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在紡織廠每天的晨會時間。小雨也坐在會議室的前臺的旁邊。


    司廠長像往常一樣，把各個車間的工作安排好。又和服裝廠的李廠長商量，今天必須把明珠島發過來的羽絨服訂單盡快做完，明天發貨。


    又對倉庫主任孔明珠說“組織人把物料倉庫打掃幹淨，把所有的門窗都打開，盡量通通風。一個月後就要開始新棉花了。”


    孔明珠說“去年我們收的比較多。還有一個倉庫沒有開始用。今年恐怕就得比去年少收一些了。”


    司廠長看了小雨一眼，看到小雨沒有想迴答的意思，隻好說“嗯，收著看吧。反正得把幾個倉庫都收滿才行。車間用原料還是繼續使用去年收上來的。”


    “好的。”


    司廠長把各種問題都安排好後，對大家說“下麵有劉總向大家說件事。”


    小雨把打印的一疊的表格，放在麵前的桌麵上，看著大家，說道：“我想最近大家最關心的，就是我們的宿舍樓的問題。就剩下了綠化和收尾工作了。如果大家積極配合，今年都能在新房裏過大年了。”


    會場內發出一陣笑聲，好像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見分曉了。


    小雨繼續說“我今天就說這件事。我這裏列了幾條要求，等迴去後，每個單位拿一份迴去宣傳一下。我們總共蓋了一萬兩千多套住房，所以不是所有職工都能買得上房。而且還的拿出五百套給酒店和超市的人。


    我們的房子是標準房，裏麵設施齊全，比毛坯房的價格每平方還低一千元。這就是我們幾個股東商量的結果。也算是為我們的職工一份實實在在的福利。具體的就去售樓處諮詢。


    其次，我們決定給一些領導補助一部分錢，最多的有十萬元，具體有什麼人能拿到補助，至於拿到多少？在正式購房時就會直接打到你們的銀行卡裏。其次，各個部門的先進工作者，標兵，技術工人，這次同樣有優勢，有優先選房的權利。現在有樓房的不允許再買，因為我們的房源有限。


    再就是，我們的職工買房後，十年內不許轉賣，更不能打著職工的名義讓外人購買。一旦發現立即開除。希望大家明白，我們的小區是學區房，物業也會統一管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可能有人說買不起房，這個沒關係，交上首付後，我會聯係建行和工行過來現場辦公，給大家辦理住房貸款。


    你們在座的可能心裏門清，職工就未必明白。現在的房價不但不會降，還有提升的可能。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以後再買房更難買得起了。為了我們的職工好，盡量做好他們的工作，迴去後，各個車間就可以開始報名了，如果經過審查符合條款，就會通知本人。


    散會後，小雨把李騫，司廠長，吳主任，吳曉叫到辦公室。


    坐下後，說道“等各車間把人數統計上來後，你們商量一下，成立個購房辦公室。財務科派兩個人，綜合辦公室抽出幾個人也參加。再就是辦公室也要派兩個人。主要工作就是對報上來的人，進行審核，第一批選房的人就是曆年都是標兵，先進工作者，和技術工人。”


    司廠長問“誰來負責？”


    小雨說“李騫和吳主任主要負責。李騫還要和兩個銀行進行溝通，給職工辦理住房貸款的事情。一定要為我們的職工爭取最大利益，如果有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我來處理。”


    “好的。辦公室設在哪裏？”


    小雨想了想說“就先安排在給周海平他們的那個辦公室裏吧。”


    小雨把李騫留下，讓其他人迴去後，問道“你們幾個婷婷的同學，過來時間也不短了。都還滿意嗎？”


    李騫笑著說“是，我們一起過來的，都得到了重用。在這裏的工資也比以前的單位高。劉總，我們有的找了女朋友，有的已經結婚了。現在可以買房了，能不能讓我們的對象也過來上班啊？”


    “可以，把他們的簡曆給我，等過來後看看怎麼安排。我看了報表，今年因度要了五十多個億的服裝，都是用美元結算的嗎？”


