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首歌詞就像作詞人用刻刀一刀一刀的刻出來的，是親身經曆過情殤後的人從心底裏發出的吶喊。也把小雨的內心感受，琳琳精致的表達出來。


    在今晚，她站萬眾矚目的舞臺上，聽到掌聲響起來的那一刻就完全進入了狀態，伴著音樂，從年少的奮發圖強，直到追夢的時代，一路前行中，愛恨情仇皆有之，但是自己沒有被任何苦難所嚇倒，可是情殤卻計劃把她打垮。


    她唱得婉轉淒婉，受傷的心在默默地流淚。當歌聲緩緩地結束，場下掌聲雷，可是小雨的心也被迷失在了情殤中。她強自鎮定的送給場下的每個人，一抹燦爛的微笑，很快走迴後臺，離開了舞臺的範圍。她想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冷靜冷靜。


    她是朝北山的方向而來，卻沒上山，她一路走，一路觀察，看到已經有遊客開始朝著出口走去。心想，遊客們陸續的離開就能緩衝一下人流量。


    她駐足傾聽，卻沒有聽到玉濤在唱歌，可能是喜歡唱歌的遊客，在臺上正唱著《可可比海的牧羊人》歌聲同樣淒婉，哀怨。聽著唱歌的人把這首歌唱的情深意切，也安靜地聽了一會，就是不如去年玉濤唱的好。


    小雨打電話讓玉濤，海平與劉梅一起去度假酒店，把這次演出費結清。心想，明年就不再辦晚會了。就請一些小劇團過來熱鬧一下就可以。


    在十一點鍾時，景區的除了住在酒店裏的人，幾乎全都離開。而此時，酒店的又開始熱鬧起來。不知是遊客們根本就沒吃晚飯，還是想吃頓夜宵，喝杯小酒。


    小雨也在幫著廚房端盤子送菜，當那是食客看到小雨時也都認出就是她在唱歌。


    也都非常禮貌地打招唿。小雨也友好地與他們攀談了幾句。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小雨在五點半準時醒來，拉開窗簾卻看到天空陰霧蒙蒙。朝著地麵細看，原來外麵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霏霏的雨絲正像那夜在海威市一樣，千絲萬縷稠密連綿，還冰涼切骨不管不顧地遮天蓋地的下著。


    小雨穿著睡衣就這樣矗立在窗前，她很羨慕大自然的隨心所欲，想刮風時就可以豪放不羈的任意狂奔，無孔不入。想下雨時可以隨意的淋濕了空氣，使天空可以盡情的哭泣。當高興時，就會使陽光普照大地，照遍人間的每個角落，使人們展開笑顏，使鮮花盛開，萬物生長。


    小雨的腦海又有些淩亂，她聳了聳肩膀，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又迴到了床上。她想著也該小武的奶奶與爺爺父親去上墳了。今天還的去花卉大棚看看父親和大姨夫。還的去瞧一瞧春陽縣蓋得酒店超市和單身公寓樓啥樣了。


    沒有曉明，房地產還真得有點棘手。不知道自己是問候一下，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猶豫再三，小雨還是拿起了電話給曉明打了過去“喂，你們那裏一切還好吧？”


    “不怎麼好。爺爺去世了。家裏還有病人，實在抱歉，臨走時沒有告訴你。你忙完了嗎？”


    “是，差不多了。爺爺什麼時候去世的？”


    “已經有一個月了。”


    “怎麼不告訴我呢，我也會去送送老人的。”


    “我知道你去了雲海省，沒讓楊工程告訴你。今年我是迴不去了，向東和李工程師完全能勝任。你就放心的把房地產交給他們吧。”


    “好的。你安心的照顧病人。這裏一切正常。再過一段時間，我們還地去雲海省幫著出售蔬菜。那裏做了近六千座大棚，我也正為銷售苦惱呢。等忙完了，明年我會過去看望你們。”


    “不用過來了。你那裏有一大攤子事要忙。現在病人也越來越不好了。”


    小雨知道這是不想被打擾，出現的這個女人也不好解釋，還給他留點隱私權的好。就說到“好吧，如有需要就告訴我。我會盡量去做的。再見。”


    小雨收起電話，心理又感到一陣悲傷，那位老爺爺就這樣離世了。這就叫‘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嗎？又想到自己年青時的遭遇，還不也是這樣嗎？麵對生老病死，人力是迴天乏術的，再多的錢也無濟於事。


    吃早飯時，雨已經停止了。雨後使溫度下降了，天空還是霧蒙蒙的。住在酒店的許多遊客也都收拾好物品，吃過早飯準備離開。但是還有許多遊客正從東西進出口處陸續進來。


    大衛從酒店外走進來，笑著說“今天還真的有點冷，一會的去超市買件羽絨服穿了。今年看來會是個冷冬。往年這時候，可沒有這麼冷過。”


    小雨笑著說“不是有句話‘該冷不冷不成年景’嗎。很快就要入冬了。”


    小雨來到花卉園，見到了父親與大姨夫。劉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起昨晚唱的那首悲傷的歌。感到女兒心事重重，整個人也有些落魄。溫和地問“怎麼臉色這麼差，是生病了嗎？”


