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了莫冠山的話,春茶可是嚇得不輕,前主子就因觸犯了大昭律法而被滿門抄斬,所以春茶對於掉腦袋這三個字極為敏感,後背一下滲出了冷汗。
急忙問到:“莫師傅,這可如何是好啊?”
聶靈兒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當下也看向莫冠山。
而此時酒樓還未營業,店內並沒有其他人,莫冠山輕語安撫:“你們也不必太緊張,你們不知情,那賣家必然是知情的,但此事非同小可,對方必然也不會對外宣揚,不然就是引火燒身。”
“況且這些東西稀有珍貴,一般人是不認得的。”
聞言,聶靈兒下意識的問:“那……那我能把這些東西做成菜吃了嗎?”
都這個時候了,這丫頭竟還想著把東西做熟了,莫冠山不禁搖頭失笑。
但話說迴來,這些東西確實需要及時處理掉,以免夜長夢多。
與其扔掉,不如做熟了吃了。
“怪不得小小年紀就在廚藝方麵有這等造詣,果真是對食材有執念的。”莫冠山笑言:“反正盡快處理掉便好,你若想烹製,我就指點你一二。”23sk.
“還請莫叔叔指教!”聶靈兒緊忙問。
這食材雖是稀有,但烹製方法卻並不獨特。
【長生藕】與普通藕類烹製方法基本一致,可清炒、可煲湯,甚至可以做藕合,都是不錯的選擇。
【鑿壁花】則可以直接用開水衝泡,也可以煲湯時放入一兩片借味,亦或是碾碎了加入麵團裏製成糕點。
至於【深山雪果】則是可以直接生食,或是發酵成果醬,同樣可以用來泡製果酒。
一聽這些食材烹製方法沒有獨特之處,聶靈兒便知自己發揮的空間更大了。
“多謝莫叔叔,我心裏已經有數了。”聶靈兒感激道謝。
莫冠山則忍不住再一次提醒:“一定一定不要讓其他人看到這些東西,哪怕是你覺得不認識這些東西的人,事關性命,還是保險一些為好。”
“莫叔叔放心,我會小心處置的。”聶靈兒道。
如此,莫冠山輕輕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再一次將陳年舊事拿出來說:“這也過了快三年了,姑娘的心思可是有所轉變?要知道我們餘味堂這些年新吸納的成員也不過三人,姑娘若是點頭,可馬上加入餘味堂!”
聞言,聶靈兒隻是笑笑,繼而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難為莫叔叔還記掛著此事,但是我初心不變,加入餘味堂的事情還請莫叔叔不要再提了。”
莫冠山也不惱,畢竟當初聶靈兒表達了自己的立場,理由也算充分,莫冠山也理解。
隻是難免遺憾,莫冠山歎了口氣:“也罷,以後莫叔叔就不提了。”
眼見晚市時間到了,聶靈兒起身告辭,莫冠山將人送到門口,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還有一件事。”
“莫叔叔請講。”聶靈兒駐足,側頭問。
莫冠山直接道:“明年入夏,便是四年一次的廚神大賽,這也是咱們大昭廚藝界最權威的比賽,在整個大昭各個地區同時進行,決賽的時候都城會匯聚大昭各地殺出重圍的廚師,最後決出廚神稱號。”
說著,莫冠山神色讚許的看著聶靈兒道:“姑娘經過這些年的曆練,想來廚藝更為精進了,遠陽樓在大昭聲名遠播,屆時你們酒樓的幾位掌廚們應該都會收到大賽的邀請。”
“姑娘年紀尚輕,多多曆練總歸是好事,廚神大賽臥虎藏龍,是切磋交流的好時機,靈兒姑娘可不要錯過了!”
廚神大賽,聶靈兒早已略有耳聞。
上一屆更是雙黃蛋,決賽時兩名廚師平分秋色,坐審的食客們難以抉擇,繼而誕生了兩位廚神。
一位來自北方,名喚韓嗣。
一位來自南部,名喚尚玉清。
而這兩位廚神都是餘味堂的成員,正因此餘味堂在廚師界的地位更是被捧上了神壇。
隻是明年夏天,自己應該已經嫁給玦哥了,她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參加。
“莫叔叔的話靈兒記下了。”聶靈兒沒答應,但也沒拒絕,給自己留了些思考的餘地。
畢竟正如莫冠山所說,這樣盛大的賽事,是開眼界也是切磋交流的好機會,她內心確實有些蠢蠢欲動。
迴去的路上,聶靈兒的心思在廚神大賽上,而春茶則還在為手中這一包裹的定時炸彈而擔憂。
“小姐,要不咱們今天晚上就把這些東西都做熟了吃掉吧!”春茶難得露出一臉慌張神色:“奴婢實在是擔心。”
聶靈兒理解她,出言安撫:“你別害怕,這些東西不少,長生藕也就罷了,那鑿壁花和深山雪果一頓根本消化不完。”
“但你放心,我會妥善處置的。”
春茶抿了抿唇,卻還是點了點頭。
晚上,聶靈兒便將那長生藕全部消耗掉了,一部分清炒,大部分被她夾著肉餡兒做成了炸藕合,並讓府中的下人們端去吃了,不然這麼多他們根本吃不完。
“嫂子,我煲了湯給你,喝些吧。”
沈仙兒的床榻邊,聶靈兒端著煲好的湯送到她的跟前。
見她一臉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就知她現在情況很不好。
聶坤一臉心疼的在一旁道:“廚娘做的吃食你吃不下,這靈兒煲的湯定是鮮美,你多少喝一點,不然身子怎麼養好?”
那湯盅裏的鮮味兒已經飄出來了,聞著就香。
沈仙兒終是點了點頭,聶坤見狀趕忙接過,親自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到底是聶靈兒親自燉的湯,美味至極!裏麵加入了鬆茸、羊肚菌、人參等大補的食材,一口湯的營養價值就足以抵得上一頓飯了。
原本沒什麼胃口的沈仙兒,竟是將湯盅喝了個見底,聶坤見了心也放了下來。
喝完了湯,沈仙兒緩緩開口,聲音裏裹挾著虛弱的沙啞:“靈兒,秋季狩獵你該去還是要去,別為了我們耽擱了正事,不然我這心裏也過意不去。”
不等聶靈兒開口,沈仙兒又道:“我心裏難過是不假,但而今眼淚也流幹了,哭不出來了。”
“事已至此,我也知道什麼都改變不了。過了這一陣我就好了,家裏有坤哥陪著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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