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居仁什麼情況,涵老太了解了,雖然不是什麼專情之人,但是,對自己的女人絕對沒得說。否則,也不會想方設(shè)法給那幾個凡人妻妾延長壽命,還服用了定顏丹這種寶物。換成某些修士,怕是早就將其一腳踢開了。
這種事情在修仙界中司空見慣,修士們自侍高人一等,向來視凡人如螻蟻,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即便要找凡俗女子,也不過是貪圖一時的美色,待到年老色衰,立刻便會毫不猶豫的打發(fā)掉。
“就當是老夫多慮了,總之,也是不希望雲(yún)芝丫頭以後傷心。這丫頭父母去得早,與雲(yún)峰二人相依為命,小的時候在家族中的過得並不如意。老夫平時又忙於閉關(guān)修煉,對他們兄妹二人的關(guān)心也不夠……”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涵卓再次看向涵雲(yún)芝,眼中不禁露出心疼之色。
“老祖宗,雲(yún)芝不苦的……”
“您老的心意晚輩心裏有數(shù),您放心,定然不會讓您失望的。”墨居仁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zhuǎn)而端起桌子上酒碗,一口悶了下去。
不愧是上古陳釀,力道不是一般的大,饒是他體魄強橫,喝下靈酒的一瞬,頓時感覺丹田之內(nèi)如同著火了似的,瞬間變得滾燙起來。
不隻是丹田,酒液中蘊含的磅礴能量無處宣泄,仿佛爆炸一般,開始向著整個身體瘋狂蔓延,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迅速變得通紅似血。
“你小子這次真是瘋了。”涵卓眉頭一皺,那麼多的碎玉瓊漿,便是他也不敢直接一次性喝下去,否則,非得傷到自身不可。
正打算讓其到趕到密室,閉關(guān)煉化一下。不曾想,還未開口呢,對方體表之上的紅色便緩緩?fù)巳ィ幌蹋乖俅位盅}如常,仿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呃!”這下,涵卓是真的傻了眼,心中更是無比震驚。知道其肉身強橫,沒想到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喝了那麼多的靈酒竟然片刻功夫便沒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喝的是假酒呢?
“好酒!”墨居仁長舒一口氣,隻感覺通體舒泰,笑著道,
“多謝您老關(guān)心,我沒事。”
“墨大哥,你真的沒事?”涵雲(yún)芝同樣有些擔憂,輕聲問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墨居仁笑了笑。
“沒事就好,不過你小子也真夠衝動的,以後別這麼草率了。”一旁的涵老微微搖頭,隨即道,
“大家也別一驚一乍了,這小子就是個怪物,不能以常理度之,菜都涼了,大家吃菜……”
“青陽所言不差,你小子真是個小怪物,老夫今天算是開眼了。”涵卓輕歎一聲,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大廳中的氛圍變得和緩,幾人吃喝的同時也開始閑聊起一些其他的事情,尤其是關(guān)於當下天南的局勢。
涵卓身為元嬰期長老,自然知道更多源自上層的隱秘,不禁令的墨居仁豁然開朗。
除此之外,他更是專門向?qū)Ψ秸埥剃P(guān)於高階靈獸神魂受傷的恢複問題。
正如涵雲(yún)芝所言,對方在此方麵極其擅長,也沒有半點藏私,甚至將多年來對於靈獸的認知和培育心得等等盡數(shù)交給了他。
有些可惜的是,心得中隻有七級以下妖獸的信息,更高級的,化形期妖獸卻隻字未提。
對方見他感興趣,也給出了解釋。
他的研究都是建立在靈獸山分宗的傳承基礎(chǔ)之上,可是,那裏畢竟隻是主宗的分支,左右不過幾千年,關(guān)於靈獸方麵的傳承殘缺不全,自然涉及不到高深的部分。
主宗這裏不一樣,秘閣之中蘊含太多高深傳承,尤其是關(guān)於靈獸和靈蟲方麵,想來定然可以找到相關(guān)信息。
隻是,這樣的信息定然極其珍貴,即便是結(jié)丹期修士未必能夠接觸到。好在此事難不倒涵卓,對方更是應(yīng)允,若他真的需要,可以代為到秘閣中尋找一番。
墨居仁自然求之不得,當即便拜托了對方。甚至還想到,自己有一次免費從秘閣中獲取傳承的機會。
不料,提起此事時,對方卻直接搖頭,那機會確實很難得,卻接觸不到更高層麵的東西,不要抱太大希望。與其尋找別的資料浪費掉,還不如找些神通秘術(shù)更合適。
至於化形期妖獸有關(guān)的資料,也不用著急,讓他幫著尋找便是。說起來,涵家搬遷到天羅國也才幾年時間,他還真的沒有來得及去秘閣查探一番,等待詳細整理之後再一並給他也不遲。
這也是對方身為宗門太上長老的特權(quán),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
洞府之外,一道赤光閃過,赤紅色飛舟直接破空而去。
半空處,涵老懸浮而立,望著逐漸消失的遁光,眼中盡是欣慰之色。這是自己帶入修仙界,並且看著對方一步步成長到如今地步的小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叫小子了,對方如今的實力比他還要高出一大截,未來的潛力和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不愧是當初自己看重,甚至打算收為親傳弟子的存在,看著對方越發(fā)優(yōu)秀,他心中比自己有此成就還要高興。