    小雨知道父女連心，自己在他老人家麵前是不可能滿的天衣無縫，就笑著說“是，前幾天有點感冒，又加上這段時間非常忙。沒事，現在都忙的差不多了，多休息下就好了。你們這段時還好嗎？”


    “嗯，現在看來還真像你說的，很掙錢。今年們哥倆每人能掙幾百萬，嗬嗬，都是賣花卉與做春江公園掙得多。這裏大棚的花就相對少了點。”


    小雨笑著說“你這隻是，計算賣出去的花卉相對少了。其實門票也得算在裏麵才可以。如果沒有大棚裏的花卉，誰會花錢過來？花圃裏的花就滿夠看的。”


    大姨夫笑著“嗯，小雨說的也沒錯。就這四天的時間，光門票我們就有二百萬元的收入，還有賣出去的水果，加起來快有三百多萬元了。還剩三天的時間，差不多也能掙到一百多萬元，嗬嗬，今年我們哥倆發財了。”


    小雨看到從果園裏摘來的水果，說道“光這樣賣還是不行。你們去和賣水果盤的米老板溝通一下。可以把這都便宜些都賣給他。省的假期過去後，還有許多賣不出去。”


    大姨夫笑著說“哈哈，你為什麼不早說。這樣還真得挺省事的。我還和你爸爸商量等假期過完後，就讓我們的職工全都把水果摘下來，去農貿市場上出售呢。”


    小雨心想，都擺在眼前的事，你們非得舍近求遠，你這個總經理看來平時在工作中也是瞎胡混的，想歸想，可不能這樣說。就麻溜地笑著說“明年就有經驗了。真要賣不掉的，就分給職工自己吃。”


    劉老爺子笑著說“去年就是這樣。哈哈，今年果林裏可比去年收成多多了。你還要會雲海省嗎？”


    小雨看了大姨夫一眼，說道“是，待不了多久就的迴去賣蔬菜。我媽和大姨迴來，我們就給劉華辦訂婚，然後就一起去京城參加小武的婚禮。在正月十五以前，就給劉華辦結婚。這樣就算完成了這些孩子們的婚姻大事。大家也就都安心了。”


    大姨夫笑著說“哈哈，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劉華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


    劉老爺子看著小雨，不自信地說“丫頭，劉全的兒子也會在明年結婚，你能不能也過來參加？”


    小雨心裏的苦，誰能知道呢。自己為了這兩樁婚姻已經隱忍的快發瘋了。可是這位老爹就是想給自己出難題。又不想讓他看出端倪，就問道“什麼時候？”


    “我聽你二叔，明年四月份。”


    小雨心想，我說你對我這麼溫柔，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了。就說到“時間還早著呢。到時候再說吧。”


    劉老爺子立馬瞪起了眼睛，高聲說道“臭丫頭，你二叔希望你能過來參加婚禮。”


    小雨邪魅地一笑，問道“恐怕不是在乎我這個人到不到吧？是想知道，我會給多少禮金才最重要的吧？”


    劉老爺子聽到小雨直接說中了主題，也不藏著掖著，問道“你能到場，當然他們會很有麵子。你的禮金當然也不能缺少了。”


    “大姨夫，我可是你和大姨的棉坎肩，你見過有像我父親這麼算子自己女兒的嗎？你可得說句公道話，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這位父親都是瞄著我不放。”


    大姨夫聽著小雨的話，看著她對自己父親的表情，嗬嗬地笑個不停。知道這丫頭是在和他父親鬥趣，卻禍水東引，自己還真不好迴答。


    最後看了劉老爺子一眼，說道“老劉，你也忒心急了。小雨肯定會給的，說不定還讓你很滿意。你這樣逼著要禮金，會適得其反的。”


    小雨立馬笑起來，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在我老爸心裏就隻有他這個弟弟。為了他們一家，也沒少受委屈。你就放心吧，我會給他一套公寓做婚房，滿意了嗎？”


    劉老爺子本來想要發作的，聽到給一套公寓，急忙問“還是他們住的那個小區嗎？”


    “是，也是一百五十平米的。他們一家人住在同一座樓上也能相互照顧。明天我就把房產證拿來和他去辦手續。”


    劉老爺子瞪著貪婪的目光，問道“就這些？”


    這句話剛說完，別說是小雨，就連於老爺子也驚訝地看向他。


    劉老爺子知道自己有口無遮攔了，訕笑著說“嘿嘿，你怎麼著也得再給點錢吧。房子還的裝修，買家具，結婚也不少花錢的。”


    小雨知道這是因為侄子劉明結婚，自己給了一個億，可是，劉全的兒子好像已經離自己有八仗遠了吧？再說給多少？是不是應該是自願才對啊？就聽著老爹，玩味地問“你想要多少？”


    劉老爺子心想，一個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怎麼著也得一千萬吧？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弱弱地說“幾百萬總算可以了吧？”


    小雨皺著眉頭，瞇起眼睛看著自己老爹，在心裏嘀咕道，自己和這位老頭能成為父女關係，不是他欠我的，原來是我欠了他老人家的。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怎麼混的？


