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你們快躲起來!”
林酥酥趕緊將東西收拾好,打開窗戶,讓他們去外麵。
天山派那麼大,想找到他們,可不容易。
太上長老遲遲不見賊人動靜,簡略的搜查一番也沒發現異常,頓時怒不可遏。
“找,去找!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些人給老夫找出來!”
他就不信,那些人還能在不動陣法的前提下逃出生天!
於是,整座天山派開始喧鬧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
“動靜搞這般大,莫不是掌門發現夫人給他送綠頭巾了?”
一玄衣長臉男子一臉壞笑地對著身旁的一個尖臉師弟調侃道。
“你不要命啦?小心被人聽到了。”
那尖臉師弟趕緊捂住他的嘴,眼睛朝四周掃射了一圈,見周圍沒人,才將手放了下來。
“你總是這般口無遮攔,小心惹禍上身!”
“我這不是隻與你說嘛。”長臉男子再次壓低聲音說道:“我前日還瞧見百鬼長老半夜從夫人的院子裏出來呢。”
“真的?”尖臉男子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不止百鬼長老,我還看見胡六八長老進去過呢。”
“這事你可不能在外說。”
“知道。”
兩人剛走,一旁草叢中露出一個小腦袋。
老六眼中盡是八卦之色,他喃喃道:“這百鬼長老,莫不就是那個長得跟猴一樣的那個傀師?”
“窩裏反,這戲也不錯。”
他眼中精光一閃,“這天山派的掌門也太可憐了些,我輩應當見義勇為,多多幫助他。”
說幹就幹,他按著地圖上標記的地點去了掌門夫人所在之地梧桐苑。
梧桐苑奢華無比,院中亭臺閣樓,假山流水應有盡有。
一旁的涼亭中,一美婦人斜躺在美人榻上,染著大紅色豆蔻的手指捏著一顆靈果,身旁一粉衣丫頭半跪在地上,輕輕給她揉著腿。
“去,將門口的七色翎掛到房頂上。”
“是。”
粉衣丫鬟彎腰退下。
美婦人丟掉手中的靈果,漫不經心地剔著自己的指甲,嘴角是一種魅惑人心的笑意。
老六看了一眼,心中了然。
怪不得這麼缺男人呢,原來習的是取陽補陰之術。
他偷偷又鑽迴了洞中,小聲嘀咕道:“這七色翎是何意?”
好奇的八卦因子像是一根羽毛,撓的他心癢癢,他決定,在這守著,看看這七色翎到底是何用意。
莫不是與他人接頭暗號?
越想越興奮,他便一直呆在草叢中,監視著那美婦人的一舉一動。
那邊找不到神精的白又白急的跳腳。
“那死妖精跑哪去了,到現在都還不迴來!”
“定是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擱哪湊熱鬧去了。”
靚仔非常了解老六那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它窩在白又白的尾巴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老六一個人呆的久了也無聊,便又挖著地道溜迴來喊白又白與靚仔一塊去看。
“有好戲看,快快快。”
“在哪呢?”
白又白一聽有好戲看,立馬從地上彈跳起來,將趴在它尾巴上的靚仔給掀飛在地。
靚仔翻著肚子,蹬著兩隻腳,撲騰了好半天才翻過身來。
“走走走,我帶你們去。”
老六嘿嘿一笑,他就知道這兩隻妖精也愛看熱鬧。
三小隻很快又迴到了梧桐苑,此時天已經拉下了黑幕,一輪彎月如明燈一般照亮了整個夜空。
“你不是說看好戲嗎?怎麼連人都沒有?”
白又白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語氣有些不滿。
這死妖精是不是在騙它?
“急什麼,再等一會。”
老六眼中帶著興奮,這月黑風高夜,鴛鴦戲水時啊!
“你笑的這麼猥瑣?到底是什麼好戲?”
靚仔撲在一旁的花叢中,餘光掃見他臉上猥瑣的笑容,一陣惡寒。
“保證是你沒見過的好戲!”
老六激動的搓著小手,對身旁的白又白與靚仔說道:“一會等裏麵有動靜了,你倆去將天山派的掌門引過來。”
“為何?”
靚仔警惕地看著他,它懷疑這妖精想將他與小妖精賣了,自己好獨占酥酥!
“這裏是掌門夫人的院落,那女人修習采陽補陰之術,咱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給他們製造混亂,之後再趁機撒藥豈不是更方便?”
老六說的頭頭是道,其實還是想看看鴛鴦是怎麼戲水的。
靚仔與白又白很是讚同的點點頭。
“你這主意不錯。”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
老六得意地一笑,剛還想說什麼,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
三小隻趕緊趴在花叢中一動不動。
一道強大的神識之力掃了過來,三小隻的心髒幾乎都停了下來。
幸好老六有隱息鐲遮去了三人的氣息與波動,不然真得成為死妖精了。
那瘦小的跟隻猴子一樣的老者,警惕地掃視了周圍,見無異動,從打開的窗戶處鑽了進去。
“死鬼,你怎麼才來。”
內室傳來油膩的女人嬌媚聲,老六眼睛一亮。
“快,行動!”
白又白與靚仔像是兩道流光,朝著人多的地方跑去,還故意大聲嚷嚷:“有情況!有情況!”
三更半夜的,這兩道稚嫩的聲音格外明顯,本還在一籌莫展的眾長老精神一震,迅速從大殿之中跑了出來。
“快,在那邊!”
一大幫人循著聲音,朝著梧桐苑的方向跑了過去。
“啪啪啪......”
在打架?
老六在那聽著內室傳來的哼唧聲,兩隻眉毛擰在了一起。
這與話本子上寫的不一樣啊,話本子上寫的是欲仙欲死,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很痛苦的樣子?
沒等他過多糾結,白又白與靚仔飛了迴來。
“人來了,快走!”
三小隻立馬遁地離去。
來人太多,他們也不敢輕易冒險,萬一真被捉住了,兩隻上桌,一直得進烤爐。
一群人來到梧桐苑時,聽得院裏的動靜,頓時一個個臉色都精彩紛呈。
特別是掌門胡仙陽,那張臉黑的能滴墨。
他一掌轟碎院子裏的陣法,風一般朝著那間臥室衝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給他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