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之後,燕喬成功判定有罪,證據(jù)確鑿,他被從ay集團(tuán)驅(qū)逐,而伊洛成為新上任的ay總裁。
晚上,伊洛請胡芊茵吃飯,在當(dāng)?shù)匾患也宛^。
伊洛穿著光鮮亮麗,隻不過臉上仍舊是那副純善的表情。
胡芊茵祝福地對他道,“恭喜你,伊洛。”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有今天...”伊洛是真心感激她。
“謝什麼,沒什麼好謝的!”胡芊茵終於將事情辦完,也算鬆了口氣。
如果不是薛柯煬,可能,她還要和燕喬鬥一陣子。
燕喬自從前跟著她,再到後來輝煌一時,此刻終於落敗。
她談不上對他同情,但很遺憾,一個原本聰明的人的美好的人生,就此打住!
“不管怎麼樣,你是我人生的一個轉(zhuǎn)折點,雖然卡西迪奧才是真正的贏家,但是,我真的很感謝你!”伊洛認(rèn)真地,再敬她一杯道。
此刻,胡芊茵也已經(jīng)把伊洛當(dāng)做了朋友。
胡芊茵張口飲下紅酒,“伊洛,今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ay是個很大的家族,你可能要麵對的不再是簡單的學(xué)習(xí)一些小知識...明白嗎?”
作為朋友,知道伊洛今後的路,她願他安然度過。
“其實我看你的眼睛很悲傷,然後,我自以為是了一把,就在昨天,我把你之所以來英國的事情,告訴了你的那個朋友,那個被稱為是薛少的男人。”伊洛道。
這話在胡芊茵心裏激起了千層波浪...
“什麼?”胡芊茵驚愕地道。
她嘴巴微張,呈現(xiàn)懵態(tài),伊洛這是把她的事情,告訴了薛柯煬麼?
“他聽了那些,好像說今天會來英國,我想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伊洛聳聳肩,斷測道。
他是個比較細(xì)心的男人,感覺得到,他想報答胡芊茵,和她合作甚至給她錢,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要看得到她總在為什麼而傷心。
女人,大部分都是為了感情。
胡芊茵的心緊成了一團(tuán),也就是,現(xiàn)在薛柯煬知道了她的真實想法?
“我覺得他來英國,應(yīng)該會第一時間找你...電話裏麵,他的表現(xiàn)挺在意的。”伊洛道。
薛柯煬在意她,胡芊茵聞言,心裏被這句話抓的緊緊的。
最後,胡芊茵告別了伊洛後,直接往燕喬的花園別墅而去...
...薛柯煬,是在那裏等她麼?
她在路上推算了一下時間,薛柯煬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她在路上開車,此刻路上車況還好,人並不多。
她踩著油門,快速地往前路開著,忽然之間,一輛黑色豪車違法拐了過來,驀然停在她跟前。
‘嗤——’地一聲...
胡芊茵趕忙踩油門,否則就會撞上前麵那輛車...
險要關(guān)頭,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跳飛快,她皺眉頭,前麵那輛車居然還不快走,還停在那裏。
胡芊茵並不想找對方理論,她隻想快點迴去,或許薛柯煬正在等著她...
現(xiàn)在或許他們之間的誤會,可以煙消雲(yún)散。
她剛要下車,去找那人移開車子。
對麵已經(jīng)下來了好幾個黑衣的男人,快速朝她走來,直接將她塞進(jìn)了她的車子裏,兩個男人將她弄到了後座,捂住她的嘴巴,有一個男人直接坐在了主駕駛,急速發(fā)動車子開了起來...
“幹嘛!”胡芊茵驚叫著,看著那輛黑車也開動起來...
胡芊茵還沒來得及動彈幾下,一個人往她脖子注射了什麼,她一下子暈沉了過去。
一時間,剛才停留之地好似什麼都沒發(fā)生。
在一間山林間單層的大房子裏,木質(zhì)的屋子,燕喬正坐在裏麵,胡芊茵正躺在他麵前。
“鎮(zhèn)定劑沒有注射太多劑量吧?”他墨黑的眸子盯著她,問旁邊的人道。
“沒有...”羅麗道,“就一點點,剛夠她睡一會兒,應(yīng)該就快醒了...”
“嗯,那就好。”燕喬扯了下笑容。
“其實,你幹嘛一定要跟那個男人過不去,你幹脆和她分開吧,這世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羅麗不平道。
“你不明白,她對我而言的意義。”燕喬扯了一抹微笑。
他眼前劃過了胡芊茵救下她時的一刻...
