天龍會元氣大傷,整個上海灘為之一振。
報紙上都在報道著這件事。
鹿氏商會的名聲在上海灘到了最巔峰的時候。
不少的人都想著加入進來,拜堂口。
祥叔過來找了丁力,說了馮敬堯的意思,要一起整鹿兆鵬。
丁力非常的苦惱。
如今的自己到了現在的地位,可以說是馮敬堯的器重,他也是馮敬堯的門人。
馮敬堯的一句話他都會絲毫不茍的去執行。
但是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待到祥叔走後,下頭的小弟議論起來。
“鹿先生真是大英雄啊,做到了一個中國人真正的本分。倘若千千萬萬的國人皆如此,東瀛人哪還敢在我國境內如此放縱!
“對,力哥,咱不能聽祥叔的跟鹿先生作對。”
丁力有些煩躁,天龍會的那批貨也有他的一份,隻是占的比例少一些,但還是損失了不少。還有些生氣呢。
“力哥,鹿先生還幫過我們許多,不是敵人!
嘰裏呱啦的,大多數都是叫丁力別想著找鹿兆鵬麻煩,實力也不如鹿兆鵬。
“滾,都給我滾!
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他要冷靜冷靜好好的想想。
他現在感覺自己好難。
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發著脾氣。
想了好一會兒還是做出了決定,這次他不聽馮敬堯的了。
至於許文強那邊更加的不可能。
他最痛恨的就是東瀛人,這樣大快人心的事情,他隻恨自己沒有親自參與。
丁力親自去了一趟麗都,親自去找鹿兆鵬。
非常的生氣。
惹馮先生生氣了,自己的貨也沒了。
大家一起在法租界發財不是更好嗎?
“阿力,你來了!
鹿兆鵬對丁力這個人很欣賞,就是書讀的少點。要跟許文強還有著大局觀那就更好了,不過相信丁力遲早會向許文強靠攏。
“鹿先生我是把你當朋友的。馮先生看的起我,提拔我,可我們是朋友是不是。你是強哥都是我大哥,我從來沒忘過。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就你和強哥看的起我,我家裏破,窮,你還給了我們一百塊大洋。我想著有一天坐汽車,穿西裝,住洋房。如今都做到了,如果當初沒有你和強哥,我離不開開始的窮地方。你和強哥,教我學習,認字識字學做人做事。教了我很多!
丁力有些感情流露,他在上海灘的朋友很少,一起打拚很少。
如今的法租界,他們三掌控了整個法租界。
互相和和平平的互相幫助。一起搞事業。
如果沒有鹿兆鵬的幫忙,他還搞不了那麼大。
經常也會起些衝突,他都是主動示弱的。
“我現在要什麼有什麼,可要是沒有鹿先生沒有強哥,就沒有我的今天。”
“阿力,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鹿先生,你怎麼也跟強哥一樣。東瀛人買煙土跟你能有什麼關係。你們這些讀書人,我就弄不明白,弄不懂。鹿哥,馮先生準備派人殺你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
鹿兆鵬沒覺得有啥壓力。
一個日薄西山的馮敬堯,現在的鹿兆鵬完全不怕馮敬堯。
馮敬堯的勢力還不如丁力。
丁力:“鹿哥,你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馮先生,他是不會罷休的!
“謝謝,我知道你不會得罪馮敬堯。別管這件事就好了!
