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猜測那赤黑色的輪盤有可能是控製秘境的關鍵,她思忖一番,一咬牙,飛快地向後狂奔。
大丫看著她疾衝而來,麵目猙獰,露出四顆尖銳陰森的獠牙。
“小賤人,我真該在你進來的第一天就殺了你!”
她此刻真是後悔萬分,當初就應該在她進入封靈之域時殺了她,給玉蘭花當養料的。
要不是那張臉......
大丫此刻看著林酥酥那張穠麗的小臉,怎麼看怎麼礙眼。
就是因為這一張臉,她沒了兒子,連族人唯一的棲息之地也被摧毀!
“我恨!”
她低聲嘶吼著。
“多行不義必自斃!”
林酥酥縱橫而來,手中握著一把一尺寬的重劍。
“受死吧!”
話音一落,她瞬間化為一道熾白色的流光在廢墟之中快速移動。
白色流光幾乎與白日的光照融為一體,速度快到極致,煞氣滔天,讓人靈魂懼顫!
大丫心頭一驚,快速側身躲閃,但還是被那把重劍削去一大塊皮肉。
鮮血汩汩而出,她不管不顧,全力將鮮血灌注於輪盤之中。
隻見原本黯淡無光的輪盤忽然間亮起一道黑紫色光芒,直衝天際。
“喀嚓!喀嚓......!!!”
秘境壁障不斷發出銀瓶炸裂之音!
這一切發生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林酥酥卻覺得像是半年那般漫長。
她擔憂地朝老六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他們到底有沒有安全出去。
不等她憂慮,大丫的鮮血已經灌滿整個輪盤。
黑紫色光芒愈漸濃鬱,輪盤也跟著快速旋轉起來。
林酥酥手中的重劍一刀一刀劈在大丫的身上,鮮血在地麵已經匯流成河。
她死死抱著輪盤不撒手,嘴角掛著瘋狂的戾笑。
“哈哈!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哢嚓!”
震耳的爆破之音在頭頂炸響!
秘境壁障裂開一道兩尺寬的縫隙!
漫天靈氣唿嘯而來,之前束縛著林酥酥的那股力量倏地消散。
她眼神一凜,低喝:“裂天!”
金色的裂天神錘出現在她的手中,她的氣勢也陡然攀升。
“嗬!”
她低喝一聲,雙手握緊裂天錘,猛然一躍而起。
“嗚——”
金色的神錘帶著唿嘯的風聲出現在大丫的麵前,她猛然瞪大了雙眸,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在這一刻被凝固住。
“嘭!”
一聲巨響從輪盤之上傳來,之前光芒大盛的輪盤瞬間黯淡無光。
“哢哢哢.....”
無數細小的裂痕快速蔓延。
“啪!”
轟然破碎!
這一擊不止將輪盤擊碎,地上還有一條極其粗壯的斷臂。
“。。!”
大丫捂著自己的斷臂之處,痛苦的哀嚎起來。
林酥酥可不會給她時間適應,手上速度不減,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力朝著那顆醜陋的腦袋砸去。
裂天神錘可不是之前的低階靈寶,這一擊,足以破開她的防禦,讓她命魂歸西!
“嘭!”
沉如悶雷的聲音響起,大丫口吐鮮血狠狠地砸在地上。
她臉色慘白,雙眸之中盡是震撼。
怎麼......會這樣?
林酥酥收迴大錘,冷漠地看了地上已經隻剩最後一口氣的妖人。
她快步上前,從手指上的乾坤戒中拿出一把匕首,將她體內的內丹剖了出來。
“哢嚓,哢嚓!”
秘境的壁障不停地發出爆裂之音,林酥酥隻挖了幾個妖人的內丹,便匆匆撕裂一張傳送符離開。
“轟——”
巨大的氣流從身後出現,攜裹著毀滅之力重重砸在她的後背之上。
“噗!”
她吐出一口血,渾身骨骼似是都被轟成粉碎。
傳送的空間通道也偏移了原本的方向,她像是一顆流星,狠狠地砸在一座山峰之上。
另一邊,剛剛跑出封靈之域的老六等人,看著轟然炸成齏粉的秘境,頓時慌亂起來。
“酥酥!”
“老五!”
“阿姐!”
白又白看著身後,哇的一下大哭起來。
“酥酥還沒出來呢!”
“鬼叫什麼?”
顧挽之嫌棄地將那個鬼哭狼嚎地兔子精甩了出去。
“我們都好好的呢,小師妹那個黑心肝肯定沒事!
“是哦!崩狭牧俗约侯~頭一巴掌,“我怎麼將那事給忘了呢!”
有同命咒在,這兩人還站著,老五那禍害精絕對還能喘氣。
“走走走,趕緊找老五去。”
天很藍,風很輕,雲很重。
遠在東洲的軒轅天明意外得知一個消息,激動的捏緊了雙手。
“那人當真是紫色雙眸?”
張雲霄摸著自己新續的美髻,笑嗬嗬地說道:“是我兒金陵傳迴來的消息,定然不會有錯!
“此事還望張宗主暫時保密!
“天明公子放心,在下定會守口如瓶!”
軒轅天明同他點了點頭,便急匆匆獨行離去。
老六口中還有一口氣的禍害精,在一月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掙紮著動了一下。
“嘔!”
一口鮮血從嘴裏噴湧而出!
她現在除了腦袋能動彈,剩下的就跟不是她的一樣。
“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果然,貪心都沒什麼好下場!
這次的傷勢太過嚴重,她幹脆停止了掙紮,就這麼靜靜看著頭頂淡粉色的床幔,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救了我一命!
“姑娘,你醒了?”
一道清潤如冷泉擊打玉石的聲音從屏風處傳來,林酥酥歪著腦袋向著聲源處看去。
一襲白衣映入眼簾,她的視線向上移動,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色若春曉,清雅出塵,說的便是眼前之人吧。
玉冠束發,不濃不淡的劍眉下,一雙黑亮的眸子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
林酥酥打量著他。
這人不似那個妖人白玉蘭,裝得一副謙謙公子模樣,他身上的溫潤氣質,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
隻是此刻,那似春水般的眼神看著自己,麵上帶著糾結之色。
“多謝救命之恩!”
林酥酥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她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笑。
“姑娘,你.......”
男子手中拿著一個玉瓶,站在床榻三步之遙,擰著眉頭,欲言又止。
“你是要給我喂藥嗎?沒事,我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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