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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我就成了無根的浮萍


    清晨起床後,他們吃過早飯。把想買的都買了。又去了幾處旅遊勝地又玩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把購買的東西打包寄迴國內。


    第二天,他們坐車去了寒漢邊境的韓柳樹批發市場。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在這個兩國交界的聚焦地點。從人們的穿著與氣質上就能區分出哪是寒國人,哪是漢國人。


    漢國人穿著普通,看向去老實憨厚。就像是乖寶寶的那樣,甚至一顰一笑都很含蓄。而寒國人周身自帶傲骨,就像他們就比漢國人強勢。談笑間也非常豪爽。


    張潔介紹說“漢國人在這裏,說話辦事都是有人監視的。他們比寒國落後了三四十年的水準。甚至一般人都不允許有手機。大部分漢國的女人還必須穿民族服飾。”


    婷婷就按著張潔的介紹,還特意留意行走在路上的人。


    走進市場,這裏人來人往,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盯著各個店鋪裏的商品。這裏的服裝並不高檔,但是銷路很廣,也很快。很多人大包小包地在采購著自己喜歡的商品。為的是賣出去後,換來更多的財富。


    他們四人,在許多的服裝商鋪前詢問服裝的價格,張潔也很用心地給他們作著翻譯。


    小雨在想,要是在這裏開個店鋪肯定會很好。可是往這裏運送貨還是有些麻煩。現如今有了李銘順家,就用不著租賃門頭了。如果租門頭,就得找員工,還的懂得兩國語言。


    忽然他們看到了一個華夏人開的店鋪。他的店鋪的店名,在寒語的的上方,還用漢字寫著“雲鵬服裝超市”。


    鋪麵有三百多平米,裏麵各種服裝琳瑯滿目,生意也相當紅火,有七八個員工還是忙忙碌碌的。小雨和張潔走到一個店員麵前,讓張潔問“你們的老板是華夏人嗎?”


    那個店員審視著她們,而後指著高大敦實,有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說“是,他就是從華夏來的。”


    小雨在不遠處觀察著個高大魁梧的老板,心想,從他的談吐來看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他對進店顧客都非常熱情,一張胖嘟嘟的臉上,總是帶著親切的微笑,而且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


    從他對客戶詳細介紹服裝的流暢程度上看得出,他已經在這裏經營了許多年了。


    正當小雨在審視著他時,剛才的那個店員走到他身邊,嘀咕了幾句後,他徑直地朝著小雨走過來。很有禮貌地說了一句寒語。


    小雨咧嘴一笑,說道“你好,我們應當是一國同胞。都是華夏人。”


    他聽到小雨的說的漢語,又說“一國同胞”一詞,先是愣怔了一瞬間,而後激動地伸出了肥大的手,笑著說道“沒錯,哈哈,我們是同胞。大姐你好!我叫張雲鵬。”


    小雨也伸出了雙手和他親切的相握,笑著說“我叫劉小雨。難得能在這裏見到自己的同胞,你在這裏還好嗎?”


    小雨的一句問候的話語,使他眼中噙滿了淚水,給小雨的第一印象是,這孩子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抑製住淚水,笑著說道“我終於見到親人了。也能聽到久違的母語,我太激動了。大姐,你來這裏是想買衣服,還是賣衣服啊?”


    小雨一直都在打量著他,他有一米七八的身高,長得有些胖,說話還很豪爽,五官端正,麥色皮膚,有張陽光帥氣的胖臉。他說話有很濃鬱的東北口音。一臉的精明,總帶著商人那種標準的微笑。


    小雨溫和地說“我們是來考察一下這裏的市場,我們有一個紡織廠,和服裝廠。來看看這裏有沒有商機。”


    “好啊。哈哈,你看看我們能不能一起合作?今天你們就別走了,就在這裏住一晚,好好地看看。這裏可是個聚寶盆啊。我是地主,我來請客。”張雲鵬開心地說,還不時捋一下他那亂糟糟的頭發,胖臉上笑得很是和煦。


    “好的。今天我們就住下。在這裏看看,是不是可以合作,咱們再祥談。”小雨笑著說。在這裏見到國人,正好可以詳細了解這個市場的情況,就很痛快地答應了。


    “好的,我給你們安排住處。”張老板興奮地拿出電話,用漢語說了一會。


    張潔對小雨低聲說“他這是給我們訂房間。酒店還在寒國這邊,漢國那邊一般人是不允許過去的。”


    張雲鵬招手叫來了個員工,讓他帶著小雨他們去酒店安頓下來。


    小雨他們來到所謂的酒店,其實就是一般的賓館。房間裏的雖然還算整潔,可是各種設施都是一般。


    張潔看出小雨的嫌棄,笑著說“這裏還是最好的,來到這裏的都是為了生意,附近也沒什麼美好的精致。”


    小雨笑著說“沒事,我們也不是過享受的。能睡覺就行。你看到還有其他的的華夏人嗎?”


