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致遠和南純一在煉丹房裏忙碌起來,想要把所有藥材都煉製成丹藥的時候,鬆園外,又來了八九個武者,個個都說是應神醫召集令而來,想要為神醫做護道者的。
於易之來到前廳,假裝著和幾人一番探問根底的交談後,就將這些人直接安排到了後園,安排他們在此值守護衛。
原本在後園守衛的兩位武尊也被調派到了前園中來。連同劉阿大也交割了前園的差事,也和鄭武尊一起在廊閣中守衛。
新來的武者中,一個叫於尚誌的武帝接替了他在前園統領的差事。
對於這個,劉阿大沒什麼不舒服的,畢竟在廊閣守衛,又接近了後園一步,說不得什麼時候,公子煉製丹藥煩悶了,就會走出來,順手給他們一點丹藥,和他們說說話。
沒看見鄭武尊這段時間來,每次修煉都是用的大靈丹嘛,這樣的好東西,他一個月也隻有十顆,鄭武尊卻幾乎每天修煉都在服用,這就是靠近後園的好處了。
一直守在後園的兩位武尊卻有些鬱悶了,他們倆守在後園,距離演武場最近,神醫大人三天兩頭的煉製丹藥煩悶了,就要去演武場找他們切磋一下,每次切磋過後,必定有那麼一兩顆大靈丹給他們,這下被調派到前園來,這樣的好處隻怕是會少了許多。
後園中,明山和明慎指揮著下人們將煉丹小院和旁邊的賞月院,留鬆院都打通了圍牆,連在一起,從現在起,天元大陸和九炎大陸來的武者就要和他們住在一起了。
也是從這一日起,這位鬆園的主人也很少到前園中進餐了,一日三餐幾乎都是在後園裏。
前園中的幾位武尊心中奇怪,卻也不敢多問,主家的事,他們沒有探尋究竟的權利,唯有兩位以前守衛後園的武尊開始在心裏疑惑起來。
隻是過了幾日後,那兩位武尊又被調派迴到後園中,和另外兩位新來的武尊一起守衛後園。
這之後,鬆園又進入了一片安寧中。
明致遠除了每日和師父一起煉製丹藥,就一直等著柳葉城主來鬆園和他商談元定城的事,可是一直等了將近兩個多月,柳葉城主卻一直沒有再來鬆園。
這讓他有些疑惑起來,難道是元定城的事安排得不順利?
這一日,於尚誌匆匆來到煉丹院中,找到正在煉製丹藥的明致遠,也顧不得他還在煉製丹藥了,一開口便道:“致遠,啊,不,公子,元定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扶餘城主派人到元定城接任了城主之位。”
“什麼?”
明致遠一分神,直接停止了煉製,將丹爐從灶臺上提了起來,放在藥臺上,又看著於易之道:“怎麼說的?”
“這還是先前劉阿大派出去在元定城打探消息的武者送迴來的消息,扶餘城主派人到元定城接任了城主之位,不過,其他幾個大城不滿據說已經開始聲討扶餘城主。”
“怎麼會這樣?柳葉城主的消息呢?”
“柳葉城主倒是也派了人去,不過怎麼說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明致遠皺起眉頭,走到一邊的矮凳上坐下,想了半晌,又問道:“派人去打探柳葉城主那兒子柳培新的消息迴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前幾天有在西海城的人送迴來信息說,柳培新到了西海城,直接住進西海城主府了,一連幾日沒有出來。”
於尚誌拿著手中的幾封信簡,又看了一下,道:“還有個事,就是北新城,四湘城這兩城的城主前幾日都到了扶餘城,麵上的說法是為了阻止扶餘城吞並元定城。”
明致遠聽著於尚誌的話,心裏想著柳培新出去遊曆的事,突然又問道,“柳培新去過北新城和四湘城嗎?”
“去過的,他幾乎將幾個大城都走完了,算上西海城,他也算是遊曆遍了整個零丁大陸的所有大城了。”
“所有大城?零丁大陸的所有大城?遊曆?”
明致遠嘴裏喃喃自語著,兩個多月的時間,遊曆遍整個零丁大陸的所有大城?他是騎馬出行,就算馬不停蹄,在每個大城裏隻是吃喝兩天,兩個多月的時間,難得他這麼不辭辛勞的“遊曆”了?
這哪裏是遊曆,就連信差都沒有他這麼神速,明致遠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他扭頭看向還在另一個灶臺上煉製丹藥的南純一,突然開口道:“師父,事情有些不對,柳葉城主可能知道了些什麼?”