    隻好無奈地說“那好吧，再給五百萬。真希望能用這些了斷和這家人的關係。你欠他們的不是父債子還，而是父債女兒還。”


    劉老爺子也不計較小雨的抱怨，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也還算滿意。隻要努了努嘴說道“小氣鬼，那成吧，一起轉給他就行了。”


    小雨看著老爹嘿嘿地笑著說“老爸，我覺得上輩子，我可能坑的你傾家蕩產。這輩子托生在你家，是來還債的。哈哈，上輩子混得不好，你也混的不咋地。差不多是難兄難弟了。這輩子我是你的債主，你是我二叔家的債主。”


    兩位老頭子聽了小雨的話，大笑不止，直接把眼淚流出來。過了一會劉老爺子就要做事揍小雨。


    小雨急忙站起來打了聲招唿，逃也似的離開了。趁著老爹還沒在提出其他要求，此時不逃還待何時。走下山還轉頭迴眸看過去，心想，本來是好心過來的看望兩位老頭的，結果就這麼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被老爹勒索了近千萬元。


    小雨悻悻地迴到了酒店的辦公室，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發上品著香茶，想著心事。下午去給劉雲把房子做過戶，再給他轉上五百萬元，就算替父還清了債。嗯，總算不用再與他們家糾纏下去了。


    老爹這一年所掙的錢，不用說也會全都進了劉雲的腰包。算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以自己無關。


    2


    下午，小雨開車把需要多的全都做完，晚上迴到酒店幫著照顧住下來的遊客。今天酒店的住客沒有住滿。在八點鍾時，玉濤帶著一位年輕人來到酒店，向小雨介紹，才知道就是接任向華的縣長李念寬。


    小夥子長得非常精神，身高有一米七五，鼻正口方，濃眉大眼。一說話就笑，是個非常陽光的年輕人。


    小雨和兩人來到辦公室。李念寬很謙虛的問小雨“劉總，現在春陽縣的蔬菜有點供不應求，可不可以再上一批蔬菜大棚啊？”


    小雨看向玉濤，玉濤也正看向自己，心想，再上大棚誰也阻止不，這算什麼問題？笑著問“這件事由縣裏決定就可以，不會有問題的。”


    李念寬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是想在平陽鎮做蔬菜大棚與養殖，也屬於我們縣的，能不能也用春陽縣的蔬菜商標啊。在平陽鎮，有人過來學著你們的這樣，也想蓋一個蔬菜架工程。”


    小雨想了想說道“這件事還真得不好迴答。我們送出去蔬菜都是摘得非常好，價格也非常公道。假如你們找的那個開發商，為了一味地追求利益，會把我們就極力維護的品牌砸了的，就是整個春陽縣的蔬菜生意也會臭大街的。”


    玉濤也說“李縣長看到，最近蔬菜市場每天快就收購一空，所以才想到再在平陽鎮上大棚的事，正好他有個朋友也有此想法。”


    小雨心想，這是有人看到蔬菜生意好做，感到蔬菜加工廠更加掙錢，可是想是一迴事做起來未必那麼容易。


    就看著李念寬說道“這段時間是因為，我們在雲海省有一個超市，超市每天必須送三車蔬菜過去。但是，那裏也做了不少蔬菜大棚，年底就能有蔬菜收獲。到時候，就不會從這裏再往雲海省送蔬菜了。”


    李念寬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來找我的人，對蔬菜這行已經考察過了，感到非常有潛力。今後也會往其他城市送蔬菜，也找好了幾個商場。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們注冊的商標的確不能隨便被別人使用。我會告訴讓他，再自己注冊一個商標。”


    小雨笑著說“隻能是這樣了。任何生意，有競爭力才有更好的發展，雖然商標的不能滿足他。如果養殖這塊需要幫助還是沒問題的，讓做養殖的人過來學習一段時間。這裏麵學問大著呢？如果沒有技術，就會血本無歸的，就別說能發財了。”


    “好的，我們也正有此意。到時候和誰聯係？”


    小雨說“我會讓人與這裏的養殖場說一聲，到時候過來就可以。”


    送走了李念寬，小雨和玉濤又迴來坐下，玉濤笑著說“姐，這位是張省長的外甥。以前是做秘書工作的。要過來辦蔬菜加工廠的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富二代。家裏非常有錢。不知為什麼？他老子給了一部分錢，讓他出來自謀生路。”


    小雨笑著說“也許是家裏的老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幹出點名堂來吧。做好了皆大歡喜，做不好就算交了學費。沒關係，他能做好也是你的政績，你盡量幫助他便是。但是，商標的問題還真的不能答應他。”


    玉濤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姐，假期結束後你要迴雲海省嗎？”


    小雨笑著說“那邊基本搞定，隻等著十一月中旬過去幫著賣菜了。還有件事，我還沒有告你和俊生。那邊的蔬菜加工廠和酒店沒有你和俊生的股份，但是，等我們這邊的樓盤全都蓋完後，我準備讓房地產過去，先在濟陽縣蓋一個生活小區，房地產的股份永遠有你倆的股份。”


