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煬在倫敦時為了胡碧晴,都不惜那麼‘懲罰’她……
那肯定在他心裏,胡碧晴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地位。
“放心吧,她沒在!毖聼罱K還是解釋了一下,他最終還是相信了一句話,那就是如果不解釋,女人在心裏不知道會胡思亂想成為什麼樣子!
胡芊茵不免訝異起來,她不明白薛柯煬為什麼解釋。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深想,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慢慢打開的門縫外傳出,“媽咪~”
“安安!”胡芊茵來到胡安柔身邊,蹲下來摸了摸胡安柔的小腦袋。
胡安柔這麼冷的天在外麵待這麼久,沒弄丟她真是奇跡,沒感冒也夠幸運。
胡安柔的目光放在了薛柯煬身上,胡芊茵連忙對胡安柔道,“安安,不要亂叫,我們應(yīng)該走了……”
胡安柔滿臉的疑惑,但是看媽咪的臉色,乖乖地點了點頭,“好吧。”
胡芊茵站起來轉(zhuǎn)而對薛柯煬道,“打擾你了,我們要迴去了……”
“我派人送你們。”薛柯煬盯著胡芊茵。
胡芊茵望著他星夜般的眼睛,不知為什麼心一陣悸動,總感覺看到的是從前的薛柯煬,而並非後來那個忘掉她的薛柯煬。
“不用了……”她拒絕道,“我開車了!
薛柯煬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胡芊茵這才認識到,她可能多想了,或許因為現(xiàn)在她正在人生低穀,所以才會渴望看到從前的薛柯煬。
然而事實是,無論什麼感情,過去始終是過去,忘記也總歸是忘記了。
她帶著胡安柔離開了薛宅。
路上,她開著車,胡安柔問道,“媽咪,見到你,安安好開心!
其實胡芊茵以為胡安柔會鬧一會兒的,畢竟才剛剛相認的爹地終於肯理她,可是轉(zhuǎn)眼之間她不僅沒了爹地,連媽咪都很久沒有陪伴。
可是胡安柔卻懂事地對她這麼說著。
“安安乖!焙芬鹦臐氐。
將胡安柔帶到郊外別墅的時候,胡芊茵陪著胡安柔入睡,手機充上電,才看到燕喬一堆的未接來電提醒和短信。
胡芊茵想當(dāng)沒有看見,但仍是給燕喬迴複了一條短信。
夜晚,胡安柔慢慢地沉入睡鄉(xiāng),胡芊茵又起來聯(lián)係了一下倫敦負責(zé)伊洛的老師。
之後她才放心下來,她的計劃正在一步步進展……
ay高層有倫敦那邊一名高官的聯(lián)係方式,伊洛先是出現(xiàn),給燕喬措手不及的一擊,動搖燕喬在ay的地位。
之後,她再找出薛柯煬當(dāng)初給她留下的證據(jù),可以把燕喬送到屬於他的地方。
這麼久以來,其實她想起來,薛柯煬的郵箱裏麵有著自動備份功能,以及發(fā)送件都有備份。
當(dāng)時薛柯煬失憶以前,燕喬將薛柯煬發(fā)件箱裏麵仍舊保留的原件都給刪除了。
但是當(dāng)胡芊茵想起來薛柯煬的備份雲(yún)盤裏麵還有一份文件,她當(dāng)即就將那些下載下來,存儲到一個u盤當(dāng)中。
現(xiàn)在所最需要的一步,就是伊洛的能力能夠再強大一些,ay高層可以輔佐他一些,但他最好能讓ay其他的高層能夠接受。
畢竟如果讓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去做堂堂ay的總裁,誰也無法接受……
……
次日,胡芊茵想帶爺爺去醫(yī)院,胡老爺子卻義正言辭拒絕了。
在後花園裏,陪著爺爺散步的胡芊茵十分無奈!盀槭颤N?”
“我就是有點小不舒服,就去醫(yī)院,太小題大做了……”胡老爺子道。
“爺爺……”胡芊茵哭笑不得,“不管是不是小問題,我都希望你能夠去檢查身體,然後好好治病……”
胡老爺子哼了一聲,不理她了。
之後胡芊茵又勸了好久,胡老爺子仍舊我行我素。
在胡芊茵無奈的目光之下,胡老爺子忽然搖頭,之後長歎一聲,裏麵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無奈。
他背著手忽然停下來道,“茵茵!
“你有什麼話就說,爺爺,胡氏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會守護好它的,困難都是眼前一時!焙芬鸬。
“茵茵,爺爺知道你經(jīng)曆了這麼多,已經(jīng)成長了起來,爺爺也沒有擔(dān)心你什麼!焙蠣斪雍鋈坏,“而且,爺爺也相信,你一定會將這一切處理好!
