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事後一根煙…
快活似神仙。
楊帆點了根煙:“哎，你剛才不是有話和我說嘛，想和我說什麼？”
靠在楊帆懷裏的劉詩師挪了挪腦袋，找了個舒服位置，仰頭望著他道:”k姐晚上打電話來，說幫我們接了個遊戲代言，要我們，唐燕和老胡，還有楊密我們都去拍。”
“遊戲代言？”
“就是仙劍奇俠傳同名網遊。”
“給多少錢？”
楊帆記得很清楚，劉詩師他們原來需要到10月份才會代言仙劍三同名網遊，也是從那時候起，楊密才和蔡一農鬧翻。
可現在卻提前了三個月。
仔細一想…
仙劍三提前在芒果臺獨播，而且播出這段時間收視率穩居前三，大結局的時候甚至穩坐收視冠軍。
現在，其他衛視陸續播放二輪三輪四輪，不論是哪裏，都能聽到仙劍三主題曲“生生世世愛”…
就說橫店，出去吃個宵夜，都能在夜宵店看到這部電視劇。
仙劍三如此火爆，大宇公司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提前幾個月找劉詩師他們拍攝代言…
絕對說得通。
就是代言費有點少。
每個人才30萬。
“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拍？”
“下個星期，到時候我們可能要請假迴上海拍。”劉詩師迴道。
“隻有這件事？”
“嗯，就這件事。”
“睡覺。”
燥熱的七月，即便是晚上也特別熱，還好他們家有空調，不然楊帆絕對不會抱著劉詩師睡。
劉詩師可能是真的累了，躺在楊帆懷裏的她閉上眼睛沒一會，便傳出均勻的唿吸聲。
楊帆卻遲遲沒有睡著。
他在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這一年以來發生的所有事。
以前的時候…
楊帆隻想隨波逐流混吃等死，玩幾年再和劉詩師結婚生猴子。
但是，這一年以來他都是被劉詩師牽著鼻子走，現在還讓他去拍什麼遊戲代言，這不是他想要的。
黑夜中…
楊帆有點了根煙。
煙霧繚繞指尖，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這樣被動下去了。
但是以劉詩師的性格，以後肯定還會讓自己跟她演電視劇。
如果是不喜歡的電視劇…
想想就很難受。
想想，連郭小四之流都能當導演拍電影，為什麼他不可以？
拍電影？
楊帆不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可他要不拍電影…
還能幹啥呢？
難道真寫寫小說，然後被劉詩師牽著鼻子走一輩子？
她去哪自己就去哪？
隻是想想，楊帆都覺得可怕。
都說，不論是哪個女神，永遠有一個男人艸到她想吐。
楊帆現在還沒有這種感覺，完全是對劉詩師還保持著新鮮感。
可這種新鮮感…
總有消失的那天。
與其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麵，還不如找些自己感興趣的事。
拍電影…
也未嚐不可。
於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娜劄她們每天都會看到，隻要楊帆沒戲的時候，就會跑到李國利或者林玉汾身邊。
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次數多了…
劉詩師也看出楊帆的怪異，然後問他怎麼天天湊到導演身邊。
楊帆說:“我想當導演…”
劉詩師……
“你想到導演？”
“咋了？不行嗎？”
“你知道導演都需要掌控什麼技能嗎？”
“不知道，所以我才會每天去李國利和林玉汾那裏請教。”
“你到底怎麼想的，怎麼突然想當導演了？”
“可能是覺得導演在監視器後麵喊卡的時候有趣吧？”
劉詩師一時間搞不懂楊帆心裏想啥，不過他想當導演，未必是件壞事。
有事可做…
總比閑著好。
所以，她是支持楊帆的。
“你要真想當導演，可以跟k姐說說，她成立唐人十年了，能幫到你很多。”
“我會考慮。”
…………
七月十五號…
楊帆和劉詩師迴到上海，和楊密唐燕還有胡鴿準備給大宇遊戲公司拍攝電視劇同名代言。
開拍前，楊帆問楊密道:“你現在也殺青了，和陸雪聯係了？”
楊密是上個禮拜殺青的，殺青第二天請別墅裏所有妹子，包括楊帆吃了頓飯，然後離開了橫店。
離開橫店之後做了什麼…
楊帆無從得知。
楊密迴答道:“昨天我就已經來上海了，跟陸雪見了一麵，我們聊得很好，我和她說好，等我在榮信達的合同到期，我們就成立工作室。”
這些話，楊密是當著唐燕和胡鴿他們說的，唐燕聽完，驚訝的問道:“冪冪你要成立工作室了？”
“嗯，簽在別的公司，做什麼都很被動，不像工作室那樣，完全由自己做主。”
