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四日的下午，小雨迴到山莊，還有兩天，錢老他們就要來了。住客已經沒幾個人，明天就要全清場。


    小雨與廚房的大廚去鄰村買了五隻羊，和十幾隻農家散養的公雞。別墅裏換了全新的被褥，飯廳都打掃的一塵不染，買來了許多新鮮的蔬菜。


    “小梅，等他們來後，你去買一些核桃，棗，花生先拿迴你家，讓你爺爺和奶奶，把不好的挑出來。他們走時每人一包帶走。”小雨說，她早就想好了，土特產不是多麼金貴，可是，這也是一個念相。


    “好的，姑姑，我去了超市，漁具，水桶都是最好的。你說的洗腳盆也進了不少貨，花椒我們自己就有。我們每年都能收迴幾千斤，在樓頂曬著呢，也是大紅袍。”


    十月六日十點鍾，小雨接到李清泉的電話，是省領導去機場接機的。十二點前就到。


    小雨給他們準備了二十六個菜，有辣的，有不辣的，主食就是羊肉水餃還有饅頭和米飯。一切準備完畢，就等他們的到來。


    小雨知道大約有五十人來吃飯，就準備了六桌，每桌準備了兩瓶白酒和紅酒，服務員是酒店來了二十人，其餘的就是山莊的。


    他們穿得幹淨利索，把餐具排得整整齊齊，當車子來到時站成兩排，小雨和客人握手，打著招唿，當走過服務員隊伍時，他們向客人鞠躬統一說，歡迎光臨。走過後，他們立即各自去工作了。


    在小梅的帶領下，把他們的行李送到了別墅，然後來到飯廳。


    小雨知道這次來的，有兩個是曾經在電視上露過臉的，盡管電視上隻是一晃而過，可是與真實的人相比，還是現在更和藹，慈祥。


    小雨推說陪伴四個伯母為由，謝絕了讓她去幾個省長與老人們所在的，那桌的邀請。


    在省領導與老人們說過話後，正式開席時。小雨問邊的趙老夫人“伯母，他們喝白酒，咱們喝點紅酒吧？”


    趙老夫人年紀最大，已經有七十歲了，她笑著說“不喝了，我們先吃飯吧。吃完後休息，很久沒有離開家，還感到很疲乏。”


    錢治國的母親趕緊笑著說“哈哈，我也有這感覺，我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離開京城了。沒想到就這麼稍微一活動，我也有點吃不消。小雨啊，就上飯吧，吃完，我們就迴房間休息一會。”


    “好。有不吃羊肉的嗎？”小雨問。


    “都吃，”錢伯母說。老太太給小雨介紹了幾個老人。小雨和他們親熱地打著招唿。


    “好的。”小雨讓服務員去下水餃“伯母，這是我調的餡，你們嚐嚐，不喜歡還有米飯和饅頭，青菜是從地裏現摘得很新鮮。”小雨早想好了，人家來到自己的家就是貴客，一定熱情招待。


    水餃上來，大家吃得很香，香味都吸引了男同胞們嗅覺，有的轉過頭看過來。


    “嗯，不錯。小雨啊，你還會做飯，真沒想到。”錢伯母誇獎道，其他老太太也很讚同，都吃了一盤。不一會，她們吃飽了，桌上的菜幾乎沒動過。每人又喝了一小碗包子湯坐了一會。小雨帶他們去了別墅休息。


    小雨怕鬧笑話，就把每個別墅的門上貼上家人的姓氏。安頓好後，小雨又迴到了飯廳。這時酒以喝到了尾聲。


    “小雨啊，過來，我給你介紹，這是趙伯伯，這是王伯伯，這是劉伯伯。”他又對幾個老夥伴說“哈哈，這就是我們的莊主。”他說完嗬嗬地笑了。


    “奧，了不起，小雨啊，多大了？”趙伯伯問。


    “三十四了，歡迎老人家來這裏度假。”小雨溫和地一笑，熱情地說。


    “你開發這裏的事，你錢伯伯都說了。我們早就想見見你，了不起的女娃娃，慧眼識珠。不錯，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王伯伯讚許地說。


    “各位伯伯，按我們當地的風俗，我敬你們兩個酒，以表誠意。”又對省裏來的領導說“各位領導，來我們一起敬老人家。”她倒滿酒，輕輕地示意了一下，就說“先幹為敬。”而後也喝了。


    “哈哈，豪爽，來我們也幹了。”四人哈哈大笑著，一起幹了兩個酒。


    “伯伯們喜歡就好，我能做好這裏，一是：黨的政策好，二是：我們省領導的大力支持，我們省的經濟都在高速發展。我這裏就是大海裏的一滴水而已，如果說好也是老人家和省領導們對我的抬愛，今後我會更努力的。”小雨很會給領導們的臉上貼金。


