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酥酥偏袒的莫雨行,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心中暖意洋洋。
陽光不燥,微風(fēng)正好。
蕭景吃飽,懶洋洋地坐在石凳上,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拿著杯蓋輕輕拂去杯內(nèi)的茶葉,姿態(tài)清雅高貴。
顧挽之端起茶盞,一口就倒進(jìn)了嘴裏,如牛飲水。
他喝完水,拿起袖子噌了一下嘴,轉(zhuǎn)頭看著林酥酥,笑嘻嘻地問道:“這迴大豐收,你不跟我一起去?”
“不去,我還要修煉。”
林酥酥從腰間灰撲撲的乾坤袋中,拿出一遝符籙出來遞給他:“順帶將這些靈符也賣了吧。”
“畫了這麼多?”
顧挽之看著厚厚的一遝靈石,眼中有些詫異,看她平時(shí)都在修煉,什麼時(shí)候畫這麼多了?
白又白舒服的在林酥酥懷裏打了個(gè)哈欠,聽到顧挽之的驚訝,立馬說道:“酥酥可勤奮了,每天晚上都在畫符。”
顧挽之仔細(xì)數(shù)了一下,足足有三百張之多。
嘖嘖嘖,蠢驢終於開竅了,師父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抱著師娘哭個(gè)三天三夜!
林酥酥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心裏絕對沒想她的好,懶得搭理準(zhǔn)備抬腳朝後院走去。
“咚咚咚!”
木門被輕輕敲響,林酥酥抬步走了過去,“誰呀?”
丁瑤聽見熟悉的聲音,趕緊大聲說道:“是我是我!”
林酥酥聽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懟在門縫中朝外麵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上次山洞裏那個(gè)丁家的小丫頭。
她踮起腳尖,將門栓卸掉,打開木門。
“酥酥,你還活著,嗚嗚~”
一開門,丁瑤便撲到林酥酥的身上,抱著她哇哇大哭。
林酥酥雖然有些懵,但還是伸手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我活得好好的呢。”
“上次我?guī)覡敔斎ゾ饶悖Y(jié)果你不在了,我們找了你好久。”
丁瑤哭得稀裏嘩啦,這些日子的愧疚擔(dān)憂,一股腦的全都發(fā)泄了出來。
林酥酥感覺脖頸處,有一道滑膩膩的東西,頓時(shí)一陣惡寒。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一走,我?guī)熜志蛠砭任伊恕9裕豢蘖瞬豢蘖恕!?br />
丁瑤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主要還是鼻子上掛的那條水晶線特別引人注目。
林酥酥:......
果然中招了!
啊——
她默不作聲的抬起衣袖朝自己的脖頸之處擦了一下,笑著招唿丁瑤他們進(jìn)來。
“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
丁武嶽笑容慈愛,在林酥酥熱情的招待下,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落了座。
林酥酥指著一旁的蕭景和宣劍向兩人介紹:“這是我二師兄和我爺爺。”
“二位道友好!”
丁武嶽客套的抱拳行禮,丁瑤也跟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見了禮。
蕭景與宣劍微笑著頷了頷首。
林酥酥拿出另外一套茶具出來,給丁武嶽和丁瑤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一碗粗茶,兩位莫要嫌棄。”
“上次多虧小友救了我孫女,小小心意不成謝意。”
丁武嶽笑容滿麵,從腰間的乾坤袋中拿出早就備好的謝禮。
看著穿著樸素的林酥酥,他將謝禮又添了三成。
林酥酥將禮推了迴去,從容大氣地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丁家爺爺莫要客氣。”
“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酥酥快收下吧。”
丁瑤的鼻頭和眼眶還是紅紅的,像是一旁曬肚皮的白又白。
“你就住在這個(gè)房子裏啊?”她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臉心疼,“我讓我爺爺給你們家重新蓋一個(gè)府邸吧。”
宣劍掀起眼皮看了那個(gè)小丫頭一眼,是個(gè)善良的,就是眼神不大好。
這哪裏是茅草屋,分明是高等寶器!
丁武嶽也笑道:“明日我?guī)Чそ硜恚銈內(nèi)羰菦]地方住,今日可以隨我一起迴廣虛城,待屋舍修好再迴來。
或者在廣虛城,我給你們買一座府邸,你們住在廣虛城,日後我們也能幫襯得上。”
“多謝丁家爺爺?shù)暮靡猓覀冊谶@裏挺好的,挺好的。”
林酥酥尬笑,跑敵人的老窩去,那不是送上門給人家打麼?
“酥酥,你就去廣虛城吧,我爺爺現(xiàn)在是城主,以後在廣虛城就沒人敢欺負(fù)你們了。”
丁瑤拉著她的手,大眼睛帶著希冀。
“你爺爺是廣虛城城主?”
林酥酥有些驚訝,“廣虛城的城主不是姓李嗎?”
丁武嶽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就在前日,那李家老賊被人滅殺,李家的其他人一夜之間都消失了。”
前日?
看來是廣陵宮的那群人幹的。
這丁家運(yùn)氣倒是好,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撿了一座城。
“善惡皆有報(bào),嗬嗬~”
林酥酥笑得開心極了,不用自己動(dòng)手,敵人就被幹掉了,不要太爽!
“那酥酥,你跟我迴廣虛城吧,你將門派都挪過去,我讓我爺爺給你挑一塊最好的地方。”
“不了不了,這裏山清水秀,很適合修身養(yǎng)性。”
林酥酥趕緊拒絕,萬一去了城裏,一時(shí)把持不住,開戒了怎麼辦?
她的荷包暫時(shí)不允許她破戒。
“瑤瑤,別為難酥酥了,這事不是她能決定的。”
丁武嶽看著一旁穩(wěn)坐如鍾的一老一少,在探知不到兩人修為時(shí),便猜到這茅山派不簡單。
“是的是的,這事我做不了主。”
林酥酥麻利的點(diǎn)頭,搬家這件事肯定不在大師兄所說的,她能做主的範(fàn)圍。
唉,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這樣啊,那你跟你們掌門說說,說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丁瑤不想放棄,轉(zhuǎn)頭將目光投向宣劍,“林掌門,這事您看能不能行?”
“噗!”
蕭景實(shí)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用扇子指著林酥酥說道:“她才是我們茅山派的掌門。”
“啊?”
丁瑤和丁武嶽異口同聲,同時(shí)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那......”
“不過她說的不算!”
蕭景在丁瑤喜上眉梢時(shí),又冷不丁的補(bǔ)了一句。
林酥酥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我就是個(gè)掛名擔(dān)責(zé)的!”
別稱:毫無話語權(quán)係列之冤中之王!
“這裏離廣虛城也不遠(yuǎn),迴頭你要是想來,爺爺再帶你過來。”
丁武嶽也看出來,他們並沒有搬進(jìn)城裏的想法。
隻是他心中略有些疑惑,這裏靈氣如此貧瘠,他們?yōu)楹芜死守在這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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