    “是，但是在轉完賬後，在銀行直接兌換成我國的錢幣了。”


    “今後你把每個月的訂單報表，和財務報表都發給周海平，趙玉濤他們四人一份。他們都是股東也有知情權。”


    李騫笑著說“好的。他們現在能看得懂嗎？”


    “是，隻要想看就會看得懂，不明的地方就會問。等房子賣出去後，你就把從廠裏拿去蓋樓的錢再轉迴來。等年底分紅時一起分下去。”


    “好的，現在的工地已經轉過去了二十億。等蓋起來也是這樣辦理，對嗎？”


    “是的。你們的理發工作室能賺錢嗎？”


    李騫笑著說“還行。去年我們每人分了八萬元。還不如前年半年分的多。”


    小雨知道，這是又招了一萬多職工的原因，笑了笑說“是我考慮不周了。簡單的理一下發，一個人需要多少錢?”


    李騫笑著說“包括水電費與理發師的錢，總共是六元一個人。”


    小雨沉思了一會，說道“每位職工一年六次，今後有廠裏再給你們工作室，每人一年補助二十元。等年底時一次轉給你們。”


    “謝謝劉總。嘿嘿，這樣我們就能有錢掙了。”


    “好了，你迴去忙吧。”而後看著財務報表。尤其是李文，寒國，因度，和要棉紗的白老板那裏。拿過計算機，計算了一會後。心想，還真像徐倩說的，自己掙錢像流水一樣。


    不說其他客戶，就自己這幾個客戶，今年就迴收資金近二百億。光這些的提成就一個多億。還有明珠島，虎門那裏的。看來自己想在京城開辦超市和酒店的想法，完全可以進行了。現在孩子們都在京城，在那裏置辦些產業勢在必行，而且管理簡單。


    又想到，孔老能想到，自己對海平他們今後的出路，保不齊那幾個老人也會想得到，他們可都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都是人精，看破不說破，就等自己的說出來。就像孔爸爸說的，隻有所有人都皆大歡喜，自己才會創造最大利益。


    為了把大家的心都凝聚在一起，京城的產業也得有他們四個的股份。要想對他們有所牽製，還的再把自己的五個孩子，孔娟的兒子，大伯哥女兒也都加上。大姐就算了。孔祥謙那邊也算了。想到小峰那個狗眼看人低丈母娘就倒胃口。


    小雨在沉思時，突然電話響了，小雨看到是曉明打來的，接通後“喂，曉明，有事嗎？”


    “沒什麼大事，你忙完了嗎？”


    “是，今天宣布下去，讓買房的開始報名。”


    “你過來一趟吧，這幾天就交接市委辦公樓，我們順便把賬算一下，再把錢分了。也和呂總他們在一起吃個飯。”


    “好的。明天我就過去，就在明天晚飯時聚一聚吧。”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清晨，小雨和婷婷晨跑步迴來，吃過早飯後，婷婷坐著海平的車去了工地。


    小雨趁著涼快，開車向江春市進發。


    進入八月以來，雨季也隨之而來，三天兩頭的下雨，每次還都是雷陣雨，劈裏啪啦的猛下一陣後，轉臉就是晴空萬裏。而後空氣中就會彌漫著濃濃濕氣，與悶熱。


    小雨開車行駛在途中，就猛不丁的下了這麼一場，很快路上不時有大小水哇，在太陽的照射下，蒸騰著，在空氣中彌漫著水蒸氣。


    小雨心想，不知小文怎麼想的，明珠島那邊要求，讓徐洪海和文文辦訂婚宴，自己絕對不能答應。小文還是有點小。不知爸媽怎麼想的。這次一定要商量一下，婷婷沒訂婚前文文是不能辦的。


    到了家，爸，媽看到她迴來很高興。老倆口又是很久沒見到女兒了。


    媽媽急忙接過小雨帶來的禮物，笑著說“你可迴來了。你再不迴來小文就會去找你，這孩子在這裏早就待不住了。”