    “好，說得好。來咱喝一個門前盅，吃飯。我們會在這個世外桃源多住幾天的。”劉老高興地說。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還很有眼光和頭腦，心裏給他一個大大的讚。


    喝完後，小雨和服務員示意，他們就開始上飯，先是一小盤水餃，然後上了一大碗米飯，還有精致小饅頭。


    飯後，老人家有服務員帶到別墅休息了。小雨安排每個別墅都有兩個服務員，他們在房間都給老人家準下了一杯茶水。


    飯廳裏安保人員輪著過來吃飯。飯後，省領導隻留下了兩個省長，李清泉和兩個秘書，其餘的都迴去了。


    胡省長他們來到小雨的辦公室。大家坐下後，胡省長說“劉老板，江春市田市長的事，就不要和老人家提了。田市長已經被免職，土地局的那個也處理了。我們的工作沒做好，這是我們的失職，抱歉。你做得很好，省裏想大力提倡你成績。”


    “謝謝領導的抬愛，我真的什麼也不懂。能把搭理好生意，教育好孩子就不錯了。假如政府真的需要這個山莊，不是不能商量，隻要再委婉一些就可以。”小雨真誠地說。心想，人家給臺階，就得順坡而下。


    胡省長聽後，心想這個女人不簡單，這句話說的很友好，卻夾槍帶棒，尤其是用了“委婉”二字，這裏麵的含義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可以是：說話別那麼強硬，價格可以商量。也可以是：要想明槍，也不要需要大張旗鼓的創來，還可以做的秀密一些才可以。


    如果腦袋不是進水了，誰還敢再打山莊的注意啊。就笑著說“好吧，就按你的想法做吧。你放心，再也不會有人打山莊的注意了。每年老人家們來度假，費用省裏出，我留下二個秘書，幫你照顧老人們。”


    “費用就不必了，我還能承受得起。”小雨拒絕到，還給他們一個和煦的微笑。不管怎麼說心裏很舒服，有他這句話以後就能安心。


    “小雨，就按胡省長說的做吧。隻要能把客人照顧好，就是對是我們最大的支持。”李清泉說，他知道小雨不好意思收，其實這也是省領導對他的感謝。


    小雨給他們到上茶水，笑著說“好吧，感謝領導的關照。給你們安排了客房，去休息吧。”


    喝了一杯茶後，胡省長說了一些表揚的話，而後說“好，我們去休息一會。”


    在三點鍾時，李清泉一行五人走下樓。他們繞著小湖散著步。李清泉指著一處處地方向他們介紹著，而後又去了村子，和村民聊天。


    許副省長問“劉老板當時是怎麼想的？給村子蓋新房的確花費不少啊。”


    李清泉笑著說“是啊，當時我也不解，就問她。她卻笑著說。就像截湖一樣，看似不會帶來任何價值，可是沒有截湖，這裏什麼都不是。村子與截湖才是度假村的最耀眼的閃光點。有了它們才能突出，度假村自然天成，人文合一的美麗景色。”


    他們站在村頭，向度假村這邊遙望著那片樓房，與巨大的廣場。與站在廣場上朝這裏觀望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著金碧輝煌的度假村，胡省長想起那段錄音，想到那個局長說的，土地是國家的，你也就是蓋了度假村的樓房而已。截湖，給村子蓋房子，都不包括在內。所以就出五千萬元。這樣的狗屁邏輯，出自一位政府官員之口，真是很可笑至極。


    最巧妙地就是劉老板的迴答“原來你們隻想買樓房，我可以考慮賣給你一座”想到這裏在心裏笑起來。心想，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能把那兩個自以為的，所謂的“長官”耍弄的找到北。他倆踏進了別人給挖的坑裏還不算，自己還給自己挖坑，最後的下場隻能是被埋掉的下場。


    他們沿著臺階走湖邊的水榭亭裏麵，水榭下麵清澈的湖水裏，不是有一群群的大小魚兒遊來遊去。仰頭再去欣賞著山坡上一顆顆柿子樹結滿黃澄澄的柿子。樹枝都被壓彎了，黃裏透紅的樹葉，在陽光中與秋風中，更顯鮮豔。還有幾顆蘋果樹，上麵還有紅紅的果實，看著就心情大好。


    李清泉介紹到“這裏的蘋果，與柿子之所以還沒有被摘光，是劉老板不允許山莊的人摘，為的是留著讓來客欣賞。有時也會摘上幾個送給客人帶走。”