“爺爺……”胡芊茵忽然之間,感覺到了肩上重擔(dān)。
爺爺嚴肅的目光,似乎將一切托付給她。
胡芊茵心裏一陣不安,“爺爺,你是不是已經(jīng)去檢查過了,你……”
果然不出胡芊茵所料,胡老爺子點點頭道,“是啊,爺爺檢查過了……”
胡芊茵心髒一跳,一陣不安籠罩了她。
胡老爺子卻反而坦然下來,“茵茵,爺爺怕是活不久了……爺爺之前去檢查過了,已經(jīng)是肺癌晚期,這次的病我實在不想治療,再昂貴再先進的治療,都有可能會有失敗的風(fēng)險,與其這樣,我倒不如多陪陪親人,F(xiàn)在醫(yī)院有一種抗傳染的新藥,讓我還能陪伴著安柔,還能等著你迴來,爺爺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爺爺……”胡芊茵望著眼前爺爺安然的臉,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
爺爺陪伴了她這麼久,對她有著莫大的恩情。
可是這麼早,就讓她麵臨爺爺?shù)碾x開麼?
她曾經(jīng)想著,等她何時坐擁天下,給爺爺所有的孝敬,可是不知不覺之間爺爺已經(jīng)要離開,而她……卻沒有辦法長期陪伴。
隻是,爺爺?shù)南敕ㄋ齾s明白,胡芊茵忍住心酸道,“爺爺,我支持你的決定,如果那真正是你想要的……”
胡老爺子哈哈一笑,“這才是爺爺?shù)暮脤O女,你放心地去闖吧,爺爺相信你!”
胡老爺子慷慨激昂地說著,隻是馬上又咳嗽了起來。
胡芊茵連忙扶住他,之後又帶著他迴了房間,胡老爺子倒不滿意地道,“你把爺爺看得也太脆弱了,爺爺是紙片人麼,咳嗽兩聲就趕緊讓我迴房間?”
“爺爺最棒了,隻不過,多休息休息嘛,別透支身體……”胡芊茵不得已地哄著老爺子道。
次日上午,燕喬聯(lián)係了胡芊茵,之後親自來了胡家。
他帶了各種珍貴禮品,以及給胡老爺子帶了禮品,進門後他帶來的人將禮品放下,爾後退出去。
胡老爺子已經(jīng)在客廳的椅子上坐著等,見著燕喬後,臉色未變,溫和地笑道,“客氣什麼,你把茵茵照顧好就是,不用給我?guī)н@麼多禮物!
“還有給安安的,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們因為事業(yè)比較忙,所以也沒有把你和安安接到一起生活!毖鄦袒盅}了往日善良的模樣,目光裏麵全是柔情。
真會裝。
胡芊茵可不想再給他任何正麵評價。
因此,一上午,胡芊茵一直比較少言寡語,她知道胡老爺子的智慧,早已經(jīng)勘破了一切,之所以不揭穿是知道她為難,畢竟此刻她屬於受製於人。
午餐以前,老爺子迴房間休息了。
燕喬坐下來在沙發(fā)上,問道,“安安呢?”
“安安上學(xué)了!焙芬痨o靜地道。
“你在這裏打算住幾天?”燕喬問道。
“住到我們迴去……我陪爺爺?shù)臅r間太少了,爺爺他現(xiàn)在身體很不好。”胡芊茵沒隱瞞她的想法。
燕喬感覺到胡芊茵在躲著他,沒想到來到港城後,她也是一樣的反應(yīng)。
薛柯煬就要結(jié)婚了,可她卻仍舊不接受他!
“說得就好像爺爺不生病,你就會迴去陪我一起了麼?”燕喬目光冷冷道。
胡芊茵諷刺地一笑,“燕喬,你難道現(xiàn)在以為愛一個人是傷害她身邊的一切麼?”
“我隻知道,我愛自己的方式就是把你留在身邊……人隻有一輩子,像我從前一樣隻給你和薛柯煬做嫁衣,實在是太傻了!”燕喬沉默片刻,最後如此說。
胡芊茵聞言不再說話。
她知道,現(xiàn)在燕喬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善良的燕喬,她說再多也沒用!
燕喬從走上這條不歸路之後,他就再沒了退路!
……
雖說燕喬不高興,但總歸胡芊茵還是沒有和燕喬住在一起,她在完成自己應(yīng)做的事,便抽空陪伴爺爺。
不過很奇怪,薛柯煬結(jié)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可是,來到港城後,胡芊茵關(guān)注過薛家,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他們要另住它處了麼?
胡芊茵這邊猜測著,下午帶胡安柔去逛遊樂場。
但她沒想到,她竟又在這裏碰上薛柯煬。
她從前怎麼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竟然這麼有緣,能在這個地方也碰到。
胡安柔正在一個旋轉(zhuǎn)木馬上,胡芊茵遠遠看到薛柯煬。
薛柯煬一個人,穿著很是休閑,他手中拿著一瓶水,仰頭灌下一口,看到她之後,他將水?dāng)Q上了瓶蓋。
“好巧……”胡芊茵道。
“好巧。”薛柯煬目光放在胡安柔身上。
“你現(xiàn)在不討厭我了麼?”胡芊茵好奇地道。
“我為什麼要討厭你……”薛柯煬似感可笑,“說來,你還沒告訴過我,從前我們的事情……”
“不是已經(jīng)有人告訴你了麼?”胡芊茵道。
“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從前以偏概全,但總該問問你我們之間的故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