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看他臉上還有一道不算淺的血痕,想從乾坤戒裏拿出一顆丹藥遞給他,沒想到打不開。
她又從腰間拿出一個灰撲撲的乾坤袋,從裏麵拿出一顆丹藥遞給莫雨行。
“快吃了。”
打開乾坤袋不需要靈力,乾坤戒就不行。
顧挽之將她的手拉過來,看著手指上明晃晃的乾坤戒,震驚道:“他們沒有沒收你的乾坤戒和乾坤袋?”
林酥酥一臉詫異,“你們的乾坤袋都被人拿走了?”
“哼,他們不止拿了我們的乾坤袋,還將我們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顧挽之想到那日的屈辱,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明明身材很有料的,那些人居然沒眼光,說他像白毛雞。
白毛雞能有他這般......帥氣嗎?
嘁!
“嗯,看得出來。”
林酥酥忍著笑,看著他一身樸素著裝,很像是莊稼地裏刨土的糙漢。
“你這乾坤戒哪裏來的?”顧挽之看著她手上的戒指,羨慕道:“是不是又尋到了新的生財之道?”
“還行吧,能將債務還清,還能有點剩餘。”
林酥酥揚了揚手中的戒指,笑顏如花。
“我去,哪個冤大頭又給你送溫暖了?”
顧挽之聲線忍不住拔高,能將師娘留下的債務還清,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23sk.
“你的那些債,大師兄之前就已經還掉了。”
莫雨行吃了丹藥,臉上的傷口已經完好,他看著林酥酥,嘴角微微揚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
不過不難看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什麼時候的事?”
顧挽之一臉懵,大師兄替小師妹將債務還了,他怎麼不知道?
“就是大師兄替我尋天心花的那一年。”
顧挽之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師兄迴來那段時間天天關著門煉丹呢,原來是缺錢了。”
“大師兄那時候就替我還了?”
林酥酥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隻覺得有點酸澀,又有些發脹。
“嗯,離雲頂山較遠的大師兄都還了,隻將最近的兩個城池留給了你。”莫雨行點點頭。
“大師兄還真是口是心非呢,明明商量好了要窮養小師妹的,他自己卻偷偷私下裏寵著她。”
顧挽之撇了撇嘴,氣哼哼地嘟囔道。
莫雨行視線掃了他一眼,悄悄退離了他三步遠。
傻氣這種病,估摸著應該會傳染。
“你剛剛說什麼?”林酥酥心裏的那份感動瞬間蕩然無存,她拔高聲線咆哮道:“你們商量窮養我?”
“不然呢,咱們茅山派再怎麼差,也不至於這麼窮困潦倒。”
顧挽之雙手環胸,又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白玉蘭樹的樹幹上。
他沒好氣地說道:“你跟師娘你倆能抵一個大宗門的開支,要不讓你嚐嚐生活艱辛,你能學好?”
“那也不至於那般窮養啊。”
林酥酥有些氣弱,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什麼德行,但從她娘留下的債務來看,她估計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哪般窮養了?獨你房間裏那張床,就能抵得上玄明大陸最大門派的家底了。”
“那破床那麼值錢?”
林酥酥有些不信,“那床看著那麼破舊,扔出去怕是都沒人撿吧?”
“沒見識!”
顧挽之瞪大眼睛看著她,高聲道:“那床可是鳳凰木打造的,你居然說是破床?!”
“我睡了那麼久,也沒什麼感覺啊?”
林酥酥想到那異常高的大床,甚是有些無語,普通的床兩三尺高,那張床足足高了一倍。
“那床被設了封印,你當然感覺不出來了,迴頭等師父迴來了,讓他將封印打開,你試試就知道了。”
“那根鳳凰神木,還是大師兄拚死在誅神山上拿迴來的。
你剛滿二百歲那年,不知被誰破了三魂七魄,大師兄九死一生才為你拿迴來這根神木。
若是沒有這根鳳凰神木,你的魂魄早就泯滅於世了。”
顧挽之說完,又酸溜溜地說道:“大師兄真是偏心,大家都是他的師弟,他就獨獨對你一個人好。平時對我們不是橫眉就是冷眼,對你,哼哼!”
他越說越氣,狠狠剜了一眼已經呆滯住的林酥酥。
林酥酥抿著唇,鼻頭發酸,眼眶也有些發熱。
“大師兄也來了這裏嗎?”
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她微微仰著頭,將那眼中的水汽散去。
“沒有啊,我們醒來,身上的物什就被人給拿走了,毛都不剩。”
顧挽之咬牙鑿齒,“那可是我的全部家當啊!天殺的,也不知道給我留點娶媳婦的錢!”
“我聯係了,可大師兄並未迴我。”
林酥酥拿出那張靈符,想再給帝無玥發一條訊息,才想起來,這裏不能使用靈力。
她將靈符收了起來,“等出去再給大師兄發吧。”
“咱們怕是出不去了。”
顧挽之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腳將邊上的石子蹬開。
莫雨行一臉平靜地說道:“這裏應該是一方獨立的小世界。”
“既然進得來,那就一定能出去。”
林酥酥環顧四下,看見不遠處的嫋嫋炊煙,驚詫道:“這裏當真有個小村莊呢?”
“嗯,叫什麼玉蘭村。這裏就一個小村落,剩下的全是玉蘭樹。”
顧挽之撿起一旁的石子,朝前麵無聊的拋著。
“那你們可知道一個叫白玉蘭的人?”
“你怎麼認識那醜八怪?”
顧挽之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他緊張地看著林酥酥,“他沒將你怎麼樣吧?”
“沒有啊。”林酥酥看他這般反常,遲了一瞬,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沒將你怎麼樣吧?”
莫雨行抬頭望天,唇角的弧度明顯往上提了幾個層次。
“怎麼可能!”
顧挽之怪叫起來,“他不過一個文縐縐的假書生罷了,豈是我堂堂八尺威武大漢的對手!”
說完,還秀了一下他鼓脹的臂膀。
林酥酥狐疑地看著他,明顯不信他的話。
若真沒怎麼樣,這麼激動作甚?
“三師兄同他打了一架,輸了,現在幫他家割豬草。”
莫雨行看著一臉窘迫的三師兄,忍著笑,給林酥酥解了惑。
天邊的晚霞,像是此刻顧挽之的臉,紅通通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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