    “真不錯，山清水秀，麵朝一汪清水。果實累累，鳥語花香，說世外桃源也很確切。在這裏度假，心身都放鬆，空氣清新。劉老板年紀輕輕的目光敏銳。相比之下，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也很汗顏。”胡省長笑著說。想到小雨說那句“是從山上下來的，”真是罵人也不帶髒字的，更加覺得小雨不簡單了。如果換一個女人，就可能會破口大罵了。


    李清泉笑著講述了第一次過來的看到的情景，以及，下雨買下來後，動員全村老小到處收集石塊的熱鬧場景，為了磊湖的四周，邊看表麵很一般，在磊的時候，厚度有三十對公分厚。


    他講著小雨的故事，心裏也是滿滿的自豪，這也是自己在任時的傑作。


    大家聽了很是讚許。心想，想法人人都會有，可是真正做成的卻是鳳毛麟角，少得很。單憑這份心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嗯，她是一個有智慧與機緣於一身的女人，是個幹實事的。”胡省長感歎地說。心裏明白，有這些老人們過來，是她的幸運，也是自己的一大機緣。


    “嗯，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給她一個縣或一個市，她也能幹得很好。她能設身處地的為老百姓著想，就很難得。”胡省長早就想到了，小雨能提前把村子裏的年輕人都給安排到酒店裏工作，一是為了鄉裏鄉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能控製住村子裏那些不安分的因素。嗯！這個女人很有大局觀，做事也滴水不露。


    在四點多時，老人們都起床了。小雨和老太太們，還有錢老他們在廣場上的石桌旁，坐著喝茶說笑著。


    看胡省長他們迴來，小雨走過來說“胡省長，二樓有個會議室，如果你們用得著就上去吧。老人家都在。”這是小雨給他們的方便。又迴頭說“伯母，我們去湖邊走走吧？”


    “好，嫂子，老錢上次迴去說，在湖裏釣了不少魚，走吧，咱去瞧瞧。”錢老太太對三人老姐妹笑著說。


    王老太太看到山上的柿子樹，黃澄澄的柿子，心情很好，笑著說“空氣真新鮮，還帶著清香味。”小雨讓服務員上樹摘下一些蘋果，去用山泉水洗過後，每一個個，大家吃著，都說香甜可口。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笑著說“多少年了，沒有來到鄉下，真是享受啊。這樣的空氣，滿眼的好風景，清涼溫馨，要是常年生活在這裏，一準能多活幾十年，哪像京城，動不動就是沙塵暴，霧霾，吸一口空氣嗆死人。”


    “可不嗎。我老早就想出來看看了。真沒想到還有這麼處好地方，實在是太美了。”趙老太太附和著。


    “奶奶，這是去村子的路，要不要去村子看看？”小梅建議到。


    大家同意，就有小梅在前帶著來到去村子裏。


    他們爬上長長的臺階來到村子，家家戶戶，都是青磚紅瓦的獨門獨院，家裏的石榴樹上結滿了石榴，大個的石榴墜彎枝條，有的黃裏泛著紅，裂開，露出白裏透紅晶瑩剔透石榴粒，甚是喜慶。院子收拾得幹幹淨淨。


    “奶奶去我家吧。我們家也有石榴，是小雨姑姑從外地買來的樹苗，統一栽的，品種是一樣的。”小梅自豪地介紹著。


    來到小梅家。看到了兩棵石榴樹，果實累累，院子裏曬著核桃，花椒，花生，小梅的爺爺，奶奶，正在從裏麵減小的和不好看的。一看有人來，麻利的站起來。打著招唿“奧，客人來了，快進屋坐。”


    “不了，老嫂子好健康的身體啊，多大年齡了？”劉老太太笑著問。


    “七十八，老頭子，比我大一歲，七十九了。”


    “身體還這麼硬朗，精神還很好。”找老太太因為上臺階累的還在大喘氣，聽到麵前的老太太看著雖然皺紋多了點，可是身子骨卻很硬朗。沒想到比自己還大。


    “是啊，托我們小雨那丫頭的福，吃得好，住得好，心情更好。我們還想多活幾年，享清福呢。”


    “你這是？”趙老太太問。


    “哦，我把不好的挑出來，是讓客人帶迴去，讓親戚朋友們嚐嚐。”小梅的奶奶笑著說。老臉上的皺紋都是那麼喜興。


    “怎麼，家裏沒養家禽吶？”劉老太太問。


    “養了在村西麵。小雨怕汙染湖水和環境，村西麵還有很大的地方呢。”