    “我這次就把她帶走。你們去山莊住多好，在那裏也不用每天做飯。那裏一早一晚也涼快。”小雨說著，坐下後順手倒了一杯水喝著。


    小雨媽看了老伴一眼，心裏有些煩悶，因為這個老頭子心思還在劉全身上。常常跑到劉全的店鋪去幫忙。如果去了山莊就不方便了。可是再苦惱也不能和小雨說，他們爺倆一言不合就又要翻臉。


    就委屈求全地說“我們喜歡安靜，在家裏比較清靜。小雨啊，我們從米國迴來前，徐洪海的媽媽去米國也待了一個多月。她提出，等迴國後商量一下給文文和徐洪海辦個訂婚儀式。我們覺得她的想法也不過分，就說沒什麼問題，迴來和你商量一下再說。”


    劉老爺子看了一眼小雨，心裏虛虛地。這次給弟弟二十萬美元，不知這丫頭知道嗎？唉！我就看不得弟弟那哭窮的樣子。真是前世的債主，可是我也很為難，上次大兒媳婦還說過，這麼多年，也沒花到我們老兩口子一分錢，知道她這是在抱怨自己。


    小雨，抬眼看了老爸一眼，說道“再等等吧，文文才二十二歲。婷婷沒有對象，先給文文辦了，你們覺得合適嗎？這件事你們別管了。老爸，在我心裏你們是我最牽掛的人，可是，又是最不想見的人。你相知為什麼嗎？”


    劉老爺子朝她翻了個白眼，問道“還能為什麼？你翅膀長硬了唄。”


    小雨此時滿臉的黑線，心想都說和聰明人打交道最省心。就像孔爸爸那樣，你不用把話說出來，他就能洞悉你內心的一切想法。可是麵前的老爺子就是一根筋，道理他不是不懂，可總是犯糊塗。不但給二叔家出錢還出力，再怎麼做也討不到好，還義無反顧地去做。


    小雨眉頭緊皺，煩躁地說“沒錯！我就是翅膀長硬了。難道像劉全那樣，沒有翅膀才能入你的法眼嗎？老爸，沒見過像你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人，還這麼上趕著的。現在劉全終於頓悟了，開始自己創業，你還跟著瞎摻和。這次你老更有魄力，直接送美元了。好歹營造出來的大好局麵，你會再一次給毀掉的。你知道嗎？那次我揍他時，有一瞬間是怎麼想的嗎？”


    劉老爺子瞥了她一眼，但是沒有問。知道不問小雨也會自己說的，這個丫頭可不是善茬。


    小雨眼神犀利，看向父親說道“你是坐井觀天，不知他做的那些事，簡直就是豬狗不如。告訴你實話吧，我差一點就想弄死他。要不是想到了你，不但劉全會死，也會把我的命給搭上。人家都說，‘父母生的孩子，不是來報恩的，就是來討債的。’老爸，你告訴我，我是屬於哪一種？”


    劉老爺子聽到小雨的話，心理還真得不懷疑。這個臭丫頭，跟著趙坤山學了好幾年的太極拳，十幾年來，每天早上都堅持鍛煉。如果她腦子一熱，不知輕重的把劉全給弄死了。一點也不巧起。不是說一巴掌打掉了那家夥三顆牙齒嗎？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能力。


    急忙換了一副笑臉，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好了，你說的我知道了。我會和你媽去山莊住，你二叔家裏的事，從今往後，我不在摻和了。你這次迴來可以多住幾天嗎？”


    小雨看到老爺子這次好像是真的害怕了。也不想鬧得太僵，就說到“最多兩天。”說完從背包裏拿出兩棵高麗參，說道“媽，這是我去寒國時買迴來的。等你們去山莊後，問問那裏的大廚如何烹製。你和爸爸補補身子。”


    老倆口看到如此完整粗大的人參，也都被驚嚇著了。老爺子問“這是高麗參？”


