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也有一個大院的子弟秀女朋友會做菜,結果就弄了點三文魚,壽司和日式料理。還被捧場說廚藝了得了。不過說是說,他們這些人舌尖都快成精了。想要他們虧心的說上一句好,也挺難受的。
唉……反正做菜對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生活上的小情趣。在一起之後自然有廚師專門來弄。
莫唯深這人給大家的印象素來穩(wěn)妥,沒想到他秀起恩愛來也會用上這一招。
“到時候你們來就知道了!”
一行人倒也沒聊什麼。隨便吃了點東西,莫唯深就帶蘇長歌迴家。
也不知是不是孕期的緣故,蘇長歌有點困!這會兒趴在莫唯深的肩膀,像個貪睡的小貓咪。
莫唯深的嘴角帶著溫柔。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冷嗎?”雖是夏天,但是夜晚的冷風也也不是蓋的。莫唯深把西服罩在他的身上,上麵還殘存著他的體溫。蘇長歌舒適的往裏麵蹭了蹭飯。他柔情的捏了捏蘇長歌的小臉。
沈鶴在旁有些癡了,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種他愛上別人的模樣。卻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的溫柔是前所未見的。
心中憋悶了一整晚的鬱悶,在他們起身要走的時候他終於繃不住了:“喂……”他快步的追了上來。擋在他們的麵前。
對蘇長歌道:“能不能借他幾分鍾的時間!”
“恩!”
莫唯深見他答應的倒是痛快,微微有些不悅,懲罰般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無奈對小鶴道:“好,我也正要跟你聊聊!”
倆人一同走了出去。
小鶴是個精致漂亮的男孩子,跟著莫唯深的旁邊,倆人看上去倒很般配。蘇長歌看著他們離去有些後悔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莫唯深,他對你還真是不一般!”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正是剛剛屋子裏那個美豔的男人,從蘇長歌剛進去他的態(tài)度就十分冰冷。他的嘴角輕輕上揚出一個諷刺的弧度:“說起來你可比小鶴本事高多了!”
“謝謝!”
原本想要看他驚慌失措的表情,卻沒想到得到了他這麼一句話。美豔的男人微微一怔。隨即失笑,卻比剛才真實的多:“果然有趣!小鶴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你可要小心嘍!”
“你喜歡他?”蘇長歌看了他一眼,拉緊了小外套,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這個不重要,莫少跟你講過他家裏的事兒嗎?”美豔男人盯著他。
蘇長歌這會兒實在是困的夠嗆,又冷又困就盼著莫唯深能早點迴來:“你能閉上嘴嗎?”
“!!!”美豔男人瞪了他一眼。
蘇長歌剛要走就被他拉住了:“你聽著。”他義正言辭的說著。
蘇長歌打了個哈欠眼淚都掉出來了,強睜著眼皮:“那你說吧!”
