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昀可謂是氣急敗壞的迴到家裏麵。
本來薛柯昀脾氣就不是很好,被薛柯煬這般玩弄一下,心裏更是一陣子的不痛快,到了家裏麵都是沉著臉色。
“薛總,陸家可能看薛柯煬遲遲沒有歸來的消息,先在西門的廠房項目上麵撤資了,說我們沒有信用……”在薛柯昀家一直等著薛柯昀的秘書羅天陽唯唯諾諾的等著薛柯昀迴話,看到薛柯昀心情不是很好之後,更是顫抖著說出。
“廢物!”薛柯昀一把把桌子上麵的幾件瓷器打翻,全家都能聽到很重的響動聲音。但是家裏麵的人早就知道薛柯昀脾氣不是很好,沒有人打算開房門勸說一下薛柯昀。
“陸家,嗬嗬……本來是想給薛柯煬找點麻煩,試探一下薛柯煬,現(xiàn)在可好了,死又死不掉的,搞個失憶讓陸家以為我們辦事拖拉。”薛柯昀覺得自己沒有完完全全的除掉薛柯煬反而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你說什麼呢薛柯昀。”老人家還是看不慣薛柯昀戾氣很重,張揚跋扈的樣子,還是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想要說薛柯昀兩句,“薛柯煬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點行蹤,你還咒他死!”
老爺子對自己的兒孫可謂是關(guān)愛滿心,尤其薛柯煬,作為自己年齡最小的孫子,老爺子自然關(guān)愛有加,就算薛柯煬不成材,老人家也一直護(hù)短。
“行,爺爺你別氣,迴去睡覺吧,我現(xiàn)在再說別的事情。”薛柯昀沒有好氣的說著。
另外一邊的薛柯煬迴到家裏麵,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裏波瀾還是很大的,畢竟現(xiàn)在在薛柯煬的眼裏薛柯昀就是一個殺人兇手,這一次見麵可謂是膽戰(zhàn)心驚。
胡芊茵並不知道薛柯昀是殺人未遂,隻以為是薛柯煬不願意迴到薛家,對薛柯昀的態(tài)度有一些惱火。看薛柯煬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也過來安慰他兩句。
薛柯煬稍稍冷靜下來,心裏想著自己手裏還有把柄。他已經(jīng)通過朱佑景之手,手中掌握了一些關(guān)於自己車禍肇事者的材料。
還有老伯伯給自己的戒指,一定和車禍的事情息息相關(guān),上麵那個符號,他一直覺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
應(yīng)該也是和薛家有關(guān),薛柯煬拿起來戒指,仔細(xì)的看了一遍,又放迴了櫃子裏麵,以後一定會有機(jī)緣重新認(rèn)識這個符號。
薛柯煬漫無目的的在網(wǎng)絡(luò)上搜著關(guān)於薛柯昀父親的消息。上麵都是一些薛柯昀父親執(zhí)掌薛家期間做出的功績,還有談判合照。
其實薛柯煬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數(shù)的,這就是父親臨死之前留下的暗示,表示自己的死亡和薛柯昀的父親有關(guān)係。
薛柯煬心裏越想越覺得後怕,父子兩個人真的是一個德行。
胡芊茵摸不著頭腦的站在薛柯煬旁邊,不知道一個連家族以前的事情都不清楚的薛柯煬在搞什麼名堂。
薛柯煬努力的去想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殺人動機(jī),這是一件十年前的大案子,處理起來比自己車禍的事件可要難多了。
薛柯煬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決定還是先放下來自己難以著手的事情。
“你還是等以後記憶恢複以後再想吧,畢竟你現(xiàn)在看到這些就像看曆史書一樣。”胡芊茵說道。
“嗯。”薛柯煬答應(yīng)了一聲。
另外一邊薛家,薛柯昀好不容易把老爺子哄迴了房間,轉(zhuǎn)身就給手下打了個電話,電話內(nèi)容是關(guān)於薛柯煬車禍的事情。
薛柯昀在電話裏麵說下麵要怎樣除掉薛柯煬的事情,“現(xiàn)在我自己地位不穩(wěn),時間無暇東顧,但是你把時間記下來,後麵我肯定要找機(jī)會再撞他一次。”
薛柯昀的氣還沒有消下去,所以說話聲音也不是很輕,但是老爺子自己迴到房間裏以後不放心薛柯昀,就站在自己的房門口聽著,不料聽到了一點重磅消息。
“你說再撞誰一次?”老爺子打開門問道。
薛柯昀眼露兇光的看著自己的爺爺,這時候心裏很是緊張,沒想到說話被自己的爺爺聽到了,這可是緊急的事情。
“爺爺你聽錯了,我是說再去裝一次,關(guān)於廠子裏麵的監(jiān)管的事情。”薛柯昀說道。
“薛柯昀,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文化聽不懂話?”老爺子高聲說道。
薛柯昀感覺大事不好,也不打算再和老人家好說好歹的騙一通了。“你知道什麼啊,你就是聽錯了,年紀(jì)大了還老是偷聽別人說話。”
“說!是不是你想找人撞的薛柯煬!”老爺子這麼高聲一說,全家人都驚動了。此時的薛家隻有薛柯昀的父母在家,薛柯峰外出還沒有迴來。
薛柯昀的父親趕緊下來,“爸消消火,你一定是聽錯了,柯昀這些年來把公司管的都還是不錯,也給薛柯煬安排了婚事,怎麼會害他呢。”
“都是鬼話,我隻相信我聽到的!”老爺子說道。
“你這麼大年紀(jì)能聽到什麼!”薛柯昀大聲說著,分明就是想把老爺子氣死!