    玉濤笑著說“沒關係。我們倆有這裏的股份就足夠了。”


    小雨把徐老給文文二十億的事講了一邊，又說道“這些錢幾乎那拿出蓋蔬菜加工廠的一半的資金，我還給鄭輝三人與李紅和田慧各百分之五的股份。”


    玉濤知道，小雨姐是不會虧待李紅和田慧的，再加上還有鄭輝，馬良和呂長鬆就算跟著沾光了。笑著說“這樣很公平。嗬嗬，我現在已經是個富家翁了。錢多了也未必是好事。我覺得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和你們常在一起了。”


    小雨咬了咬嘴唇，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分開未必是壞事。這樣大家也都能盡快強大起來。”


    玉濤感到小雨是在一語雙關。說不定等小武結婚後，就會有所動作。


    第二天上午，小雨和玉濤，海平，魏武和劉梅來到春陽縣的工地上，這裏的主體工程域內外牆全都做好，超市裏和酒店正在鋪地板，安管道和線路。


    小雨心想，假如自己一直留在這裏的話，絕對會督促先把超市做好，會在十月一準時開業的。對魏武和劉梅說“等把超市和酒店做完後，就先找裝修公司股，你給米倉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看看，爭取在元旦時超市正式開業，酒店就等過完春節時再裝修。超市裝修完就裝修單身公寓。”


    劉梅和魏武同時答應道“好的。”


    劉梅問“需要的裝修費，先從景區裏出了嗎？”


    “是，等超市掙錢後，再原數返還。你們記清賬目就可以。”


    在假期最後一天的傍晚，大家一起吃了一頓慶功宴。因為今年比去年多來了近五萬人。


    吃過飯後，也像去年一樣，在小會議室裏，大家分組，分景點把這段時間的樟木箐算了一遍。當看到今年的收入後個個喜笑顏開。雖然辦晚會不少花錢，相比來說掙得會更多。


    小雨看到大家都正襟危坐，知道想聽自己安排下接下來工作，就笑著說：春陽縣的超市，就交給魏經理和小梅負責，我已經想你們說明白了，今後江春市的產業，你們兩負責管理，但是要每個一段時間想王市長迴報一次，這裏的一切他都能做的了主。


    春江區的一切產業都有俊生管起來。房地產那塊，我也和李工程師講過了。現在就有他全權負責，曉明今年迴不來。


    俊生說道“新醫院在八月份就交工了，正在裝修，春節前一準能搬走。搬遷戶的樓房也都竣工，正在打掃衛生。怎麼給他們兌換樓房？”


    小雨說“這件事就讓售樓處的石經理來處理。按著兌換麵積，與個人意願，確定住房的麵積後。按著樓房麵積的數量編上號碼，抓球選號後，按著序號，排在前麵的號優先選房。在省城的凱旋城小區，就是這麼辦的，這樣公平合理。”


    小雨又看向李紅和田慧說道“李紅可以迴京城住一段時間，至於多久等我的電話。田慧從現在起就不用再上班了。海平和俊生明天帶著鄭輝三人迴去上班。胡軍，我就把鄭輝三人交給你了，一定要監督他們按時鍛煉。”


    鄭輝急忙問“大姨，你要迴家嗎？我大姨夫打過好幾次電話了。”


    小雨說道“不迴去。我要給自己放個假。這段時間感到非常辛苦，我出去散散心。你們迴去後，還要熟悉自己的所管轄的地方，抽時間就去大棚學習種植蔬菜。技不壓身，你們是以蔬菜起家的，至少得把蔬菜的事情搞明白才行。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想與你們聯係時，自然會打電話的。”


    散會後，各自迴房休息。


    而海平和玉濤兩人商量，小雨姐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把李紅和田慧叫道了玉濤的公寓四人開了一個小會。


    玉濤說道“李紅姐，這次你迴京城，可以在合適的時間與孔老匯報此事。我們就是不想讓這對狗男女如此逍遙，讓小雨姐受這麼大的委屈。如果孔老做的答不到我滿意，我就何出去這個官不當了，也要把那個小妖精碎屍萬段。”


    海平也說“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大不了就是再去經商。”


    田慧急忙說“你們別衝動，小雨姐為了你們這些年沒少付出，如果你們不經過她的允許亂來，會使她更傷心的。隻有你們勢力強大了才能有能力保護小雨姐和她的兒女。你們就把這件事，交給我和李紅來處理，就當現在什麼也不知道。”


    李紅也說“我們之所以沒有行動，就是怕打擾了小雨姐的計劃。再說，小雨姐隻是出去山上散散心，不想迴京城而已。又不是不再迴來了。她可是有責任心的人。絕對不會不管雲海省的蔬菜出售問題的。”


    玉濤苦著臉說道“我已經感到小雨姐現在心灰意冷了。如果此事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交待，早晚會去山上不迴來的。不知為什麼？我就有這樣的感覺。”


    李紅明白這幾個臭小子對小雨姐的感情，說道“你們就靜觀其變吧。說不定小雨姐早就想好了對策。能一直隱忍不發，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希望你們不要衝動，好不好？”


