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歌和佰嫿商議了不久,就讓炎氏和端木氏,烏氏的武尊分別跟隨幾個有司衙門的司領返迴衙門中,開始整頓衙門事物。
天色大亮的時候,於尚誌已經領著各種泥瓦匠人在四個城門處改寫城名了,與此同時,幾個衙門的告示牌上也貼出了告示,說是柳葉城主因為覬覦神醫一脈的丹藥道藝,欲要召集武者控製神醫大人為一己所用,其陰謀盤算已被神醫一脈拆穿,柳葉城主見事不成,已經自殺身死,柳葉城從今往後改名為神醫城,神醫大人就任城主,四司領知道了柳葉城主的陰謀後,與神醫傳人一同與柳真如及其麾下同黨拚死搏鬥,秉持正道之心,行為可嘉,四位司領的衙門職位不變,城中百姓不必驚惶,照常營生便是。
一片告示寫的洋洋灑灑,將昨夜柳葉城中的慘烈變故寫的如同一場小風雨一般。
沐風歌和佰嫿安排完眼前的事物後,又帶著於易之和兩位武尊來到柳葉大街的柳府。
昨夜城主府變故,動靜不小,柳府的人卻並沒有去支援城主府,沐風歌和佰嫿本來都定好了,若是柳府派人支援城主府,那就將柳府也一起覆滅,也不知那柳老爺子是怎麼想的?柳府一整夜都安靜無比,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沐風歌和佰嫿帶著人進入柳府後,柳老爺子就讓人扶著自己,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親自接待這幾位神醫一脈的人。
幾人客套了幾句後,沐風歌便把柳葉城主的事告訴了柳老爺子,還是那套說辭,柳葉城主想要掌控神醫大人,隻不過行事不秘被反噬而已。
柳老爺子聽完後,也沒有什麼驚懼的表情,柳真如當初要算計鬆園中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勸誡過,不管這位神醫傳人是哪裏人與柳葉城都無關,柳葉城雖然遭遇兩次重創,可是如今卻是零丁大陸上武道實力最強的幾個大城之一,有了神醫一脈長住柳葉城,眼見著神醫大人又有扶持柳葉城的意思,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就算神醫傳人想要統領整個零丁大陸,也需要有人為他所用,柳葉城近水樓臺,起碼也有好處。
隻是柳葉城主一心想著,既然這姓遊的是天元大陸派來的細作,丹道技藝又如此精絕,恐怕也是天元大陸上不得了的人物,若是能控製住他,一來利用這次機會消磨其他大城的實力,最後這位神醫大人還是得扣押在柳葉城中,她還有了丹藥之利,二來說不定還可以挾他以掣肘天元大陸。那樣的話,柳葉城的位置隻怕就要站在天下大城之首了。
兩人的想法不同,柳葉城主見柳老爺子膽小怕事,也就不再和他多說,柳老爺子卻認定了柳真如如此為了貪欲魯莽行事,必有後患。
昨夜柳葉城主府中發出那麼大的響動,他也曾猶豫了一下,隻不過想到鬆園竟然敢主動攻擊城主府,肯定是將他也算上了的,那位神醫一向穩沉,沒有篤定的把握,恐怕也不會貿然攻擊城主府,自己若是帶人去救援,隻怕整個柳氏一族的武者都要折損在那裏。
這位老爺子思前想後,既沒有去救援柳葉城主,也沒有帶人逃出城主府,就當是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穩坐府中。
今日神醫派人登門解釋,其實他心裏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明知道是怎麼迴事?但是既然神醫願意派人解釋,起碼證明他不會做得太過。
自己的幾個兒子武道已經無望證道,自己重傷後,更是沒有了證道的可能,若是能趁著這次機會,對那位遊公子表白忠心,站到神醫的行列中,說不定還能借著神醫大人的光,培養一下孫輩,既然反抗不了,那就爭取個好態度,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吧。
柳老爺子麵帶愧色的對沐風歌道:“當初,我那侄女也曾在我這裏,對我口出狂言,我一直勸誡,本以為她已經明白了道理,沒想到她還是一意孤行,竟然還想要挾製神醫大人,唉。。。。。。也是我這個叔父沒有好生勸導啊!
柳老爺子說著,便流出兩行老淚來,他一邊用衣袖搽著淚水,一邊又愧疚的道:“是我柳氏的人行事癲狂,我柳府本該受株連之罪。。。。。!