“你!”老爺子一時血壓升高,頭有點發(fā)暈。
薛柯昀的父親趕緊扶住老爺子,嗬斥道:“夠了啊薛柯昀,小聲點。”
薛柯昀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在這裏爭論了,趕緊把爺爺扶到沙發(fā)上麵,然後把自己的父親拽到一邊,“爺爺現(xiàn)在不能留在這裏了,他已經(jīng)知道一星半點關(guān)於我害薛柯煬的事情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薛柯昀的父親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時候薛柯昀露出了可怕的笑容,“這還不簡單,姑姑不是還在外國嗎,明天我就派人以探親的名義把他給送出國,再給姑姑一筆錢,說是送到姑姑那裏就醫(yī)。”
“這也是一個辦法。”薛柯昀的父親認(rèn)同的說著。
薛柯昀手背在後麵,看著半昏半醒的老年人,還有若無其事在家裏麵收拾東西,收拾廚房的傭人們,對父親說道:“還有明天,我全部把這些傭人換一遍。”
“到時候把你爺爺送出去,記得在國內(nèi)給他辦好長期出國的手續(xù)。”薛柯昀的父親說道。
“了解。”薛柯昀說道。
兩個人狼狽為奸,就算是商量好了,要把老爺子送出國。
薛柯峰迴到家正感覺奇怪,老爺子怎麼一下子就病倒了,而且嚴(yán)重到要出國療養(yǎng)。
在薛家有眼線的薛柯煬突然聽到自己的眼線被辭退了,很是奇怪。
“你工作不好被辭退了?”薛柯煬問道。
“不是,昨天薛柯昀好像和老爺子吵了一架,然後就莫名其妙把全家的傭人換一遍。”眼線在電話裏麵委屈的叫苦著。
“而且你爺爺已經(jīng)被送出國了,今天下午的機(jī)票直接飛走了。”眼線接著說道。
薛柯煬這時候心裏是“咯噔”一下,不知道薛柯昀這一下是玩的哪一出,把老人家直接送到了國外的姑姑家。
“辛苦你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來查一下吧。”薛柯煬一邊說著,一邊往眼線的卡裏麵打了一筆錢,用作辛苦費。
“不辛苦不辛苦,做事情,應(yīng)該的。”眼線客氣的說著,掛了電話。
薛柯煬在心裏盤算著,薛柯昀究竟因為什麼樣機(jī)密的事情,突然間爭吵之後要換掉全家的仆人,真的隻是把爺爺氣到了怕別人知道嗎。
薛柯煬無從得知,隻好在薛家新一批的仆人裏麵又收買了一個,盯著薛柯昀的行動。
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鍾了,薛柯煬打了一個電話給薛柯峰,“爺爺被送走了?”
“嗯,你還不迴家,這下好了,爺爺病倒了,也被送去國外了,你都不知道爺爺多記掛你。”薛柯峰有點責(zé)怪的說著薛柯煬。
“什麼病病倒的。”薛柯煬說道。
“高血壓,昨天晚上可能和薛柯昀說了什麼,有點氣著了,薛柯昀現(xiàn)在在家裏麵也反悔思過了,先把爺爺送到姑姑那邊修養(yǎng)一陣子。”薛柯峰說道。
顯然按照薛柯峰的口氣來說,薛柯峰對這件事情了解的也不多,甚至都沒有參與這次對話,也問不出來什麼消息,於是薛柯煬直接掛了電話。
“半夜三更打電話過來還直接掛別人的電話,真是越來越?jīng)]有禮貌了。”薛柯峰說道。
胡芊茵悄悄的站在薛柯煬的門口,看著薛柯煬打著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直覺薛柯煬的車禍不是因為意外而起,肇事者肯定有點故事。
“你是不是在查車禍的事情。”胡芊茵突然問出口。
薛柯煬被嚇了一跳,看到胡芊茵以後緩下心情來,“嗯,算是吧,畢竟我現(xiàn)在什麼記憶也沒有,說不定查查車禍的事件會有什麼收獲。”
胡芊茵覺得薛柯煬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你有什麼疑點,隨時跟我說,我也感覺你這段時間心不在焉一直在猶豫什麼事情,其實我都可以幫你……”
“好。”薛柯煬說道:“你快去睡覺吧,時間也不早了。”
“嗯。”胡芊茵答應(yīng)了一聲,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但是薛柯煬還是沒有睡覺,在整理自己手上的各種資料,現(xiàn)在他手裏麵的罪證已經(jīng)不少了,就等著收集完全,終有一天,把薛柯昀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