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走進山莊,警惕感陡然襲來,汗毛不由地微微豎起。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地方隱藏了不少東西,估計是特意準備的防備力量。
看來那位張老的確是位大人物。
一行人走過一段小路,進入一棟古風小樓內。
屋內盤坐著一個白發老人。
他的精神似乎不怎麼好,透著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當開門聲響起的瞬間,他立刻變了模樣,仿佛蘇醒的雄獅。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眼神睥睨的年輕人。
看上去和林峰差不多年紀。
“你們來了。”
張老微笑開口,看著非常和藹,全無之前的霸氣。
苗省守畢恭畢敬上前道:
“張老,我把林峰帶來了。”
說話時,他伸手指向林峰。
張老打量了一會兒,隨即收迴目光。
“都坐吧,坐下再說。”
正好屋裏準備了幾把椅子,一行人這才坐下。
林峰還是老樣子,二郎腿翹起,非常放蕩不羈。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看來我真的老了。”
張老瞧見後,並未動怒,而是笑道。
在他身後的年輕人則不善的瞪了林峰一眼。
“有話快說吧。”
林峰沒有客氣,直截了當道。
他不想因為客套話耽誤時間。
張老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希望林峰幫忙對付一個境外兇犯。
有著戰場屠夫名號的家夥。
當然,張老的意思也很清楚。
主戰力不是林峰,而是女將軍鐵心蘭。
林峰隻是一個保障而已。
聽到鐵心蘭的名字,林峰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對這臺人形機器並無好感。
且不說他會不會答應。
就算答應了,這樣的對手也讓他非常不爽。
“鐵將軍實力出色,或許你不用出手也行。”
“這次任務完成後,你最少可以得到一個一等功。”
張老微笑道。
一等功?
還是最少的!
苗省守不由一愣。
一等功可不簡單啊。
堪稱是軍隊晉升的最大助力。
有一個一等功傍身,當個校官絕無問題。
哪怕出了軍隊,帶著一等功也足以傲然群雄了。
無論什麼事務都能享受到優待。
更別說還有其他補助了。
更重要的是,這絕對是無可置疑的資曆。
麵對這種英雄,城守都不敢怠慢。
“不用,我不想摻和這種事。”
林峰一開口就斷了後路。
無論對方用什麼誘惑,他也不打算摻和。
和鐵心蘭組隊,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依照她那種冷血性格,絕對做得出這種事。
畢竟在她心中,任務最大。
而且,林峰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
“林峰,你難不成怕了?”
張老淡笑著使出了激將法。
“你害怕我也能理解,戰場屠夫的確不是一般的囚犯。”
“他的實力恐怖,而且行事風格異常血腥。”
“光是被他剁成血泥的人都超過了一百之數。”
在張老看來,自己這一招應當會產生效果。
林峰畢竟是個年輕人。
而年輕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衝動、心高氣傲,受不得言語刺激。
林峰撇了撇嘴。
這種方法對他可沒用。
心高氣傲,隻能說沒被現實毒打過。
可他老早就接受了錘煉,而且把那些毒打還了迴去。
有這份經曆在,他可不會輕易受激。
沒想到這年輕人心性如此老成,見激將法沒用,長老隨即歎了口氣。
“戰場屠夫這次的目標是龍家。”
“當初龍家的人曾經坑害過他。”
“這次入境,恐怕整個龍家的人都是他的目標。”
“到那時,所有龍家人都會被剁成血泥,死狀淒慘。”
為了讓林峰答應,張老自然做了些功課。
他知道林峰乃是飛龍資本的董事長。
而飛龍資本與龍氏集團關係極其深厚。
身為董事長的林峰,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果然,林峰似乎輕輕皺起了眉頭。
張老心知有戲,趕忙又添了一把火。
“我之所以找你,是出於向天的舉薦。”
“他當年被稱為兇人,如今卻心氣全無,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總不想讓他失望吧。”
向天……
林峰若有所思。
雲頂一號,正是向天在酆都監獄內贈與他的產業。
兩人的關係的確不差。
思索了許久後,林峰給出了迴應。
他搖搖頭道:
“我不會答應你。”
“如果撞見了戰場屠夫,我會親自動手解決他。”
林峰不準備與張老這些人合作,而是靠自己解決。
龍晴也是龍家的一員,相信遲早會被戰場屠夫盯上。
而他也能就此解決戰場屠夫。
聽到這兒,張老不由皺起了眉頭。
如果戰場屠夫那麼好對付,他何必費這麼大力氣?
這家夥手段兇殘,慘無人道,這才得到了屠夫之名。
但真正讓他難以解決的,卻是他的實力!
戰場屠夫曾經進入過萬國戰場征戰,這也是稱號中‘戰場’二字的來源。
除此之外,戰場屠夫還精通易容等多種手段。
堪稱是一大殺器。
一旦爆發,隨時都可能釀成巨大災害。天籟小說網
對付這種人,必須多個部門協調,按照計劃解決。
但凡計劃出現了些許紕漏,都可能導致任務失敗。
更別說林峰隻是一個人了。
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絕不可能是戰場屠夫的對手。
說不定還會白白送上性命。
張老皺著眉頭,將這些重點一一說出,希望能引起林峰的重視。
從而改變他的心意。
不過,林峰聽完這些,還是一臉淡然。
“我說了,不打算和你們合作。”
“如果這家夥對我的人動手,我會親自解決他。”
看著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張老有些心累。
他這才知道,這小子不是心性老成,而是狂妄無邊!
單獨對付戰場屠夫,不是送死嗎?
與他們合作才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啊!
就在這時,張老身後的年輕人開口了。
他一臉不屑道:
“慫就是慫,不敢對付就是不敢對付。”
“無非就是想用這個借口保留顏麵逃避。”
“你以為這番話能糊弄的了誰呢?”
什麼單獨出手,不過是用來逃避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