    “沒有,也隻有雲鵬服裝超市明顯標出是華夏人。等一會問問他就可以了。”


    他們把隨身物品放好後,四人又去了市場閑逛著,查看著店鋪的不同的服裝。走出服裝區,又看到各種小百貨區域。還有幾個店鋪是賣珍貴藥材。


    看到這裏的繁華的景象,心裏也是心潮澎湃。


    當看到一個比較大氣的門頭,上麵還有山參的圖畫。小雨想到了這裏是高麗參的產地。想到李銘順曾經說過,他們的化妝品裏就有高麗參的成分。高麗參還是滋陰補腎,扶正固本的極品,也是百草之王。


    小雨他們走進店鋪。讓張潔詢問高麗參的價格,與質量。


    經過交流後,張潔對小雨說“這家店是漢國政府的產業。在這裏賣的絕對是正品。因為漢國不允許個人買賣。如果發現會坐牢的。你想買一些嗎?”


    “是,難得來到高麗參的產地。再問問張雲鵬吧。他比我們了解這個市場。”


    晚飯時,張老板在他們住的酒店定下了包間。還點了一桌豐盛的菜肴。他興奮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對他來說,不隻是在這世界的角落裏見到了同胞親人,同時還有可能成為合作夥伴。這位大姐姐說,她有紡織廠和服裝廠,說明是個大老板。假如能成為他們在這市場的產品代理人。今後自己就能掙到更多的錢,也能想辦法把父母接過來了。


    婷婷和胡軍對張雲鵬也感到很親切,向張雲鵬問個不停,好像都有他鄉遇故知的好心情。也像見到了久違的大哥哥一樣。


    大家圍在餐桌旁,張雲鵬講著這個市場的大體情況:這個市場不像我們國內的一些批發市場,最忙的時間段就是清晨到中午。而在這裏從清晨到傍晚都會很忙。有些人是一早過來批發貨物,運迴去再放在店鋪裏,或者在鄉下的集市場出售,有的就利用下午不忙的時候過來采購貨物。


    小雨問“我們看到一個很大的名貴藥材店鋪,想買一些高麗參帶迴去。能買到真品嗎?迴國時不會遇到麻煩吧?”


    “你想買高麗參,隻能從那個店鋪裏買。那是漢國的,相對寒國人比較老實,也實在。那是政府的產業,如果賣假貨會影響到國家形象的。就是價格比較貴。如果你想買,我會找個挖參人給你們掌掌眼。你們坐飛機迴去,我想沒問題。”


    “好的,我們會在這裏多住幾天的。等你找來那個人,我們過去買幾顆。”小雨說完,看著滿桌子的菜肴,而且還在不斷地往上端,笑著說“夠了,我們五個人吃不了這麼多菜的。”


    他笑著說“入鄉隨俗吧。這裏對尊貴的客人都是這樣的。哈哈,今天見到你們,我非常高興,就讓我進一下地主之一吧。”


    小雨想起在李銘順家時,李夫人竟然上了二十四道菜。他們這樣風俗簡直就是沒必要的浪費。就像本來就是小門小戶,還想硬撐門麵,打腫臉充胖子。他們這種風俗自己不敢茍同,但是這份熱情,還是可以理解的。


    菜上齊後,張雲鵬讓大家開始品嚐著當地出名的菜肴。給大家滿上清酒,很豪爽的和大家喝了四杯後,也打開了話匣子,有問必答。


    從他講話的的表情,與對小雨他們的熱情來看,都有著東北人的那種豪爽。就像很久沒有這麼痛快講漢語了,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市場的情況,以及他的生意經和創業史。大有一種功成名就的自豪感。


    小雨他們安靜地聆聽著,也沒有插話的意思,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年輕人。她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孩子內心壓抑的太久了。自從見到自己這些人以來,他流露出來的激動是發自肺腑的,但是,在他內心還隱藏著淡淡的無奈有憂傷。


    此時,他就像一個經曆了無盡滄桑的遊子,見到親人後想把一肚子的話全都傾訴給久違的親人,想把自己內心的酸甜苦辣,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覺。


