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其實(shí)她根本就是想找個機(jī)會和薛柯煬見麵。
“午餐想吃什麼?”薛柯煬看了看時間問道。
“什麼都可以……”胡芊茵沒有拒絕他,“我請你吃午飯吧,你想去哪裏?”
“你這些年給我打了那麼多錢,現(xiàn)在難道沒有經(jīng)濟(jì)危機(jī)嗎?”薛柯煬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胡芊茵的公司能掙多少錢,他閉著眼都能算出來,可是這些年她居然把欠他的全部還上了,可見生活方麵還是比較節(jié)儉的,他不相信她現(xiàn)在口袋裏麵還能有多少流動資金。
胡芊茵麵色微紅道,“請你吃飯的錢還是有的!
薛柯煬微微笑了一下,“好!
兩個人來到了從前胡芊茵很喜歡的一家餐廳,當(dāng)時薛柯煬第一次來的時候,其實(shí)覺得這家餐廳的味道比較一般,但是這口味卻很符合胡芊茵。
胡芊茵心裏麵記得很清楚,薛柯煬當(dāng)時明明不喜歡,但是卻總是會帶她來,隻要她想吃的東西想去的地方,他從來都是順著她的。
而幾年後的今天,薛柯煬點(diǎn)菜,居然能一一不差地將她喜歡的菜點(diǎn)出來,這讓胡芊茵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低著頭沉思著什麼,薛柯煬道,“還想吃些什麼嗎?你再點(diǎn)幾個……”
“我們兩個人,已經(jīng)足夠了吧……”胡芊茵抬眸望了他一眼,薛柯煬的表情很溫柔,和她記憶裏麵那個在監(jiān)獄裏麵捏著她下巴威脅的人重疊在一起,她忽然別過了臉,忽然問了一句,“薛柯煬,到底哪個是你!
薛柯煬尋思了一會兒,感覺到胡芊茵指的是哪件事,“我也會有做錯事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和她說的是不是同一件事,目光探尋地迴望著她。
胡芊茵別開了目光對服務(wù)小姐道,“就這些吧。”
“好,那我們馬上去做!狈⻊(wù)小姐微笑著走開了。
薛柯煬失望地收迴了目光,然後收拾心情道,“我是不是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
“都過去了……”胡芊茵搖搖頭,最終他沒有傷害她。
“可是……”薛柯煬想說可是他在她心裏卻是印象已經(jīng)變?yōu)榱俗畈睢?br />
“沒什麼……”胡芊茵有些逃避地道,然後對他笑笑,“你別多心了,或許命運(yùn)就如此安排吧!
薛柯煬隻得沉默下來,途中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然後上了個洗手間,吩咐了一些事情。
夏冰在電話那邊說道,“什麼?總裁,這太瘋狂了!”
“按照我說的做!”薛柯煬不容置疑地道。
掛掉電話後的夏冰簡直叫苦不迭,怎麼可以這樣啊……為了哄美人兒,可是難為的是她,就這麼點(diǎn)時間要辦……
直到餐點(diǎn)來之前,胡芊茵都有些話少了,薛柯煬轉(zhuǎn)移話題和她聊了些其他的,默默地照顧她。
胡芊茵忽然想到有一次他們吃飯的時候,她說以後她要每天來這裏吃,問他會不會來陪伴她總來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薛柯煬笑笑說,那我以後寬裕了就把這裏買下來送給你,然後每天陪你來吃,就算在不喜歡,有免費(fèi)的東西吃我當(dāng)然樂意之至。
那時候,他們每天都活在愛情的蜜罐當(dāng)中……
胡芊茵感慨道,原來分離,其實(shí)比她想象中要還要影響久遠(yuǎn)。
當(dāng)時隻覺得向前看,便會一切過去。
可是她忘記了計算愛情的威力,至今為止她想到從前的那些,有的時候也會心痛難忍……
正在吃飯期間,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胡芊茵已經(jīng)快吃飽了,這時候外麵忽然有人敲門,然後進(jìn)來一個西裝革履模樣的中年老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
“你們……是來找薛柯煬的嗎?”她愣了一下,看向薛柯煬。
“找你!毖聼衩氐貙λα诵。
中年老人自我介紹道,“胡小姐,我姓王,是這家餐廳的老板,從今天開始,這家餐廳就是你的了。這是經(jīng)營權(quán)及……”
他說著將一切的手續(xù)放在了她的麵前,胡芊茵不敢相信一頓飯的功夫怎麼忽然之間,事情發(fā)展成這樣。
律師將東西拿給了胡芊茵,薛柯煬喝完了口中的一匙湯,站起來和老板握手道,“我代芊茵謝謝你。”
“哈哈,這是我的榮幸,薛老板真是寵妻楷模啊,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蓖趵习逭f道。
然後胡芊茵意識到了,原來是薛柯煬在中間做的事情。
她一時不知說什麼,王老板等人很快離去了,薛柯煬重新坐下來,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笑道,“這是我答應(yīng)過你的,從前沒有機(jī)會履行,但我想現(xiàn)在既然我們還有機(jī)會再見麵,所以我想把從前對你的承諾兌現(xiàn)。”