    他們又繞著村子轉了一圈，站在村頭觀看整個山莊，更是另一番景象。南麵是拔地而起的高山，植被覆蓋了整個山體，就像給大山披上了蓑衣。上麵有鬆樹，柏樹手拉手，在微風中不停地搖晃，就像都是親朋好友，多少年來就是親不夠。


    東西麵就是梯田，梯田裏有各種果樹，柿子樹已經黃紅的葉子，就像一個美麗的花樹，其次就是桃樹，杏樹，梨樹，花椒樹等，樹下就是芋頭地。各種樹木的葉子摻雜其間。有的還在樹上隨風搖曳，有的已經飄落下來。樹的周圍就像地下鋪著一張華麗的地毯。


    最吸引人們眼球的是山下的湖水。它像鋥亮的明鏡，平整潔淨；像黑綠的翡翠，凝碧晶瑩；更像神奇的聚寶盆，儲滿詩情畫意。夕陽的餘暉把湖水染得斑駁陸離，微風輕拂湖麵泛起一圈圈漣漪，就像九霄的神仙斟滿的一盅美酒，正在細細品嚐。


    當夜幕降臨時，他們迴到度假村。省裏的領導迴去了，兩個秘書正陪著老人家在院子裏喝茶，坐在樓前的廣場上的逍遙自在，欣賞著山莊夕陽西下的美景。


    她們迴來，小雨去了飯廳問“做的什麼飯？”


    “做了小菜，麵食是手竿的雞蛋麵，還有大米飯，雞蛋餅與小鹹菜。”酒店來的大廚迴答。


    “行。”小雨又迴到老人們中間說“伯父，伯母，晚上我們吃點清淡的吧？”


    “好啊，你就看著安排吧。”劉老樂嗬嗬地說。


    當大家來到飯廳坐下後，小雨笑著問“伯父，伯母，我們喝點吧？”


    “不喝了，中午喝了不少。吃飯吧，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爬山。”錢老說“你三個伯伯，想去山上看看。”


    “好吧，如果伯伯想體驗一下收獲的感覺，就抽一天，我們給村民們刨地瓜。”小雨知道，他們來這裏就是想過一下，和京城不一樣的生活就建議到。


    “不錯，我還真想體驗一下這樣的生活呢。”王老笑嗬嗬地說。


    大家都吃的雞蛋麵，澆上魯菜汁，一人吃了兩小碗。飯後，又在度假村裏遛彎，湖邊的路燈很亮，照得路麵和湖麵亮堂堂的。老人們看著周圍的環境，心情愉悅。


    山裏山外有許多站崗的警衛，有京城裏來的，也有省城來的和市裏的，小雨沒看到大哥過來，田市長下課後，新領導還沒到位，現在有點群龍無首，都在觀望之中。


    山裏的夜景很美，樹上的鳥兒的不時傳來鳴叫聲；草叢裏的蛐蛐像在奏著小夜曲，給山莊的夜晚，增添許多樂趣。而老人們，在秋風的吹拂下，悠閑地散著步，他們真正做到了心身的放鬆。走著，看著，交流著，不知不覺就是兩個多小時。


    迴到別墅看著電視，小雨和服務員各端著洗腳盆來了，熱氣騰騰的水還散發著香味“伯父，伯母，今天累了吧？來泡個腳，就會休息得很好。”


    “小雨啊，水裏放的什麼，這麼香？”王老太太問。


    “伯母，我放了些花椒，鹽，和薑，這幾樣能舒筋活血還能解乏。咱試試看。以前我就給婆婆和我爸媽經常洗，他們說很舒服。”小雨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給王夫人洗著，把脫下的襪子交給服務員。


    泡了近二十分鍾，她給他們按了一會腳底板，又把一個小包放在他們的枕頭中間說“伯父，伯母，我放的這是橘子皮，曬幹的，它能助人入眠，你們換地方不適應。”說完後就去了劉老的房間。


    “伯父，伯母，來泡一下腳，今天累了吧？泡個腳解解乏。”小雨同樣解釋了一次。


    “小雨啊，哪能讓你來呢，我自己來。”劉夫人有些不好意思。


    “伯母，你這就見外了，你們來到我這裏，就是到家了。你就把我當是自己的孩子就好。”小雨照樣給他們泡過腳，放了一片橘子皮，又去了另兩家。


    當來到錢老太太身邊時，老人想到自己的女兒說的，小雨經常給她婆婆洗腳的事情，心裏感到很溫暖。可是，還感到很不好意思。


    小雨笑著說“沒事的，我給那三位伯母都洗過來。你們換了地方，會不適應的，洗過腳後，就能睡個好覺了。”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清晨，淡藍色的天上飄著朵朵白雲，微風吹著路邊的小樹，小鳥在樹上跳來跳去，好像在告訴遠方來的客人，新的一天開始了。


