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沉穩(wěn)的聲音穿透天際,響徹在整個浮生境。
林酥酥將那顆紫色的留影石遞給他,眼眶酸澀,“保重!”
“後日晚,我會在天豐樓引上官家眾人前來。諸位好生珍重,我們,來世再見!”
上官長宴拿了留影石,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去。
他並未迴上官家,而是去了自己偷偷買下的一處小院中。
那是他為自己與小魚準備的婚房,這裏的一針一線都是他親自布置,本以為餘生能覓得良人相伴,卻不曾想良人因他而死。
“小魚,等我。”
他將床上那一套婚服緊緊抱在懷裏,像是抱緊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嗚咽聲輕輕傳出,伴隨著細密的雨點拍打在窗沿上,最後被風吹散在滿是紅綢的喜房中。
林酥酥帶著老六他們順著之前的地道,一直挖,直到上官家的禁地之處。
上官長宴消失了三天,除了上官長煜來尋過一迴,其他人竟絲毫不知。
華燈初上,月華甚好。
他精心將自己收拾了一番,身上著的是大紅色的喜袍。
於昨夜,他將萬流明的頭顱放在小魚的墳前,小魚的那件嫁衣也一並燒了。他想待自己死後,能直接去陰間與她成親。
“這不是上官家的那個四少爺嗎?怎的好好的著一身喜袍上街?”
“難道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
“瞧這打扮,應當是的。”
不少人紛紛駐足看著他。
“上官四少爺,這是要成親了?”
上官長宴點了點頭。
“那老朽在此祝賀上官四少爺與少夫人舉案齊眉,早生貴子!”
一腳步瞞珊的老者抱拳同他賀喜。
“多謝!”
上官長宴將自己腰間的乾坤袋拿在手上,拿出幾塊靈石塞給了那老者。23sk.
“老伯,多謝吉言!”
“四公子,在下祝你,夫妻恩愛,永結(jié)同心!”
“四公子,小的祝你夫妻和睦,兒孫滿堂!”
......
“多謝!多謝!......”
上官長宴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凡是祝賀他的都得了靈石。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摩肩擦踵,好不熱鬧。
祝福之聲仍不絕於耳,然而他囊中羞澀,已將僅有的家當全部散完。
“諸位!”
他用靈力,將聲音擴散出去,場麵立時安靜下來。
“諸位,為賀我今日新婚大喜,長宴請諸位看一出好戲。”
“是什麼好戲啊?”
“快讓我們瞧瞧,是什麼好戲!”
......
上官長宴看著周圍一雙雙急切的眼神,笑了笑,用力催動手中那顆留影石。
一道光幕騰空而起,一幀楨火辣的畫麵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
登時,現(xiàn)場一片嘩然!
“嘶!這不是上官家的大老祖和主母嗎?”
立即有人認出了畫麵中的人。
“我的天啊!”
“這也太刺激了吧?”
“公公同自己的兒子搶女人,當真是天下奇聞!”
......
有上官家的家奴看見了,連滾帶爬地迴去同管家稟報,管家得知之後不顧場地,直接闖了進去。
“家主,不好了,你快去天豐茶樓那裏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
上官鶴此刻正準備與自己的婦人來個熱身運動,被人中途打攪,臉色冷沉幽暗。
“是、是.....”
管家麵色焦急,餘光掃了一眼他身後妖媚性感的女子,將之後的話咽了迴去。
“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這管家之位就當?shù)筋^了!”
上官鶴怒喝一聲,旋即穿上袍子,快速去了天豐樓。
剛一到,就見虛空光幕上兩道白花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他立在原地,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最後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噗!”
“家主!”
管家扶住他踉蹌的身體,一臉擔憂,“家主,你可要挺住啊!”
不少得知此消息的上官家人齊齊往這邊趕來,他們看著光幕上的畫麵,一個個呆立在原地,緘口不言。
“怪不得老祖宗那般喜愛家主的兩個嫡子呢,原來是自己的種!”
“我說呢,那上官玉和與上官長希心思毒辣,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大老祖都縱著他們,原來是這般見不得人的關係!”
“荒唐!荒唐至極!”
一耄耋老者看著那一幕,氣得直翻白眼,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上官家有三位老祖,除去上官驚天,還有上官驚雲(yún)與上官驚魂。
如今出了這等醜事,上官驚雲(yún)與上官驚魂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是誰要害我上官家,站出來!”
上官驚雲(yún)站穩(wěn)了身子,厲聲一喝。
靈力加持的咆哮聲,響徹在眾人的頭頂,震的人頭暈眼花,耳膜發(fā)聵。
“長宴,你怎麼在這?”
上官長煜擠到最裏麵,一眼就看到了身著大紅喜袍的上官長宴。
“三哥。”
他笑了笑,手中揚了揚那顆紫色的留影石。
“你瘋了?!”
上官長煜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大概是瘋了吧。”上官長宴癲狂的大笑起來,“自從小魚死了之後,我就已經(jīng)瘋了!被他們逼瘋的!”
“你.....”
上官長煜說不出責怪他的話來,他所遭受的一切自己都親眼目睹,卻又無能為力。
人群從兩邊分開,露出那抹豔紅的身影。
“上官長宴!”
上官長希看著他,憤怒的咆哮,“你想幹什麼?”
“上官長希,你娘比我娘下賤多了,瞧瞧,這便是你那身份尊貴的親娘,居然偷人偷到自己的公公身上去了。”
“惡心,真令人惡心!”
“上官長希,你比下賤婢生的兒子還要下賤!”
他想用這一輩子最惡毒的話語咒罵他,卻也隻說得出‘下賤’兩個字。
這兩個字是上官玉和與上官長希平日裏罵他最多的詞,像是一隻惡心的蒼蠅狠狠鑽進他的皮肉裏,跗骨,生蛆!
“不,不可能!”
上官長希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驚恐的往後倒退,嘴裏大聲的咆哮,“假的,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上官家主母被人擁簇前來時,看到水幕上的一幕,登時雙腿發(fā)軟,麵色慘白。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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