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姚廣治正在下屬的孝敬下,在中南市的一間會所裏快活著。
雖然隻是一個地級市的足協主席,姚廣治的手上卻依然擁有著不小的權力。
平日裏求他辦事的人,不在少數。
當他正在辛勤耕耘的時候,一通電話擾了他的興致。
他怒氣衝衝地接通電話,正打算大罵一通,卻發現竟是他的上級領導打來的電話。
“海哥?您這麼晚找我?”
姚廣治雖然心中不爽,卻也立馬變了一副嘴臉,卑躬屈膝地在電話裏說道。
他口中的海哥,名叫李飛海,乃是整個華省的足協二把手。
也算是姚廣治背後的靠山之一。
當姚廣治從李飛海的口中得知楚瀟然簽約的消息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沒想到,僅僅小半年的時間,這楚瀟然竟然已經擁有如此能耐?”
“30萬英鎊的周薪?這已經是足壇頂級球星的待遇了。”
“雖然說切爾西肯定是看中了他背後的龍國市場,但如果楚瀟然是個垃圾,切爾西也斷然不可能給予他如此豐厚的薪資待遇。”
“海哥,你的意思,是不是?”
說到這裏,姚廣治麵色一狠。
他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電話那頭的李飛海自然是心領神會。
“廣治,上麵的意思,是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由你再去跟那個許傑談一次。”
“我們可以在利益分配上做出一定的讓步,但楚瀟然的所有商業活動,必須以我們足協的名義進行。”
“這是我們的底線,如果那許傑還是不識抬舉,那就不能怪我們了。”
在足球領域,一名價值極高的球員如果不能為他們足協所用,那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李飛海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哪怕如今的楚瀟然已經名揚天下。
但想要毀掉他,李飛海覺得還是小菜一碟。
甚至都不用花費太大的代價。
即使出了事兒,那跟他李飛海有什麼關係?
都是姚廣治的個人行為。
但足協的權威,不容挑釁。
上次李飛海親自去過中南,那一次的不愉快,已經讓他非常不爽。
要不是有各個渠道的人給過他們壓力,李飛海他們哪裏還會等到現在?
“那許傑背後的人脈?”
姚廣治疑惑道。
一個小小的中學體育老師,背後竟然擁有滔天的人脈關係。
當初第一次接觸許傑的時候,姚廣治可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尤其是他們曾經做過的一些隱秘黑手事件,那許傑竟然都知曉。
姚廣治自那以後,便沒有再騷擾過許傑。
但楚瀟然的橫空出世,或者說是楚瀟然的驚才絕豔,已經有可能影響到他們整個利益集團的極大利益。
到了這個時候,姚廣治他們自然不會再顧忌那麼多。.
但他還是想知道,李飛海甚至是更上麵的人,是怎麼安排的。
“帝都那邊,不用你操心。”
李飛海在電話裏輕笑道:
“這許傑當初也是個人物,要不是傷病的原因,現在的他怕是已經成為龍國跳遠界的第一人。”
“他的背後,的確有不少人脈。”
“但跟我們上麵的人比起來,還是差了點意思。”
“你盡管去跟他談,談不下來,那就按照既定的計劃進行。”
“上麵,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這次切爾西布局龍國,竟然繞過了我們足協?”
“哼,過段時間就會讓這些沒腦子的西方人知道,在龍國的土地上,到底是誰說了算?!”
姚廣治聽到李飛海的話,徹底放下心來。
跳遠?
什麼垃圾項目!
跟足球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足協的人所能調動的能量,自然不是跳遠界的人所能比擬的。
隻要上麵沒有人阻撓,姚廣治有幾十種方法,徹底地毀了楚瀟然。
“海哥,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親自去做的。”
“明天,我就會再聯係一趟許傑,看看他的意思。”
得到李飛海的指示,姚廣治在電話裏輕鬆地迴道。
……
第二天一早,許傑吃完早飯,便告別爸媽。
“阿傑,路上小心啊。”
“到了地方,就跟我們報平安。”
“還有記得要照顧好小彤。”
“你們倆孩子也真是的,去什麼山區支教嘛。”
唐秀珍一邊叮囑,一邊麵露擔憂。
她隻是個普通的母親,沒有什麼大的理想和抱負。
所求不過是自己的兒子和未來的兒媳不要吃那麼多的苦。
“媽,我知道了。”
許傑笑著安慰。
“你就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開學之前我們就迴來。”
將行禮放上車,許傑便開車離開。
剛一上路,他的電話就響了。
“喂,是許先生吧?我是足協姚廣治。”
電話那頭,傳來姚廣治的聲音。
許傑眉頭一皺。
這煩人的蒼蠅,怎麼又來打擾他?
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掛斷電話,而是打算聽聽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不要臉的要求。
“什麼事兒?”
許傑的聲音如同南極的寒冰一般。
對足協的人,他可沒什麼好臉色。
“許先生,今天有空嗎?”
“我們想再跟你聊一聊有關於楚瀟然為國征戰的事兒。”
姚廣治的聲音傳來,許傑卻是冷哼一聲。
果然不出所料,還是想要讓楚瀟然為他們攫取巨大的利益。
什麼為國征戰?
是為他們的利益集團賺錢吧?!
“我最後再說一次。”
“這件事兒,跟你們足協的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將你們幹的那些齷齪事兒都抖落出來。”
許傑沒好氣地冷聲說道。
他剛準備掛斷電話,卻聽姚廣治幽幽說道:
“許先生,我勸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
“有錢大家一起賺,上麵也願意分出一部分利益給你們。”
“這是我們的底線,對你們而言並不吃虧。”
“何況,就算不為自己、不為楚瀟然考慮,也該為身邊的家人、楚瀟然的家人考慮考慮。”
“你說對吧?”
姚廣治言語中的威脅意味,已經絲毫不加掩藏。
向來隻有別人求他們辦事,哪裏需要他們求人?
姚廣治的耐心,早就被消磨幹淨了。
要不是擔心不同的利益集團打起來,最終殃及池魚,他姚廣治早就動手治一治這囂張的許傑了!
許傑聞言,冷笑一聲。
不再跟姚廣治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那就讓這場風暴,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