    當喝了五瓶請酒後,張雲鵬終於按耐不出了。


    他點上一支煙,深吸了兩口,眼神裏充滿著哀怨與不甘,還有無窮的悔意在其間。


    長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劉大姐,在國內,我家條件也不錯,我父母就是在服裝市場上賣服裝的。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生活還算富裕。我從就知道父母每天都很辛苦,所以,我從小學到高中學習都很好,希望有朝一日,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他又點上了一顆煙,吸了一口,苦笑了一下,說道:唉!人呀!不能和命鬥,也鬥不過。在我高中快畢業時,遇到了四個小混混欺負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還是我們小區的。我看到了,腦子一熱就當了一次英雄救美的壯舉。哈哈,我真是不自量力,一人哪能抵禦他們四人。結果是,我被那四人暴打了一頓,斷了四根肋骨不說,還傷到髒器。住了半年的院,花了很多錢。


    我父母報了案,結果還找不到兇手。我倒是救了人,可是,被救的女孩反而不出來作證。


    我的最大的痛還不是身體上和心理上,而是我努力學習十多年,一直是同年級排名前十名的。本來是可以考上一所名牌大學的,結果躺在醫院裏,連考場都沒有進。哈哈,你們說,我是不是倒黴催的?我的命運就因為這次見義勇為全都毀了。我父母也跟著遭罪。


    婷婷同情地說“你身體好了後,還可以再迴學校複習一年,下一年再考大學呀?”


    張雲鵬給大家斟滿酒,自己舉杯向大家示意了一下,仰頭一口罐進口中,還吧唧吧唧了嘴,好像在品嚐苦果一樣。


    無奈地說“當時,我父母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我年輕氣盛,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就在我好了後,糾結了幾個朋友,把那四個混蛋框出來,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還把一個人的腿打成了殘廢。說出來不知你們信不信?我見義勇為時,就在城裏的一條巷子裏,竟然沒有一人看到。我們報複那些混蛋時,是在我郊區,卻又三個人都出來證明我們行兇。”


    胡軍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兩人一起喝幹後,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張雲鵬笑了笑說“我上了十幾年的學,法律還是懂得點的。知道接下來,我會被關進牢房的。就告訴那幾個朋友,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讓父母給他們每人一些錢後。我就逃跑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如果聽父母的話,再複習一年,還會有個很好的人生。結果這一衝動,我就成了無根的浮萍。”他說完自己喝了一杯酒。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順著臉頰滑落,又滴落在餐桌上摔得四分五裂。


    小雨四人知道他能哭出來,也是宣泄心中苦悶。等他哭了一會,小雨問“你是怎麼到了此處的?”


    “我離開家時,父母給了一張銀行卡,縫在衣服裏,還有一萬元的現金。就買了一些食物跑進了森林裏,到處躲藏就像受驚的兔子。最後還迷了路。還遇到了一隻東北虎。被困在一棵大樹上三天。再後來,就遇到了一個挖山參的老人把我救了,從此跟著他待了三年。


    再後來就進入了漢國。知道了這個服裝批發市場,就想著繼續幹服裝生意,就在店鋪裏給別人打工,幹了一年後,就知道如何去邊界進貨等流程。也在我們國家的邊界,找了個銀行,才知道父母給的銀行卡裏有一百萬元。這是他們連家裏的房子都賣掉了。”他說完又是哽咽地哭出了聲。


    哭了一會,他擦了把眼淚,繼續說“我在邊界坐了一天一夜,最大的心願是迴家看看父母。最後還是沒有再衝動,恐怕讓父母看到我落寞的樣子。我發誓一定要幹出成績來,有朝一日發達了,把父母接過來,報答父母恩情。所以,就在這裏紮下了根,自己經營店鋪,也娶了媳婦,有一兒一女。不滿你們說,現在我自己掙了五千多萬,就是在這裏掙得。不是寒元是美元奧”他又喝了一杯,自豪地說。


    “你很牛。”婷婷投給一個讚許的眼神,又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


    “是金子,總會要發光的。你是在一次次教訓中才逐漸成熟起來的。現在也變得很踏實了。隻有經曆過磨難的人,勇敢地走出困境後,才是一個強者。在今後的人生中,才會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你是好樣的。”小雨對他好感大增。心想自強不息,正是自己的翻版。


