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休息了!毖聼樕线微紅,穿著睡衣不自在地說道,然後他抬頭望了一眼,胡芊茵正蹲在那裏不敢出聲,她現(xiàn)在還處在震驚裏麵,而且她如果開口了,應(yīng)該怎麼和胡安柔解釋,她現(xiàn)在居然在一個陌生叔叔家裏麵,兩個人單獨(dú)待在一起。
胡安柔純真的眼睛望著他,“叔叔,你臉紅什麼?”
“……叔叔沒臉紅!毖聼瑤执嗖怀姓J(rèn),反倒責(zé)問,“上次不是告訴你不許你再一個人來找叔叔了麼,為什麼不聽話!
“叔叔不找安安,安安想叔叔。”胡安柔賊會撒嬌,小臉一垮,胡芊茵在上麵聽的那委屈的語氣都心疼了,這個小寶貝,她做錯了事,慣會用這一招來對付她,而每次她一撒嬌,她可就不忍心再責(zé)怪她了。
不過胡安柔看起來很喜歡薛柯煬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女之間血濃於水天生的牽絆。
而胡芊茵真不知道這算什麼鬧劇,女兒居然已經(jīng)和薛柯煬先認(rèn)識了……
而她倒是躲在這裏,久久不敢出現(xiàn),還擔(dān)心薛柯煬會怎麼和胡安柔說話,該不會他直接和胡安柔將她帶出來,最後整得很尷尬的模樣吧。
“想叔叔也不能這麼跑來。”薛柯煬將她抱在腿上,他早已經(jīng)知道她是自己女兒,臉上已經(jīng)有了父親的慈愛,揉揉她的小腦袋道,“不然叔叔生氣,以後不會再見安安了,安安再來叔叔也不會見……”
胡安柔張大眼睛,不知為什麼感到好委屈,眼睛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
薛柯煬一貫沒有慣小孩子的習(xí)慣,他是個男人,可沒那麼心軟。
胡安柔還是第一次碰到不領(lǐng)賬的對手,可小家夥情商很高,幹脆轉(zhuǎn)移話題道,“叔叔,你脖子上有草莓!
“……”這下,薛柯煬和樓上蹲著的胡芊茵都無語了。
“呃,這個,叔叔一會兒先安排人送你迴家吧……”薛柯煬想了想還在等著的胡芊茵,想著還是老婆重要,不能冷落老婆。
“叔叔你一個人在家嗎?”胡安柔不依不饒地問道,她忽然警惕起來,倒像是一個查崗的小家夥。
知道胡安柔要將她媽咪介紹給他。
薛柯煬忽然起了一個壞心眼,知道胡芊茵在聽著,故意地道,“不是,和一個阿姨,叔叔叫阿姨下來!
胡芊茵心裏一個咯噔!
胡安柔說道,“什麼阿姨,有我媽咪漂亮嗎?”
說著小家夥已經(jīng)從薛柯煬腿上下來,往樓上而去了。
胡芊茵聽到了那一下一下的腳步聲音,立即站起來就躲迴了薛柯煬的臥室裏。
而胡安柔直接就看到二樓最漂亮的門而去,“阿姨在這裏嗎?”
胡安柔顯然是個敏感的孩子,她忽然感覺很傷心,叔叔該不會真的有女朋友了吧,是和女朋友在家裏做遊戲嗎。
薛柯煬一看玩大了,連忙攔住胡安柔道,“別,叔叔逗你的,叔叔一個人在家。”
小孩子還是比較好哄的,他幾句話將胡安柔哄到了客廳裏麵。
胡芊茵在臥室裏那叫個大氣不敢喘。
過了會兒,薛柯煬收到了胡芊茵的短信,“這,這誰家的小朋友啊,你能不能把她送迴家……”
薛柯煬看了,知道胡芊茵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實,嘴角扯出一抹邪魅微笑,也不再遊戲下去了,安排了夏冰過來將小家夥送到家裏。
胡芊茵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自然。
“茵茵,我看你好像很緊張!毖聼室膺@麼問她道。
“什麼啊,我緊張了嗎?我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不是很明朗的在你家裏……有個小朋友來很害羞的!焙芬鹚啦徽J(rèn)賬。
“是嗎?”薛柯煬倒也不揭穿她,笑瞇瞇地道,“茵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這連孩子的麵都見了,難道她還打算瞞著他嗎?
胡芊茵心裏糾結(jié)無比,卻難為該如何開口,“我,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沒有就好,我又沒說什麼!毖聼苡酗L(fēng)度地沒追問,胡芊茵精致的臉上這才淡定下來……
下午,方蘭青給薛柯煬打電話,她人已經(jīng)來到門外了。
“別怕,有我在!毖聼ラ_門以前,抱著胡芊茵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嗯!焙芬鸩恢獮槭颤N,他一個吻現(xiàn)在都讓她十分安心。
方蘭青鐵青著臉走進(jìn)來,見到胡芊茵第一句話就冷冷道,“胡芊茵,你為什麼還是纏著我兒子?”
