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北邊境,與龍國交界處,有一集市。
集市上隨處可見的,是內(nèi)陸地區(qū)各大商場內(nèi)價格高昂的翡翠玉石。
當(dāng)然了,真假自辯。
陸誌山一行6個人,以陸誌山為首,個個腳步穩(wěn)健,氣息內(nèi)斂,如果有懂行的在場,一眼便能看出他們幾個都是練家子。
“陸哥,我聯(lián)係的車子就在集市外麵,他能把我們帶到靠近碎玉山的邊緣地帶。”
一高大的寸頭青年聲音低沉地說道。
他叫楊廣安,是雲(yún)省邊境的當(dāng)?shù)厝恕?br />
曾經(jīng)當(dāng)過兩年義務(wù)兵。
退伍之後,心懷仗義的楊廣安同樣加入了陸誌山他們所在的民間組織。
打擊人販子,光靠官方的力量肯定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因為能做人販子的,多是狡詐之輩,善於潛藏、欺騙,甚至很多人販子一眼看上去完全是老好人。
但他們的心,是完全黑的。
販賣人口、拐賣兒童的垃圾,對社會的危害是非常大的。
雖然說現(xiàn)代社會,發(fā)達(dá)地區(qū)大街小巷都有攝像頭。
但龍國地域,何其廣闊?
在許多陽光鋪灑不到的地方,這些害人的臭蟲便在黑暗中潛行。
即使是有攝像頭的地方,也不是沒有人口拐賣的事情發(fā)生。
陸誌山、楊廣安,包括這次被犯罪團夥抓走的劉小華劉哥,其實都是從部隊退役的軍人。
他們這種人,本身就是嫉惡如仇的性格。
他們所在的組織,也是由一名退役老兵創(chuàng)立。
在全國範(fàn)圍內(nèi),與人販子鬥智鬥勇,解救那些被拐賣的兒童。
他們組織,與國內(nèi)的官方、公安部門,自然有聯(lián)係與合作。
但這一次劉小華被人設(shè)局抓走,事情發(fā)生僅僅過去一天的時間。
既然對方設(shè)了陷阱,那麼官方搜集證據(jù)、定性、再與緬方溝通,這中間不知道要耗費多久。
陸誌山他們不能等。
畢竟遲則生變。
因此,才有了這一次的解救行動。
聽到楊廣安的話,陸誌山微微點頭。
剛剛在龍國邊境,許老師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說是他在緬國的朋友。
讓他進(jìn)入緬國境內(nèi)之後,一定要跟對方聯(lián)係。
陸誌山他們這一次進(jìn)入緬國境內(nèi),雖然時間短、任務(wù)重,但他作為特種兵的底子可從來沒有丟。
一係列的作戰(zhàn)計劃在昨晚的時候便已經(jīng)全部敲定。
不過既然許老師一片好心,陸誌山還是打算撥通電話,跟對方說一聲謝謝。
至於把許老師在緬國的朋友也拉下水?
陸誌山做不到。
他一邊沿著集市前行,一邊撥通了許老師給他的號碼。
“喂?你好,我是陸誌山,請問是許老師的朋友嗎?”
“你好,我是蒯越良。”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
陸誌山聽到對方的名字,眉頭一皺。
蒯越良?
怎麼好像在哪裏聽過?
心思急轉(zhuǎn)間,陸誌山陡然間停下了腳步。
“陸哥,怎麼了?”
跟在陸誌山身旁的楊廣安看到陸誌山停下,轉(zhuǎn)頭疑惑地問道。
陸誌山卻沒有迴答楊廣安的話,而是一臉凝重地低聲問道:
“蒯先生是否聽說過‘軍刀’?”
“陸先生不必猜疑,我就是軍刀蒯越良。”
聽到蒯越良的確切迴答,饒是陸誌山意誌堅定,他的心中此時也掀起了驚濤駭浪。.biqugetν
他萬萬沒有想到,許老師口中的“朋友”,竟然是軍刀蒯越良?
這……這怎麼可能?
緬北地區(qū),魚龍混雜,大小軍閥勢力不計其數(shù)。
除了政府軍和三個勢力最大的將軍外,還有一些勢力也非常強橫。
比如軍刀蒯越良所集結(jié)的黑水軍,其實力就僅次於三大將軍。
而且陸誌山知道,這軍刀蒯越良,其實是一個龍國人。
但其身世來曆,陸誌山卻不清楚。
有人猜測他是龍國的退役軍人。
有人猜測他其實是國際上的雇傭兵。
也有人猜測,他是一枚被人布局的棋子。
但真相如何,外人無從得知。
唿……
集市上的陸誌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製下心中的驚駭。
他的心裏,有著太多的疑問。
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
不管許老師是怎麼認(rèn)識蒯越良的,陸誌山隻知道,現(xiàn)在如果有了蒯越良的相助,他們想要救出劉哥,便輕鬆了許多。
壓在他心頭的陰霾,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當(dāng)從電話中得知,蒯越良他們已經(jīng)到了集市外麵時,陸誌山不再遲疑,帶著楊廣安他們穿越人群,快速朝著集市外走去。
“陸哥?”楊廣安他們都很疑惑。
“別問,待會兒到了外麵你們就知道了。”陸誌山原本凝重的臉龐,此時也放鬆了不少。
等陸誌山帶著楊廣安來到集市門口時。
排列整齊的十多輛越野車。
荷槍實彈的武裝力量人員。
直讓陸誌山這個退役特種兵頭皮發(fā)麻。
……
緬北邊境發(fā)生的事情,許傑不得而知。
他掛斷電話之後,便把陸軍武叫到了辦公室。
“許老師,你找我?”陸軍武一臉疑惑。
許傑看著陸軍武疑惑的臉龐,心中了然。
陸軍武不知道這件事。
從昨天晚上與陸誌山的交談中得知。
在組織上得到人販子的消息時,他會經(jīng)常性地不辭而別。
因此,如果他隻是離開個十天半月,其實陸軍武是不會有任何察覺和猜疑的。
“對於尋找自己親生父母的事情,你自己是什麼想法?”
許傑給陸軍武拉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聽到許老師的話,陸軍武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事兒?
看來叔已經(jīng)把自己的身世告訴許老師了?
“許老師,說實話,我……我其實沒有太大的執(zhí)念。”
麵對許老師,陸軍武並沒有撒謊,而是將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3歲被拐,今年17歲。”
“14年的時間裏,我的生命中並沒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等等親戚的概念。”
“叔對我很好。”
“教我格鬥,帶我遠(yuǎn)行。”
“我不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不會讓人覺得大逆不道。”
“但即使我的親生父母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跟他們走。”
聽到陸軍武的話,許傑輕輕點頭。
他知道,這就是陸軍武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