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至明迴到君山府的家,已是晚上過八點,發(fā)現(xiàn)青檸也在家。
「周六就是你哥的婚禮,你應該很忙才是,怎麼有空迴來了?」
青檸抱住餘至明用力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才揚起小臉,說:「忙裏偷閑迴來陪陪你,接下來三天要忙的腳打後腦勺了。」
餘至明也抱住了青檸的腰,兩人連體人一般挪向了餐廳,笑著安慰說:「忙起來時間過的快,一眨眼就過去了。」
等兩人來到餐廳就坐,邱阿姨、薑楓、餘向晚和餘朝霞幾人也把晚飯擺放好了。
晚飯是一如既往的豐盛。
餘向晚一邊盛米飯一邊問:「老五,這幾天,你不是還要接待那個德國來的名醫(yī)?」
「時間和古院長的婚禮不衝突吧?」
餘至明介紹說:「那德國醫(yī)生要在周六做手術,無須我陪伴,不影響我去參加婚禮。」
按照安排,阿登納醫(yī)生周五早上九點左右趕到濱海,先接到賓館休息調整時差。
下午五點左右,接待晚宴。
晚上七點左右,阿登納醫(yī)生會在至臻樓報告廳做一次醫(yī)學報告。
周六上午十點,手術。預計整個手術費時長,四個小時。
周六下午和晚上,阿登納醫(yī)生將會和參加研討會的眾多喉外專家做探討。
到了周日,安排阿登納醫(yī)生參觀濱海,並於傍晚送他去國際機場。
在阿登納醫(yī)生這個日程安排中,餘至明確定參加的隻有周五晚上的招待晚宴。
當然,在這三天,阿登納醫(yī)生身邊會有華山醫(yī)院專人陪同,協(xié)調各項工作。
餘向晚忍不住問:「老五,人家老外千裏迢迢的為你而來,你就陪人家吃一頓晚飯,是不是有些怠慢了啊?」
餘至明語帶隨意的說:「應該不會啊?我和他共同話題不多,該交流的都交流了,其他時間再在一起就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主要是我忙,他也閑不起來。」
餘至明工作上的事情,餘家其他人最多就是問一句,如何決定還是餘至明說了算。
餘向晚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情,嘻嘻笑著說:「老五,今天張奕清特意向我們表態(tài)啦,說他的妻子被你能他人所不能,神醫(yī)妙手查出了問題所在,他一定會鞠躬盡碎的迴報這一份恩情。」
「哎,他妻子究竟是什麼病啊?」
餘至明咽下嘴裏的食物,說:「還不確定是什麼病,大概率是一種新發(fā)現(xiàn)的疾病。」
餘向晚饒有興致的問:「可以用患者名字命名的那種新疾病?」
「是不是很難治療?」
「還有還有,老五,是你發(fā)現(xiàn)了這種新疾病,是不是能獲得不少榮譽呀?」
餘至明輕笑著說:「全世界每年新發(fā)現(xiàn)的疾病二三百種,多是基因問題導致的罕見病,不算多大的榮譽了。」
「就堯女士的這個病,也有不小的概率和基因缺陷或突變有關。」
停頓一下,他接著說:「要確定真的是基因問題導致的,治本的難度就非常大,近乎不可能,不過進行治標治療就簡單多了。」
「定期進行血液透析就可以了。」
餘向晚哦了一聲,說:「沒有多大治療困難就好,看得出來他們兩口子的感情很好,不希望看到韓劇中的那種結局。」
下一刻,餘向晚又看向了青檸,說:「你哥是小食堂的大股東,他的婚禮,小食堂會以公司名義送一份賀禮。」
「到時,張柏會去……」
在和家人的閑聊中吃過晚飯,餘至明先迴了樓上的隔音臥室。
他坐在書桌前,在手機上仔
細觀看了一會兒受傷青年之前拍攝的生活照和生活視頻,就閉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餘至明的腦海中,受傷青年的腦袋清清楚楚的具現(xiàn)了出來。
經(jīng)過一番細致的修正,這顆腦袋變得栩栩如生。
但在下一刻,這顆腦袋上的皮膚、肌肉開始一層又一層的剝離,直至成為一個沒有任何附著物的骷髏頭。
不僅如此,這個骷髏頭的下巴還不停的張合,仿佛在大聲宣講。
餘至明又對這個骷髏頭做了一些細節(jié)上的修訂,然後單獨留下了下頜骨,並把它做了放大進行觀察……
兩三分鍾後,餘至明再次睜開眼睛,就拿起素描筆,在紙上開始繪製……
半個多小時後,餘至明繪製的下頜骨模型圖基本成型,被一通電話打斷了工作。
是耿若晴醫(yī)生的來電。
「餘醫(yī)生,可以確定是心理問題導致的女孩失語,她在我的催眠下能夠清晰的對話。」
餘至明在心裏暗道了一聲「耶」,又順利解決了一個疑難問題。
他問道:「什麼問題導致的她失語?應該是一次很嚴重的心理刺激吧?」
耿若晴在電話裏道:「這涉及到女孩的個人隱私,我不方便透露了。」
「餘醫(yī)生,鑒於女孩是心理問題導致的失語,不是生理疾病,接下來女孩就轉到我這裏進行治療了。」
餘至明嗯道:「理應如此,還請耿醫(yī)生多多辛苦。」
耿若晴輕笑道:「這是我的工作,談不上辛苦。還要感謝餘醫(yī)生你送給我這麼好的一個分離型障礙心理疾病患者。」
她又接著問:「餘醫(yī)生,不知能否請你在百忙之中幫一個忙?」
「哦,你先說一下是什麼忙!」
餘至明迴的比較謹慎,沒有明確應下,雖說對方先幫了他。
對於耿醫(yī)生,餘至明始終心存警惕。
耿若晴仿佛沒聽出餘至明話語中的距離感,依然輕笑著說:「餘醫(yī)生,你也清楚,心理問題能導致身體癥狀,同樣,身體異常也會引發(fā)一些心理問題。」
「我接手了一位心理患者,已經(jīng)治療了近兩個月時間,卻沒有什麼進展。」
「確切的說……」
耿若晴在通話那一端輕歎了一聲,說:「不僅治療沒有進展,情況還有些惡化了。」
「我懷疑是病人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不過,病人在醫(yī)院做過檢查,沒有發(fā)現(xiàn)。」
「餘醫(yī)生,能否請你?」
餘至明爽快的應道:「這樣的小事,沒有問題。不過我這周沒有時間了,可能要安排在下一周了。」
耿若晴語帶歡欣的說:「沒關係,病人能夠等待。餘醫(yī)生,謝謝你。」
她又接著誠懇道:「餘醫(yī)生,我這一次能如此順利的從人命案中擺脫催眠殺人的嫌疑,我知道,都是因餘醫(yī)生你之故。」
「沒有你的打招唿,那個案子不會被提級,由經(jīng)驗豐富的市局刑偵團隊來偵辦。」
聽到這,餘至明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那個案子要是你真的有摻合,說不定現(xiàn)在就是指責我多管閑事了。
耿若晴的聲音繼續(xù)從手機中傳出,「餘醫(yī)生,我和思凡想著請你來家裏吃頓便飯,感謝你對我,還有對思凡的多次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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