“不是她纏著你兒子,是你兒子纏著她。”薛柯煬直接道。
“你……”方蘭青氣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胡芊茵低著頭道,“方阿姨,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她的,我媽這人,就愛亂操心。”薛柯煬維護(hù)著胡芊茵道。
這讓方蘭青更不爽,“柯煬,媽這怎麼能叫亂操心呢?”
“那你認(rèn)為不是嗎?今天是誰讓你來的,胡碧晴是嗎?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薛柯煬幾乎不用怎麼思考就可以想到,胡碧晴肯定哭哭啼啼去告狀,結(jié)果方蘭青下午就來了……
“那又怎麼樣?”方蘭青幹脆承認(rèn)了。
“媽,那你知道不知道,你讓她來照顧我,她倒好,昨天在我湯裏麵下藥,你知道下的什麼藥嗎?我那個時候身體狀況,她卻還想著在那時候睡了你兒子!毖聼睦湫糖缫舱娓易。
“什麼?”方蘭青不可置信地道。
“劉嫂可以作證!闭f著,薛柯煬就要撥打電話給劉嫂。
方蘭青感覺臉上掛不住,就拿過他的手機(jī)道,“還打什麼,你們……真是……”
可是她卻也說不出什麼了,瞪著他們倆,卻也沒辦法,薛柯煬的個性向來她都管不住,尤其是一遇到胡芊茵的事情,最後她隻能生氣地離開了,但是對胡碧晴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後來胡碧晴又給她打電話,方蘭青沒有接。
“你媽媽要生氣了,你還不趕快收拾下,晚上給她道個歉!焙芬鹪诩已Y勸道。
“道什麼歉,她先找了你兩次,總想破壞我的幸福,難道我做兒子就不能生個氣了……”薛柯煬任性地道,說這話主要是為了哄胡芊茵高興,他心裏怪方蘭青,但是知道方蘭青也做不出什麼來,現(xiàn)在將胡碧晴的事情揭穿,最起碼他母親能踏實幾天。
“……”胡芊茵不知是喜是憂,不過被人寵著的感覺是真好。
晚上兩個人來外麵散步,胡芊茵提到了貨車司機(jī)那件事情,道,“現(xiàn)在胡躍清已經(jīng)來了,我那裏也在跟著,但還沒有那個人的消息,你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辦?”
“等,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但是其實他們就在我們手心裏,以不變應(yīng)萬變,慢慢地搜查,總有找到的一天,但是他可離不開港城,假以時日總會將他找到,F(xiàn)在應(yīng)該感覺到焦急的應(yīng)該是他……”薛柯煬嘴唇勾起道,那自信冷魅的模樣,讓胡芊茵迷戀不已。
她乖順地依偎在他胸膛,夜風(fēng)浮起他們的發(fā),柔柔的……
幾年來,她一直沒有這樣安定的幸福。
那是任何人無法給她的。
“好,我聽你的!焙芬鹦∨说卣f道。
兩個人現(xiàn)在甚至穿了情侶裝,就這麼在外麵散步的感覺真好,他這麼努力這麼等待,或許就在等這一天吧。
感謝胡芊茵,感謝上天,還能給他能夠得到幸福的機(jī)會。
薛柯煬擁抱她,兩個人共度著這一天難得的快樂時光……
而這一幕被不遠(yuǎn)處的燕喬看到了,他在國外和胡芊茵單獨(dú)相處了那麼多年,可是卻抵不過胡芊茵迴來港城幾天,其實他從胡芊茵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兩個人會有舊情複燃的機(jī)會,這些年來薛柯煬和他一直都在商場上博弈,兩個人明裏暗裏在利益上麵鬥得不分上下,他知道薛柯煬是因為什麼,是在警告他,以此來告訴他,胡芊茵是他薛柯煬的女人。
這讓燕喬十分挫敗,他身邊的司機(jī)道,“燕喬先生,我們還不走嗎?”
“走……”燕喬沉著的表情有一絲絲疲倦的破敗,難道胡芊茵天生不應(yīng)該屬於他麼?
難道他就沒資格得到幸福麼?
胡芊茵,為什麼不肯看他一眼,為什麼不肯給他一個機(jī)會。
燕喬內(nèi)心從愛而開始衍生了一種奇異的情緒,他必須要得到胡芊茵,他已經(jīng)做了這麼多,早已經(jīng)騎虎難下……
“燕喬,你真是做的一手好局啊。”晚上,胡躍清打來了電話,燕喬正獨(dú)自在酒店頂層的露天臺上喝著紅酒,已然微醺。
“我做了什麼局?”燕喬聽出來對麵聲音,英俊的臉上不卑不亢,如同當(dāng)年一般,可現(xiàn)在的燕喬早已經(jīng)今非昔比,即便在薛柯煬的多方麵打壓,可他仍然在茁壯成長,再不久之後便會繼承ay,到時候更是如虎添翼,他要讓薛柯煬死無葬身之地。
“你自己做了什麼局,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胡躍清這些年早已經(jīng)猜透了,沒想到他當(dāng)時居然被燕喬這一個毛頭小子陷害,就那麼蒙受不白之冤多年,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