聽聞此言，胡鴿和唐燕心裏都冒出想成立工作室的想法。
給別人打工和給自己打工，本質上的區別在於，不需要給經紀公司分成，賺到的全是自己的。
楊密後麵的話，讓他們想成立工作室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胡鴿想等拍完神話，就跟蔡一農提這件事。
唐燕也很想，隻不過憑借紫萱給她帶來的一點點名氣，現在成立工作室如同自掘墳墓。
所以她除了羨慕…
還是羨慕。
還有就是，楊密成立工作室的事讓她找到了奮鬥目標。
以後自己當老板。
……
經過兩天的拍攝，仙劍奇俠傳同名網遊代言終於拍完。
當晚聚餐的時候…
蔡一農也跑了過來。
劉詩師正準備找她，她現在過來了反而少了跑路的事。
所以劉詩師都沒怎麼想，當著所有人的麵就把楊帆想當導演的事跟蔡一農說了出來，讓她幫幫忙。
這句話一出來，楊密，唐燕和胡鴿他們都把目光放在楊帆身上…
昨天楊密隻是說要成立工作室就已經夠讓他們吃驚了，現在楊帆居然想當導演。
導演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嗎？
蔡一農同樣很吃驚，問出了和劉詩師知道楊帆想當導演時同樣的問題:“你怎麼突然想當導演了？”
楊帆的迴答，比上次迴答劉詩師的更加有說服力，他說:“我隻是不想讓其他導演，把我的作品拍得一團糟，我想把我自己腦海裏想的畫麵拍出來。”
蔡一農聽出了楊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她問道:“東宮沒有達到你的預期？”
楊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李國利導演和林玉汾導演拍得很好，到目前為止，我很滿意他們拍出來的成品，但是…”
隻要有但是，在座的都知道楊帆還想說些其他。
“但是吧，不是每個導演都能像李國利導演這樣，如果換成其他導演，沒人敢肯定他們拍出來的成品是我腦海中的畫麵。所以我才會想要自己當導演，防止其他導演把我的作品拍得稀爛。”
聽楊帆說這些的時候，蔡一農微微放了點心，她就怕楊帆在劇組和李國利一言不合幹起來。
楊帆剛說完，她就說道:“你想當導演自己拍我能夠理解，但是你知道電視劇電影怎麼拍嗎？”
“我不知道沒關係，隻需要找他個十個八個有實力，但是又沒有機會的副導演就可以了，他們拍出來隻要我滿意就讓過，不滿意就讓他們繼續拍，直到我滿意為止。”
楊帆說的這個…
郭小四就是這麼幹的。
當初拍攝小時代的時候，郭小四根本不知道怎麼拍電影，但是他找了五六個副導演給他拍，拍出來的效果讓他滿意，他就讓過。
不然你以為郭小四能拍電影？
楊帆照樣也可以這樣幹…
每年的三大藝校，光導演專業畢業的學生最少有五十個以上，除了關係逆天的能拍拍小網劇，其他的都是沒機會掌鏡。
那這些沒機會掌鏡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混得好的給導演當助理，或者當個廣告導演，有的甚至連場記的活都幹。
混得不好的，直接消失在這個行業，做起了與導演絲毫沒有關聯的工作。
不是誰都能像寧昊、郭凡，齊玉坤那樣混幾年就能混出頭的。
所以，隻要楊帆想找，這樣的人才隨便都能找出幾十個來。
“你想當導演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為什麼不去進修一段時間呢？”
蔡一農認真道:“五十歲才到導演的黃金年齡，你看看老謀子，現在都六十多了還能拍。”
“你現在才24歲，要是真的想當導演，何不去學校進修兩年，等學會了再拍電視劇電影也不遲。”
楊帆:“浪費時間，社會永遠是最好的大學，隻要拍得多了，那些導演需要掌握的技能，可比學校學得要快得多。”
“你說的是實踐，但是那些理論知識呢？就好比一個初中生，你讓他去做大學生的試卷，你可以找別人給你做，但是那些都不是屬於你自己的。”
“所以啊，邊做邊學，做得多學得多，慢慢就會了。”
楊帆想當導演…
蔡一農肯定是支持的。
不過在她看來，楊帆太急於求成，他應該一步一個腳印走，等學會了再掌鏡拍電影電視劇。
但是楊帆太固執了。
確切的說是偏執。
他說的方法確實可以…
但是，如果以後這樣的事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
可楊帆根本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見說服不了楊帆，蔡一農最後無奈的說道:“你現在還在拍戲，暫時不要想以後的事，等這部戲拍完咱們再來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