    “是，絕對的野山參，據說年份都在四五十年以上。我光買參就花了近兩個億。這個不但能大補，還能美容養顏。媽媽你多吃點。”小雨笑著說。


    娘倆光顧著在一起嘀咕了。沒看到劉老爺子的臉，此時就像黑鍋底一樣，在一旁隻翻白眼。嘴巴還氣鼓鼓地，他此時心理在罵小雨‘這個臭丫頭，買這些可有可無的草根，卻不吝惜錢財，他咬牙切齒地，生了一迴氣，最後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也明白小雨說，最牽掛的是自己兩口子，就是不想迴來。自己難道不是嗎？心裏想她，可是見到了總是生一肚子的氣。唉！算了，可能就像人家說，我們爺倆永遠都不可能停留在同一個頻道上了。站起來走出了門。


    小雨媽喜滋滋地，又很神秘地對小雨說“這可是好東西，你忘了你姥姥家是幹什麼的了？我家祖上可是皇宮裏的名廚。嘿嘿，這個我就會做。”她眼珠子轉了幾轉，又說道“不行，我的趕緊藏起來，要不然，你爸就會給你二叔送過去。我估計這麼一顆也得上千萬元，假如他拿出去賣了，把錢送給你二叔也說不定呢。”


    小雨看到老媽如此小心，噗嗤一聲笑了。而後說“我買了十幾顆，給孔爸爸幾顆，還留給公婆幾顆。這兩顆是最大的，最少也得兩千多萬元。嗬嗬，你說的對，趕緊藏起來。也別不舍的吃，吃進肚子裏才保險。”


    老太太抱著用紅布包裹的山參上了樓，過了很久才從樓上下來，笑著問“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


    “包餃子吧。好久沒吃媽媽包的餃子了。”


    “好，正好家裏有羊肉，我們也很久不吃了。”老太太開始忙活起來。


    小雨笑著問“媽，你祖上就沒有給你們留下一些菜譜嗎？也沒留下一兩個傳人嗎？”


    老太太瞇起眼睛想了一會後，搖著頭說道“據我所知好像有過，可是好多代人了，也說不清在誰的手裏。我聽說，我父親的太爺爺那代人還人丁盛旺，再後來世道混亂，就是有錢也都被那些軍閥敲骨吸髓的，最後生存都成了問題，慢慢地菜譜就失傳了。到了我這一代人，也就隻剩下點皮毛了。”


    這時小文走進來了，看到媽媽，高興地把手搭在媽媽的肩膀上，還在媽媽的臉上親了一下，笑著說“媽媽，想死我了。”


    你這孩子，還像沒長大。小雨親昵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想和徐洪海辦訂婚嗎？”


    “我還沒玩夠呢。我告訴徐洪海了，等幾年再說吧。”文文撇了撇嘴，說“他媽媽擔心，我再不要徐洪海了。還真是死腦筋，就是訂了婚，或者結了婚，就能牢靠嗎？”


    小雨也能理解徐家的想法，訂婚後雖然也不絕對牢靠，總會有所保障。首先證明文文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文文抱著小雨的手臂，嘻嘻地笑著說“徐洪海和哥哥住進了你的公寓。媽媽，你沒想到給我們買房子嗎？”


    “臭丫頭，女生外向。徐家娶媳婦，還買不起房啊？好吧，你和你哥商量，看好哪裏了就告訴我，給你們一起買，你們就住得近一些吧。”小雨笑著說。


    “好的，謝謝媽媽。”文文滿意地笑著說。


    “你是怎麼經營的山莊和酒店的？”小雨問。


    “你們的管理太鬆懈了，這段時間，我給你做了整頓，放心吧，一切都很好。以後酒店和山莊就按我的想法去經營。你的理念落伍了，你隻重視對你忠心，而不重視能力。這樣是不行的。他們思想守舊，不知道開拓市場，就像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文文就像一個成功人士一樣，說的頭頭是道。


    小雨問“如何開拓市場？”


