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天朝著蕭景他們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唿,隨後將視線投向還在破陣的那個少年,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群人個個龍章鳳姿,神采英拔,也不知那茅山派是何龐然大物,竟有這麼多天賦絕然的弟子。
他們岐山要是有一個,他做夢都能笑醒。
唉,人與人不能比啊!
天山派的太上長老胡炳瑞立於虛空之上,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臉色鐵青。
果真是那個死丫頭!
不僅盜了他的寶庫,柔兒的元神珠定也在她的身上!
“程曉天,你這是何意?!”
“迷離森林秘境,你派二長老胡越殘殺我岐山多名弟子,今日老夫前來,誓要為我岐山無辜死去的弟子討個公道!”
程曉天和悅的臉色倏然一變,身形一閃,瞬間立於蒼穹之巔,與胡炳瑞隔空相對。
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胡炳瑞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程曉天一向自恃光明磊落,竟沒想到也會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來毀我天山派!”
程曉天當然知道他話中之意,也不惱,隻是揚起了一個輕蔑的笑。
“你久居高位,修心問道上萬載,可知上尊無德,一切皆如朝露?”
“別自持自己多吃了點墨水,就敢來教訓老夫!”
胡炳瑞冷哼一聲,滿身殺氣濃鬱的幾乎要將此方天地湮滅。
“以管測天,以蠡測海,胡炳瑞,這千載坦途倒是讓你學會了眼高於頂,目視無人。你當知今日之禍,乃是你們咎由自取罷了!”
“哼,廢話少說!我已求得玄陰派掌門前來相助,你若是不想岐山覆滅,還是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吧!”
胡炳瑞的話音剛落,他一直以為堅若磐石的護山大陣竟然瞬間崩碎。
“哢!”
銀瓶炸裂之音響起,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怎,怎麼可能?!”
他天山派的防護大陣,可是數十萬年前離管大師所布,怎會這般輕易就被破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胡炳瑞,你老了!”
程曉天心中也是感慨頗多,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便是他也不敢信一個不足雙十少年,竟能破除這等高級大陣。
程益海見大陣已破,當即振臂一揮:“殺!”
“殺——”
喊殺聲瞬間響徹天際。
“程曉天,你當真要逼我至此?”
胡炳瑞看著門下的弟子一個個倒下,他雙目猩紅,臉上盡顯猙獰之色。
“你我數千年未曾交手,今日,一決高下!”
程曉天說完便祭出自己的斷雲戟,朝著胡炳瑞疾衝而去。
兩人都是合體期的強者,這小小一方天地瞬間被兩道極其強大的力量覆蓋。
天空忽明忽暗,氤氳青山的雲霧似是遇到了火風,瞬間化為雨霧灑落而下。
遠在東洲極西之地的玄陰派掌門張雲霄看著手中那張傳訊符,眉梢微微挑起。
胡炳瑞那個老東西居然暗藏此等異寶?
“金鱗,你與三長老帶人速去天山派。”
“祖父,好端端的去天山派作甚?”
那窮鄉僻壤之地,有什麼好去的?
張金鱗一臉不情願,且貴客還在府中,他若是走了,這攀高枝的機會不就落到他那個賤人生的二弟身上了????.23sk.
“天山派有一上古神器伏羲琴,雖七弦已毀,卻也是世間難尋的神物。剛剛天山派長老發來訊息求助,你且與七長老帶人前去,歸來時將伏羲琴一並帶迴來。”
“伏羲琴?”
張金鱗目露驚喜,“就是傳聞中能控萬獸的伏羲琴?”
“不錯。”
張雲霄點了點頭,“天山派正處危機關頭,你且下去準備準備,隨後與七長老一同前去。”
他看著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孫兒,有意借此事磨練他。
日日盤伏在宗族蔭庇之下,心思純白,不知人心險惡,也是該出去曆練一番了。
“是!”
張金鱗高興的躬身退下。
剛出院落不久,就碰見了無所事事的軒轅天行。
“張少主,何事如此開心?”
“天行公子!”
張金鱗趕緊行了一個平輩禮,他笑著說道:“祖父讓我帶人去趟天山派呢。”
“天山派?”軒轅天行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正好本公子了無事事,便同你一起去玩玩。”
整日呆在這,都快將他悶出毛來了。
他那個好大哥出去尋人也不帶他,又隻有一塊能識人的玉石,真不知老祖讓自己同他一起來這作甚。
“這....”張金鱗有些為難,“那我得去與我祖父說一聲才行。”
“本公子去哪,還需你祖父同意?”
軒轅天行的臉拉了下來,語氣帶著不悅。
張金鱗訕訕一笑,“哪裏哪裏,天行公子去哪都行。”
他縮了縮脖子。這二公子性子陰晴不定,極難琢磨,他都有點怕他。
“走吧。”
軒轅天行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手中晃著折扇,慢悠悠的朝前走去。
......
七長老這幾日也本是打算去一趟東邊,剛好與家主交代的事湊到了一塊。
等張金鱗來時,見到他身後那個一身謙湘色錦衣的年輕人時,臉色微微一變。
這位貴客怎麼也來了?
“七長老,天行公子想跟我們一起去玩玩。”
玩玩?
七長老心中有些無語,但麵上還是客氣地說道:“極東之地風景也甚好,天行公子可以多玩幾日。請!”
他略彎背脊,將中路給讓了出來。
前些日子門派來了一批強者,說是從西洲過來的,且個個修為不凡,連掌門都不敢輕易得罪,他自是也不敢擺長老的架子。
一行人就這麼慢悠悠地開啟傳送陣,朝著天山派出發。
此時烏雲遮月,疾風凜冽。
曾經恢弘巍峨的天山派,隻餘殘垣斷壁,滿地狼藉。
虛空之上,一道道恐怖的罡氣如海浪般向四周翻滾而去,發出陣陣驚心動魄的轟鳴之音。
胡炳瑞的心越來越慌,已經三天三夜了,玄陰派的人為何還沒有來?
他虛晃一招,拉開與程曉天的距離,咬著牙,腮幫子繃得緊緊。
“程曉天,你當真要與老夫不死不休?!”
“顯而易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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