    “哈哈,劉老板你們過獎了,我是被命運逼出來的。”他有些小得意,又有些無奈地說。


    “來了幾年了?迴去過嗎?”小雨問。


    “我來到這裏十五年了。哪敢迴去啊?父母也年紀大了。十年不相見都很苦。”說著眼裏流出了淚水。幾乎哽咽了。這是對父母的思念而流的淚水,也是對父母的牽掛而傷感。


    他們四個也為他難過。房間裏安靜而壓抑。


    小雨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苦澀辛辣的酒水在她的喉嚨裏滑落,聽了她的故事後,心裏就有想幫他一把的打算。這樣下去,一家人也永無相見之日,事不大,在國內,對老百姓來說,就是逾越不過的鴻溝。自己這些年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去抗,現在就利用權勢向他伸出一次援手。


    打定了主意,就笑著說“好了,不要傷心。這樣,你把你的地址和家人的情況告訴我。我來給你處理此事,你還知道那個女孩的情況嗎?”


    “知道,她是我們小區的,叫於曉霞。”張老板就把,與事情有關的人都說了一遍。


    “好,你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和有關的人,都寫下來給我。迴去後我給你處理。也許你要花點錢給那個殘廢的人,然後把案底給你消了。你就可以和家人團聚了。”小雨安慰地說。


    聽到這裏,張老板眼睛睜得大大的,驚喜地問“你真的能幫我?”


    小雨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微笑。


    “太好了。我真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哈哈。好吧,辦好了,你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我們全家會記你一輩子的好。”他說完開懷大笑起來。


    小雨笑著說“現在我們談一下合作的事。”


    經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把合作經營都商量好。還簽了一份合約,張雲鵬成了春江紡織廠在這個市場的總代理。小雨也看出婷婷和胡軍,對這個曆經磨得大哥哥很是同情,也從心裏敬佩。


    心想,給人以魚不如給人漁,既然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也把明珠島徐氏公司的聯係方法告訴了他,讓他有更多的貨源來出售。也算送給徐氏公司的一份大禮。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才是華夏人的美德。


    小雨安排好後,對婷婷和胡軍說“你們倆負責和張老板的業務,以後這裏的就是你們的客戶了。張老板家裏的事,就有我來負責處理。”


    “好的。”婷婷和胡軍也很同情他,早就想著幫他一把了,也就欣然答應了。


    他們在這裏待了一周,不但把這個市場了解得很清楚,還和張老板幹了幾天活。胡軍和他在網上把廠裏的產品下了一千多萬元的定單。當貨物發過來後,張老板把貨上架,幾天就都銷售一空,又下了兩千萬的訂單。


    小雨在網上和明珠島上的徐大姐,說明了此處的市場情況,也組織了一千多萬的服裝發過來。兩個地方的貨源,充實了張雲鵬的服裝超市,服裝花樣繁多,質量也更加上檔次了。他的店鋪來的人就更多了,每天的流水都在三百多萬元。


    在這天午飯時,張雲鵬笑著對小雨他們說“沒想到像我這麼個黴運纏身的人,也有你們這些貴人相助。我已經預感到了,從今往後,我真的會轉運了。如果劉大姐能把我的案底消除後,我會把父母接過來,讓他們安享晚年的。”


    就在小雨他們在張雲鵬的店鋪裏,幫忙買商品時,春江紡織廠,正一車車的貨物運往外運送。全廠職工忙的熱火朝天的加緊生產著。廠裏接到了這麼大的訂單的消息,就像和煦的春風,吹邊得了春江市的大街小巷,和棉農們的耳中。


    小雨他們在外的漂泊,不但解決了廠裏危機,也使許多人心情愉悅。


    司廠長在晨會上,對管理人員宣布著一個個好消息,也使大家感到廠子的發展前途無量,甚至對住上新樓房更有信心了。


    而在京城的一家酒店裏,李想帶著這個特大消息,正在忽悠他的幾位同學。讓他們辦理停薪留職,去春江市搞實業,最好是去開辦紡織廠。


    他的幾個同學聽到紡織廠的年收入,也都被說動了。這些大少爺們,雖然表麵看著鮮光,一個個其實都是囊中羞澀。既然有改變現狀的機會,每個人都在躍躍欲試。


    他們從李想的嘴裏,不斷地提起劉小雨的名字。這個名字,他們都不陌生,因為他們家的老人,都不止一次說起過她。


    也都表示,迴家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見。


    李想一再承諾,如果他們能過去,就會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在小雨他們離開前,張雲鵬找來了曾經在森林裏救過他的老人,去那個店鋪裏買了三十顆極品高麗參,小雨花三千多萬元買下來。


