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為什麼這麼久,你依舊不肯原諒我?”丁裕華坐在床頭邊,臉上還掛著幾滴眼淚。
白雪原本背著丁裕華閉著眼睛,突然,她聽到這句話。眼睛睜開,轉(zhuǎn)過身:“你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原諒?”
她現(xiàn)在雖然很虛弱,但是看她的眼神,卻是清冷和執(zhí)著的。
丁裕華身子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對自己的恨,居然這麼深。
“雪兒,我……我當(dāng)初也是為你好,我……”
“夠了!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了。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她聲音冰冷的嗬斥住了她,指著門外,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丁裕華坐在那裏呆了呆,她看著自己的女兒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著自己。她心都碎了,但是礙於白雪的身體,她不想再去氣她。
“媽媽知道,你很在意妹妹。可是,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雪兒,你好好休息。”她說完又去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歎了口氣,離開。
高崎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門開了。丁裕華手上拿著紙巾,看到高崎在這裏,她頓了頓,說道:“小高啊,雪兒就拜托你照顧了。”
“放心吧,伯母,我會的。”高崎點點頭,突然有些同情這個看似光鮮明亮的婦人。
她看起來那麼的和藹,為什麼白雪還要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她的母親?丁裕華離開後,他沒有直接進(jìn)去。
而是想到了兩人在病房裏麵說的一些話,他不明白丁裕華對白雪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白雪是和自己提過她的妹妹,可是後麵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她的妹妹現(xiàn)在在哪裏,更加不知道母女兩個因為什麼,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輕輕的推開病房裏的門,隻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
“我叫你不要煩我,沒聽到?”
高崎微微一愣,第一次聽到白雪發(fā)脾氣。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該進(jìn)去,還是該離開。縱然,他知道,白雪口中說的人不是他。
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他不想讓病房裏麵的氣氛變得那麼尷尬。他走上前說道:“那我迴去了。”
白雪身子一頓,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竟是高崎。
她原本不耐煩的臉色立刻變得柔和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你媽?”高崎問道。
白雪抿了抿嘴,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
看了看她的神情,高崎便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你以後少熬夜了,醫(yī)生說你貧血,而且勞累過度。”
“知道了。”她淡淡的迴答道,目光一直盯著窗外。
窗外邊的天空上掛著幾個零零散散的星星,不多,隻有幾顆。
今晚沒有月亮,但是看起來讓人十分的舒適。也許正是這樣安靜的夜晚,才讓兩個人的心情漸漸變得平靜起來。
“你說,如果我有一天,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會為我摘掉嗎?”白雪突然開口問道。
高崎愣在那裏,有些不知道所措。不知道白雪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天上的星星,那麼遙遠(yuǎn)。
他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她,有些不忍,於是便迴答道:“我會盡我所能,盡最大的努力。”
有的時候,他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好多女人都喜歡這樣問?
而且這句話還是從白雪的口中說出來的,卻是讓他驚訝萬分。沒想到看似成熟的女人,也會有那種被嗬護(hù)的公主夢。
他在醫(yī)院陪了白雪一夜,第二天醫(yī)生本想讓白雪在醫(yī)院多住幾天。說她的身子現(xiàn)在有些虛弱,要好好的調(diào)理。
高崎見她不想呆在醫(yī)院,他自己也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於是帶著白雪迴了她家,給她在家裏熬了一些湯。
他好久沒有下廚了,自從和林茹離婚以後。他基本上,就沒怎麼進(jìn)廚房了。
白雪喝了一口他熬得湯,有些吃驚的說道:“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會熬湯。”
聽到白雪這樣說,他就知道他的湯在她的味道裏過了關(guān)。便會心的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白雪淡淡的笑著,將碗裏的湯都喝完了。她很少喜歡喝這些東西,因為她基本很少迴家,在外麵吃飯基本上從來不喝湯。
今天高崎熬得湯,讓她突然對這東西有了一些興趣。
“要不,哪天我也熬湯給你喝喝?”白雪突然有了心情開玩笑。
高崎在廚房轉(zhuǎn)過頭說道:“別了,我可不想這麼早死。”
房子裏,兩人這麼互相調(diào)侃著氣氛變得十分的融洽,也漸漸傳來了兩人的歡樂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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