“……”胡芊茵沉默著看了他一眼,心裏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她看著手中的那幾疊文件,搖頭一笑,“可是,我不想再欠你了……”
“胡芊茵,不必?fù)?dān)心你欠我的,我說過胡氏當(dāng)初送給你也是真的,後來做了讓你傷心的事情,我很後悔,這是我將近三十年來最後悔的事情,無論你信與不信,如果可以重來,我願意以性命來換。這些年你給我打來的錢,我都投入了我名下一個xh的公司裏麵,我想我們有再見麵的機(jī)會,我就將xh送給你!毖聼鋈恢g對她解釋道。
胡芊茵聽過xh,發(fā)展及其迅速的一個公司,她以為薛柯煬這些年是完全投入在公司裏麵。
“而這些年,xh我隻是代表經(jīng)營,當(dāng)時注冊xh的時候,我用的你的身份,所以在法律上,其實(shí)xh是你明下的財產(chǎn)!毖聼(yún)淡風(fēng)輕地說道。
這讓胡芊茵幾乎大跌眼鏡,xh的資產(chǎn)現(xiàn)下在國內(nèi)是有頭有臉的,讓她沒想到,居然是她的名字,薛柯煬擔(dān)心她不相信,於是打了個電話,夏冰很快就帶著文件趕來了,她顧及著之前得罪了胡芊茵的事情,膽怯地拿出了那幾疊文件,胡芊茵一看,果然看到是自己的名字。
這一刻如同做夢一樣,她沒想到薛柯煬這些年來,算是一直在給她打工。
她搖搖頭,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一切。
薛柯煬一個眼神將夏冰打發(fā)走了,然後追著胡芊茵來到了餐廳外麵,“胡芊茵,現(xiàn)在你知道不知道,我薛柯煬這輩子會選擇誰了嗎?”
他忽然熾熱起來的眼神,一切發(fā)展過快,灼燒著胡芊茵的思路,她站在那裏驚愕地望著薛柯煬,忽然之間仿佛穿越時間,而他們?nèi)匀鐜啄昵暗乃麄儯瑦矍槿栽冢瑫r間虛化。
這讓她不敢相信,這幾年的時間難道是完全的白過了麼?
“薛柯煬……”她無力地叫了一句,不知為什麼拒絕不了他。
“茵茵,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我現(xiàn)在請求你原諒我。”薛柯煬忽然之間溫柔了下來聲音,透著一種乞求一般的姿態(tài),“求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胡芊茵震驚極了,同時夾雜著一種感動,還有一種安心,仿佛這些年來她一直在等候著,就是等著這一刻。
而此刻,隻要她一個伸手,就能夠觸及他……
其實(shí),以現(xiàn)在來看,她是能夠原諒他的,忽然之間她不想再計較他從前的過失。
因?yàn)樗侨绱松類壑?br />
薛柯煬是被胡碧晴陷害的,根本不是他自願,可當(dāng)時她如同魔障了,一心隻想著逃離,可她沒有考慮的是她對他的愛情。
“茵茵……”薛柯煬看著胡芊茵逐漸被擊潰的表情,喜出望外,天知道他現(xiàn)在是多麼緊張,害怕她再次離開。
他忽然想起來他查到的東西,胡碧晴根本是個處,可今天他卻沒帶在身上。
“你跟我迴家,我給你看樣?xùn)|西!毖聼焖俚氐。
“我……”這忽然而來的熱情讓胡芊茵有些怯場。
這時候忽然之間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她停頓一下,薛柯煬也平複心情,說道,“你先接電話吧。”
“嗯!焙芬鹉闷鹗謾C(jī),離開了薛柯煬的懷抱,她看到電話那邊顯示燕喬。
“芊茵,我迴國了,現(xiàn)在在洪都酒店,你在哪兒?”燕喬溫柔的聲音道。
胡芊茵此刻心裏正沉靜在剛才忽然發(fā)生的一切,聲音裏的意外不是很明顯,“你怎麼迴來了?”
“給你個驚喜嘛。”燕喬在酒店當(dāng)中有些失望地道,“怎麼樣,不給我接風(fēng)洗塵嗎?”
薛柯煬似乎能聽到燕喬的聲音一樣,他變得有一些焦躁起來,但是並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胡芊茵半晌想拒絕燕喬,可是一時間找不到借口,燕喬說道,“對了,我們現(xiàn)在生產(chǎn)廠上有一些問題還要找你解決,等你來了之後我們商量一下吧。”
這番話就好像給了她一個定心丸一樣,讓胡芊茵沒有了其他的選擇,隻得道,“好,那我一會兒去找你!
她掛掉了電話,薛柯煬目光炯炯地望著她。
“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事,等以後有機(jī)會吧!焙芬鹦α艘幌戮芙^道。
薛柯煬愣了一下,似有無限的失望,但很快笑了一下道,“好,那我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再約……”
胡芊茵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離開的時候卻有一種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