    在小雨的公寓裏，小雨想著白天購買的服裝與物品，衝過澡後，躺在床上，又想到再給師叔和阿祥，大師哥買幾件過冬的衣服。山上一定很冷，這次上山一定帶上幾床羽絨被，這個既輕便又不占空間。還要買個帽子給他們。


    3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小雨就帶著買好的物品放進了車裏，悄悄地開出了景區。


    在她開車子來到春江區時，直接來到紡織廠的超市，把想好的全都買齊，還買了一把匕首，心想，打獵可不能赤手空拳，自己才不像那個幹巴老頭那麼傻呢。什麼也不如生命重要，自己還沒活該呢。


    她打開車上的導航，正式上路了。我們的劉大小姐，就像一位獨行俠，開著車將要穿越近千公裏的路程，大有一種逍遙自在地闖天下的感覺。


    她在高速路上急駛，但是也不是多麼急著趕路，每到一個城市就會開車在城裏逛一圈，看看這裏的人們的生活環境，見到大的超市就會進去逛一下，喜歡的就會買一兩件，後備箱裏塞不下，就放進車內。


    最滑稽的是，他們還買了兩架野外宿營的敞篷，心想，如果跟著師叔去更遠的森林去打獵，能不來迴跑最好就找個山洞宿營。她還看上了一雙軍式皮靴，試上後既暖和又威武。本想給師叔也買一雙的，最後還是放棄了，就那麼個幹巴老頭穿上這麼一雙靴子，絕對不相配。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四點多鍾，小雨才進入了韓丹市。她把車停在超市門口，給阿祥打電話“阿祥，我現在就在韓丹，馬上就要上山，需要我帶什麼嗎？”


    “小師叔，昨天師公還念叨你來著。不需要，我們前天才讓超市送過來不少物品。你就直接上山吧，我會過去接你的。”


    “好的。”小雨心想，那就給自己買一點吃的喝的。就進入超市買了幾箱牛奶，餅幹和各種瓜子以及水果。


    她直接把車子開進了景區，上次和師叔下山已經和景區的管理人員見過麵了。師叔還是那片森林的護林員，就算是景區的職工了。這次就把自己的車停在了景區內，有工作人員幫著她，把買來的物品運到纜車上，直接上了山。


    阿祥看到小雨這次就像大逃逸似的，運來了這麼多物品，喜不自禁。心想，自從有了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師叔，自己兩人的生活，就像芝麻開花節節高。哈哈，自己可要好好的供著這位師叔。以後的幸福生活全指著她呢。


    阿祥打電話，把大師哥也叫了過來，三人一起把物品運到師叔的房間。


    小雨知道，得趕緊給他們分發禮物。因為大師哥正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呢。


    小雨打開包裝從裏麵拿出一床羽絨被，一件短一點的羽絨服，一件長羽絨服，還有兩身保暖內衣。一件牛毛絨毛衣。這都是專門按著他的身材挑選的。


    接著就是阿祥的。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和師叔的了。上次自己穿成了乞丐服。這次可是做足了準備。


    小雨問阿祥“師叔去哪了？”


    “他老人家這段時間經常去森林。這個季節有很多偷獵者。前幾天，還有一個偷獵者被野豬弄死了。”


    “天黑了也不迴來嗎？”


    “迴來，前幾天就住在了一處山洞裏，最近每天都迴來。”


    小雨看到師叔的房間裏有了一套沙發和茶幾，還按了空調。廚房裏還有一臺電冰箱。在住房的後麵，還專門蓋了一個衛生間，裏麵有一臺洗衣機和電熱器。心想，看來大師哥還算有眼力勁，知道知己能過來全都是衝著師叔。


    阿祥笑著說“這是師傅專門派人買迴來的。哈哈，你住的那個閣樓。現在就成了你專屬的住房。師傅也安上了空調，在一樓也給你安上了一臺電熱水器。還給你重新還了一套新床鋪和家具。他說今後你想迴來就可以住的舒服一點了。”


    小雨看向大師哥，笑著說“謝謝大師哥，你有心了。”


    大師哥笑著說“哈哈，謝謝你還想著我，給我買了這麼多新衣服。你先坐。阿祥快給你師叔泡茶，小師妹，正好師傅最近經常去森林。他帶迴來很多野味，我這就迴去做上。師傅迴來後，我們一起喝一杯。”


    小雨送他離開，把自己的旅行箱和背包，與阿祥一起送到了自己的閣樓。當打開門後，還真得雅致了不少。


    重新換了木地板。因為空間隻有十五六個平方，還買了一張一米五寬的床鋪，床上全都是新的被褥，兩個單人沙發，中間是個小茶幾，最讓小雨滿意的是，還買迴來了一張寫字臺與一把轉椅。


    心想，這就是一千萬元的迴報。不過也非常值，自己今後能在此處有了閨房，屬於自己的小天地，恐怕其他人，就是有錢也難做到，自己可是阿祥名正言順的小師叔。


    在臨近黃昏時，師叔迴來了帶著兩隻野兔和一隻山雞，見到小雨眉開眼笑。


    小雨也感到老人家非常親切。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雖然他不善言談，可是從他的舉止與表情上也能看到出，自見到自己救非常開心。


