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鍾言有些莫名其妙：“正好碰上，就過來跟你打聲招唿唄！”


    沈鈺：“……”


    他這剛摸上……有沒有人能幫他把這個二貨給叉走？


    下一秒，便見燕明堂騎著馬過來將人直接給拽走了。


    前方傳來漸行漸遠的聲音：“阿堂，你今日怎麼也遲到了？不是，你拽我幹嘛？你放我下去……”


    沈鈺在心裏默默地給邢鍾言點了三根蠟……


    上書房。


    夫子已經對他們四人的遲到行為見怪不怪了，甚至懶得罰他們站起來聽課，反正罰掃學堂的任務已經被他們四個人包下了。


    下午散學後，沈鈺直接命幾名宮女太監幫忙打掃，然後便帶著人去了鞠場練習。


    上書房的東麵就有一個蹴鞠場，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組隊練習了。哪怕是不上場比賽，體育運動也是大多數男子的喜愛項目。


    昨日沈鈺讓楚秦懷在那裏等著他們，楚秦懷還真就乖乖的等在那裏。


    “世子爺，奴才真的不會踢蹴鞠。”楚秦懷謙虛道。3sk.


    身為男六，他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比如過目不忘，天賦異稟，一學就會。


    但他從小生活在後宮中，很清楚懂得藏拙裝傻才能活的久遠。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般活著有何意義，但他答應了偷偷將他養大的母妃，要好好的活下去……


    沈鈺原本是想自己親自教的，但奈何身邊帶了個醋罐子，於是隻能將鍋甩給旁邊的邢鍾言道：“你來教他吧！”


    “我？”邢鍾言指著自己，一臉疑惑：“你不是說你教嗎？幹嘛又讓我教？”


    邢鍾言倒不是嫌棄對方的身份，而是他連阿堂這麼聰明的人都教不會，更別說是教一個啥也不會的小太監了。


    燕明堂也道：“言哥哥要負責教我。”


    邢鍾言：“？”


    他想說：我教了你十年都沒把你教會，你竟然指望我十天內把你教會，這不是為難我嗎？


    沈鈺見燕明堂一臉護犢子表情，想到某人病態的占有欲，隻好又將任務踢給了一旁的楚蕭：“要不，你來教？”


    “我？”楚蕭亦有些為難道：“可我自己踢得也不怎麼好。”


    他說的是實話，知道沈鈺他們隻是玩玩而已，所以就是來湊數的，哪知道沈鈺他們會突然和陸程佑打賭。


    這要是輸了，可是要當眾叫對方一聲爹的。


    雖說不是他叫，但他不敢拖後腿啊！


    他自己還要勤加練習呢！哪來的功夫教一個從未踢過蹴鞠的太監，雖說這小太監看起來聽乖巧的……


    “沒事，我看他挺聰慧的，說不定你一教便會。”沈鈺在這點上毫不擔心，除非對方不願意學。


    結果，人家還真不願意學。


    另一邊，原本還擔心教不會阿堂的某人，沒想到這次隨便教了兩下，燕明堂便踢的比他還好……


    邢鍾言：“？？？”


    顧禁因某人方才誇楚秦懷聰慧，一教便會，所以直接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一教便會。


    唯有楚蕭哭喪著臉，因為他不管怎麼教都教不會。


    楚秦懷不是踢不準，便是踢出場外，就連最基本的規則都記不住。


    沈鈺和邢鍾言原本還在為另外兩位的優秀表現感到驚喜，見此一幕頓時emo了。


    邢鍾言建議：“要不，還是換人吧？”


    沈鈺還沒巴結到位，不想放棄。


    他正尋思著是原著人設出了問題？還是什麼原因讓楚秦懷不願意學？又或者是怎麼才能讓楚秦懷願意學？便聽一道煩人的聲音傳來……


    “喲！這就是你們挑選的隊友啊？看起來不怎麼樣嘛！”陸程佑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沈鈺當他在放屁，理都懶得理他。


    陸程佑見此，心底更怒，再看楚秦懷笨手笨腳的踢了半天，在沒有阻礙的情況下，球連鞠室都踢不進去，麵色又頓時得意起來。


    “就他這樣還踢蹴鞠？幹脆把場地讓給我們練習吧！反正，你們練來練去也沒什麼用。”陸程佑昨日打賭時，故意不說規則，所以今日請來跟他組隊練習的都是蹴鞠高手。


    沈鈺微微蹙眉，已有些不耐。


    陸程佑繼續逼逼道：“沈鈺，你確定找他來是幫忙的，而不是濫竽充數？找個太監踢蹴鞠，也就隻有你能想到了。就他這細胳膊細腿，隻怕撞一下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一旁的邢鍾言表示：你怎麼學我說話？


    陸程佑還沒完，繼續叨叨：“不是我說你，沈鈺。你好歹也找個像樣點的男人跟我們比吧？先是一個賤奴陪讀，現在又是一個野種閹人，也配上場跟我們踢蹴鞠？你這是在侮辱我呢？還是在侮辱你自己？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叫……啊！”


    陸程佑話還沒說話，便被一腳踹到在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沈鈺聽到這裏，終於有些忍無可忍。


    他收迴腳，語氣極冷：“小爺找誰充數，關你屁事？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閑的蛋疼，要不要幫你找淨身房的崔公公解決一下？還有，你說誰賤奴呢？你才賤，你全家都賤！不會說話便不要說話，免得一張嘴一股子屎味，熏死人。另外，場地我們先來的，識相點就給小爺趕緊爬！”


    陸程佑捂著悶痛的胸口，不料他說話這麼難聽，而且還敢踢他！原本得意的麵色頓時難看起來。


    “沈鈺，你敢打我？”


    “打你便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你嘴賤不也沒挑黃道吉日嗎？”


    “你罵誰賤？”


    “這裏除了你賤，還能有誰？”沈鈺直接罵道。


    不得不說，侯爺爹真有先見之明……


    “沈鈺！你不就仗著你姑母是皇貴妃嗎？別忘了，我姑姑還是皇後。”


    “那又如何？你打我呀！”沈鈺一臉無畏，反正皇帝老兒現在還不敢對他們家動手，更別提一個不受寵的皇後了。


    周圍早已聚集了不少吃瓜群眾，而且都是皇孫貴族，見平素無法無天的兩個紈絝，這會子又打又罵，簡直比茶樓看戲還精彩。


    陸程佑當眾丟了這麼大的臉麵，豈能甘心？


    “你以為老子不敢？”陸程佑麵露兇狠，說著便要朝沈鈺撲了上去。


    顧禁見此，眸光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