從那時起,她就是他這輩子命定的女人。
“我想,如果薛柯煬徹底死在她麵前,她才能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燕喬眼裏閃著瘋狂之焰。
“可是,那些黑幫的人在路上把你救出來,不是為了讓你為一個女人...”羅麗憤怒道。
“閉嘴!”燕喬冷冷看過去。
羅麗心一顫,隻得閉嘴。
胡芊茵雙手被綁起,燕喬拿起手機(jī),直接撥給了薛柯煬。
薛柯煬來到英國的消息,自然逃不過他的線報。
彼時,薛柯煬正在花園別墅附近,接到了燕喬的電話。
“薛柯煬,現(xiàn)在胡芊茵在我手裏,我想你來英國,就是為了她吧?”燕喬開著視頻通話,冷漠道。
“燕喬?”薛柯煬凝眉,氣勢一凜。
“我給你一個小時,你自己來。”燕喬嘴角邪惡一勾,不懷好意。
“你讓我去,我去就了麼?”薛柯煬冷靜下來,“胡芊茵是你老婆,我為什麼要為了她犯險?”
“這就要看你了...”燕喬看著薛柯煬,這時,他身後的胡芊茵發(fā)出一聲嚶嚀,從睡夢中醒來,剛好聽到那句話。
他幹脆將視頻對住了小榻上的胡芊茵,“我隻給你三十分鍾時間,如果你不來,就直接告訴她,你根本不會在意她。我想,這樣也好讓我老婆對你死心,不是麼?”
...燕喬?
胡芊茵從黑暗當(dāng)中醒來,還沒徹底清醒,但意識在腦重流轉(zhuǎn),她大概想明白了經(jīng)過,看清楚眼前的形勢,沉默地看著燕喬。
燕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芊茵,你那麼愛薛柯煬,你不想知道,他對你的愛有幾次麼?”
他表達(dá)的很清楚,他們的愛隻有一次。
薛柯煬已經(jīng)忘記了她,現(xiàn)在的他隻是薛柯煬,為了自己而活。
胡芊茵纖眉係緊,憤怒極了,“燕喬,你這個變態(tài)!”
燕喬卻十分安靜,繼續(xù)對薛柯煬道,“現(xiàn)在還有二十五分鍾,如果你不來,就直接告訴我們,我會帶著芊茵找一個平靜的國家,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y我可以不要,但胡芊茵,我一定會帶走。”
“燕喬,我不跟你走!”胡芊茵一掙紮,雙手的繩子更緊,勒得她生疼。
她表情表現(xiàn)痛苦,薛柯煬在視頻當(dāng)中看到了她。
他英俊麵容微變,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他對胡芊茵確實有些喜歡,他沒有從前的記憶。
所以對於他而言,胡芊茵是一個帶著些神秘的女人,身邊所有的人都拒絕著她侵入他的世界。
他對她有感覺,可是,為了她,犯這個陷,值得麼?
這時,胡芊茵似乎看到了他的猶豫,她平靜地道,“薛柯煬,你不要來...”
其實,她並沒有表現(xiàn)得那麼平靜。
此刻,沒有人比她更難過,那種被愛的人忘卻的絕望,胡芊茵這輩子都不想再有一次。
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視頻裏薛柯煬英俊惹眼的五官,淡然一笑。
她知道燕喬的瘋狂,雖不知道燕喬如何從路上逃離,可是,燕喬的危險,她領(lǐng)教過。
燕喬曾經(jīng)讓薛柯煬失去了那段和她的記憶...
那一天,她經(jīng)曆了人生裏麵最最撕心裂肺的一天,失去了最愛的人,被燕喬困在身邊。
“好,既然你們達(dá)成共識,那麼薛柯煬,我警告你,從今往後,不許再找胡芊茵,今天我給過你機(jī)會的!”燕喬惡狠狠道。
說著,他就要掛電話,但之前他扭頭對胡芊茵道,“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你們已經(jīng)過去了,看清楚了麼!?”
胡芊茵心重重地一沉!!
他要掛線之際,薛柯煬眉峰擰緊,薄唇道,“地址在哪,我馬上一個人去。”
他聲音分外地清脆,在這個燈光昏暗的木屋裏,迴響在胡芊茵絕望的耳邊,他的迴答沉穩(wěn)而篤定。
她愣了一下,在那瞬間心裏忽然被什麼感覺盈-滿...
...失去記憶的薛柯煬,也肯冒著危險來找她嗎?
她是在...做夢嗎?
燕喬蹙眉,過了一會兒,哼了一聲,將地址給了他,之後掛線。
胡芊茵愣了一下,看著此刻全然陌生自私的燕喬,大罵道,“燕喬,你為什麼要叫他一個人來,你又有什麼詭計!”
“我能有什麼詭計,你認(rèn)為還有什麼,能比讓他在你麵前失去你們的記憶更痛苦?”燕喬哼了一聲道。
“燕喬,你這樣做不覺得良心不安麼?”胡芊茵憤怒不已,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固執(zhí)!
此刻她心裏隻有對下一步的擔(dān)憂!
薛柯煬那樣的迴答,讓她心窩溫暖,同時更擔(dān)心他!
薛柯煬再強(qiáng)大,也隻是尋常的血肉之軀,他可以生病可以胃痛,也可以失去記憶毫無辦法...隻是為了救她,為了愛她。
“既然他那麼愛你,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願意為了你,賭上生命!”燕喬冷漠地說,然後打電話,叫進(jìn)來他的下屬。
“燕喬,你這個瘋子!!”胡芊茵氣得顫抖,沒想過燕喬會變成這樣,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