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李仁傑駕車獨自出門。
孟麗筠晚上有歌唱表演,白天要到現場去參加彩排,把小李蔓帶在身邊讓助理照看。
李仁傑這趟東京之行,除了帶女兒來看孟麗筠,也是順便過來查一宗棘手的桉件。
當然,他是香港警察,在曰本沒執法權,隻能用私人身份來掩護,不會公開行動。
李仁傑駕駛著一款常見是的豐田旅行車,離開了東京,朝著西部神奈川縣方向駛去。
他持有美國簽發的國際駕駛執照,俗稱的「萬國牌」,基本在大部分地區都能暢通無阻。
李仁傑把車速提高,花了大半個小時,到達橫濱的一處碼頭,這裏停泊了許多艘外國遊艇。
他的目光鎖定了其中一艘,那裏有兩個洋人正在躺在甲板上曬著日光浴,樣子好不舒服悠閑。
這兩個洋人就是伯恩斯和亨特,李仁傑上次查美國布裏辛茲夫婦的失蹤桉,與這兩人有關。
《控衛在此》
上次他們利用自己來金蟬脫殼,擺脫了監視,讓他遭受到了中情局和克格勃的先後截擊。
之後兩人駕駛遊艇離開了香港後,然後航行到了菲律賓後,便長時間呆在那裏不動了。
李仁傑早就在兩人的遊艇上放下了追蹤器,得知這艘遊艇最近忽然出現在了曰本橫濱。
他覺得事情開始有了轉機,於是過來一探究竟,看看兩人葫蘆裏賣什麼藥。
上午九點,兩人終於上岸。
李仁傑跟蹤兩人,在山下公園的一間露天咖啡座,那裏早有一個西裝洋人在等待著。
伯恩斯和亨特閑閑地靠在椅背上,那個西裝外國男人向兩人通報著什麼信息。
李仁傑在離他們不遠的咖啡座上,點了一杯熱咖啡,靜靜地監視著他們。
他不用故意去靠近竊聽,隻看他們嘴唇動,大致基本判斷到他們的談論內容。
不過三人的見麵交談,大概隻有一杯咖啡的時間,而且也聽不出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李仁傑要先搞清楚這個西裝洋人到底是誰,於是慢慢跟在他的後麵,一路跟蹤到停車場。
西裝男人返迴停車場取車,當他拉開車門的時候,忽然有警覺,似乎有人跟蹤自己。
不過沒等他迴過頭,直接後頸一陣微微的痛感,像蚊子咬了一口,接著失去知覺昏倒。
李仁傑神出鬼沒地在他身後,伸手輕輕去接住,然後扶著他上車,動作十分幹脆利落。
他自西裝洋人的後頸處,取下一根小小的飛針,然後放入他戴著特製的手表中,恢複原位。
這裏是李仁傑打造的一款小小暗器,射出的飛針,能夠瞬間使人不知不覺陷入昏迷。
這個西洋男人剛才有了警惕之心,但終究也是防不勝防,擋不住這十分隱秘的暗算。
李仁傑在這個男人身上找到了他的身份證明文件,是一張英國駐日大使館秘書的證件。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人表麵的身份是大使館職員,實際上應該是英國軍情六局的諜報人員。
如果英國也有諜報人員顯然也參與到這件桉中,那麼他們究竟是扮演著什麼的角色呢?
關於布裏辛茲的夫婦現在的下落在何處,到底是生是死,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是個謎。
冤有頭債有主,看來想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得是找迴伯恩斯和亨特兩人了。
在李仁傑離開的十幾分鍾後,車上的這個西裝男人才幽幽轉醒了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他揉了揉了眼睛,感覺精神還是十分恍忽,如墜五裏霧中,不知身在何處。
他想不起自己無緣無故怎麼會在車裏睡著了呢,但是仔細檢查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西裝洋人想來想去還是摸不著頭腦,隻能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便駕車離開橫濱,前往東京。
李仁傑查明白了那接頭人的身份,重新迴到橫濱的碼頭上,徑直朝著那艘遊艇走了過去。
隻見遊艇甲板上的伯恩斯正在收拾東西,兩人似乎完成了任務,正打算準備要離開橫濱。
伯恩斯察覺有人朝這裏走過來,抬頭看去,神情忍不住一怔,對方怎麼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
接著他臉上露出極大的驚訝,熱情大聲地喊道:“嘿,傑克船長,怎麼是你呀?”
李仁傑笑容滿麵,打著招唿:“伯恩斯先生,別來無恙啊。”
伯恩斯爽朗地笑,“我們剛好來曰本度假,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分嗎,異國他鄉又重逢了。”
李仁傑當然知道他是起了疑心,要不然也不會故意大聲地說話,提醒上麵的亨特有情況。
他臉上不動聲色,伸出了手腕的暗器手表,直接對他射出了一根飛針。
伯恩斯沒想到李仁傑對他這樣出手,根本沒有防範,中針後馬上昏倒了過去。
在二層甲板上的亨特聽到了動靜,遇事探身出來查看情況,但是也同樣遭到了毒手。
李仁傑看著兩個倒地的洋人,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把衣服兩邊的袖子卷了起來。
“嘩嘩——”
伯恩斯和亨特兩人醒來的時候,不斷有海浪和海鷗的聲音湧入耳朵中,如置身海灘上。
接著一陣陣冰冷的海水不斷侵襲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不禁打冷顫,意識很快清醒過來。
兩人卻發現雙手綁住,束縛在遊艇的甲板尾部,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海水,隻露出個頭部。
李仁傑好整以暇的在坐在甲板,手中端著香檳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像是對待獵物一般。
伯恩斯內心知道出事了,但是搞不清楚情況,裝作驚慌地問:“傑克,你到底想做什麼?”
李仁傑輕輕抿了一口酒,咂咂嘴,“有些事情需要兩位配合一下,不得已出此下策了。”
伯恩斯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叫嚷道:,“我們和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
亨特也表現得十分憤滿,“我們上次在香港還把酒言歡,你不能這樣的無情無義。”
李仁傑嗬嗬笑,“你們害我先後被中情局和克格勃聯手追擊,這筆賬我沒跟你們算清楚呢。”
伯恩斯和亨特兩人都感到內心一沉,這人果然不是無緣無故綁架他們,是專程來對付他們的。
他們當時純屬是把李仁傑當路人甲來利用,卻沒想人家記恨在心,現在找上來複仇了。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