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芮下意識把娃娃放在身下,任由掃帚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身上。</p>
“雜種!”</p>
“賤人!”</p>
“廢物!”</p>
“還敢鎖門!我讓你鎖門!我讓你躲!”</p>
“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p>
“你這個吸血鬼,拖油瓶,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找個地方隨便扔了你!”</p>
“廢物!”</p>
“活著浪費糧食,死了髒地方的廢物!”</p>
女人用力的揮著掃帚,麵目猙獰的,惡狠狠的罵著。</p>
趙芮的校服劃開一道道的口子,淡淡的鮮血從背部滲出來,染紅了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p>
但是她始終一聲不吭。</p>
緊緊的小心翼翼的摟著娃娃,疼痛和失血讓她麵色蒼白,唯有死死抿住的唇一片緋紅,在蒼白的臉上點綴上一抹觸目驚心的紅。</p>
但是她垂眸看著娃娃的眼神卻是溫柔的,滿足的,像是用眼神寬慰它一樣。</p>
直到女人沒了力氣,再也舉不起掃帚,背上的肆虐才終於停了下來。</p>
女人粗喘著氣,怨恨而又憎惡的看著趙芮。</p>
“賤人就是命硬!”</p>
她狠狠啐了一口。</p>
趙芮對她的咒罵不甚在意,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娃娃,動作極其緩慢的起身。</p>
隻是輕輕一動,原本火辣辣的背上就傳來一種強(qiáng)烈的撕裂般的痛苦。</p>
她不由得微張著嘴,喘息一聲。</p>
聽到這聲喘息,女人嘴角勾起得意又冰冷的笑,嘲諷道:</p>
“我還以為你這崽子有多硬!</p>
“老娘讓你買的煙呢?趕緊給老娘拿出來,別躺著裝死。”</p>
趙芮動作緩慢的轉(zhuǎn)身,身體因為疼痛而不斷的顫抖。</p>
聞言,她眼神輕閃,轉(zhuǎn)身的動作頓了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直到坐直身體。</p>
她抬頭。</p>
因為失血和疼痛,加之原本已經(jīng)半幹的頭發(fā),又被汗?jié),一揪揪淩亂的黑發(fā)耷拉在她的眼前,讓她看起來狼狽又脆弱。</p>
她眼底依舊是那樣就陰鬱的,深沉的。</p>
她看著女人,聲音如常:“丟了!</p>
“丟了?什麼丟了?”女人猛地蹙眉。</p>
“錢丟了!壁w芮眼皮微垂,纖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下劃出一道鴉青色的痕跡。</p>
“什麼!”</p>
女人提高了聲音。</p>
“你竟然敢把老娘的錢弄丟了?”</p>
“賤種,賤種!”</p>
女人瞪著眼睛,嘴裏不幹不淨(jìng)的怒聲大罵,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趙芮的臉上。</p>
“啪!</p>
趙芮的臉被她打的偏在一邊,長發(fā)遮蓋了她大半張臉,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p>
“賠錢貨!該死的賠錢貨!”</p>
女人憤怒而急躁的在房間裏走動著。</p>
她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罵罵咧咧,眉心狠狠擰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焦躁。</p>
看起來像是煙癮犯了。</p>
趙芮緩緩轉(zhuǎn)過頭,右邊的臉頰紅腫,嘴角還沾著點血跡,可見剛才那一巴掌有多用力。</p>
她用拇指劃過嘴角,動作緩慢而有力的擦拭了一下。</p>
女人依舊在罵罵咧咧,語速越來越快,仔細(xì)聽,卻聽到她說的都是幾句重複的話。</p>
恐怕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p>
她的眼底開始泛白,身體輕微幅度的顫抖著,看起來像是一頭失了理智的母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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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的目光突然猛的看向趙芮藏在身後的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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