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危險與腐朽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皇宮天牢內,綁著雙手的阿麗亞被掉在半空中,毫無血色的小臉已經失去了所謂的高貴,虛弱的聲音苦苦哀求著,哀求著麵前冷情的男人放開她。
“進宮,進宮前一天晚上,有人和我說能搬到雲南月,讓我成為夜王……夜王妃。”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連不成句,阿麗亞如實交代著事情的經過。
她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對方隻說將這三樣寶物進宮,按照她所說的去做定會將雲南月趕下去。
“九皇叔,我當真不知有人要刺殺你,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都行。”
阿麗亞想哭,用淚水來喚起一個男人的憐憫之心。
可酷刑之後的她連流出的眼淚滴落到傷口是都疼得生不如死。
“阿麗亞公主。”
磁性清冷的聲音響起,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毫無感情。
夜君絕的目光始終看著手中的茶杯,連一個眼神也不曾給過阿麗亞。
即便這件事情的幕後真兇與她無關。
可那又如何?
“這世間,本王最在乎的便是阿月和三個孩子,可因為你的蠢險些釀成大錯。”
一字一句,沒有溫度的字字句句迴蕩在天牢中,宛如一把冰霜利刃將阿麗亞全身的血肉生生剝離。
“我錯了,九皇叔我真的錯了,看在大漠與夜北友好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迴可好,等我迴到大漠一定會奉上讓您滿意的歉禮。”
“你在威脅本王麼。”
話音微微一挑,夜君絕站起身,玄色蟒袍隨之掀動,在火光的照耀下,衣著上的龍蟒好似活過來一般要將人生吞活剝。
“也好,本王一直想找個借口滅了大漠。”
“……”
任由阿麗亞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什麼也無果,夜君絕早已經離開了天牢。
另一邊,夜王府對門的宅院。
雲南月剛剛躺下不久,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
“小娘子,是我,你最親愛的小磊磊。”
站在門外的南燕十三軍首領南燕磊並未闖入房間,而是乖巧的敲著門。
因為……
上一次貿然闖入房間送糖果書籍秘籍的時候中了招,吃了好多珍貴的藥草才迴過勁兒來,差一丟丟就喂狗了。
推開門,雲南月看著站在麵前的蒙麵男人,突然間一掌奉上,直接將南燕磊打的退後十幾步遠。
“小娘子……”
南燕磊扶著石桌,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胸口火辣的疼痛感流向四肢百骸。
見雲南月又是一掌拍來,南燕磊急忙叫停。
“別別別,小娘子你先別動手,我有話和你說!事關蘇家寶藏鑰匙,有人在黑市高價懸賞你們母子四人。”
好在南燕磊語速夠快,雲南月的掌心距離他的天靈蓋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你說什麼?”
空靈好聽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南燕磊的心髒啾啾了起來,也不顧吐出來的血,對視著雲南月鳳眸,某個作大死的缺心眼吧唧一口親在了她的指尖。
南燕磊用自己的性命發誓,他絕對沒有任何不軌的意圖,就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而已。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