看著蘇長歌無奈的表情,美豔男人頓時覺得自己好無理取鬧的樣子,心裏憋了一口氣,臉色有些青白:“他有一個隻比他小幾個月同父異母的弟弟。從小生活在爺爺?shù)纳磉叄膶W習能力一直很出眾。一直是我們中的佼佼者,家裏把他當繼承人來培養(yǎng)。這些年明爭暗鬥的幾次遇險,次次都是要命的。被派遣他出國進修,一年後迴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卻沒有了。他父親把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給了小兒子。說大兒子能力強,不需要他操心!據(jù)傳聞他父親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莫唯深隻不過是給外界樹了一個靶子!而他真正的繼承人是他弟弟,怕他弟弟吃苦受累,這些年的風險都叫莫少給趟了!他隻需要坐享其成就行了。原本家裏計劃沒有那麼快讓位,畢竟他弟弟的本事還沒有長成,但是莫唯深在商界顯露的太快,讓人忌憚。算一算他變成棄子的那一年,才剛剛過完二十二的生日。斷了家裏的關係,我們這些人你懂得,幾乎就是折了手腳!別人隻看到莫少在商業(yè)崛起的迅速,但白手起家又豈是那麼容易。那是無數(shù)次富貴險中求得到的。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蘇長歌的困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美豔男人看著他:“他弟弟本身起點就高,身邊又有一大波真正的專業(yè)人士,哪怕他沒有能力都不要緊!可是偏偏眼紅起莫唯深的生意,三番兩次的作死去搶單……現(xiàn)在更是動輒上千萬的錢扔進去,從他弟弟接手以來就已經(jīng)虧損了百分之十五,股價也開始暴跌。現(xiàn)在公司股東要召開聯(lián)合大會,想要把莫唯深重新請進公司。繼續(xù)做他的繼承者。原本隻是有點唿聲。可是現(xiàn)在唿聲越來越高。被莫名其妙的踢出局是他此生最大的失敗。想要爬起來,就必須讓莫家重新洗牌。一個繼承者是絕對不會跟男人在一起。而且你也不能給他強有力的支持!小鶴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珠寶世家三代單傳的孫子。如果有他的支持,莫少的事業(yè)板塊絕對不止這樣。而最重要的一點,他願意站在後麵當影子。我不知道要給莫少做生日宴這個事兒是他提議還是你提議的。如果你足夠聰明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他的心太大,你裝不下!”
蘇長歌看著他:“你說的這些莫唯深知道嗎?”
美豔男人諷刺道:“也不知道你給他下了什麼*湯!”怎麼沒有說?他卻絲毫不在意。把蘇長歌放在前麵是什麼意思?等於變相的公開出櫃。一個政界商業(yè)都有關係的人絕對不可以有任何讓人攻擊的把柄。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不介意但是親戚朋友也要受到牽連。
今天他們一整個晚上都在一起。還那麼親密,是莫少已經(jīng)算好的。他這邊若是有什麼動蕩,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讓他們照顧好蘇長歌,在場這幾個人都是二代,單一個人放在a市都可以橫著走。更何況這麼一窩。至少保證他的絕對安全。
這讓人尤為不安。
美豔男人收起他的笑容,顯得有些嚴肅:“他今年才三十。正是上升期,不能絆了手腳!而且我們這些人,談朋友是談朋友,真正結婚早就已經(jīng)定好了。你……沒有機會!”
蘇長歌定定的看著他:“你之所以跟我說這麼多,是因為他沒有答應你!那麼你又是哪兒來的自信,篤定我一定會答應你?”
“別以為上嘴唇搭下嘴唇一下就能訂下許多事兒。他現(xiàn)在一直是護著你,你能護著他一世嗎?”美豔男人氣急敗壞的說著。
“可以!”
“什麼?”
“我可以!”蘇長歌看著他一眼,斂去所有情緒,看了一眼莫唯深離開的長廊。隻有一條仿佛看不見頭的甬道。
他忽然的沉默,流露出強大的氣勢。他在那個行業(yè)也算是頂尖的幾個佼佼者自是不俗。這一世本不該牽扯感情,可是不知不覺還是欠了情。若他願意……自當護他一世。
美豔男人微怔。他長得麵嫩像剛畢業(yè)的學生似得,可是剛才漏出氣勢,卻讓他嚇了一跳。仿佛有很多很多的心事和很多很多的能量。兩種糅雜在一起,讓他挪不開眼睛。
蘇長歌看著他,那澄澈的眼睛卻仿佛能洞察一切似得。平靜中暗藏著波瀾和能量:“他到底在做什麼?”
對上這雙眼睛,他鬼使神差的說了句真話:“他累積財富最快的是海運和賭場!”
海運那可是牽扯政/治的,局勢緊張的時候,甚至有被炮彈擊沉的可能性。賭場又是灰色沾邊的行業(yè),起勢很快,但黑白雙道牛鬼蛇神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稍不小心就會被整體吞噬!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災難。
“我知道了!”蘇長歌的聲音很平靜,有撫慰人心靈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