    文文認真的說：大力宣傳我們的優勢，周到的服務給客人留下好印象，通過他們的言談傳播給親朋好友，通過網絡與全國的旅行社建立合作關係。我在這段時間，在原來的基礎上，又聯係了一百多家旅行社，就連明珠島都有兩家。


    隻要有來我們市旅遊的，住在我們酒店或山莊，我們和旅行社利益均沾。反正我們酒店的客房閑著也是閑著，職工什麼也不幹也得照樣開工。不但我們國內，就是其他國家也都在進行價格戰。再說，我們隻對旅行社讓一部分利潤，就像其他商品一樣，就算薄利多銷了。


    我正在設計一些小巧玲瓏的工藝品，物美價廉，上麵印製上我們酒店和山莊的標誌後，送給客人作為留念。三五塊錢的事，這點錢，從任何地方都能掙迴來，還能皆大歡喜，又能給我們做了宣傳。


    小雨聽到女兒侃侃而談，心裏也感到非常有道理。怪不得朱經理和一些旅行社談不攏，這丫頭就能全搞定。這就是在讓利得同時，雙方都受益，旅行社帶的客人吃住好了，他們的生意自然而然就會更好。而自己的酒店和山莊雖然少掙一點，可是，來過得客人，口口相傳，就等於打出去了活廣告。保不齊再來時，就會住在熟悉的酒店了。


    小雨試探地問“春江市也有酒店，能這樣做嗎？”


    “嗬嗬，春江不行，又不是旅遊城市。”文文撇了撇嘴，不屑地說。


    “京城可以嗎？”


    “當然，那可是最大的旅遊勝地呀。”


    小雨會心地一笑，心想，自己就更有信心，在京城開辦超市和酒店了。到時候就讓文文把聯係到的這些旅行社，再溝通一下就可以了。


    看著自己這個長不大的女兒，怎麼看怎麼喜歡，假如文文能像婷婷一樣跟在自己身邊五六年，會比婷婷更有潛力。看來知識就是財富絕對是有道理。再加上見多識廣，就更是錦上添花。


    小雨心裏在想，如果真是那樣，就會像很多大家族一樣，為了得到企業的掌控權，說不定也會出現明爭暗鬥的情況。這個小丫頭可是個不會謙讓的主，說不定還真的會把婷婷給排擠出局的。婷婷能力是有了，就是沒有上位者的霸氣。


    看來得好好看管住文文才行，自己也要盡快培養婷婷的決斷能力。最好是給她一個企業，讓她自己去單獨經營才行。想到這裏，說道“你跟我去春江市待一段時間，如何？”


    “好啊。這裏我都安排好了，隻要他們照著做就行。”文文很痛快地說。


    小雨聽了她的話，總感覺這孩子說話的口氣很大。而且還有自己年輕時的魄力，笑著說“文文，你姐姐跟著我這幾年掙了不少錢。你怎麼打算的？”


    文文聽後笑著說“我知道。以後，我也會掙很多錢的，聽姐姐說，給廠裏聯係訂單就有提成，對吧？”


    “是，你現在學業有成，想好了怎麼發揮了嗎？”小雨問。


    “我也學著聯係業務，沒事時就搞服裝設計。戴維給我買了許多有關服裝設計的書，我設計的服裝，還給徐洪海的姑姑，她還采用了好幾款呢。”文文眨巴著明亮大的大眼睛，自豪的說


    小雨心想，真是女生外向，這麼快就像著婆家了。自己是白養她了，就沒先想到自己這個媽媽。小雨感到心裏酸溜溜的，就笑著說“好啊。每年，我給你一百萬元的工資。看你能不能設計出好看的服裝來。如果你設計的服裝賣得好，我會給你獎金的。”


