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瞬間恢複光亮。
大腦也隨著清明不少的於浩同學四人心跳如鼓。
“崽崽呢？”
“好像……去追那個大師去了。”
四人四處看看，發現房門依然緊閉，窗戶也都是關閉狀態，兩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的幹幹淨淨。
於浩：“我的科學發展觀，徹底碎了。”
朱晨：“我的早碎了！”
肖博：“兄弟們，要相信和這個世界神鬼和科學並存！”
瞿俊這會兒後背冷汗直冒。
“你們說崽崽這次要是沒抓住這個……羊，我們四家是不是得倒血黴？”
於浩朱晨和肖博：“……”
就衝這壞羊的作風，他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同學四人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
“相信崽崽！”
被相信的崽崽雖然慢了寧澤一步，但她戰鬥力爆表，很快追上了逃跑的寧澤。
想到這個身體不是這隻壞羊的，崽崽依然沒有馬上開吃。
她想貓逗老鼠似的，在後麵追著寧澤，把寧澤嚇得三魂七魄都快飛了。
崽崽想看看寧澤會不會跑去寧家老宅。
又或者於浩家。
再或者於浩那個表叔爺家。
結果寧澤哪裏都沒去，直奔城中某個屠宰場。
屠宰場這個時候還在上班。
前來送貨的大貨車按照屠宰場標注的點分門別類停在各個位置。
寧澤目標明確，直衝滿滿兩大車裝著羊群的大貨車躍去。
他在人間多年，在逃命那一刻讓自己進入隱身狀態，同時屏蔽四周所有監控。
即便這樣，後麵的小胖崽子依然緊追不舍。
他又氣又怒又怕！
為什麼他是一隻羊！
還是一隻味道最重的山羊！
那小胖崽子一定是聞著他身上膻氣味兒追上來的！
那小胖崽子難道是狗嗎？
如果是那樣……
寧澤眼底金光一閃，直衝屠宰車間而去。
這邊他來過不少次，畢竟有時候實在沒辦法吸食人的精氣，他就來這邊吸食那些家禽的生機。
隻要是活物的精氣，總能對他的修為有點兒用。
就是普通家禽屬於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選擇項。
如果被餓的半個月找不到合適目標，他就會來這邊塞塞牙縫。
狗精怪貪吃！
看到屠宰現場必定勾起饞勁兒。
等到那時候他才有機會甩掉那小胖崽子。
寧澤一頭紮進屠宰車間。
崽崽也緊隨其後。
屠宰車間裏，一隻體格非常健壯又比普通羊類明顯要高大很多的羊躺在屠宰臺上。
兩名屠宰師傅都看得稀奇。
屠宰師傅甲：“這確定是羊？這個頭……都快趕上老虎了啊！”
屠宰師傅乙：“是啊！不過要不是這隻羊不行了，估計人家戶主也舍不得將它送到屠宰場來賣了！”
屠宰師傅甲點頭。
“是啊！這麼一頭羊！這品種多好啊，留著當種羊多好，到時候生下的小羊要是遺傳了這麼好的基因，這不穩賺嘛？”
屠宰師傅乙瞧著忍不住歎息。
“這體格……這腱子肉……這宰了我都覺得可惜。”
屠宰師傅甲：“要不看看還有救沒？”
屠宰師傅乙笑起來。
“行啊！瞧著毛發濃密，還特別有光澤，除了身上一些汙泥什麼的，不像是病羊啊。”
屠宰師傅甲：“放心，病羊進不了咱們這個屠宰場，咱們老板可不是那些黑心肝的！”
屠宰師傅甲說完，扒拉扒拉體格健壯的羊腿。
沒反應。
又拽拽它身上濃密柔順的羊毛。
還是沒反應。
屠宰師傅乙去到羊頭那邊。
湊近了人都懵了。
他以為自己聞錯了。
這頭羊身上的膻氣味兒幾乎聞不到，但湊近腦袋。
老天爺呢！
這得喝了多少酒，才能讓靠近它腦袋嘴巴的人聞到了都像喝了十瓶五十二度的老白幹啊。
屠宰師傅乙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屠宰師傅甲看到詫異問他。
“你怎麼了？”
屠宰師傅乙：“這隻羊……腦袋這邊好重的酒味兒。”
屠宰師傅甲用那種“你早上出門來上班喝了假酒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想告訴我，這隻羊是自己把自己醉死了？”
屠宰師傅乙下意識搖頭。
“不不不！沒死。死了我們這裏也不收啊。”
屠宰師傅甲無語。
他翻了個白眼，走到屠宰師傅乙那邊，湊近了羊頭聞。
不用聞。
因為剛靠近那股刺鼻的白酒味兒直衝他鼻子，幾乎要嗆進他腦袋裏。
屠宰師傅甲迅速後退抬頭。
“老天爺！它是不是因為嗜酒，主人家實在不想養了所以才被送來的吧！”
屠宰師傅乙：“……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屠宰師傅甲摸了摸下巴。
“那宰嗎？”
屠宰師傅乙：“問我做什麼，這個車間裏今天你是主班，我今天是過來給你幫忙的。”
屠宰師傅甲還在摸下巴，視線在體格健壯的羊身上來迴轉悠。
“要不……”
他一句“先買下來再說”還沒說出口，醉酒的楊牧已經迷迷瞪瞪睜開眼。
可能都沒搞清狀況，它開口詢問。
寧老弟，這是……哪兒啊？
結果吐出來的是羊語。
“咩咩咩……”
兩名屠宰師傅被忽然醒過來的陽嚇一跳。
畢竟這羊太大了，而且還是一隻公羊，真要攻擊人，也很有殺傷力。
楊牧發現自己說人話變成了羊語，更懵了。
他準備爬起來。
結果一抬手，發現手不見了，變成了本體的兩個前蹄子。
楊牧：“……”
兩名屠宰師傅：“……”
六目相對，楊牧下意識詢問。
“咩咩咩？？？”
你們好，這是哪裏？
我為什麼在這裏？
寧老弟呢？
兩名屠宰師傅：“……”
兩人看得稀奇極了。
屠宰師傅甲：“這隻羊……眼神看著……好有人性啊。”
屠宰師傅乙也稀罕的不要不要的。
“擦！要不是它還是一隻羊，我都要懷疑它是不是成精了，你看那眼神，好像在問我們這是哪裏似的。”
楊牧：“……”
醉倒前一幕幕從他腦中閃過。
他再試了試體內氣息。
很好！
他變成了一隻廢羊！
媽了嘎巴子的！
他要去宰了寧澤那狗東西！
楊牧猛地從臺上站起來。
結果因為喝太多，而且現在就是一隻普通羊。
腳下打滑，他啪嘰一下摔了下去。
眼珠子正好看到不遠處被鐵鉤掛成一排排的已經被剝皮的羊。
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