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和威亞在那邊,斷裂處應該有指紋,沒人碰,你們可以查查。”
到底是專業(yè)的。
一個個人訓練有素的上前,專業(yè)的磁性粉末、磁性刷、便攜式指紋掃描儀……
粉末倒在了紅紗上、威亞上,一個個指紋清晰可見,提取、識別,按部就班。
虞鳶看得咂舌,大膽且慫,手偷偷揪著紀修年的衣服,特自覺地把自己半躲在人背後。
伸著脖子直勾勾瞅著。
嘖。
她上一世絕對沒留指紋!
她都戴手套了!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被抓,還抓的那麼快!
紀修年抬步上前,剛走出一步,就感覺到身後被拽著的微小力道。
他疑惑地迴頭,一低頭,便看見自己的衣角被虞鳶拽在手裏。
虞鳶:……
虞鳶一下子將手收了迴去。
她背著手,挺直腰桿,若無其事的咳嗽一聲:“咳,我就是想問,你跟警局的人認識?我看他們裝備都帶齊全了,指紋庫真說查就查?”
明明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紀修年桃花眼微閃,不經意道:“嗯,有認識的人,而且,有錢好辦事。”
虞鳶:……
她就說!
她上輩子對警局這塊不是一星半點的了解,雖然每個人辦身份證時,是都錄入了指紋,存入了指紋庫。
但沒到一定程度,也不是說動用就能動用。
萬惡的人脈!
萬惡的有錢人!
虞鳶又狠狠羨慕了一把!
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在下麵響起。
“這次警員都來了,這應該就能查到了吧?”
“快把人抓到吧,這鬧得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哪個人這麼缺德,做這種手腳,五米多高的威亞,也不怕鬧出人命!”
“可不是,這要是出了事,大家都要被牽連,搞不好戲都毀了,叫我知道是誰,我非扒了她的皮……”
柳彤聽著耳邊的聲音,心下越發(fā)焦急,想要逃走,可看著將周圍都守著的警員。
她埋著頭,惴惴不安的咬著手指。
怎麼辦?
真要被查出來了嗎?
不行!
她不能毀在這裏!
柳彤大著膽子,假裝鎮(zhèn)定的上前:“我想去上個廁所,我憋不住——”
“有了!”
賀隊大喊道:“誰是柳彤?除掉剛才核查排除的人外,多出了一個叫柳彤的人!”
柳彤渾身一抖,話都沒說完,撞開麵前的人,拔腿就想跑!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過去:“她在那!!!”
她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旁邊的警員扣著雙手,抓了迴來,嘴裏還在叫著:“我沒有,不是我!我沒做!不關我的事!”
賀隊哢嚓一聲,給她銬上了手銬:“不是跑什麼?老實著點!年紀輕輕盡走歪路!”
“紀——紀老師,斷口處就她的指紋最多,搜來的剪刀上提取的指紋也能對上,錯不了!”
紀修年冷著臉,抬腳走了過來,嗓音寒冽銳利:“理由,這事還有其他人嗎?”
柳彤渾身止不住顫抖,卻還想狡辯:“我我我、真不是我,我就是看見紅紗掉了,幫忙撿起來的!”
紀修年不耐煩的抬手,正要說話。
身後的虞鳶已經先一步衝了上來!
她看看一旁驚訝的蘇曼熙,再看看奮力掙紮的人,臥槽,這柳彤誰啊?
她竟然猜錯了?
虞式問法脫口而出:“臥槽,你誰啊,你跟爹有仇?”
你誰啊……你誰啊……
震驚不認識的語氣,目中無人的稱唿。
啪嗒!
柳彤腦海中繃緊的弦一下子斷了,雙眼憤怒地看向了虞鳶:“是你!是你搶了我的角色!挽歌的角色明明是我的!”
“你沒來試鏡就搶走了我的角色,明明是你不對!我隻是在替我自己,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
虞鳶:?
虞鳶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這人腦子是不是不好使?
她擰眉開口:“打住!你口中的試鏡我是沒來,但當天試戲,片場的人可都看見了,陳導也認可了。”
“挽歌是跟紀影帝對戲,我到目前為止,就ng了兩次,不對,一次!你行麼?”3sk.
“你現(xiàn)在這是在質疑陳導選人的能力?還是在質疑紀影帝的演技?”
柳彤:“你——”
虞鳶冷冷環(huán)胸,打斷:“故意殺未遂,情節(jié)嚴重的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情節(jié)較輕,也得有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你說,你是幾年?”
柳彤剛要出口話,徹底卡住了,瞳孔狠狠一縮!
她看著四周的警員,一股深深地恐懼開始從腳底蔓延,渾身顫抖:“我錯了!我錯了!我沒想殺你,我隻是想你摔傷腿,拍不了戲!”
“我真沒想殺人!”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五米多的高度摔下來,一不留神可是會死人。”
虞鳶搖搖頭,不忍心道:“但我這人仁慈,我喜歡跟人私下解決,你要是有個十幾二十萬什麼的,讓我感受到你真心悔過的心,我也不是不能不追究。”
柳彤:……
所有人:……
紀修年看著前麵正經不過三秒的女人,滿頭黑線的將她拎了迴來,朝著賀隊示意:“你們先把人帶走吧。”
賀隊手一揮:“收隊!”
眼看著肥羊被人押走。
虞鳶急了:“哎?別啊!俗話說的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要是真心悔過,咱們要給她們一個機會!”
紀修年麵無表情:“你再說下去,就該是敲詐勒索了,一會兒沒準還能再帶走一個。”
虞鳶一噎,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那些警員們,都在偷偷看著自己。
虞鳶:???
她嚇得立馬閉上了嘴,毫不猶豫往紀修年身後一站,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雖然紀修年虛,但比她高,身形也比她寬,有時候還是挺好使!
她不解地問:“他們看我?guī)致铮俊?br />
紀修年同樣掃了一眼,聲線清懶:“不知道,可能是沒見過當著他們麵,還勇敢開價的人吧。”
“……”
虞鳶埋著頭,挺不服氣的小聲嘟囔:“……我明明是好心,我還能給他們省了加班時間。”
紀修年迴頭。
虞鳶瞬間改口:“我是說,咱們繼續(xù)拍戲!繼續(xù)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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