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珊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說什麼,夜凡靈隻是歎了口氣說:“對不起……”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猜不透她的心思。()
夜凡靈承認(rèn)自己很是迷戀尹思珊的身體,可是她對她沒有愛意。
她不能傷害了一個女人又再次傷害另一個女人。
現(xiàn)在的她內(nèi)心太脆弱,脆弱到一碰就碎。
夜凡靈無意中看到桌上的水晶玻璃球。
水晶玻璃球還如當(dāng)初她送給尹思珊的那般絲毫沒有改變。
那是她送給尹思珊17歲的生日禮物,沒有想到她現(xiàn)在還留著的
。
尹思珊大概是屬於念舊的人,喜歡收集以前的東西。
整個房間的搭配也是冷色調(diào)就與當(dāng)年她喜歡的顏色一樣。
以前她牽著尹思珊的手問著她說:“思珊,你喜歡什麼顏色。”
尹思珊想了想說:“黑,白,灰。”
聽說喜歡暗色調(diào)的人內(nèi)心都缺乏安全感。
6年的時間改變了什麼,什麼都在變,隻有尹思珊還沒變。
尹思珊還是一如當(dāng)初的喜歡著她吧,6年多麼不容易。
人生還有多少個6年啊,歲月無情。
她也常常歎著時間蹉跎。
尹思珊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努力側(cè)過頭去不讓夜凡靈看出什麼。
夜凡靈起身準(zhǔn)備去外麵吹吹冷風(fēng),尹思珊丟了把鑰匙冷漠的給她說:“累了就記得迴來。”
累了就記得迴來吧。
她閉上了眼睛聽著夜凡靈離去的腳步聲,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縫裏流出。
無論她怎麼付出都打動不了夜凡靈吧。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害。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尹思珊低聲在抽泣著,無人知道她心中的酸苦。
空蕩的大街上,夜變的很寧靜。
街角有人祝福,巷口有人哭。
是不是感情就該有個勝負(fù)。
夜凡靈走在漫無目的的街頭看著身邊的一對對情侶從她身邊走過
。
她沒了任何感覺,冷淡的笑過。
夜凡靈走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
啤酒的味還是沒有變,一喝就帶勁。
她蹲在便利店前放聲大哭起來喝著啤酒。
到底是酒太醉還是她的心跟著一起碎了。
哭夠了,夜凡靈擦幹了眼淚。()
她正準(zhǔn)備往迴走,手機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武新柔在電話那頭說道:“凡靈姐,我們查出了楚瑤瑤的那雙鞋印與現(xiàn)場一致但是鞋號卻是37碼,楚瑤瑤定是說了謊,我們在酒吧把她帶迴警局準(zhǔn)備審問,你要過來嗎?我跟曉霜都還在警局。”
夜凡靈有些哽咽的迴答著武新柔說:“你們等等我,我就過來。”
武新柔聽出夜凡靈的聲音問道說:“凡靈姐你怎麼哭了?”
夜凡靈忍著淚說:“我沒事……”
迴警局前夜凡靈準(zhǔn)備再迴尹思珊那裏一趟。
她再次走迴便利點買了點吃的。
提著一包東西走到了尹思珊家門口,躊躇了半天才取了尹思珊給她的鑰匙開了門。
尹思珊躺在**睡著了,沒有想到夜凡靈會再次迴來。
夜凡靈推了推她說:“思珊,起來吃點東西吧。”
尹思珊揉了揉眼睛身上還有些疼的說:“我吃不下……”
夜凡靈扶起她說:“對不起……我……”
下手太重了。
弄傷她了
。
尹思珊搖頭說:“別說什麼對不起,我不要你負(fù)責(zé)。”
夜凡靈低下頭說:“我要去警局一趟,晚上要審楚瑤瑤可能是通宵,我就先走了。”
尹思珊說:“你去吧,我休息好了明天過來接你。”
夜凡靈說:“尹思珊,你不必這麼對我。”
放下一句冷淡的話讓她死心了也好。
不要再為她付出什麼了,她夜凡靈真的不敢再麵對感情。
工作還在繼續(xù),她以後該怎麼麵對黃紫薇呢?
隨後夜凡靈到了警局重案組,楚瑤瑤已經(jīng)被帶到了審訊室詢問。
經(jīng)過武新柔的對比現(xiàn)場腳印,雖說鞋印底紋與楚瑤瑤的鞋印一致,可是鞋碼上出了偏差。
萬曉霜看到夜凡靈的眼睛紅腫著就知道她是哭過了。
她問道說:“凡靈,你這是怎麼了?”
夜凡靈擺擺手說:“我……沒什麼。”
武新柔歎口氣說:“不會是你跟黃隊長互相傷害吧?黃隊長病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她表妹照顧著,她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估計重案組就要靠著我們?nèi)齻了。”
夜凡靈說:“我們分手了。”
武新柔睜大眼睛不相信的說:“什麼?你們怎麼會分手?”