南純一一言不發,將丹爐提了起來,放入涼水缸中極速旋轉,等到將丹爐再次提起來,放在藥臺上後,才道:“叫他們都來吧,大家商量一下。”
於尚誌也感覺到了不對,他慌忙走出煉丹房,將後園中的天元九炎武者都叫到了煉丹小院的正廳裏。
明致遠把柳葉城主的兒子說是要出去散心,卻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裏,跑遍了整個零丁大陸大城的事先說了一遍,然後又說了原本柳葉城主和他的約定。
把這些都詳細說完後,他有些焦慮的道:“我懷疑是不是柳葉城主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讓她的兒子四處串聯這些大城城主。”
正廳中,大家都思慮起來,佰嫿坐在明致遠身邊,看他臉色有些急躁,便安慰道:“不要著急,事出反常,必然是有了變化,好在大家都在這裏,也可以一起想想這事有什麼不對。”
明致遠靜下心來,也沉默著想了一陣,又再開口道:“柳葉城主為人精明,隻怕已經有些察覺了,柳培新出去遊曆,卻隻走大城,說是遊曆,偏偏行程極速,一點也沒有遊曆的樣子,我看他就是在串聯幾大城,如今他已經到了西海城,我卻沒有接到任何一個大城傳送出他要對我不利的消息,隻怕那些大城都被他說服了,所以才唿吸做出要聲討扶餘城主的動靜來。”
沐風歌點點頭,道:“這事確實有些不對,以致遠所說,柳葉城主從前對待鬆園的態度來看,她說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會有迴信,如今兩個月過去了,她不但沒有迴信,連個說法都沒有,這不正常。”
炎氏家主也跟著點頭道:“這事再熟不過了,想當初,九炎大陸上,一旦哪個家族惹了眾怒,大家都要收拾他的時候,不管之前有多少家族和他有厲害關係,都會默不出聲。”
他這話一出,端木家主和烏氏武尊都看了他一眼,炎氏家主自覺有些失言,不由得嘿嘿了兩聲道:“我隻是打個比方,這情形確實是有些相似。”
端木家主不再看炎氏家主,他看著明致遠道:“事情有變是肯定的,柳葉城主在串聯其他大城城主,要不然不用打著遊曆的幌子,日夜兼程的去各大城拜會城主,咱們要做好準備了。”
接著,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明致遠聽著大家的話語,眉頭也是越皺越緊,柳葉城主真敢有這樣的打算嗎?
過了一會兒,等大家都不再說話後,明致遠這才咳嗽了兩聲,道:“這樣吧,明天我去城主府問一下,看看柳葉城主怎麼迴答,然後咱們再決定該怎麼做?”
“不用。”佰嫿突然道,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明致遠和眾人一眼後,淡淡的笑了一下,道:“致遠不用去城主府,隻需要發上一封請柬,請柳葉城主過鬆園一敘就行了,她若是來,再探探她的口風,她若是推脫不來,那就可以肯定,柳培新必然是去串聯其他城主了,那咱們就得先下手為強,把柳葉城拿下,然後守城待攻,先耗費一下零丁大陸的武者實力,等到守不住的時候,再棄城迴天元。”
佰嫿這一番話說完後,其他眾人都紛紛點頭讚同。
“佰嫿公主說的對,致遠不必親自去城主府找那柳城主,一旦她想要控製住你,以挾製我們,那可就不妙了,隻需送去一封請柬,看她來不來,她若是來了,你再探探她的口風,她若是不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咱們就得立即開始發動。”
沐風歌連忙附和佰嫿的主意,明致遠讚同的看著佰嫿,連連點頭,道:“好,就這麼辦,我讓人立刻去送請柬,各位,也要隨時注意鬆園四周的動靜。”
他說罷之後,於尚誌也不用他吩咐,自去寫了請柬,讓下人馬上送到柳葉城主府。
一直到了下午時分,下人才迴來迴報,說是柳城主自稱舊傷發作,這幾日已經臥床休息,等再過幾日,她的傷勢有所緩解,再來拜會遊神醫。
明致遠打開柳葉城主讓下人帶迴來的信簡,看了一遍之後,冷笑了一聲,又迴到正廳中,再次召集了眾人前來。
他將柳葉城主迴複的信簡往桌上一放,等到大家都看完後,便掃視了一圈眾人,口中冷冷道:“各位,看來咱們馬上就要開始了,先拿下柳葉城。”
他說完後,便坐在椅中,等著眾人說話,沐風歌站起來,剛想要開口,於尚誌又匆匆走進來,對明致遠道:“公子,後院的那兩位零丁武尊想要請見。”
“他們?”明致遠奇怪的看了於尚誌一眼,隨即又道:“那就讓他們在前廳等我吧,我現在過去。”
當下,眾人在煉丹小院等候,於易之帶著楊懿靈跟隨在明致遠的身後,又來到前院的正廳中,讓於尚誌帶了那兩位武尊進來。
“聽說您兩位有事要見我?”
明致遠也不客套,直截了當的就問道。
那兩位武尊看了看於易之和楊懿靈,又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難為的神色。
明致遠便笑了一下,道:“有什麼事就說吧,這裏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諱什麼。”
這時,其中一位武尊還是有些為難的道:“我知道這兩位都是神醫大人一脈的人,隻是事關重大,我等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說?”
“無妨,說吧,什麼事?”
明致遠有些不耐的道。
“那。。。。。。”這位武尊還在為難。
另一位卻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柳葉城主想要對公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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