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地的靈寶當(dāng)真是不少,光是靈草他們都足足采了一百多株,且都是萬年以上的年份。
禁地的人越來越多,幾人就這麼隨意的走著。太過匆忙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慢悠悠當(dāng)做尋寶曆練之人,反而不會引起他人懷疑。
幾人一邊尋寶一邊尋找出去的路。
林酥酥正在采著一株茯苓草,一隻巨大的四級妖獸張著血盆大口從洞穴之中竄了出來。
“一邊去!”
林酥酥直起身子,一巴掌朝它的腦袋上唿了過去。
巨大的力道帶著唿嘯的勁風(fēng),將那隻體型碩大的冷月銀狼扇飛了數(shù)十丈遠。
“嘭!”
冷月銀狼落地時,腦袋還嗡嗡作響。
它使勁甩了幾下腦袋,等那股眩暈感退去,它趕緊夾緊尾巴縮在一旁,像是家養(yǎng)的二哈。
“你也太暴力了些,女孩子要溫柔。”
老六見她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好心好意的勸說道。
“是嗎?”
林酥酥朝他齜牙一笑,老六立馬改了口,“我剛剛開玩笑的,你這樣的最得人喜歡了。”
“酥酥不管什麼樣我都喜歡。”
白又白適當(dāng)?shù)乃蜕喜屎缙ǎf完還朝老六投去一個嘚瑟的小眼神。
“就你嘴甜。”
林酥酥輕笑了一聲,“繼續(xù)走吧。”
冷月銀狼見他們離開,夾著的尾巴放了出來,後看見自己辛辛苦苦守護的靈草被她拿走,竟嗚咽了起來。
壞人,偷狼的靈草,會遭雷劈的!
“你剛剛是不是在罵我?”
“嗷嗚!”
看著去而複返的人類,銀狼趕緊搖了搖頭。人類不是常說識時務(wù)者為俊傑嗎?它現(xiàn)在是識時務(wù)者為俊狼。
林酥酥拍了拍它的大腦袋,拿出一顆鬼麵蛛的內(nèi)丹丟給了它。
“算作補償。”
銀狼可高興了,它嗷嗚一聲將鬼麵蛛的內(nèi)丹吞了下去,搖著尾巴在林酥酥的手心蹭了蹭。
“你幹嘛對它那麼好?”
白又白有些吃味,兔眼狠狠瞪著那隻賣乖討好的銀狼。
“我對你不好?”
林酥酥白了它一眼。
白又白縮了縮脖子,爪子摸著那顆紅線綁著的土靈珠,嘿嘿笑了起來。
“走吧。”
林酥酥拍了拍銀狼的腦袋,向著禁地內(nèi)部走去。
“你喜歡狼?”
老六快步走到她身邊,有些好奇地問道。她可不是那種喜歡妖獸的人啊,怎麼突然大發(fā)慈悲了?
“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林酥酥笑了笑,迴了一句答非所問的話。
老六:......
日暮西斜。
此時西洲上官一族,全族嘩然。
“老四,你知道嗎?老祖宗的分身被人滅了!”一玄衣錦袍男子神秘兮兮地與另一個藍衣男子說道。
“怎麼迴事?”
藍衣男子一臉驚詫之色,老祖宗乃是合體後期的修為,是何人居然斬殺了老祖宗的分身?
“還有一個你聽了絕對高興的事。”
“什麼事?”
“上官玉和死了!”
玄衣男子湊到藍衣男子身邊,壓低了聲音,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
“真的?!”
藍衣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雙拳緊攥,痛快地低吼:“那個畜生終於死了!終於死了!老天終於開眼了!”
“噓,你小聲些!”
玄衣男子連忙捂住他的嘴,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紅衣女子,一張臉立時白了下來。
“姑奶奶!”
“那般緊張作甚?”
紅衣女子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兩人麵前,自顧自的坐到一旁的胡椅上,腳尖一點,胡椅慢慢搖晃起來。
“青蓮姑奶奶.....”
兩個年輕人乖覺地站了起來,低著頭,等候訓(xùn)誡。
“你們剛剛說老祖宗的分身被人滅了?”
上官青蓮漫不經(jīng)心看著自己剛剛才染的殷紅如血的蔻丹,笑容張揚,“上官玉和也被人殺了?”
“是的呢,我爹才從老祖宗那迴來,聽說是一個老者和個年輕的小姑娘幹的。”
玄衣男子見上官青蓮有興趣,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上官青蓮輕哧了一聲,“哼,上官玉和那狗東西早就該死了,也不知是哪位聖人替天行道,若是能有幸結(jié)識,姑奶奶我定要與她浮三大白!”
“嘶!”玄衣男子倒吸一口氣,低聲說道:“姑奶奶,你小聲些,若是傳到主母的耳朵裏,怕是又要生事端了。”23sk.
“她有什麼好怕的?”上官青蓮淡淡斜了他一眼,“瞧給你嚇的。”
“姑奶奶,你不怕,我們可不敢啊。”
玄衣男子一臉苦哈哈地說道:“我們還得在她手中討日子呢。”
“姑奶奶說的沒錯,那畜生早就該死了!”
藍衣男子想到被那畜生欺辱致死的未婚妻,眼睛瞬間布滿血絲。
想到當(dāng)時老祖宗說的話,他的心還一陣冰涼。
上官青蓮側(cè)頭看了藍衣男子一眼,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長宴,忘了吧。”她拍了拍豔紅的裙擺,施施然從胡椅上站了起來。
“姑奶奶,您能忘嗎?”
上官長宴抬起頭,凝視著她,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像是能看穿人心。
“便是忘不了又能如何?”上官青蓮笑了笑,悵然地說道:“浮生一夢,紅塵一世,夢中人醒,不過南柯。”
說完從上官長宴身邊掠過,消失在了涼亭之中。
玄衣男子欲言又止,“長宴......”
“迴去吧。”
上官長宴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酸澀咽迴了肚子裏,裝作無事人般拍了拍玄衣男子的肩膀。
“唉......”
玄衣男子看著他消瘦挺拔的背影,歎了口氣,一屁股坐迴了石凳上。
這都叫什麼事啊?
也不知老祖宗怎麼就眼瞎心盲青睞那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不就是天賦好一些嗎?
嗬忒!
寒風(fēng)唿嘯,吹得漫天鵝毛般的雪花斜斜落下。
林酥酥站在山洞外,伸出白皙嬌嫩的小手,接著大片飄落的雪花。
雪花洋洋灑灑落在手心,剛落下,便化成一灘雪水。
“近日林中多了不少人,想來是找咱們的。”
老六站在她身旁,也學(xué)著她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
“等雪停了,咱們喬裝打扮一番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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