現在隻是暗殺。
再來一次的話,鹿兆鵬不介意把馮敬堯一並收拾了。
在這種關頭還在跟東瀛人做著煙土的生意。
歌星競賽順利開始進行。
報名者無數。
裁判有著好多。
都是各地歌舞團的大拿,還有些老藝術家。
而最後的決賽,完全由觀眾來選。
投票製。
給了觀眾極好的參與感受。
一路競選,沒多久到了決賽。
一個露天的大廣場。
搭建了個大棚子。
鹿氏商會把地方給租用了下來。
能容納上萬人,這樣的規?墒菢O少有的。
門票很貴,收了一塊大洋。
一個大洋,大多數在上海灘溫飽的人都能拿得出來。
就算不看那些參賽者,那幾位評委,都有著非常多的粉絲,大多數的人都是奔著評委來的。
差不多進行了整整一個月才到了最後的決賽。
陸依萍隻是拿了個前十。
麗都歌舞廳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不止是歌舞廳,裏頭還有賭場,京劇,曲藝,溜冰場,參觀,書場,購物大廳,美術,音樂館,舞樂,魔術戲法,還有著很多的新奇的玩意。占地麵積已經是最開始的很多倍。
在現在的上海灘娛樂界是獨一號的。
外國老們都喜歡到麗都歌舞廳來玩。
歌星競賽參賽的也有外國老。
明目繁多,有著好多位名聲大的文人都在麗都題字。
每天都是人潮洶湧的。
到了歌星競賽更加的熱鬧。
一個俱樂部。
其他地方的人來遊玩,要是沒來一次麗都,這個上海灘也是白來了。
風光的表麵下也有著黑暗,鹿兆鵬絕對不允許麗都有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鹿氏商會在,也沒人敢打麗都的主意。
這三年間請過了全國各地的名角到了麗都演出。
還有自願過來的。
像這種歌舞廳,娛樂場,治安是頭等的大事。
沒人根本就開不了。
娛樂場所人多手雜,是一群不法之徒的胡作非為的樂土,最容易招惹是非的地方。
盡管有著鹿氏商會,還是會出現一些個事情。
麗都的人是兩班倒的,通宵營業。
更多的時間還是在晚上。
在上海灘通宵達旦的人非常多。
這些個人聚集起來數量非常的多。
麗都在晚上的客人一點不比白天的少。
特別是麗都的賭場。
更是合法經營。
出入麗都賭場的人,都是上海灘有錢勢的人。
不乏一些少爺小姐們,政客商人要員。
不僅僅是上海灘的人,全國各地的賭客都會來看看熱鬧。
名聲大的很。
不少的賭徒,帶著巨款到了麗都來,大賭特賭。
一擲千金,堵麵大的很,一次輸贏黃金千兩,輸別墅,各種產業的都有。
鹿氏商會會維持的,盡量的合規。
傾家蕩產的人不少。
沒人敢找鹿氏商會的麻煩。
這也是鹿氏商會一個非常賺錢的渠道。
可惜這是法租界。
還是要給老外不少的錢。
每年鹿氏商會都會送出去五十萬給領事。
“老板,馮氏商會的又過來找麻煩了!
這些天,馮敬堯的暗殺不斷。
天龍會的煙土被銷毀,他損失了大半的資產,這件事情叫他氣的發狂。
“安排兩個兄弟帶著槍把馮敬堯殺了。”
論暗殺,鹿氏商會的才牛逼。
係統中的狙擊槍。
距離非常的遠。
鹿氏商會中找了兩個特別厲害的狙擊手,還有著好幾十個精英,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準備。
當天晚上就躲在了馮公館的外頭。
還是準備暗殺。
大動幹戈的話,都會損失不小。
如今的馮敬堯在上海灘還是有不少的勢力。
潛伏了許久,到了一天晚上。
終於等到了馮敬堯的車子。
此時兩個狙擊手的狀態到了巔峰。
但是馮敬堯的車子,從外麵看不見裏麵。
沒得辦法,二人隻能一人都開了一槍。
打中了車上的兩個人,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是不是打中了馮敬堯。
“現在怎麼辦?”
“老板說了一定要殺了馮敬堯。衝上去,解決了他!
幾十個特種兵一般的人衝了上去。
“保護馮先生!
馮公館的人也沒想道竟然會有人在他們的家門口進行刺殺。
有些慌亂。
趕緊的護住人往裏麵逃。
一梭子子彈把外麵的人打死之後也衝到了馮公館去。
馮公館還是有著百八十人把手著的。
沿途的人都被殺了個幹幹淨淨,他們的目標隻有馮敬堯。
一直殺到了他家裏去。
拿著各種槍支,一些個仆人老媽子女人沒有殺。
馮公館中的臥室太多了,隻能是挨個的去搜。
各個出口都安排了兩個人看著。
終於找到了馮敬堯。
馮敬堯:“你們是鹿氏商會的人?”
看著這些人他怕了,一個個都能以一當十。
“放過我,要多少錢,十萬,五十萬我都能給你們。把我殺了,這個馮公館你們未必出的去!
