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剛坐到門診室裏，趙誌軍就追了過來。</p>
“主任，總部辦公廳昨天下午打過來電話說，讓您今天有時間給領導迴個電話。”</p>
“行我知道了，沒說具體什麼時間嗎？”</p>
“沒說具體時間，就說今天上午。”</p>
“好”李楚看了眼牆上掛的表，剛好八點，幹脆現在就去迴電話吧。</p>
正在打掃衛生的小周，看著走出去的李楚和趙誌軍暗暗咂舌。</p>
瞅瞅人家李主任一天接觸的都是什麼人，領導找他還得就他的時間。</p>
同一時間，許大茂剛進完貨迴來，就看到何雨柱正在自己家老飯店門口打轉轉呢。</p>
“大茂你迴來啦。”</p>
“柱子，你是來找我的？”許大茂有些詫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雨柱。</p>
“啊，我是來找你的。”</p>
“什麼事兒你說。”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甩過去了一根，然後給自己也點了一根。</p>
“我……嘿嘿……我想問問春梅和孩子最近怎麼樣？”</p>
“柱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沒必要拐彎抹角的，你真要關心春梅和孩子，又不是不知道她們住在哪兒，犯得著跑我這兒來問嗎。”</p>
這麼多年早就改邪歸正了的許大茂，特別看不上何雨柱這種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嘴臉。</p>
他覺得就何雨柱這鞋拔子老臉，人家崔春梅陪他是戳戳有餘，更別提人家還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結果他還玩的花，好像覺得人家就離不開他一樣。</p>
怎麼樣，看看能離開你不，人家現在過得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好，還更顯年輕。</p>
聽說又有人過來給說媒呢，隻是春梅自己不願意，她害怕別人對她孩子不好，所以推辭掉了。</p>
何雨柱被許大茂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幹笑了一聲。</p>
“大茂，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秦淮如。”</p>
“你說什麼？”許大茂感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幻聽了。</p>
“找我幫秦淮如？柱子，你找錯人了吧，我就是一開飯店的，你找我？開什麼玩笑？”</p>
“我沒開玩笑。”既然話已經說開，何雨柱就不覺得尷尬了。</p>
“你開飯店這麼多年，路子也寬，人脈也廣，看在畢竟是那麼多年的鄰居份上，你就伸手幫幫她吧，她這段時間整天都是以淚洗麵，我擔心再哭下去她能哭瞎了。”</p>
“別，柱子。”許大茂把煙叼在嘴上，擺了擺手：“你可別跟我嘮什麼鄰居不鄰居的，我又不欠她的，憑什麼幫。</p>
再說了，我的人脈也好門路也罷，那都是我自己一點一點趟出來的，她算老幾就想讓我幫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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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今天過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那柱子你就免開尊口吧。”</p>
“我……”何雨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p>
“哎～不對啊柱子，你自己有關係你為什麼不用，非要來找別人。”許大茂抽了一口煙，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看著何雨柱問道。</p>
“我？我有關係？我有什麼關係？”</p>
“你以前在廠裏的時候不是跟楊廠長的關係好麼，他那年給廠裏打掃衛生的時候，我記著你不是還給他偷偷的送過饅頭呢麼，就因為這你還被下到翻砂車間去了。</p>
他現在雖然退休了，但是人脈關係應該比我這硬的多吧，你去找他啊。”</p>
別說，許大茂這話還真點醒了何雨柱，他之前還真沒往這邊想過。</p>
“謝謝啊大茂，我還真沒想到他老人家。”</p>
“嗯，不客氣，這事兒用不著謝我，快去找吧。”</p>
看著何雨柱興衝衝的蹬上自行車離開，許大茂嗤笑了一聲，然後把手上的煙屁股又狠狠的砸吧了一口再丟掉。</p>
人家能幫你才出了鬼事呢。</p>
就算那楊廠長想幫，他不照樣還得去求別人，這種人托人托人的事情是最難辦的。</p>
隻要腦子沒問題，誰願意給自己攔這破事。</p>
況且她秦淮如的兒子犯的還是重罪，誰願意跟這種人牽扯上關係啊。</p>
這可是跨省調犯，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p>
許大茂搖搖頭沒再管這事兒，轉身從偏三鬥上開始卸菜。</p>
身後飯店的大門被打開了，婁曉娥走了出來過來給丈夫幫忙。</p>
“剛才何雨柱過來啦？”</p>
“你看到了？”</p>
“嗯，我本來早就準備開門等你呢，結果透過玻璃看到他在門口轉呢，就沒開。”</p>
“想讓我給秦淮如幫忙呢，讓我給打發走了。”</p>
“哼，這人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婁曉娥啐了一口說道。</p>
“對了，讓你打聽的事兒呢打聽的怎麼樣了？”</p>
“先搬進去，等會兒說。”</p>
倆人一起把剛買來的菜和肉搬進後廚，許大茂端起大廳桌子上的茶缸子灌了一肚子水，坐下後才說道。</p>
“我早上問了幾個城東局裏的人，桉子現在已經交到市局了，不過據現場分析兇手應該就是衝著錢去的，咱爸是不是想多了？”</p>
婁曉娥皺著眉頭搖搖頭說道：“我起來的早就是被咱爸電話吵醒的，他說已經搬到滬市去的老聶聶叔，你記得不？”</p>
“嗯，記得啊，咱倆結婚的時候他不是也來了麼。”</p>
“對，咱爸說他也不在了，剛過完年的時候，雖然說是意外，但是，是不是有點太巧了？他有點擔心。”</p>
聽媳婦兒這樣一說，許大茂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p>
“這樣吧，我到楚哥那問問，他的消息肯定比咱們靈通，他外甥剛好就在市局刑偵上呢。”</p>
“行，你把咱爸的擔心也跟楚哥說一下。”</p>
“我知道了，現在還早不行你再睡會兒去。”</p>
“我不睡了，你快去問吧，不搞清楚這個，我心裏不踏實。”</p>
“我現在就去，你也別多想啦。”</p>
“嗯”</p>
……</p>
醫院裏，李楚辦公室，他神色平靜的放下了手中的電話。</p>
變了，真的變了，再次換裝確實提前了。</p>
看樣子他那次給沉老提的那個意見，確確實實有一定的影響。</p>
不過一想到剛才電話裏，領導跟他說的他有可能會被授的銜，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古怪之色。</p>
什麼就兩顆金豆了。</p>
雖然他之前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可真當這話從領導嘴裏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有些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