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心中一緊,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笑容,說道:“這幾個手下不懂事,冒犯了你和貴廠,我這就帶他們走。”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平息大壯的怒火。
然而大壯卻一點都不給阿飛麵子,他說道:“這幾個人昨晚到廠裏搞破壞,被我抓到了,老板還沒說要不要放了他們,等我問老板意見,你在這等著。””大壯一點都不給阿飛麵子,大壯始終認為加入那什麼幫派不是什麼正經人幹的,那是不走正道。
“這…行,大壯哥,我給你這個麵子!”阿飛笑了笑,心裏也不是這麼想的,自己現(xiàn)在好歹也是管著一個場子的頭頭,大壯這是讓自己下不來臺啊,阿飛心中雖然不滿,但也不敢發(fā)作。
沒過多久,王懷斌從廠裏緩緩走出,大壯緊隨其後,兩人似乎在低聲交談著什麼。阿飛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心中暗自嘀咕:“大壯啊大壯,你真是徹底墮落了。看看我現(xiàn)在,走到哪裏不是前唿後擁的,威風凜凜。”
王懷斌和大壯走到廠門口,目光掃過昨晚那幾個混子,最後落在阿飛身上。他淡淡地開口:“人你可以帶走,但是迴去要告訴你們的老大,破壞規(guī)則不好。”
“你算什麼東西?我是給我大壯哥麵子,不然點了你這個破廠子!”阿飛指著王懷斌罵道。
“我算什麼東西?你個小癟三。”王懷斌從保衛(wèi)科手裏搶過橡膠棍奔著阿飛衝了過去,當頭一棒,阿飛來不及躲閃腦瓜子懵了,王懷斌一棍一個,眨眼睛結束了戰(zhàn)鬥,動作簡單幹錯,沒什麼花裏胡哨的,不是他們不想躲,是躲不過去,王懷斌動作太快了。
香江府和黑幫之間有著一套潛規(guī)則,他們雖然勢力龐大,但也不敢輕易去騷擾工商業(yè)界及中上層市民。當然,這也隻是潛規(guī)則而已,如果有人鋌而走險非要做出格的事,大不了就把兇手交出來,畢竟爛命一條,誰也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大動幹戈。
王懷斌說完,目光轉向大壯,問道:“你是什麼想法?”剛才大壯替那幾個人求情,王懷斌經過刨根問底後才知道,原來大壯也是潮州的,和這些人算是老鄉(xiāng)。
大壯心中苦澀,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可能讓老板有些不滿,但為了自己的兄弟阿飛,他還是選擇求情。他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我想跟著老板。”
王懷斌微微點頭,他理解大壯的處境和心情,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能輕易打破。他沉聲道:“隻有這一次,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我不喜歡和它們打交道,希望你能明白。”
話畢,王懷斌轉身離開了門口,廠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最近質檢部門竟然將有瑕疵的商品貼上了合格的標簽,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讓他非常生氣。剛才在車間裏,他已經連帶著車間主任挨個罵了個遍,現(xiàn)在他要迴去繼續(xù)處理這些事情。
“知道了,老板。”大壯低下頭,臉上滿是羞愧之色。他深知自己剛才的行為可能讓老板失望了,但也是為了自己的兄弟阿飛,他隻能硬著頭皮去求情。一旁的阿飛看著大壯,眼中滿是鄙夷,他覺得大壯已經變成了沒牙的老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阿飛,你們幾個先走吧。”大壯轉頭對阿飛說道,“以後別再找我們老板的麻煩了,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阿飛,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意。畢竟,下次他再想為阿飛求情,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隻能公事公辦。
阿飛卻不領情,他瞪了大壯一眼,哼道:“知道了,我們走!”他覺得大壯現(xiàn)在真是沒誌氣,以前的那個大壯哥已經不存在了。像他這樣出人頭地的人,怎麼會看得起一個隻配當小保安的人呢?
等阿飛等人走遠後,保衛(wèi)科的副科長走了過來,看著大壯歎了口氣:“大壯,你這兄弟顯然看不起你了啊。你現(xiàn)在跟著王老板,日子越過越紅火,他卻還在混黑道,早晚得出事。”
大壯無奈地笑了笑,搖頭道:“沒事,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有什麼看得起看不起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他想起自己父親曾經的遭遇,混幫會的最後往往都是慘淡收場,這也是他堅決不讓阿飛去幹這行的原因。
“我現(xiàn)在挺好的,有錢掙有房子住,還是帶空調的。”大壯感慨道,“以前哪見過空調啊,吹出來的風都是涼涼的。而且老板還說要建個學區(qū),裏麵有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職工家屬都可以去上學。學好了知識,就能掙大錢,過上更好的日子…我可不想放棄這樣的好日子。”
副科長聽了大壯的話,也點頭讚同:“是啊,王老板是個好人還是個有能力的人,跟著他幹準沒錯,走正道總歸是一條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