    “好啊，好啊。等去紡織廠後，我就把所有的服裝傳給艾麗絲，如果他們能賣我們的產品，我是不是就能得到提成了？”文文驚喜地問。


    “當然。”小雨說。


    “好，我們什麼時候走啊？”文文急不可待地問。


    “我還有事，等等吧。”小雨說完和媽媽去包水餃了。吃過飯小雨就睡了一覺。起床後帶上文文去了曉明的工地。


    來到工地，看到這裏已經收拾得非常平整，五個座樓已經開始封頂了。另外五座也蓋到二十層。


    小雨和文文來到工地的辦公室，曉明正在和工程師看圖紙。


    文文看到他就喊道“幹爸好。”


    曉明聽到轉過頭，看到她們娘倆，笑著說“哈哈，文文學業有成凱旋迴國了。現在掌管酒店和山莊已經是大經理了。感覺如何？”


    “嘿嘿，還行吧。”


    小雨問“你的進度不慢呀。別墅最後蓋嗎？”


    “是，我給明珠島，徐老發過去了三個設計圖。他也把選好的圖紙發過來了。我看後也很喜歡，你看這是模型。”曉明把做的別墅模型讓小雨看。


    “嗯，不錯。蓋一套也不好看。你們怎麼想的？”小雨問。


    “得多蓋幾套。至少我們倆每人的留兩套吧？這邊我準備單獨一個院落，最多蓋十套，剩下的全都高層。還是高層掙錢多。”曉明笑著問。


    “可以留出幾套來，我沒想和親家住在一起，時間一久就不親了。以後再說吧。”


    “要不這樣，我們在這邊蓋六棟，隻有這樣才適合這個環境也對稱，蓋好後再說吧。”


    “好的，千萬別遮陽，哪怕價格高一點也沒問題。住的起豪宅的都不差錢。”


    “絕對不遮陽，徐老精明著呢。在最前麵。是他看準備的地方。明天交接市委辦公樓，你和我一起吧？”


    “好的。我這過去瞧瞧，看收拾出來了嗎?”


    “少等一會，我們一起過去。我告訴呂總和韓市長了，今天你迴來。”


    “好的，讓礦務局的李局也過來吧。兩年多沒在一起聚聚了。我覺得他們也該做工作服了。你給他打電話吧。”小雨說完給朱經理打電話，讓他留個包間晚上請客。


    在五點時，他們開車來到市委辦公樓，大門也已經建起來了，旁邊還有一個門衛室。走進大門沿著修好的水泥路直通到市委大樓。市委前麵的廣場寬敞平坦。周圍也留出了綠化帶。


    小雨問“他們自己綠化嗎？”


    “是。你們這裏有的是能人。綠化的設計圖，我看過了。非常合理，韓市長說，等涼快涼快再開始。今年十月一國家舉行國慶大閱兵。市裏也想有個新氣象。哈哈，其實明天交接也就是給我們結清工程款。他們在八月份就開始裝修了。爭取十月一就搬過來。”


    小雨站在樓下，說道“那就不進去看了。大熱的天。”


    “那行吧。”


    他們三人上車，直接開迴酒店。迴到辦公室打開空調，小雨說“這裏比江春還要熱。”


    “是呀，這裏人多，車多，工廠也多。”曉明坐下後笑著說。


    劉春燕送上茶水，問道“姑姑，包間留出來了，你們還點菜嗎？”


    “不用，你們做些拿手菜就行。”


    看著劉春燕離開後，小雨從手提包裏拿出列出的職工買房的條款明細，遞地給曉明說“我們的房價整體定的價格不算高，在售房時，你可以在進行協調一下。比如好樓層在適當的加一些錢，要想住好房子，就會相應的加大投入。這對其他人也算公平。”


    曉明看過後，說道“嗯，我和售樓處的石經理合計過了。你放心吧，我們心中有數。一層也不虧，還有一個小院子。最高層，做的防水是最好的，還有一個小閣樓。閣樓是半價。這樣平均下來，每平方是一萬兩千四百元。”


    “好的。就是給廠領導的補助還沒有定。等你迴去後，我們再合計一下。我們這些股東還每人一套嗎？”


    “算了，現在我們在酒店裏住著挺好的。如果你想在江春市置辦房產，我們就蓋幾套別墅。”


