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聶凡不由神色一收,側(cè)頭看向聶坤:“這什麼意思?秦玦哥莫不是喜歡靈兒?”
說出這句話,聶凡把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等聶坤應(yīng),他便自己先否認了:“不可能不可能。”天籟小說網(wǎng)
“為什麼不可能?”聶坤笑問。
聶凡說:“就覺得怪怪的,你想啊,靈兒和秦將軍,不怪嗎?”
“是有一點。”聶坤笑著點頭。
三品大將軍,和一個農(nóng)戶商女,兩人放在一起確實讓人覺得違和。
不過聶坤用自己的角度想了想,反倒是信了三分:“不過話說迴來,若實仙兒說她喜歡這東西,我也願意去山上給她砍十幾棵迴來。”
“若不是心裏有情,那怕是沒有什麼人會突然做這種事情吧?我覺得你剛剛說的有可能!”
聶凡一聽,不由的皺起了俊眉:“那照你這麼說,秦玦大哥真的有可能喜歡靈兒?”
聶坤點了點頭:“而且他們之前不是一直都有書信來往嗎,其實文字有時候往往更能體現(xiàn)出一個人的溫度,說不準從那個時候開始,秦玦大哥就對靈兒生出好感了呢。”
“不過我也就是猜測啊!主要是秦玦大哥這送花樹的舉動實在是有些明目張膽了,這明擺著不是無端端的,也不像是秦玦大哥平日裏會做的事兒。”
因為聶坤心裏有喜歡的人,所以對於男女之間那種小小的暗心思還是有些心得體會的。
所以當他把自己代入進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對一個人動了心思,就會做些自己平日裏不會做的事。
沒有原因的下意識的舉動,若非要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就是為了讓對方歡喜高興。
博紅顏一笑,足矣。
倒是聶凡,歪著腦袋想了半晌,也不能理解這種心思。
“那你說,靈兒知道嗎?”聶凡問。
聶坤想了想,低聲道:“靈兒這麼聰明,秦玦大哥又做的如此直白,她定是知道的。”
“隻不過你也曉得,秦玦大哥年後就要去都城了,靈兒也在給三叔守孝呢,就算咱倆的猜測是真的,兩人恐也是無疾而終的結(jié)果。”
“靈兒心思深,想的遠。若是沒有未來,她情願裝作不知道。”
“你說的有道理。”聶凡聞言,跟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而且不光是這個原因,秦玦如今身份高貴無比,早已不是他們聶家能企及的。靈兒就算再怎麼優(yōu)秀,生意做的再大,掙再多的錢,也隻是一介商賈。
身份地位上有著巨大的懸殊,他們聶家也不會真的肖想靈兒和秦玦會有什麼結(jié)果。
正說著,聶坤不經(jīng)意的一抬眼,便瞧見遠處路上,李春花朝著他們家走來。
“靈兒!”
聶坤趕忙站直了身子招唿聶靈兒,嘴上提醒道:“好像是春花來了!”
聶凡聞言也伸了脖子去看,還果真是李春花,她雖嫁人生了孩子,但除了胖了些卻沒什麼變化。
聶靈兒迴過身來,隨手將修剪下來的樹枝丟到一旁,順著路麵往遠處看去。
李春花原本長的並不算多麼的出挑,隻能說還算標誌,若是放在沈仙兒的麵前,恐怕是連標誌都談不上了。
而她如今又生了孩子,這女人,一旦步入婚姻,整個人從內(nèi)裏氣質(zhì)上就會改變,說白了就是會失去少女感,尤其是如今這個時代的女人。
這種改變是會掛相的,就比如現(xiàn)在看李春花,單看麵相就能看出她和聶靈兒的不同,可明明兩人是同齡。
聶靈兒覺得這一刻來的實屬是突然了些,因為她都沒準備好去麵對一個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童年玩伴。
她一直以為原主那樣的性格和外貌,應(yīng)該是沒有朋友的才對,卻不想竟真的有一個兒時的朋友。
且對方經(jīng)曆了人生的重大變故,卻在迴到村子的第二天就來找她。
這倒是讓聶靈兒難免聯(lián)想,兩人的關(guān)係應(yīng)該還不錯。
“春花,你迴來了!”
聶坤也和李春花很相熟,畢竟是同村一起長大的,當下便主動上前打招唿。
李春花走到近前,對著聶坤笑著打招唿:“坤哥。”
“我聽說你今年高中了二甲頭名,恭喜你啊。”李春花道。
聶坤笑的憨厚:“來找靈兒?”
李春花點頭:“是,許久沒見怪想她的,她在家嗎?”
李春花此話剛落下,聶靈兒已是主動走上前去,輕喚一聲:“春花!”
聶靈兒的內(nèi)心很平靜,表現(xiàn)的也很自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李春花聞聲下意識的側(cè)頭,便看到一張精致俏麗的臉,而後是完美的體態(tài)和身形,以及對方身上穿著的真絲錦緞。
狐疑漫上眼底,李春花愣住了。
一旁的聶坤見狀噗嗤一聲笑了:“許久未見,認不出來了吧?”
“春花,我是靈兒!”聶靈兒也主動開口。
聞言,李春花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將聶靈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個遍。
原本家裏人都說聶靈兒變了,她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
賺了大錢,自是要穿金戴銀,給自己最好的。
可是她這張臉,和這副身材,到底是怎麼迴事?
別的人即便是瘦下來也會稍微看到一些曾經(jīng)的模樣痕跡,可聶靈兒卻沒有,她沒有一絲肥胖時期的影子,就好像她天生的,與生俱來就長這個樣子。
而且和李春花想的不同的是,以她對聶靈兒的了解,她知道什麼是美?什麼是得體?什麼是流行?
即便賺了錢,也定是會把自己打扮的跟個暴發(fā)戶一樣毫無品味,惹人笑話罷了。
可此時聶靈兒的一身裝扮,大到衣著頭飾,小到口泥的顏色,都是那般的精細恰當,根本就像是一個貴府的千金小姐,沒有一絲的農(nóng)家的氣息。
反觀李春花自己,樸素的發(fā)髻上隻有一根磨損了的銀簪子,臉上毫無氣色,身上的衣服也貼了補丁。
最重要的是,她原本和聶靈兒親近就是為了讓她襯托自己原本並不出眾的樣貌。可如今兩人站在一起,她就像是一個討飯的賤民,和聶靈兒一比,簡直是雲(yún)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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