    老人們起床後，都是精神奕奕。劉老太太笑著對大家說“多少年沒出過京城了，還擔心晚上激動的睡不著呢？讓小雨給泡了腳後，很舒服。一晚上都暖唿唿的，真舒服啊。”


    王老太太笑著說“可不是嗎？昨晚我也休息得很好。本想換了環境會不適應呢。沒想到睡得很香。”


    小雨聽著，就知道這樣做很成功，如果他們晚上睡不好，就不能待下去了。心想自己這可是想了很久。不禁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開心。


    吃過早飯，老人們穿著休閑裝去爬山了。


    小雨安排每個老人身邊，有兩個服務員照顧，其次，還有他們的保鏢。還有省委的兩個秘書，服務員每人背一個背包，裏麵裝著保溫壺，裏麵是茶水。還有水果。報紙是為了休息時坐下墊著的，還有太陽帽，太陽鏡。


    小雨負責趙老太太，她的年齡最大，身體不是很好。上坡時都是小雨扶著。到了一個山坡後就氣喘籲籲，她們站下休息。小雨趕緊給她倒了茶水喝著。


    “小雨啊，哈哈，你這丫頭真細心自從泡了腳後，我昨晚一覺睡到大天亮，你趙伯伯也是。”趙老太太高興地說。


    “是，都說人老腳先老。腳底板上有許多穴位，沒玩用溫熱得水沉泡二十分鍾左右，對全身都有好處。”


    由於四個老太太常年缺乏鍛煉，盡管很想到處看看，可是體力不允許，登到第一座山後，就累得不想再走了，坐在山石上喝茶觀風景


    可老爺子們卻很有精神，他們把老太太們丟下，自己去別的山頭遊玩了。


    這裏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山上到處是花椒樹，柿子樹，核桃，栗子，山楂，棗樹，客人們一路走，一路欣賞著滿山的風景。


    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隻是藏在雲裏，山風吹得有些溫柔，大家也感到非常愜意。


    太陽從雲層裏露出來時，照得人睜不開眼睛，小雨是做足了準備，服務員就從包裏取出太陽帽與太陽鏡，每人發了一個。


    客人們心裏都感到小雨這丫頭心細如發。就連兩個秘書在心裏也暗暗的佩服。


    爬山就用了一個多小時，在山上遊玩了許久，有時看到山楂樹上采摘時拉下，就去摘下來，隨便地擦一下，就放進嘴裏咀嚼，酸得他們齜牙咧嘴，哈哈地大笑著。也許是遠離朝堂，這些老人忘記了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在這裏笑得特別豪爽而愜意。


    當迴到度假村時，已經十二點半了。小雨提前讓人下山去準備飯，出發前，就說好吃水餃。有羊肉的，有南瓜的，有白菜的，每樣都煮了一些。大家吃得很香，也許是累了體力消耗大。


    小雨也吃了不少，今天爬山的人中，數她最辛苦，不但要照顧到所有的老人，甚至還背了趙老太太一段山路。


    當時錢老夫人看到累的小雨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心疼地後悔把趙老太太約過來了。她在心裏埋怨道“看把我家小雨累的，真是的，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就不應該來爬山。留在山莊就得了。”


    劉老爺子說“哈哈，心情好，胃口就好，吃飽了。哥幾個，下午再去釣魚，看誰的成績大，上次我釣上一條七八斤的鯉魚。晚上咱們就喝魚湯了。”


    “你啊，光這條魚講了好遍了，恐怖這是你釣的最大的吧？下午，我會釣個超過你的。”王老子調侃地說。


    “好吧，咱比一比看。”劉老不服氣地說。


    大家都笑了，看著這些老人們。小雨笑著對老太太們說“伯母，你們好好休息，今天很累了，四點我們去蒸桑拿，給你們做麵膜。來到我這裏，就好好享受一下，怎麼舒服就怎麼玩。”


    “嘿嘿，行，就這樣。”老太太們很高興地讚同著。


    接下來就是京城和省裏，市裏的保安人員來吃飯。小雨給他們準備的也是水餃。


    下午，小雨安排四個男生每人服務一個老人，送去亭子中放上折疊躺椅，茶水和水果，還拿去了兩個折疊小桌，告訴他們累了迴去做個桑拿，讓按摩師給他們做按摩。


    小雨又叫來飯廳的負責人，說今天晚上吃燒烤，把肉和涮肚煮得爛一些，豆腐片，魚片都多做一些。做些手竿麵，饅頭幹。多準備一些啤酒。


    小雨去休息了一個小時，去桑拿房檢查了一遍，迴來後又去了飯廳看了看。釣魚的已經去啦，老太太們起來了，小雨和他們去了桑拿房，先是泡了澡，而後蒸了桑拿，做按摩。小雨讓請來的美容院的師傅，給她們做了一次美容。