    小雨接過老人手裏提著野兔與野雞，笑著問“師叔這段時間還好嗎？”


    師叔把自己的挎包拿下來，說道“還好。你這次來能多住幾天嗎？”


    小雨急忙給他倒上一杯溫開水，遞給他，說道“是，這次跟著你去深山裏打野豬。”


    老人家洗過臉，大師哥派人過來叫他們去吃飯。三人來到上次的亭閣，這裏已經準備下了一桌豐盛的菜肴，看上去就是色香味美，小雨還真得感到餓了。


    大師哥笑著說“這裏還有一盆野豬肉。哈哈，是前一段時間師傅從山裏打死了一頭野豬。我們已經吃了好幾天了。你快嚐嚐，我迴來就燉上了。”


    小雨讓著師叔坐下後，笑著說“我還真的很餓了。我昨天一早就從江春市開車，行程八百多公裏。我還是第一次開這麼遠的路。”


    大師哥驚訝地問“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小雨笑著說“是，一路行，一路看，就算一次自駕遊了。”


    師叔讓阿祥去把自己釀的酒拿一壇過來，讓小雨喝點解解乏。


    阿祥乖乖地迴去拿酒了。


    師叔從那盆燉肉中夾了一大塊，放進小雨的麵前的盤子裏，說道“先吃點墊墊，一路上肯定沒吃好。”


    小雨也不客氣，夾起來就咬了一大口，咀嚼著，笑著說“嗯，很好吃。大師哥的廚藝倍棒，等有時間，我要向你學一手才行。”


    大師哥笑著說“哈哈，我這一手，還是跟著師傅學的，師傅他老人家本是大著呢。”


    小雨看向師叔很快就釋然了，他做的烤肉還真得是一絕。自己以後還得用心學才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既然來了，就得過的有意義才行。


    阿祥拿來酒後，師叔讓阿祥給小雨拿來一個碗，直接把碗倒滿了，而給其他人隻是一個小酒杯。大師哥看著隻眨眼睛，那眼神表達的意思是“師傅呀，我才是你的親徒弟，你也太偏心了吧？”


    小雨朝他嘿嘿一笑，端起碗酒喝去了一半，而後用手擦了一下嘴，就又開始大口地吃起肉來。嘴裏還嘀咕著“嗯，真香。我現在有一種梁山好漢的氣魄，也有義薄雲天的豪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師哥你們很有口福啊，師叔常常給你們帶迴來這麼多野味。”


    這次不是大師哥撇嘴了。阿祥搶著說“那才來，師公他老人家不但對那片森林有感情，就連生活在森林裏的小動物，能不打就不打。這個野豬是被偷獵的人打傷了，不得不打死它帶迴來。他老人家常說，大自然自有它的生存法則。不能人為地去破壞。”


    師叔瞪了阿祥一眼，說道“有吃的還堵不住你得嘴。”


    阿祥不好意思地看了老人一眼，也可著勁地大口地吃起來。


    吃過飯，小雨笑著問“師叔，我準備好了，明天跟著你去森林打獵。”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怪累的，早點去休息，明早，我們就進山。”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清晨，小雨起床後穿戴整齊，這次她幾乎武裝到了牙齒，一身牛仔裝，一個太陽帽，一雙大皮靴，其實在她的皮靴的夾層中，還偷偷地藏了一把匕首。


    當他來到師叔的房間時，兩人已經起床多時了，阿祥已經做好了早飯。


    小雨把給師叔買來的一身牛仔服拿出來非讓他換上，給他專門賣的一雙名牌的運動鞋也拿出來，還有一個背包和太陽帽。除了那個背包外，其餘的都乖乖的都穿上了。


    小雨問“師叔，今天預告有中雨，有什麼防護用具嗎？”


    阿祥說“沒事，師公自有辦法。”


    小雨急忙說“師叔，我帶來了野外用的帳篷，這次我們一起帶上吧？”


    老人是見過的，那些偷獵者大部分都有這個帳篷，說道“想帶就帶著吧。”


    小雨也不客氣，心想，自己是來散心的，可不能虧待了自己。也不嫌重把兩個都捆綁起來，還特意多帶上了兩床羽絨被。又把自己的背包也帶上，心想裏麵有好吃的，如果打不到野味自己可不能餓著嘍。


    吃過早飯，老人還是帶著他那個破挎包，看到小雨背著那麼東西就像逃難的似的，直皺眉也沒有阻止，隻是把她的背包要過來背在了自己身後。


    小雨跟在老人的身後，還是與上次一樣，他一如森林就像魚兒遊進了大海，也與上次一樣特別沒有責任心，把小雨甩在了身後不管不問。


    小雨就像一個受委屈的傻姑娘，心裏不住地抱怨，很確定這位才是真正的地獨行俠。


    在森林裏急駛一個多小時後，小雨已經是汗流浹背了。剛開始的意氣風發也蕩然無存，都有把給這個幹巴老頭帶來的那個臨時宿營帳篷，直接丟掉的想法了。


    小雨咬著牙硬撐著，不想使自己掉隊，老人家始終就沒迴過頭來看一眼，就別說問問自己累不累了。看著他的背心，忽然感到有點後悔來山上了。要不是那個花心大蘿卜，自己牙根也沒想來。現在過來也是不得已。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這個可惡的幹巴老頭，說不定是想考驗自己呢。