    “我沒那個想法，在酒店裏住就行。還有就是，超市和酒店，我準備讓他們也買房，迴去後我會再統計一下的。”小雨說。她知道酒店和超市孔家堡的年輕人比較多。盡量讓他們都能買上房子。


    “好的，你看著辦吧，誰買對大家都沒影響。”


    六點半時，呂總和李局先後來到，他們來到包間喝茶聊天。兩人看到文文，李局笑著對小雨說“文文現在也大學畢業了。今後你就有幫手了。”


    “你兒子什麼時候結婚？我們可要討杯喜酒喝的。”小雨笑著說。


    “哈哈，那是一定的，我還想，請你們這些大神，過來給我撐撐場麵呢。就在十月一，在你的酒店，已經向朱經理預約好了。”李局樂嗬嗬地說。


    “好的，曉明就在這裏，到時候我一準到。”小雨笑著說。


    李局又說道“今年我們也該做工作服了。就照著以前的樣式給我們做吧。八月十五也快到了，給我們每人一床夏涼被。”


    呂總也笑著說“也給我們夏涼被吧。買到房子的職工住上新房子了，沒有買到的心情都不爽。就再給職工每人一床棉被吧。”


    小雨笑著說“好的，馬上就下來新棉花，就給你們用新棉花做棉被。”


    說話間，韓市長走進來，他們相互打著招唿。小雨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而在京城的孔家，小中小華，把自己在少林寺的錄影做成的光盤，正在放給兩位老人看。當放到小雨救人的那一段時，孔老連續看了三遍。


    小中說“外公，如果單看這段錄影，就會覺得媽媽是個大英雄，可是，她後來對我們說的幾句話，讓我們很失望，可是又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我到現在還在想這個問題。”


    孔老問“什麼話？讓我們的小中如此糾結呀，說來聽聽。”


    小華說“她說自己不是救世主。假如不是聽到孩子的哭聲，她就不會停車，直接開走。因為她也是個母親才出手救人的。”


    孔老太太問“又說了什麼？讓你們挑不出毛病的。”


    小中說“媽媽說‘她的命更重要。’因為她有五個孩子，三個大的還沒成家立業，兩個小的還沒長大成人，她的責任還沒完成。她的命是父母給的，不光屬於她自己，也不想你們再經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


    小華又接著說“她身後還有近三萬名職工，有許多產業需要搭理，大姐現在還沒有能力接管。在她的心裏，我們大家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還有句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聽了兩個孩子的話，老兩口心中都被觸動，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有著濃濃地溫情。心裏也有一股暖流。


    孔老愛撫了兩個小家夥的腦袋，笑著說“你們現在還小，理解能力還達不到。有時親眼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全部。剛才我看了現場，你媽媽下去救人時，路邊已經有人在觀看了。你們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沒去救人嘛？”


    “他們都是膽小鬼唄。”小中撇了撇嘴說。


    孔老搖著頭說“他們都在評估能不能救人，假如救不出人，再把自己也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看到你媽媽毫不猶豫就下去了，大家也紛紛下去對吧？”


    “是，我請求他們下去幫忙的。”


    “沒有你的請求，他們也迴去。他們擔心，你媽媽傻乎乎地出手救人再搭進去了。我剛才看了三遍，當時那情況很容易引起著火，發生爆炸。哈哈，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你媽媽藝高人膽大，竟然在起火前成功地救出人來，那四個人也很給力，也把司機救了出來。”


    小中說“嗯，我聽大姐說過，媽媽很厲害，一巴掌打掉了一個人三顆牙齒。我問她當時害不害怕，她說‘從閻王爺手裏搶人，必須需要有膽量和智慧才行。’”


    孔老聽後，也對自己這個便宜女看不透了。一巴掌能有這麼大的力道嗎？看了兩個小家夥一眼，問道“你媽說那些話時，該不是守著很多人吧？而是在車裏說的，對嗎？”


    “是。”


    “對呀，對自己的親人就該怎麼想的怎麼說。如果，我在家裏告訴你們，你媽媽說的非常對。是不是你們也覺得，我也是個自私的人呀？”