    釣魚的老人兩個小時就迴來了，隻是釣了幾條一斤左右的魚。他們也去了桑拿房。


    在六點時，樓前燈光明亮，燒烤用具都準備齊全。錢老看到後，笑著對劉老說“這孩子真貼心，我還想著找一天吃一頓燒烤，這不已經準備好了。哈哈，還真是餓了。啤酒，燒烤，真不錯。”


    “是，這正是我們想要的。在京城我們是別想。在小雨這裏，我們就是閑雲野鶴放開了吃吧，哈哈。”王老笑著說。


    小雨早就想到了。他們經過沐浴，蒸桑拿這一折騰，一定會餓的。吃起來就會更香。招待好他們，就是目前自己的工作。


    大家圍著熱烘烘的燒烤爐吃著，麻，辣，香，嫩，軟的羊肉串與涮肚，喝著啤酒，秋風輕輕地吹著，涼爽和煦。老人家談著年輕時的很多趣事，大家不停地笑著。老太太們也吃著燒烤，喝起了啤酒。烤著饅頭幹，魚片，吃得很開心。


    最後小雨又讓人把搟好的雞蛋麵，拿來放進了鍋裏，煮好，老人們自己撈著吃。


    一頓飯吃完，兩個多小時，他們吃的這頓飯很有情調。不但能在露天地裏開心地吃喝，更多的還是各自能迴憶著年輕時代往事。


    接下來就是警衛們開始吃飯。這些人吃得更熱鬧，小雨讓人搬來了三十多箱啤酒都喝得精光。


    老人們繞著小湖走著，享受著月光的洗禮。


    月光照著湖麵泛著明亮的光，魚兒時不時跳躍出水麵，像是想證明它們的存在一樣。


    “空氣涼爽，清新，這裏就是天然氧吧。”趙老爺子說。“如果京城也有這樣的空氣就好了。”


    “是啊，下一步得想辦法治理一下了。”


    晚上，小雨和服務員又是給老人家泡了腳。今天他們爬山都累了，說不定明天都會腿疼呢。所以這次小雨讓人多少了些水，盡量泡到多一些地方。


    早上，大家起得有些晚，因為爬山大家休息一晚後還真的有些腿疼，這天女人沒有出門。天氣陰得很厚，很快就下起了毛毛細雨，老爺子們釣魚不受影響，他們去了湖邊的亭子。


    老太太們也去看熱鬧。安排的服務員們都跟著過去了。


    小雨帶上一些山裏的土特產，開車來到張叔叔家。看到張副市長，小雨笑著說“張叔叔發福了，我們很久不見了，嬸嬸還好嗎？”小雨把禮品放下，與他們打招唿。


    “奧喓，小雨啊，可想死我了。你這丫頭，走時也不說一聲，是你媽告訴我才知道，你去了國外待了一年多吧？你爸媽也去了，我少了個串門的地方。”老太太話嘮。


    張叔叔皺了些眉頭，對她說“快去給孩子，倒水，拿水果。”


    “嬸嬸，也退休了？”小雨看著他們這麼熱情，笑著問。


    “退了，去年退的，閑著沒事，剛去逛超市迴來。”張嬸嬸麻溜地倒著茶水，迴答道。


    剛要坐下，張叔叔對她說“你去買些菜吧，留小雨在家吃午飯。”


    小雨也不在意。知道張叔叔有話和她說，才把嬸嬸支出去。


    張嬸嬸出門後，張副市長說“小雨啊，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我是事後才知道。是省長親自下命令查田市長的。姓田的家裏有背景，他舅舅是退下來的老領導，去你的山莊住過幾天，感到很是滿意。他們想市裏接管後，就利用山莊的人氣旺盛來招商，也可以常去幾一段時間。還有土地局的孫局長，這次直接進被拘留了，判了五年。”


    其實，張副市長是知道內情的，當時他們是開過會的，就因為有京城的老人們過來小住幾天，他們才想收買山莊，說是招商也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能夠招待那些老人家。目的純不純先不說，至少是對山莊虎視眈眈。


    “我想起來就好笑。這兩個人還張牙舞爪地向我示威，不說了。張叔叔，我迴國就忙得要很，爸爸讓我來看看您，可拖到現在，你不怪我吧。”小雨不想再談下去了，趕緊岔開話題。


    張副市長還想聽聽小雨的下文，想知道，她是如何化解的危機。結果，三個字‘不說了’讓他像一腳踩空了似的，閃了一個趔趄。隻好客氣地說“我謝你還來不及呢，哪會怪你啊？哈哈，你爸媽過去還能適應嗎？”