    算了，吃的苦中苦，才能甜上甜，就算自己對不住孔華大姐的懲罰吧。


    行進了兩個多小時後，老人終於停下來。小雨也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幸虧今天是個陰天，森林裏陰沉沉的，可是此時眼看就要下雨了。不知這位老人家有啥辦法不讓自己被雨淋。


    小雨看到他手裏多了幾個彈殼，就覺莫他是在尋找偷獵者。心想，你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不就是帶我出來打獵的麼？


    老人仰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小雨，說道“再加把勁，很快就到地方了。”說完就又邁開腳步飛竄。


    小雨真想罵娘了。這就是師叔，簡直就是任性的紈絝小老頭。一點公德心都沒有，沒看到本大小姐已經筋疲力盡了嗎？


    抱怨歸抱怨，現在正應了那句話‘靠誰也不如靠自己，自己強才是真正的強。’抱怨是沒用的。加油吧！


    又行進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一處山腳下。老人仰望著山壁，說道“丫頭，你在這裏等著，我上去後就把你帶來的東西拉上去。我們到地方了。”


    小雨把背的東西放在地上，心想，什麼呀？這個山壁就算到地方了？


    老人像猿猴一樣很快地攀爬上山壁，而後在幾棵大樹前不見了，過了一會丟下來一根繩索，小雨就把自己背的包括綁結實，老人就提留上去，丟下一句話“你自己爬上來吧。”


    小雨擦著額頭上的汗珠，恨得牙癢癢，看著就怵頭，陡峭的山壁如何爬上去？可是眼看就要下雨了，總不能就等挨淋吧？


    她隻好挑選著可以攀援的陡峭處，慢慢地往上攀登。直到抓住一顆顆藤蔓才上到了一多半，等她一抬頭，正看著那個幹巴老頭抿嘴在笑呢。


    氣的小雨杏眼圓睜，心想，你這個老家夥拉我一把不行嗎？你不是還一根繩子嗎？小雨幹脆不去瞧他。喘了幾口氣後，提起一口氣，借著旁邊的樹根與石塊，借勢用力很快就找到了省力的好方法。終於登上了老人站的地方。


    上去後才發現，原來這裏是一處山洞，走進去看到這裏不但有個床鋪，還有兩個木箱子，一大堆幹樹枝，用兩塊石頭做爐灶，上麵還有一口大鐵鍋。終於明白這就是這位老人家的臨時宿營地了。看來他答應自己帶上帳篷是因為自己受不了這裏的潮濕。


    小雨上來不久，天上就下起了雨，幸好走的速度很快，要不然絕對會成為落湯雞。


    小雨也來到洞口朝外看著，當看上地麵時還真得有點後怕，沒想到離地麵的有五六米高，幾乎平視森木的樹梢了。


    小雨問“師叔，你常留宿在這裏嗎？”


    “不，隻有秋天，或者雨天才留下來。等停了雨，我帶你去尋找偷獵者，順便打點野味做我們的午飯與晚飯。”


    小雨沒敢迴答，心想，自己好歹爬上來了還要再下去，再說自己的鞋子五千多元呢，會給弄髒的。


    老人家轉頭對小雨說“怎麼？不願意。”


    小雨訕笑著說“咱中午有飯吃，嘿嘿，我帶來了餅幹喝牛奶，還有瓜子。將就一下唄。”


    “那不成，我吃不慣那個。這次過來了，隻要你能上下自如了，我們才能迴家。”


    小雨不解地問“你是在訓練我，可以不用這麼認真吧？都是什麼年代了，我們的衛星都能載人住在了天上。已經不是武俠時代了。你老就饒了我吧。我們在山上轉轉，能打獵就打，不能打就算出來探險了。”


    老人家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心想，小丫頭，你很快就會有一劫，現在用心學會救你的小命。我老人家可不想看到你英年早逝。你是個心底幹淨的孩子，也是個難得的好徒弟。


    也沒有再說什麼，就轉身迴到了山洞裏，點上了一個煤油燈。整理著用木板搭起來的床鋪。小雨知道今天是迴不去了，也麻溜地把宿營帳篷安裝起來，給老人家也安裝起來一個。心想，自己這麼辛苦背過來了，就算孝敬你一次吧。


    大雨一直在下，老人家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了一隻野兔，很快就扒了皮，借著雨水衝洗幹淨，點起火堆就開始燒烤起來。三米深，五米寬的山洞內散發著肉香。


    小雨明白老人家早就有所準備，都說人老成精，他可比森林裏的野獸聰明多了，有些野獸還把自己吃不完的食物藏起來，留著下次在吃，他老人家會更勝一籌的。不愛說話更好，我正想安靜安靜呢。


