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又被抬入了居住的屋子裏,寧忱華和寧青林難看的臉色中,滿是焦急。
見寧清顏進來,寧忱華立即雙眼通紅的在她麵前跪下。
“求大小姐,為青又請大夫!”
寧清顏將他扶起,神色清淺:“我這不是來了麼?”
“大小姐!”寧忱華雙眸震驚。
他覺得寧清顏在跟他開玩笑,可是又不像是開玩笑。
寧清顏鬆開他,朝著昏迷之中,還在吐血不止的寧青又走去。
守在床榻邊,紅著眼睛給寧青又擦拭血跡的寧青林見狀,下意識的退開。
等到寧清顏都抓起了寧青又的手腕時,兩人才反應過來,向前走了一步。
然而,早有準備的白薇和半夏,分別擋在兩人麵前,異口同聲的道:“不要耽擱治病主子!
寧清顏還會治。!
寧忱華和寧青林都是一怔。
他們不在中都,對寧清顏不怎麼了解。
隻是從以往的傳言裏,聽說過寧清顏是個癡傻的廢物。
後來,來了寧府,他們親眼所見寧清顏並非如傳言那樣癡傻,反而頭腦清晰。
至於廢物……
他們的確沒有從寧清顏身上感受到元力的波動。
之前,寧清顏曾讓人送來幾副藥材,說是有洗髓煉骨的效果。
寧青又和寧青林都用了,在用過之後,他們的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強韌了許多。
力氣,還有速度都有細微變化。
但,他們也隻是以為,這是府中高手配好的藥。
卻從未想過,那些藥出自寧清顏之手。
“看來,這段時間你們都有好好的用我給你們的藥,否則今日他恐怕就活不下來了!
在二人震驚之時,寧清顏那邊已經結束了診斷。
其結果,讓寧清顏心中也微微驚訝。
沒有急著去追問什麼,她凝了凝不斷從口鼻溢出鮮紅血液的寧青又,手指在他胸膛從下往上,順著某條無形的經脈一推,一截銀色的細芒從他胸口衣服上冒了出來。
看到那寧人膽寒的銀芒,寧清顏眸色驟冷,她兩指夾住冒出來的針頭,緩緩將其抽出了寧青又的身體中。
“唔!”許是抽針的時候太痛,昏迷中的寧青又發(fā)出痛苦的悶聲。
離得近的寧青林輕唿了聲:“青又!”又見他雖然哼了一聲,但似乎不再繼續(xù)吐血了,不由得心中一鬆。
然而,當她看清寧清顏手中夾著的銀針時,不由得大驚失色。
就在此時,寧清顏又從身上摸出了一根銀針,兩根銀針放在一起,竟然是一模一樣!
三寸長,細如發(fā)絲!
“大小姐,這是……”寧忱華快步走了過來,眼睛也死死的盯著寧清顏手中的兩根針。
寧清顏手中把玩著兩根銀針,神情若有所思。
聽到寧忱華的聲音,她轉眸道:“他沒有大礙了,這幾日補補血氣就好!
“青又真的沒事了?”寧振華難以置信。
就在剛才不久前,被抬迴寧府的寧青又還一副快要死的樣子。
寧青又點了點頭,“至於內傷,等他醒了,每日繼續(xù)泡藥澡便是了!
她調配的那些藥材,可是具有一定修複能力的。
況且,寧青又都是些皮外傷,真正害他吐血不止的是打入他體內的銀針。
巧合的是,在寧青又之前,她還從浮川的堂弟,浮江頭顱裏找到了同樣的銀針。
由此可見,對兩人出手的,都是同一人。
卻這人,對穴位,經脈有著極深的了解,才會那麼精準的一擊殺人!
沒錯,殺人!
那根插入浮江頭顱裏的銀針,會讓他沉睡不醒,逐漸消耗生命力,最後無聲無息的死去。m.23sk.
而打入寧青又身體裏的這根,會讓他一直吐血,無法止血。
不知內情,隻看外象的話,隻會讓人以為他是內傷過重,失血過多而死。
如果他們沒有碰上寧清顏,等他們死了,都不會有人知曉真正的殺人手法。
很陰險的手段。
寧清顏在心中譏諷的冷笑。
“今日他碰上了誰?”寧清顏看向寧忱華。
從厲揚舟的口中,寧清顏得知,寧忱華很看重這兩個後輩,且人也是他帶出來的。
所以,寧青林和寧青又要去挑戰(zhàn)打榜,寧忱華都會跟著去,今天也沒有例外。
“是一個叫宣煥的人!睂幊廊A臉色難看,聲音低沉。
“宣煥?”寧清顏挑了挑眉梢,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半夏看見了她眼中的茫然,立即貼心的道:“宣煥,中都武宣候的嫡次子。今年十九歲,四階中期武修,中都虎躍榜第七十七席。”
“四階中期武修,虎躍榜第七十七席?”寧清顏記下關鍵詞,抬眸看向寧忱華:“我記得,寧青又是三階巔峰的實力,他去挑戰(zhàn)了四階中期的武修?”
“不是這樣的!”
寧忱華還未開口,寧青林就急忙解釋了一句。
她走過來,來到寧清顏身前,俯身一拜。
似乎,實在感謝寧清顏的出手相救。
行過禮後,寧青林才道:“大小姐,青又原本要挑戰(zhàn)的人是蕭如憶!
寧清顏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當日自己的隨口一說,寧青又這個小子,還真的去找蕭如憶的麻煩了?
“既然是挑戰(zhàn)蕭如憶,那為何是與宣煥打?”寧清顏問。
寧青林臉色難看的道:“是那宣煥自己跳出來說,青又不配挑戰(zhàn)蕭如憶,要想挑戰(zhàn)蕭如憶,得先贏了他!
嗬!
好大一條舔狗!
寧清顏神情嘲諷。
聽到這裏,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真是沒想到,蕭如憶那樣虛偽,惡毒的人都有舔狗。
果然,大昊中都的瞎子頗多!
“大小姐,浮川求見!”這時,門外傳來厲揚舟的聲音。
寧清顏抬眸,就看到厲揚舟領著浮川走了進來。
浮川身上透著嚴肅,而嚴肅中還夾雜著憤怒。
他眼中隻看到寧清顏,對其他人連一個眼神都無。
“寧主,臥問過浮江了,是宣煥襲擊了他!”
“你叫我什麼?”寧清顏表情玩味起來。
浮川一怔,古銅色的臉頰紅了紅,但還是重複了一遍:“寧主!
說罷,又替自己解釋,“我曾答應寧主,若您救了浮江,我便一生效忠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