    “還可以，那裏的氣候與我們這裏差不多。張叔叔，山莊裏有客人，讓我大哥去做安保吧，我看那幾人麵生不舒服。”


    “好，明天我就安排。這次山莊來了不少客人吧？”


    “來了四對夫婦。張叔叔，這次，你能提起來嗎？”


    “不能，已經宣布了，來一個叫韓強的。很快就來上任。”


    他們又講了一會話，小雨說山莊很忙，就站起來告辭了。


    他送她上了車。看著她的車子漸行漸遠，心想，這個丫頭真是有頭腦，總是不卑不亢，處變不驚，真是沒想到，田市長在開會時，勢在必得的山莊，不但沒有得到，還直接被免職了，真不明白，這個丫頭是如何做到的？唉！都說這丫頭是克夫的命，還是個災星，誰家有這樣的災星，就算燒了高香。


    轉身迴到屋內，心想，自己也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了，走到這一步還是這丫頭幫了一把。可是她的二哥，已經是春江市的市長，自己還是遠遠不如。看來老劉家的這三個孩子都不是平庸之輩。


    小雨來到二哥家，正好二哥在家。小雨問“二哥，你那邊還好嗎？”


    “我們市經濟上不去，也做不出政績來。我那裏是真正的大平原。老百姓種糧食不怎麼掙錢，辛辛苦苦的種一年地，還不如外出打工半年掙得多。我本來想讓你去看看，可聽說劉全的事後，知道你心情不好也沒打擾你。”二哥沮喪地說。


    “等老人們走後，我去你那裏看看能做些什麼？如果看準了項目，我會給你投資的。”小雨笑著說。其實二哥所在的春江市，小雨並不陌生，因為這些年，她經常去他們那裏的紡織廠買布批，做家紡和夏涼被。


    “我們那裏有土地，水也不缺。那裏有種菜的可也行不成規模。很多菜農叫苦連天，種多了賣不出去。”二哥很鬱悶地說。


    “沒事，我已經想過了。我有個同學就是養雞，養豬，和養蘑菇，對種蔬菜也很在行。等我過去看看，就從這方麵下手。你選一部分人過去學習，迴來後自己幹。我也會讓他派人來指導的。”


    “很難，搞養殖，錢肯定不是少數子。其次銷售也是個問題。很難動員起來。”


    “辦法總比困難多，隻要有決心，總會能解決的。錢的問題我來給他們解決，我會拿出三千萬元發放無息借款。第一：大麵積的種蔬菜，建大棚，一定要形成規模。蔬菜統一外銷，等以後我會過去想想辦法。第二：就是搞養殖，養雞，養豬，養蘑菇。先做菜籃子的工程。別小看這兩方麵，蔬菜與肉類，家家離不開。還一天三頓飯都需要。”


    “這個我們也想過，就是擔心滯銷。有一年很多人種了不少大白菜，還有生菜等，結果不但沒掙到錢，還都賠了不少。”


    小雨眉頭緊蹙，心想，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耐煩地說“二哥，你沒聽明白，我是說做蔬菜大棚。在大棚裏種的，絕對都是價格相對高的蔬菜，尤其是春節前後，會賣得很好。”


    “嗯，隻要銷售問題解決了，就不是問題。”


    “我會幫忙解決的。最好的地方還是以種糧食為主。等我再去米國考察一下那裏的機械化設備，如果合適，我會給買迴來一些設備。你迴去後先開始動員一下，這個月底我一準去你那裏。”


    二哥不相信地問“你真的拿出三千萬元發放無息借款嗎？”


    “是。我知道無論做什麼沒有錢，什麼也做不成。要做事，就得手裏有錢才能有底氣。我把錢借給他們，既能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也能解決了你的問題。我隻不過損失了一點利息而已，你可以告訴大家，無息借款兩年為限，專款專用，隻能用來搞養殖與建蔬菜大棚。”


    “那好吧，我迴去就開會商量此事。”二哥眉頭舒展開來，這次有了小雨的承諾，至少心裏有底氣了。


    小雨來到服裝品牌店，給老人家買了些服裝，又給四個老爺子每人買了個風衣，老太太們是短風衣，還買了些襪子，絲巾之類的用品。天上一直下著小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逐漸變涼了。


    把一切辦好以是下午三點了，小雨還沒吃午飯。迴到山莊，小雨去了飯廳，隨便找了些食物填飽肚子。老人正好午休起來。


    她叫著服務員，把買來的衣服，按尺碼大小送給他們。


    “伯父，伯母，衣服不是很好，隻是保暖而已，別嫌棄。”