夜凡靈說:“別問了,我不想提。”
一場分手導(dǎo)致兩個人都深重情傷。
審問楚瑤瑤開始了,楚瑤瑤閉口不想提鞋的事情。
她一口咬定她根本沒有去過什麼職教中心。
21日的晚上她就呆在酒吧裏沒出去過
。
武新柔再怎麼想辦法套她的話,楚瑤瑤都不說話。
楚瑤瑤怕丟工作,恐怕她現(xiàn)在唯一忌憚的人就是尹思珊了。
夜凡靈說:“楚瑤瑤你要是不想丟工作就最好配合我們,我知道你的愛好是調(diào)酒,你肯定不想放棄這個職業(yè)吧?”
楚瑤瑤說:“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是我的老板。”
夜凡靈說:“我不是你的老板,可是我能讓尹思珊辭掉你。”
她心裏也明白尹老板對這位夜警官的感情。
上次在酒吧她算是見識到了。
一向沉著冷靜的尹思珊也會推掉酒吧聚會。
這可是楚瑤瑤第一次看到尹思珊那樣做。
惹怒了她可真沒準(zhǔn)把她辭掉了,她可不想放棄調(diào)酒師這個工作。
楚瑤瑤咬著唇說:“我算是怕了你,我說就是了。”
前些天楚瑤瑤丟了雙鞋,她這兩天又去商店買了雙新鞋。
丟鞋丟的也奇怪,她就在酒吧工作那天晚上喝了些雞尾酒。
吧臺坐了個女客人向她來搭訕說:“你調(diào)的酒真是好喝,能再給我調(diào)一杯嗎?”
楚瑤瑤點頭說:“你稍微等一會,調(diào)酒的一些原料沒有了,我去取些調(diào)酒原料來。”
等到楚瑤瑤取來原料的時候就開始調(diào)酒了。
調(diào)完酒遞給了那位客人,她自己也覺得口渴就喝了杯。
明明是自己調(diào)的酒,可是越喝越奇怪。
喝著酒就覺得肚子痛,誰知道吐到了鞋上。
楚瑤瑤這個人有潔癖,一天要打掃一次房間,每天都要洗澡洗頭發(fā)
。
說她是有潔癖還不如是她是重度強迫癥。
楚瑤瑤見不得自己周圍的事物有一點的不合自己的心意。
酒杯亂了,她會立刻去擺整齊。
衣服要是沾上一點油,她都會換了拿去洗掉。
她這麼一個愛幹淨(jìng)到極點的人,怎麼忍受的了自己的鞋沾上了酒。
鞋子髒了她也不好意思穿著髒鞋就去上wc。
楚瑤瑤就記得那天好心的女客人願意把自己新買的鞋遞給她借穿。
她點頭說了謝謝就換上鞋去了wc。
等她拉肚子迴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客人不見了,自己那雙鞋也不見了。
楚瑤瑤很是喜歡這雙平底鞋的款式所以舍不得換其他的。
她就買了一雙跟之前那雙一模一樣的,隻是換了雙37碼的。
楚瑤瑤低著頭說:“我隻所以不願意說這件事情覺得太丟臉了……”
夜凡靈問道她說:“那你還記得那個喝酒的客人長什麼樣子嗎?”
楚瑤瑤搖頭說:“是一張陌生臉,說不上那張臉,很大眾!我以前在酒吧從來沒有見過她,她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酒吧玩,我看她坐在吧臺一個人喝著白開水。”
夜凡靈歎口氣說:“她果然是衝著你來的,為了栽贓陷害到你的頭上所以把你的鞋偷走了。”
趁著酒吧的混亂時分借機在楚瑤瑤的酒裏下藥。
調(diào)酒的原料可以沒有問題但是不代表酒杯裏不會被下藥。
就在楚瑤瑤去取調(diào)酒原料的時候在楚瑤瑤的酒杯裏下的藥。
楚瑤瑤工作整整一個晚上,誰能保證她就不口渴不會喝水?
她又是個重度強迫癥不會讓別人碰她的杯子,其他人又根本不會誤喝她的酒
。
那麼隻能說明兇手在酒杯裏下的藥讓楚瑤瑤喝了下去開始肚子痛。
兇手管用的伎倆就是栽贓,上次冰雕栽贓給賀青青,這次栽贓給了楚瑤瑤。
現(xiàn)在隻能確定的是那個來酒吧喝酒的女人是幫兇,兇手才是幕後主謀。
楚瑤瑤對那個女人描述的輪廓卻是很模糊,她根本想不清她的臉。
本來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幫兇的大概輪廓可是楚瑤瑤記不清。
萬曉霜摔了檔案袋說了句:“搞什麼,這樣下去我們查的到個屁啊。我們總是在被兇手牽著走!”
武新柔說了句:“真是讓人頭疼啊,誰能知道兇手還有多少個幫兇?我們就算捉到的也隻是嫌疑人或是幫兇。”
夜凡靈說:“幫兇也不一定會出賣兇手,我覺得他們之間應(yīng)該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共同完成殺人計劃。”
00:00時分重案組牆上掛著的鍾響了三下。
打印機接收到了一處從外來的信號傳過來的一張紙。
那張紙落在夜凡靈的腳邊。
她拿起紙看到:
借:fx。
貸:歐後海。
金額尚未標(biāo)注。
摘要:罪行——妒忌。
日期:執(zhí)行日期——2010年5月27日。
編號:10分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