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禁語氣森冷,麵色更是陰沉的可怖。
敢動他的人?
陸程佑自然不會叫,正要反抗便聽手腕傳來一聲骨節脆響,緊接著一陣劇烈的疼痛,令他麵色瞬間慘白起來。
“啊——”
“叫爹!”顧禁語氣森冷的重複著方才的話。
“你,你竟敢……啊!”陸程佑話未說完,便感覺手腕一緊,劇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的全身顫栗,額頭上更是汗如雨下。
“叫爹!”顧禁麵色冷峻,語氣裏散發的威嚴氣勢,宛若天生的帝王。
陸程佑有種預感,如果他不叫,對方會直接將他的手徹底折斷。
此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個小小的伴讀竟然敢公然對他一個當朝世子動手,瘋了不成?
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沈鈺爹,他以後還有何顏麵立足於京城?
但他很快便顧不上自己的顏麵了,因為對方的耐心顯然並不好,見他咬牙死活不肯叫爹,指節的力度就像鐵箍一般寸寸收緊。
稍微用力一壓,他便被迫跪倒在地。
陸程佑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顏麵了,因為他感覺自己拳頭在對方手裏,每一根手指關節都快被他捏的粉碎了一般。
比起顏麵,他更不想成為一個殘廢。而且姑母和皇姑父若是知曉此事,定然不會輕饒沈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念此,他布滿血絲的瞳孔中滿是恨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才屈辱的朝沈鈺喚了一聲:“爹!”
侯爺爹還是有些不放心,剛跑來想給兒子撐腰,便見陸程佑跪著叫了他兒子一聲:爹。
“?……”
他原本想著,陸程佑人高馬大,壯的像頭牛,長得像頭熊,擔心兒子在他麵前吃虧,結果……
他這算是輩分升級了?
沈鈺也沒想到,顧禁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他會出手這麼狠。
不過看到陸程佑認慫的樣子,真的很爽啊!
“哎呀!咱們年紀差不多,叫爹多不合適啊!不過你叫都叫了,我也不能讓你白叫,對吧!乖兒子?”
陸程佑一臉屈辱,布滿血絲的眸光中滿是刺骨的恨意,仿佛恨不能將沈鈺當場生吞活剝了。
然他臉上的恨意,很快便化為了痛苦的猙獰。
“啊!放,放手……我已經叫了,快放了我!”
顧禁沒有理會他,而是扭頭看向沈鈺,明顯是在詢問哥哥的意思。
“罷了!反正我寧願沒兒子,也不想認他這種不孝子,放了吧!”
顧禁這才鬆開緊箍的指節,將人一把推了出去。
陸程佑往後一倒,肥胖的身體便像隻犰狳一樣,直接從侯府的臺階上狼狽的滾了下去……
周圍頓時傳來“噗嗤”的低笑聲。
沈鈺還不忘遞張帕子給身邊的人:“別弄髒了手,趕緊擦擦。”
顧禁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與方才麵色森冷的模樣判若兩人:“好。”
陸程佑見此,麵色一陣黑一陣白一陣紅,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最後捂著斷手憤恨道:“沈鈺,今日之仇,我陸程佑不報誓不為人!你等著……”
顧禁聽到這話,一記冷鷙的眸光掃向對方,分明帶著凜冽的殺意。
陸程佑話還未說完,便下意識的住了嘴,可又覺得這麼罷了實在太過丟臉,故忍不住的嘴賤道:“沈鈺,你放任這賤……陪讀折斷我的手,我定要去向皇姑父告禦狀!”
“你去告唄!大不了再禁足我一年半載。”沈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顧禁則陰沉著臉走下臺階,一步一步的向著對方逼近。
陸程佑以為他還想打人,下意識的爬起來想跑,結果還沒跑兩步便被顧禁一把揪住了衣襟。
沈鈺也以為他還想打人,正想著要不要勸他算了,畢竟顧禁打人,陸程佑還是有辦法拿捏的。
然後便見顧禁扣住對方那隻斷手,輕而易舉的用力一捏,隻聽又一聲骨節的“哢嚓”脆響聲傳來。
緊接著,侯府門口再次響起一聲慘叫……
“世子,您沒事吧?”那被趕跑的小廝已經搬來了救兵,見世子爺被推搡在地狼狽不堪的模樣,當即讓人趕緊扶他起來。
陸程佑見救兵來了,頓時又有了底氣,顫顫巍巍的指著顧禁道:“你,你一個小小賤……陪讀,竟敢如此當眾傷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顧禁仿若未聞,用方才的帕子再次擦了擦手,深邃的眼底沒有一絲餘溫,語氣裏更是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陸世子前來侯府賠禮,願賭服輸,當眾叫爹。這份誠意侯府收到了!”
“你這是信口雌……”他話還未說完,便被顧禁冷鷙的眸光給瞪了迴去。
明明對方什麼話也沒說,可那眸光中的寒意,卻如有實質一般足以令人心驚膽戰。
陸程佑下意識的吞了吞唾沫,竟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
這人當真隻是一名小小的伴讀麼?
這時,扶住他的隨從驚喜道:“世子爺,您的手……”m.23sk.
陸程佑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還耷拉著的斷手,此刻正指著對方,顯然是好了。
他難以置信的握了握掌心,除了手腕關節處有些筋骨疼痛以外,沒有任何問題。
可他這隻手,方才明明被折斷了。
難道是對方剛才接好的?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有如此本事。
如今他手骨已經接好了,就算是去告禦狀也沒了證據。
顧禁若不是不想給哥哥再添麻煩,方才擰斷的就不止是對方的手了。
今日暫且饒過對方,但此人心思歹毒,想要傷害哥哥,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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