    也不多說話，從背包裏拿出一包瓜子，坐在洞口，看著森林裏的雨天，咯嘣，咯嘣地嗑著。想到自己從繁華的城市裏躲在大森林裏，還要露宿在這潮濕的山洞裏。就感到非常委屈，都是那個花心大蘿卜給逼的。


    現在好了，自己成了古猿人，還是進化的如此完美的猿人，住山洞，吃烤肉。突然鼻子一酸眼眶濕潤了。自己的一世英明，最後落到如此下場，是咎由自取呢？還是天地報應？淚水悄悄的劃過臉頰，真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是又不想讓老人家擔心，隻好悄悄地擦掉淚水。


    老人把烤好的兔肉撕下一根腿遞給小雨，小雨也沒客氣，如此鮮美的烤肉，沒有再吃出上次來時的味道。吃了兩隻就飽了。


    在四點鍾時，雨停了。老人開始下山，小雨二話沒說，按著上山時的竅門總算也下到了地麵。


    這次終於輕裝上陣了，小雨緊跟著老人的身後穿行在樹林間，反正他朝哪走，自己就朝哪走，寸步不離就對了。


    走過了一片樹林，又翻過了一道山，突然從山坡那邊聽到野豬的嚎叫聲，小雨神經一緊，知道遇到了大家夥。緊跟著老頭身後，腳步輕輕地往前靠近。老人就像一隻貍貓，腳下不發一點聲音。小雨也學著他的樣子，輕抬腳，緩落地。


    老人躲在一塊大石後麵偷瞄著樹林深處，正看到有三人正用槍瞄著一隻野豬，隨時都要開槍。


    小雨低聲問“師叔，他們能殺死野豬嗎？”


    “噓，別出聲，驚動了野豬，發起狂來這三人就會小命不保了。等一會看事不好你就想辦法救人，我去對付野豬。”


    小雨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心想，老人家，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還想讓你來保護我呢？


    二十分鍾過去了，那隻野豬和三個持槍的人對視著，就像在比定力。就在小雨貓在石頭後麵有點累了的時候，突然三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森林的寂靜，好像有一槍打在野豬的身體上了。在搶響的同時野豬也像利劍一樣朝著其中一人竄了過去。


    與此同時，老人就像一陣風一樣，幾個閃身來到野豬身邊，飛起一腳踹向野豬。險之又險的就下那個被嚇傻的男人救了下來。


    小雨看到野豬被踹翻在地，也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快速地朝老人走來，即將靠近老人時，結果那隻野豬一個翻身朝著小雨飛奔而來。


    老人在即轉身時還差點滑到，可是小雨就慘了，野豬也很聰明轉找軟柿子。


    就在一瞬間，野豬瘋狂地朝著小雨撞來，說時遲那時快，小雨腳步一個挪移，躲開了正麵相撞，那隻野豬好巧不巧地一頭撞在小雨身後的大樹上，眼看就要順勢滾落山坡，假如小雨不趕快躲開就會和他一起滑落山坡，關鍵是野豬還沒有當場死翹翹，還在垂死掙紮。


    眼看小雨將要被它壓倒，她腳下一滑一個沒站穩自己就摔倒了，野豬擦著她的身邊往山坡滑落，小雨順勢從靴子裏抓出匕首，紮進了野豬的身體裏，野豬那沉重的身子繼續滑落的同時匕首也把野豬的身體，劃開了一個三十多公分長的口子。這下就是不能當場死亡也活不了多久了。


    老人家飛奔過來一把拉起小雨，小眼睛上下打量著，想看看傷哪裏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小雨嚇得小臉煞白。看著野豬被樹攔住，全身血淋淋的，頭皮發麻，一直在打哆嗦。


    老人生氣地說“你反應太遲鈍了。怎麼不知道躲開呢？”說完指著頭上的樹枝說“你可是縱身躍起，抓住樹枝輕輕地蕩一下就可以。”


    小雨聽到後狠狠地橫了他一眼，心想，你不來救我，換強詞奪理。要是我師傅在，拚了命也會來就我的。哼！不跟著你玩了，一生氣就往迴走。


    小雨在前麵飛奔，幹巴老頭在後麵猛追，不一會就跑在了小雨前麵。討好地說“臭丫頭，這樣就生氣了？”


    小雨越想越覺的這個老頭實在是不靠譜，也不惜搭理他。想到自己的那把匕首還插在野豬的身上，必須的拿迴來才行，保不齊還會救自己的小命。這個老頭絕對靠不住，自己的小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較明智。


    轉身又往迴跑。這下老頭直接憋不住了，嘿嘿地笑起來。


    其實，剛才驚險的一幕，她處理的非常有章法，當時自己也看傻了。看到她絲毫未傷，本來是想誇她幾句的，沒想到竟然開口就是抱怨。她做的真的是非常好，甚至堪稱完美。不但自己沒受傷，剛出道就殺死了一隻兇悍的野豬。


    真想放聲大笑。也想告訴自己的師哥，他遇到了一個好徒弟，關鍵時刻臨危不亂，出手穩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