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看著俊美的中年宣劍,麵頰微微抖動,“以後喊爺爺,我都有點喊不出口了。”
季安立即不恥下問,“為什麼?”
“怕將他喊老了,以後找不著如花似玉的俏奶奶了。”
門後的對話傳進了宣劍的耳朵裏,他自戀的掏出一塊銅鏡照了照。
“嗯,還如從前一般俊。”
吳仇有些懵,是他年紀大了,還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般別具一格?
他強扯出一個笑臉,從腰間的乾坤袋中拿出一塊玉玨遞了過去。
“小兄弟,老夫乃是廣陵宮五長老,吾名吳仇,日後小兄弟若是遇到難處,可拿這塊玉玨去廣陵宮找我。”
宣劍掃了一眼,伸手接了過來。
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說不定日後乖孫女能用得上。
吳悠眼神陰戾地盯著宣劍,手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咯吱’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找死!”
宣劍見他像是要吃了自己的陰毒眼神,眼睛一瞇,一道強大的精神力朝他的雙眼射去。
“啊——”
兩道血箭噴出,吳悠捂著眼睛痛苦的嘶吼起來。
“嘶~!”
周圍一片倒抽氣的聲音響起。
一雙雙眼睛從吳悠的身上‘唰’的一下全部注目到宣劍的身上。
吳仇也被狠狠震懾住了。
“不長眼的東西,我茅山派的東西也敢覬覦!這雙招子長著也是擺設(shè),老夫今日替你除了這對招子,不用感謝。”
找到了曾孫女,又有了乖孫女,宣劍心裏從未有的輕鬆,連帶著以前一直壓製著的桀驁也展露了出來。
“爺爺霸氣!”
林酥酥眼睛懟在門縫中,看見宣劍的動作,心中熱血澎湃。
她也要趕緊強大起來,日後誰敢欺負茅山派的人,也能這般霸氣護著他們!
宣語眼睛晶亮,看著自己的曾祖父,心中湧出無限的崇拜之情。
“曾師祖厲害!”
錢金金有感而發(fā),其他幾小隻也紛紛跟著點頭。
宣劍聽見林酥酥幾人的話,嘴角都翹到天上去了。
他強板著臉,對一旁還在呆滯中的吳仇問道:“此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這......”
吳仇看著捂著眼睛不斷哀嚎的吳悠,有些躊躇不定。
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堂兄,該怎麼處置他,他一時還無法下決心。
吳悠在聽到如何處置他時,立即開口求饒,“阿仇,我錯了,大哥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大哥一時糊塗,你原諒我一次吧,好不好?”
他拽著吳仇的衣袖,臉上是空蕩蕩的兩個血窟窿,尤為駭人。
吳仇將目光投向宣劍,眼中帶著不忍。
宣劍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隨即手中蓄出一道靈力,朝著吳悠的丹田之處擊去。
“哧!”
“啊——”
丹田內(nèi)元神被擊碎,吳悠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yún)霄。
宣劍真正的出手,吳仇才感知到他真正的實力。
合體期!
他一張臉蒼白無比,心中慶幸自己沒有被貪婪蒙蔽心智,否則下場怕是跟堂兄一樣!
“年紀一大把,如此優(yōu)柔寡斷,連我六歲的孫女都不如。”
宣劍無比的嫌棄地掃了他一眼,這好兄弟都要自己的命了,還在那猶猶豫豫下不定決心,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還隻是個煉虛期。
吳仇扯了一個不自然的笑,“是在下的錯。”
他現(xiàn)在連‘老夫’兩個字都不敢自稱了,這年輕人也太恐怖了些,看著也就一兩百歲的樣子,居然是合體期的尊者!
果然他的猜測就沒有錯,這破舊的茅草屋能拿出高級聚靈陣,定不是一般人。
林酥酥幾人懟在門縫裏看,眼睛有些不舒服,幹脆將門打開,光明正大的看。
“吱呀——”
木門打開,吳仇的視線投了過去。
這不是......
他定睛一看,將自己嚇了一大跳。
這不是吳宇畫像上畫的小女童嗎?
他轉(zhuǎn)頭看看宣劍,再看看那個小女童,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您孫女?”
“嗯。”
得到確定的答複,吳仇恨不得現(xiàn)在迴去將吳宇吊起來抽一頓。
幸好一直沒找到人,不然怕是整個廣陵宮都得跟著遭殃!
“嗬嗬,在下還有事,就不叨擾尊者了,告辭!”
吳仇現(xiàn)在管不了地上的吳悠了,拔腿就跑,甚至連禦劍飛行都忘了,硬是靠著兩條腿跑了百十裏地。
剩下的弟子一個個麵麵相覷,都呆在原地不敢動。
“待在這作甚,要留下來用飯嗎?”
宣劍古井無波的眼眶掃了那群人一眼,頓時將他們嚇得作鳥獸散。
“站住!”
宣劍又將他們喚了迴來,廣陵宮的這群人一個個縮著脖子,老實的像是家養(yǎng)的鵪鶉。
“將他拖走!”
宣劍看著地上如死屍的吳悠,將他腰間的乾坤袋扯了下來,再一腳將人踹了過去。
廣陵宮的弟子趕緊抬著吳悠朝前狂奔。
以後這雲(yún)頂山就算是出了神器他們也不來了,太恐怖了!
吳仇氣喘籲籲地迴到光豐城,吳宇趕緊迎了上來。
看他一身狼狽,連頭發(fā)都散了,他急聲問道:“五長老,您這是怎麼了?”
“你還敢問!”
吳仇看見吳宇,氣就不打一處來,就因為他不明的消息,自己今日在鬼門關(guān)逛了一圈,差點就交待在那裏了!
越想越氣,他揪著他的衣襟,拳頭像是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砰砰砰......”
院子裏的丫鬟小廝看著吳宇長老挨揍,皆在一旁低著頭,隻是雙肩微微顫動,偶爾還傳來一兩聲‘噗嗤’的聲響。
吳宇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敢還手,隻能趁吳仇捶累的時候,口齒不清地問道:“五長老,你為什麼打窩?”
“你還敢說為什麼!”
吳仇狠狠喘了兩口粗氣,“就因為你,老子今日差點就重新投胎了!”
“我什麼也沒做啊?”
吳宇心中鬱悶不已,他什麼也沒幹啊,怎麼就因為他了?
“哼!”吳仇冷哼了一聲,“將廣陵宮的弟子都召集迴來,另外告知宗門內(nèi)的弟子,日後遇見那個小娃娃,將她當成祖奶奶供起來。”
“為、為......”
“為什麼為!你可知你差點給宮門招來一個合體期的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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