“額,老爺子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來的時候,公子就吩咐過,他知道柳真如的事與老爺子無關,讓我們好生向老爺子解釋,還一再叮囑我們千萬要對老爺子恭敬,不能委屈了您老人家。”
“遊公子,啊不對,是遊城主大義啊,我柳氏一族出了這樣的敗類,老夫也是臉麵無光,遊城主明辨是非,不願意牽連老朽,這是大恩啊,不行,我老人家一定要去城主府親自向城主大人致謝。”
沐風歌和佰嫿見到這老爺子這麼上道,心中也安穩了些,有了這位柳葉城德高望重的活招牌親自去城主府向向新任城主致謝,那些城中原本還有其他心事的武者和豪門看到後,心中也會惦量一下了。
於是,在柳老爺子準備了一大堆禮物後,沐風歌和佰嫿二人恭恭敬敬的扶著柳老爺子走出府門,上了柳府的馬車,向著城主府駛去。
一路上,柳老爺子也不放下馬車上的簾布,不住張望著左右,不時和沐風歌笑笑談談,等到馬車走完整個柳葉大街後,差不多柳葉城中有點地位的武道家族和豪門都知道了,柳老爺子要去向神醫大人致謝的事。
馬車來到城主府後,柳老爺子下了馬車,又讓沐風歌扶著自己走進府中,隻是這個時候,明致遠正在和自己的師父在後府中煉製丹藥,一時脫不開身,柳老爺子也不急,一邊和沐風歌談天說地,慢慢喝茶等著。
後府中,在臨時的煉丹房裏,明致遠站在灶臺旁,看著師父提著煉丹爐不時轉動拍擊,口中一句一句的叮囑著師父,這師徒二人似乎倒過來了,明致遠以現在自己丹尊巔峰的境界,對南純一的煉丹道藝倒也能導引兩句。
南純一對此毫不在意,他一邊聽著弟子的囑咐,一邊開始像明致遠所說的那樣將心神沉浸入丹爐之中,過了許久之後,無論他怎樣心神聚集,都做不到將心神沉浸入丹爐之中,他努力了幾次,直到聞到丹爐中傳來的味道,他便知道這一爐丹藥算是廢了。
歎了一口氣後,南純一隻得將丹爐從火塘中提了起來,有些惆悵的道:“下次可不能再拿破天丹的藥材給我試手了,這。。。。。。這麼多天材地寶,多可惜啊。”
明致遠原本以為有自己從旁導引,師父應該是會成功的,沒想到還是失敗了,見師父臉色不悅,一臉心疼的樣子,便趕緊安慰道:“沒事,沒事,師父,咱們還有一爐丹藥的藥材,還可以再試一次!
“你可拉倒吧,這麼珍貴的天材地寶給我試手,也就是你小子才能做得出來了,要是在聖女山的時候,我得跪在祖師爺畫像跟前請罪。行了,以後這破天丹還是你自己煉製,我煉製其他的丹藥,你小子已經是丹尊巔峰了,我老了,不能和你比了!
南純一一邊歎息著,一邊打開丹爐,將裏麵已經廢了的藥泥掏了出來,心中又是一陣心疼不已,隨即又自言自語的道:“就不該聽你小子的,什麼你從旁導引,我就能成功,丹道技藝不到那份上,誰從旁導引也沒用,你看看,多可惜啊,太可惜了。”
南純一惋惜藥材,不停的念叨著,明致遠笑嘻嘻的不住勸慰,又道:“今晚,靚仔它們就能將地道挖到這下麵來,師父休息一下,等到藥材送過來,咱們再繼續煉。”
南純一越想越是可惜那一爐破天丹的藥材,念叨一陣後,又驅趕明致遠道:“行了,你忙你的事去吧,我自己知道,別在這裏囉嗦了!
說罷,又對藍語珺道:“珺兒,來給師父把丹爐清洗好,師父教你怎麼控製丹爐!
藍語珺笑瞇瞇的“誒!绷艘宦,走到南純一身邊,接過他手中的丹爐,又衝著明致遠做了個鬼臉,道:“你別惹師父生氣了,趕緊出去忙你的吧,這裏有我呢。”
明致遠摸了摸後腦勺,搖頭笑了一下,轉身走出房門,看見門外一個護衛見他走出來後,就馬上走上來對他道:“公子,柳府的柳老爺子來了。”
“嗯,走吧,這就去見見這位老爺子。”
明致遠領著護衛來到前府,見柳老爺子在前府的院子中和沐風歌已經下起圍棋來,他走到二人跟前,笑道:“老爺子,你還有如此雅興?”
柳老爺子慌忙站起身來,向他拱手苦笑道:“已經輸了兩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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