他不由得想到了幾十年前的情形,升仙大會之上見到墨居仁的第一麵。那時的對方還隻是一名練氣期散修,卻在符籙一道展現(xiàn)出過人的天賦。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過人之處不知是符籙一道,其他方麵同樣妖孽的很。
“雛鷹已經(jīng)展翅,未來必將翱翔於九天之上。飛吧,老夫等著看你踏上巔峰的一天。”低聲呢喃幾句,涵老這才看向手中的儲物袋,眼中的欣慰之色更加濃鬱。
……
時間緩緩流逝,轉(zhuǎn)眼便是兩年過去。
這期間,他除了應(yīng)約去穀家赴宴,其餘的所有時間都待在洞府之中。
穀家那裏正如他猜測的一樣,看似隻是一場普通的宴席,但是,穀玉山明裏暗裏都在極盡所能的與他套近乎,那態(tài)度,比之當初兩人相處時還要‘親熱’三分。
他也不禁心中佩服對方的心態(tài),能夠?qū)⒛樒ば逕挼竭@種程度,簡直就是他的‘楷模’,絕對值得學(xué)習的榜樣。
至於霍長庚的事情,穀家的處理方式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穀玉山竟然早在多日前便將其從外麵召了迴來,赴宴的當天讓其重新賠禮道歉一次。
不止如此,穀雙蒲隨後也現(xiàn)身,並且就此事表達了歉意,甚至命令霍長庚,立刻從靈獸山那裏的萬寶閣中退出,以後也不可以再起其他的心思。
元嬰期老祖親自出麵,這算是給足了他顏麵,他就是心中有再大的不滿,也隻能表示接受。
墨居仁還能怎麼辦,隻能‘大度’的表示揭過此事,以後也不會再追究。甚至一臉微笑同霍長庚握手言和,一副不打不相識,相見恨晚的神情。
如此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不禁令的霍長庚愣了半晌,心中更是升起一絲錯覺,這家夥是不是被調(diào)包了,怎麼和當初在靈獸山見到的那個咄咄逼人,一言不合就要生死決鬥的墨居仁完全不一樣?
好在他也不傻,自然不會深究此事,不管如何,有師傅親自出馬,此事總算告一段落。否則,他還真的擔心這個瘋子會不會記仇,某一天突然坑他一把。
‘誤會’解除,一時間賓主盡歡。
穀雙蒲並沒有停留太久,稍微說了幾句寒暄的話,隨後便離開了。
墨居仁不禁猜測,對方應(yīng)該是知道不可能真的拉攏到他,索性也懶得白費力氣。隻讓兒子穀玉山出麵,和他繼續(xù)保持良好的關(guān)係即可。
宴席結(jié)束,他便再次返迴洞府,陪伴妻女的之餘,將自己近乎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煉器之道的參悟中。
兩年時間過去,他在煉器之道上有了不小的進步,低中階法器煉製出無數(shù),甚至高階法器也煉製出三件。是三幅護身內(nèi)甲,主體材料取自於高階妖獸的皮,別看隻是高階法器,但是,因為材料品質(zhì)太高,在防禦力上卻絲毫不弱於頂階。
這三幅內(nèi)甲比較有紀念意義,被他分別送給了兩個小徒弟和燕婉兮。三女自然是歡喜不已,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這兩年中,他除了不斷煉製法器,積攢煉器經(jīng)驗,同樣也時不時的參悟‘冰魄玄晶劍’的煉製之法。
此寶的煉製說起來難,其實也不難。他的法力方麵早就滿足了條件,隻是煉器經(jīng)驗和技術(shù)還不行而已。
通過這兩年的不斷實踐,再加上僅僅隻是專研這一種而已,如今的他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把握。
這一日,洞府之中。
墨居仁告別了諸位妻女,獨自一人來到密室,開始了閉關(guān)煉寶之旅。
中央處的地麵之上,盤膝而坐,手掌隨之一翻,隨著一道白光閃過,一枚拳頭大小的白色玉石浮現(xiàn)而出。
這東西正是當初在極玄冰眼最深處得到的那一枚玄玉,年份隻有百餘年。雖然距離萬年玄玉相差甚遠,但也夠他現(xiàn)在使用了。
玄玉隻是主材,想要真正將冰魄玄晶劍煉製成功,還需要數(shù)十種珍稀材料輔助。
這些東西他早有準備,隻是考慮到主材玄玉的數(shù)量有些少,絲毫不能浪費。因此,為了能夠順利煉製完成,他早在之前幾天便每天自我調(diào)整,讓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達到最高。
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是時候該嚐試煉製了。
掌中法力一催,成人拳頭大小的玄玉緩緩懸浮而起,在麵前不遠處停止不動。
墨居仁沒有絲毫遲疑,隨即開始雙手掐動法訣。下一瞬,隻見的周身法力湧動,一層白蒙蒙的光華浮現(xiàn)而出。
隨著白光越發(fā)濃鬱,他終於動了,一張口,直接噴出一道森白色丹火,直接落在玄玉之上。
見此,他的臉上頓時露出滿意之色,繼續(xù)催動體內(nèi)靈力維持丹火的狀態(tài),隨後便開始漫長的煉化過程。
丹火對於靈力的消耗極大,不過,對於墨居仁而言完全不是問題,那一顆仿佛是妖獸內(nèi)丹一般的巨大金丹就可以看出,其體內(nèi)的法力有多麼渾厚。
事實上,用丹火煉製法寶並不是最合適的選擇,就是因為消耗問題。
墨居仁自然知道這些,找一處地火也不難。
可惜,他卻沒得選擇。
玄玉此種材料性質(zhì)特殊,至陰至寒,想要煉化它,尋常的火焰根本不行,必須同樣是極寒的火焰才可以。
例如乾藍冰焰,可惜他沒有,隻能使用自己的丹火。而因為修煉《冰魄玄功》的緣故,他的丹火也同樣呈現(xiàn)極寒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