    小華笑著說“不會，其實，當是我們就明白媽媽的話沒毛病，隻是心裏感到有點太那個什麼了？”


    孔老也有點犯難給他們解釋了，想了一會，說道“你媽媽的那些話，關起門來和自己家人說，一點毛病也沒有，可是，就是不能對外人說。如果對外人說，就顯得你媽媽非常沒有公德心，沒有正義感。可是，救人也得看有那個能力嗎？如果自己沒拿能力還要強出頭，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了？”


    小中對孔老說“是。外公，我們倆商量好了。也想學武功。聽大哥說，媽媽和大哥從小就在學。我們都十二歲了，現在雖然晚了點，可是我們倆會更加努力。還有二十多天才開學，你就給我們找個老師吧。開學前好好學，就是開學後，周末也會學幾個小時。就先不要告訴我媽媽，好不好？”


    “你們問過媽媽過嗎？”


    “問過，但是她沒有迴答。”


    “那好吧，你們先學學看。知道你媽媽為什麼沒迴答嗎？”


    “知道，她怕我們學會後，會和別人打架。放心吧，我們不會的。”


    而此時，小雨正在和幾位老大哥推杯換盞，喝著小酒，和大家談興正濃呢。


    小雨和韓市長碰杯後各自喝下，韓市長笑著說“哈哈，聽毛老板說，你現在是孩子王，有五個大少跟著。”


    小雨笑著說“是，現在他們還是大少，但是已經沒有大少的傲氣。已經是我們團隊的一員，不但任勞任怨，還非常虛心好學。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會成為最耀眼的明珠。”


    韓市長嘿嘿地笑著說“你說的我相信。你做事往往都是出乎人們的意料，就像紡織廠一樣，就能化腐朽為神奇。”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不說那幾個的家世，就這一年多，他們變成這樣，就說明你不但有手段，更有能力。


    小雨在家裏住了三天，順利地和曉明把市委辦公做好交接。把賬目都算清楚後，兩人把錢分了。


    曉明笑著說“還是這樣分錢才痛快。我還運到現在的工地上三車鋼材。等工地完成，我們倆會大掙一筆的。”


    小雨笑著說“我上次聽二哥說，省城要開始城建規劃，尤其是舊樓改造。你有沒有想到我們再殺個迴馬槍？”


    “哈哈，那感情好。省城的房價可是讓人垂涎。在那裏蓋一個小區，比在這裏該兩個都值。你就讓二哥給我們留意著，明年海平他們那個工地六月份準能完成。你沒看到嗎？我這裏隻留下了技術工人，先把框架建起來。其餘的人都去海平那裏。我們不缺錢，又有足夠的人手，蓋的速度必定加快。”


    小雨笑著說“你就是閑不住的人。那好吧，定下來後肯定需要競標。到時候，如果胡軍給力，我們絕對能拿得到。你發現了嗎？我看到毛雪和他還很談得來。哈哈，如果發展下去，你就會找到個好女婿。”


    “那感情好，我和你嫂子都很喜歡胡軍這孩子，就是怕高攀不上。”


    “這倒不一定，你的實力不比他們家差。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能成，到時候，我也客串一下媒婆的角色。”


    “哈哈，非你莫屬。”曉明眉開眼笑地說。


    小雨和婷婷迴到紡織廠廠，直接把她帶到設計工作室。她向李淼，龔美麗給他們做了介紹。希望他們今後設計出更好的服裝。


    小雨迴到辦公室，打電話叫來陳凱和李騫，把接到的訂單數量寫下來，交給陳凱，說“工作服告訴李廠長還和上次的一樣，江春礦務局，夏涼被盡快做出來先送貨。鋼鐵集團的棉被不著急，等收上新棉花後再做也不遲。”


    又對李騫說“這幾個訂單是張小文聯係的，等貨款收上來後，就把提成打到她的銀行卡裏，明天我把她卡號發給你。”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