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忘吾。
寧清顏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小帝姬，姝燁，蔡瓊……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聯係，甚至連所處的年代都不盡相同。
目前看來，小帝姬的線索是最明顯的。
古時期，這個人慫恿了小帝姬，造成了古戰爭的導火線。
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殺死小帝姬，隻是抹去了她的記憶，將她永生永世的困在八荒城中，最終使得小帝姬與八荒城融為一體。
至於姝燁和蔡瓊……兩人的記憶全無，寧清顏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出來理由。
讓寧清顏感到震驚的是，若一切都是忘吾做的，那麼他究竟活了多久？
不是說，忘吾是叛神嗎？
原本的佛子，到底做了什麼才被定下了叛神之罪？
若是佛子，那麼就應該是年輕的一代，又怎麼會和古時代的小帝姬扯上關係？
除非……
一個可怕的念頭赫然而出，使得寧清顏臉色變了又變。
“怎麼了？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臉色那麼蒼白？”姝燁玩味的聲音，將寧清顏從一個沒有止境的深淵給拉了迴來。
寧清顏抬眸看向她，就看到了她不羈肆意仰頭喝酒的模樣。
“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寧清顏低聲呢喃。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是期待姝燁追問，還是不問。
果然，姝燁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除了自己的事，對於其他，姝燁一直都是那種不主動插手的狀態。
就連萬厄魔界裏的魔帝，號令他們前來攻打神界，姝燁被點將而來，她依舊不管不顧的摸魚，甚至還帶著她跑去了西天庭尋找小梵天。
“需要幫忙嗎？”姝燁在喝了幾口酒後，或許是想到了什麼，還是主動問了寧清顏。
寧清顏眉梢輕挑。
姝燁勾唇道：“你不必這麼看我，我好歹也是你師祖，而且我讓你陪我走一趟西天庭，你也陪了。所以，你若需要我幫忙，我也不會推辭。”
她說得坦坦蕩蕩，寧清顏也笑了。“若是需要師祖幫忙，我當然不會客氣。”
其實，寧清顏有些想問，在小梵天中，姝燁師祖追上忘吾之後，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姝燁和忘吾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寧清顏不想去探尋兩人的隱私。
“師祖可有問那忘吾，您重傷，失憶，又流落到萬厄魔界的事，是否與他有關？”最終，寧清顏問了這個問題。
她不想去知道姝燁和忘吾間的恩怨情仇，但是卻想知曉，忘吾是怎麼迴答的。
姝燁倒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可隱瞞的，寧清顏問，她便答：“自然是問了，他也都承認了都是他做的。”
說完，姝燁嗤笑了一聲。
寧清顏心中一凜。
忘吾居然承認了！
這也就說明，他有抹去人記憶的能力。
寧清顏心中的猜測，仿佛又被證實了一些。
“好啦，既然你的傷已經痊愈，我也該迴去了。雖然我不怎麼在乎帝弒天的話，但他畢竟是魔帝，麵子還是要給留幾分的。我出來那麼久，再不會去，恐會生變。”
“這一次，算是我欠你，若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姝燁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寧清顏說。
說完這番話後，她就直接走了。
人都不知離開多遠了，還有聲音傳來，“乖徒孫——！後會有期啦——！”
寧清顏目送她遠去，聽到她這句話後不禁失笑搖頭。
有的時候，她真是佩服姝燁的瀟灑。
……
在姝燁離開之後，趙允從八荒塔中出來，與寧清顏並肩而立。
“師祖走了？”趙允道。
“嗯。”寧清顏輕輕頷首。
“那個忘吾……”趙允主動提及了這個名字。
寧清顏抿唇道：“我現在懷疑，或許，連忘吾這個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
“假的？”趙允訝異。
寧清顏點了點頭，“若非如此，一個五方帝庭時期的佛子叛神，如何能與古時期的宵小之輩擁有一樣的氣息？”
氣息，是做不得假的！
可以隱藏，減弱，但卻無法改變。
從小帝姬認出了那氣息的時候，忘吾就再也無法繼續隱藏在暗中了。
一個人從古時代就躲在暗中搗鬼，茍活到了五方帝庭時期，以佛子身份出現，最後又因何而被定罪叛神，機緣巧合的躲開了真偽神大戰，成功的潛伏下來，將整個上神界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到底擁有什麼樣的身份？
他真實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樣的？
寧清顏將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趙允。
趙允安靜的聽完之後，也認同了寧清顏的猜測。
他們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抓住了種種零碎的線索，最終將其拚出一個答案。
但是，這個答案依舊無法解釋一切，反而引出了更多的謎題。
“恐怕，上神界之亂，並非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他既然能挑唆古之間的戰爭，那真偽神之戰，如今的之戰，會不會也有他的手筆在其中？”寧清顏越想越心驚。
心驚的是忘吾的謀算實在是太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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