    老太太們試穿著衣服，對小雨說“都很合適，你很會買啊？”


    “伯母，我是做服裝起家的，別的不能說，可大小，肥瘦，我看看就差不多，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有點涼。衣服不是很好，就是保暖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小雨和老人們開始刨地瓜。有時候還去摘柿子。地瓜在廣場上曬得一片，又一片的。老人家適當的勞動，吃飯也很有胃口，吃什麼都很香，一轉眼就二十多天。


    接下來的日子，小雨又帶女人們去鄉下趕集。她們看到很多山裏的農民，有做小生意，有在討價還價賣東西的。


    集市很是熱鬧。老人們看著山裏人，那飽經風霜的麵孔，與那布滿老繭的手上，拿著各種商品在叫賣。都在想，都是老人，自己和他們相比實在是太幸福了，這就是沒對比就沒有好壞之分。可是，自己這些人，相比起她們的身體，就差強人意了。


    趙老夫人曾與坐在街頭上看熱鬧的老人交流過。知道山裏人，大都活到八九十歲，超過一百歲的也大有人在。也許隻有年紀大了，才會對多活一些年想的多一些。四位夫人很是羨慕山裏人。


    在集市上，老太太們都覺得很接地氣，很多年看不到這樣的場景了。非常喜歡這種氣氛。她們在集市轉了許久，買了一些自己喜歡的小玩意，直到快散集市時，才往迴走。


    走在崎嶇幽靜的山道上，看著茂密的山林，一群群鳥兒在天空中飛翔。有時又落下來，從這根樹枝跳到，那根樹枝，相互之間玩得不也樂乎。看著附近的村莊，房屋不是很好。趙老太太就問“他們指著什麼生活啊。這裏也沒多少土地。”


    小雨笑了笑，說“山裏就這樣。他們種著一些地收成也不少，水澆地就種小麥，玉米，不是很好的山地，就種花生，地瓜，豆角等。其次就是山上的果樹，栗子，核桃，柿子，花椒等，都是來錢的地方。生存沒問題。現在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混得好的就留在了當地。”


    趙老夫人聽著不住的點頭，笑著說“怪不得他們都這麼長壽，吃的是五穀雜糧，關鍵是從小練就的一身好骨骼。我們見到的那幾位老人，身體不但硬朗，他們的牙齒還很健全。真是好福氣啊。”


    她們走上一個山崗，唿吸著清新的空氣，視野開闊了許多。飛鳥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也不怎麼怕人，時而飛起；時而又在不遠處落下，有的還站在遠處東張西望。


    小梅拿起石頭丟過去，驚得它們飛遠了，大家心情很是愉悅地笑著。


    迴到山莊後，幾個老太太把買的山裏的小玩意，拿在手上把玩，喜歡的不得了。


    在這天下午，礦務局李局長打來電話，說要做工作服，還要家紡，小雨答應了，到了晚上，小雨和小梅帶著禮品，去了礦局李局長家。確定了工作服和家紡的數量。


    鋼鐵集團的呂總也來電話，他們也要了工作服和家紡。小雨沒有見過此人，笑著說“呂總你好，謝謝你，過幾天我就過去拜訪。”


    “哈哈，別客氣，我是通過你大姨夫知道你的。他說你做生意很實在，正好我們有需要，就聯係你了，你方便時就給我們送過來吧。”


    “好的，再見。”


    迴來後，錢老和小雨站在湖邊，低聲問“小雨啊，我一直沒有問你，我們來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聽你姐說，給你爸爸打電話時，還哭了。”


    “伯父，有點小事情，都解決了。我叔叔家的哥哥，管著山莊時出了一些事情，我把他辭了，讓他去小區管物業。”小雨避重就輕地說。


    “好吧，幹事情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你有這麼多產業，管著這麼多人，是不可避免的。不要上火，穩著點。我聽你姐說，我們的文武小朋友，學習都是班上的前幾名，還在姑姑那裏打工，掙得錢給你存起來了。”錢老讚許地說。


    “嘿嘿，我們家都是財迷，一個大財迷，兩個小財迷。”小雨也調侃地笑了。老爺子也跟著笑起來。


    其實老爺子知道，這是小雨教育孩子的一種方法，也不再說什麼。就又笑著說“我們決定後天要迴去了，這些天讓你辛苦了。老哥幾個玩得很開心，你伯母她們約好明年再來，我家還有病人，也不能待太久。”錢老看著平靜的湖麵說。


    “好吧，我送你們迴京。”小雨知道老人家是有事，要迴去辦的，也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