    小雨他們迴到京城。翻譯拿到了勞務費迴去了,一行人迴到家。


    小雨和婷婷把給家人買的禮物都分發下去。


    胡軍在小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迴家了。


    婷婷和小雨又去了孔老家看望老人。給孔爸爸和孔媽媽留下了十顆高麗參。


    孔老看到娘倆心情愉悅的樣子,笑著問“這次是不是收獲很大啊。看你娘倆高興的。”


    “是,外公,我們拿到了十幾個億的訂單。他們以後還會源源不斷地要我們的貨的。哈哈,這次,我們不但有收獲,順帶著旅遊了。”婷婷笑著抱著外婆說。


    “你這孩子。看把你樂得。我們也為你們高興。”老太太嘻嘻地笑著。


    孔老看向小雨問“今後就不用再東奔西跑了吧?”


    “是,有了明珠島和寒國這兩個合作夥伴,我們的產銷就能有保證了。迴去後,我就有時間去南方,考察羽絨服的項目。”小雨淡定地說。


    孔老聽說去南方考察,就笑著說“好,過去後就去你大哥那裏看看。我已經把你的事情告訴過他們。他們也想見見你,因為各種原因不能迴來。這次你們過去,就去找他吧。我也會給他打電話的。”


    小雨看了婷婷一眼,心想,這丫頭說過還有一個舅舅叫孔祥謙。笑著說“好的,去了後就讓婷婷與他聯係。”


    迴到家,小雨在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這樣的在外奔波,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真想大睡上三天三夜。


    她洗漱完畢,進了臥室兩人纏綿過後,小雨給治國講了張雲鵬的事。


    最後說“老公,我給他承諾過了,要幫他消除案底,一家人團圓。你看著辦吧.這個人和我很像。命運已經考驗過他,他不屈不撓地站起來了。你曾經對我說過,任何事都能為我擺平的,現在我就給你個機會,把這件事擺平。”


    “臭丫頭,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是說給你擺平,沒說給別人擺平。”剛說完,看到小雨皺著眉頭看向他,急忙笑著說“好,好!好!我來給你辦。你把地址和姓名,電話給我吧。我會先了解一下情況。”


    在京城住了一周,小雨和婷婷迴到了春江市。


    沿路看到,一片片綠油油的麥田生長旺盛,棉田白花花的地膜,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棉花的幼苗已經長出來了。


    出發前,路兩邊的樹上的樹葉,還是嫩黃的,此時已經把樹枝都遮掩住了。樹上麻雀隻能聽到它們嘰嘰喳喳,清脆的鳴叫聲,卻看不到它們的身影。


    出國前,自己還心事重重的,擔心今年說不定棉花會過剩,自己的倉庫會裝不下。現在有了寒國的客戶,就是不間斷地生產也沒關係,自己完全都能銷售出去。紡織廠不但不會曇花一現,還會更加昌盛。


    迴到紡織廠,小雨來到辦公室,婷婷去了超市。


    司廠長,徐倩,辦公室吳主任馬上過來,和小雨打過招唿.都是來匯報工作的,也是想過來祝賀一下。


    “這段時間廠裏沒什麼事嗎?”小雨微笑著問


    “一切正常。”司廠長笑得陽光燦爛。


    這段時間廠子一車車商品送出去,廠裏的所有職工都是喜笑顏開,就連那些棉農也都聽說了。在這個不大的城市裏,紡織廠的發展成了大家談論的對象。都知道這個廠子效益好的沒話說。自己作為廠長,更是無上榮光和自豪。


    “你們辛苦了。接下來就是做服裝,他們給的樣品開始做了嗎?”小雨心裏也很開心,有了寒國的客戶,就像壓在心頭的石頭被拿掉了一樣,輕鬆了許多。


    “哪裏。是你們辛苦了,已經做了一多半了。明珠島也要了我們不少夏季的布匹。現在老車間都開始織夏季的布匹。老舊的機器,產量不高,劉總,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把一些舊機器還掉一部分呀。”司廠長高興地說。


    小雨沉思了一會,說“可以,今年就先這樣吧,我換騰不出時間來。明年再說吧,新機器會比現在的機器產量高很多嗎?”


    “是,不但產量高,還能省掉幾個工序。”


    “那好吧,等下半年再說。還有,等今年收棉花時,寒國會要許多棉花。到時候讓他們彈得好一些,提高質量。徐倩你們再核算一下,棉花的價格,這次沒有想到能作為商品出售,也沒告訴他們價格。”


    徐倩笑著說“還別說,我們也沒想到。行,我們會盡快去計算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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