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這不過是熱血上頭的輕浮之爭!還皇子呢?這涵養,我家的狗都比你強!”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你這樣做隻會讓你更掉價!”
“你真應該撒泡尿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一隻敗犬!”
“你覺得我死了,杜鵑就會喜歡上你嗎?錯了,她隻會恨你!”
“同樣,我知道你死了她也會傷心,所以我不殺你,因為我不想讓她傷心!明白了嗎?這就是她愛上我拋棄你的原因!”
“好好想想吧!”
蘇白鄙視地看了一眼羽畫。
羽畫懵了!
它的腦子完全瓦特了!
他在說什麼?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嘛來著?
蘇白這一串不帶停的,把原本憤怒到快要氣炸的羽畫給整呆住了。
大腦短路,情緒都不連貫了!
蘇白拍了拍它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之後還想找我決鬥,我奉陪到底!”
羽畫陷入了沉思。
好像……確實是這麼迴事奧……
眼見唬住了羽畫,蘇白扛著杜鵑趁機開溜了。
如非必要,蘇白還是想低調行事。
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站不住腳。
萬一被發現它是個人類,那就徹底完犢子了!
隻是,蘇白所不知道的是。
他的一言一行,全都被投射到了秘境之外,被萬千天魔瞪大眼睛震驚地觀看。
換言之,蘇白……在魔族已經徹底出名了!!
“臥槽,那小子誰啊?”
“這嘴巴子這麼利索,它以前不會是說書的吧?!”
“話說它連嘴都沒有,是怎麼說話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一位渾身數十張大嘴的蛆蟲天魔開口道。
之前它們都以為那個家夥死定了。
羽畫提出生死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的話,就算僥幸把羽畫反殺,出來肯定會被黑金鵬帝一巴掌拍死。
不接的話,又由不得它。
已經是死局了!
但令吃瓜天魔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無麵竟然用嘴遁化解了這次的危機!
果然,還得是嘴遁!
不愧為天下最厲害的忍術!
黑金鵬帝氣急。
兒子你得支棱起來啊!
杜緋在一旁虎視眈眈,清冷妖異的眸子盯著黑金鵬帝。
既然是自家小公主的情郎,她肯定是要保的。
先前她還擔心小家夥不懂事,一時意氣就接下了生死戰。
現在看來,這家夥還是知道輕重的。
簡而言之,就是足夠茍!
隻要不接受挑戰,她就可以護下!
杜緋周身蛇影震蕩,展現著皇境的絕代風采!
黑金鵬帝微微皺眉。
也將心底的不忿藏了起來。
暫時,就先放過那個無恥小兒!
它不是慫!
隻是它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
虛無邊界越縮越小,可供生存的麵積也在被逐漸擠壓。
迎麵撞上敵人,便是一場大戰。
到現在,需要展現強勢的一麵。
不然,就會讓人覺得你軟弱可期,說不定會聯手將你淘汰出局。
少一個人,就多一份存活的希望!
而此時的積分榜也在快速更新,顯現出前一百名的積分。
第二關,總的獎勵晶石為100.
蘇白和杜鵑各自平分了五十塊。
每塊晶石相當於十點積分,初始積分就有足足五百。
再加上蘇白沿路上收割的天魔。
它們頭上的積分也會被算到蘇白身上。
這也就導致了,蘇白的積分位居第二。
僅僅落後與排名第一的羽畫!
沒辦法,ntr·buff實在是太強了!
羽畫不是在殺魔,就是在殺魔的路上!
蘇白都想給它頒個“人類和平突出貢獻獎”了……
沙漠正中心是一座接連的宮殿群,在風沙的侵蝕下變得斑駁。
在似火的驕陽照耀下,有種曆史的厚重感。
蘇白把扛在肩膀上的杜鵑放下。
一襲黑裙的杜鵑穿著襪子踩到了沙地上,側仰著小臉,完美的頰骨弧線展露無遺。
杜鵑朝著蘇白伸出了腿。
“幹嘛?”蘇白有些納悶。
這又是搞哪一出?
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刁蠻小公主,一向不正經的蘇白也猜不透她下一步想幹什麼。
杜鵑微紅著小臉,嫣然道:“幫我把襪子脫下來!”
熾熱的驕陽下,一襲黑裙的少女將腿抬到他的麵前,讓他把襪子脫下來。
微風吹拂起了一縷細沙。
蘇白看了一眼纖細的腿上緊縛的黑襪:“你沒手嗎?”
杜鵑一jio印在了蘇白的肚子上,眼睛瞇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她仔仔細細地看著蘇白,一字一句地說道:
“幫我把襪子脫下來!”
和生氣的丫頭沒辦法講道理!
蘇白隻好不情願地幫了這個忙。
長襪上隱約浮著一層薄汗,帶著異樣的迷香。
拿在手上,觸感涼涼的。
美杜莎一族的種族天賦,自帶迷香!
蘇白嫌棄地握著黑襪,問道:“這個怎麼辦?”
“送給你了!”杜鵑光著小腳在沙地上猜來猜去。
“誰會要這種東西啊!”蘇白皺著眉,“不過扔在這裏當垃圾會破壞生態環境的,我先暫時帶著吧!”
他自然地把長襪子塞到了自己的兜裏。
隨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開始環顧四周,警戒可能出現的危險。
杜鵑斜眼看了一眼他,撇了撇櫻紅的嘴角。
還說不喜歡?
你那冒出的紅光都快閃瞎本宮的眼啦!
杜鵑從小便能看到生靈的情緒輝光。
喜歡是紅色,憤怒是橙色,色欲則是黃色……
而無論顏色如何變化,她從小到大。
看到的所有的情緒輝光表麵,都蒙著一層暗沉的灰色。
像是加了一層陰暗的濾鏡,讓人心生煩悶。
自從唯一知情的母後去世,這個秘密她就一直藏在心裏。
她最初對於看這種輝光樂此不疲,直到長大以後,她開始逐漸厭煩這種能力。
宮裏從小侍奉她的老仆,在看到她時滿是恐懼的黑色。
她的朋友,親人,或多或少在麵對她時,會升騰起一抹代表色欲的黃色。
這讓她無比厭惡!
直到那天大婚時,她看到從小對她很好,一直溫文爾雅的羽畫。
渾身冒黃!
她徹底失望了。23sk.
對這個骯髒的世界。
於是她逃離了,開始了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