試圖活命。
沒人聽他的話,這些人都是最早跟著鹿兆鵬,有些是乞丐,有些是普通莊戶,更多的是受過鹿兆鵬的幫忙,不僅僅是錢這麼簡單。
並且他們還怕拿了馮敬堯的錢,自己沒那個命去花。
啪啪啪,一連串的槍聲把馮敬堯打成個篩子。
槍聲一過,血液從他身上流了出來,徹底沒了。
“完成任務了,迴去向老板複命。”
有著不少人圍了來。
他們還需要殺出去。
好一番的血戰,留下了大半的兄弟在這裏。
其他的人迴到了麗都。
祥叔還沒死,大聲喊著,“馮先生!”
此時的馮敬堯,身上中了六槍,但是好家夥,還能動彈,還沒死絕。
“快送馮先生去醫院!
祥叔不相信眼前的場麵,馮先生怎麼會死,在他看來馮先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人暗殺掉。
到了醫院裏頭。
此時的人已經斷氣了。
“快救人!”
“對不起先生,節哀順變,他已經死了!
...
他們迴到了麗都。
“老板,馮敬堯已經死了。”
小弟跟鹿兆鵬說了情況。
還算順利,鹿兆鵬也輕鬆了些。
馮敬堯死後,這個法租界除了那個老外領事,再沒其他人可以製約自己。
“幹的不錯,叫兄弟們去賬房領錢吧!
馮敬堯一死,他手底下的產業還要好好的規劃規劃。
把丁力和許文強都叫了來。
“鹿哥,是你殺的馮先生?”
丁力這個人最重義氣,馮敬堯對他很好,一手提拔起來的,如今老東家死了,他很氣憤。
“阿力,馮敬堯要殺我,這還是你跟我說的。怎麼著,他能殺我,我就不能暗殺他了!
丁力還是非常的憤怒。不知道鹿兆鵬在這個時候叫他來是幹什麼。
“馮敬堯手底下的產業地盤,咱們三家接收一下,好好的商量商量。”
“鹿哥,我丁力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出來混講的就是一個義字。馮先生的東西我不要,也不能要,我走了!
怒氣衝衝的離開了麗都。
鹿兆鵬:“強哥,那你呢!
“我也不需要!
許文強都沒想到鹿兆鵬會這麼的狠,前不久才滅了天龍會的主力,這一下又殺了馮敬堯。
都是有著不少人的,剩下肯定會有著不少的人持續不斷的找鹿兆鵬的麻煩。
現在的法租界就是他們三個說話。
外國老不管事,也管不上太多事,每月每年給他們點錢打發就行了。
馮敬堯一死,馮氏商會四分五裂。
不少的小弟想著上位。
還沒等著鹿兆鵬出手,下麵的人就開始打生打死了。
熱鬧了好幾天。
鹿兆鵬才出手。
“安排幾個人保護好馮家小姐。馮氏商會的產業全部都接收過來!
馮敬堯一死,剩下的人擰不到一起來。麵對龐然大物般的鹿氏商會,非常輕鬆的把產業全都拿到了手。
隻是外國人那邊還得去送錢。
他們找起麻煩來,鹿兆鵬還是有些頂不住。
畢竟是法租界。
至此之後,法租界乃至上海灘最大的勢力就屬鹿氏商會。
金銀財貨,人馬軍火,再沒有一家能比得上。
越來越多的人自願加入到鹿氏商會來。
把丁力許文強找了過來,開始立法租界的規矩,要讓整個上海灘越變越好。
數年的發展。
鹿氏商會的人數已經到了七八萬人。
東瀛大舉入侵,京城淪陷。
上海灘各家報館一齊發報,東瀛將會侵犯上海灘。
無數的軍隊向港口集結。
全國各地的軍隊也開始往這邊趕。
鹿兆鵬的勢力到達了頂端。
雙方都開始屯兵。
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開戰的樣子。
外頭的軍隊到上海灘來。
上海灘的人開始往外邊逃。
東西太多。拖家帶口的。
每天都會有著不少的居民往外邊逃。
更多的人則是逃到租界來。
他們都知道外國人的租界,東瀛人是不敢打的。
他們還不敢挑釁那些個歐洲人。
一時間很快租界的地方,包括街道,到處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