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有什麼意見麼?”薛老爺子故意先問薛柯峰。
薛柯煬現(xiàn)在在薛家勢力難當(dāng),所以他先用威嚴(yán)震懾住薛柯峰。
薛柯峰看了眼薛柯煬,後者一臉冷漠,毫無表情,他迫於薛老爺子在薛家的地位,隻得道,“這個,我倒沒意見......”
但他知道,現(xiàn)在薛家裏麵的人,都比較針對薛柯煬。
現(xiàn)在薛倩玉每天跟老爺子扇耳旁風(fēng),不知卸了多少薛柯煬的底。
方蘭青膽戰(zhàn)心驚,薛老爺子剛問到她,她就點(diǎn)頭,“那就同住吧......”
薛柯煬這種情況下,也不要搖頭,最後模棱兩可地結(jié)束了今晚。
離開的時候,薛倩玉出來送,薛柯峰和方蘭青走在前麵,薛柯煬直接迴過身,目光淩厲,“我當(dāng)你是我姑姑,但人不可過分得寸進(jìn)尺。”
“柯煬,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薛倩玉仗著現(xiàn)在唐家庇護(hù),鼓足勇氣對峙。
薛柯煬的能力,她這些年也看在眼裏,薛柯煬如港城的帝王,得罪了他的人,日子都不好過。
“隨你怎麼看,搬過來可以,如果你要玩,我可以陪你。”薛柯煬冷漠道。
他現(xiàn)在不想爭鬥,是因?yàn)椋攵嗯闩愫芬穑幌朐賹⑺芯Χ挤沤o事業(yè)。
但為了保護(hù)胡芊茵,他也不惜一切手段,他的女人,他會守護(hù)。
輪不到其他人欺負(fù)......
薛倩玉站在原地,看著薛柯煬離開,唐千鈞過來道,“倩玉,你們家的柯煬外麵風(fēng)評很不好對付啊!”
“何止是不好對付,簡直危險(xiǎn)至極。”薛倩玉細(xì)眉微微蹙起。
那時候薛柯峰的事,她略微知道一點(diǎn),這些年來她一直關(guān)注著薛氏,隻不過在等待著時機(jī)。
靠著能力上位,她當(dāng)然不行,所以現(xiàn)在就靠讓薛老爺子幫她上位。
薛柯煬迴到了家裏,胡芊茵正在沙發(fā)看電視。
“安安呢?睡了嗎?”薛柯煬伸手解下扣子,西裝遞給了家裏劉嫂。
劉嫂沒太說話,看出來他們夫妻有很多話要說。
“嗯,是啊,老爺子這麼晚把你們都叫去做什麼了?”胡芊茵問道。
“沒什麼,他要求我們現(xiàn)在迴去一起住。”薛柯煬來到她身邊坐下來,俊臉沉著,他這才剛和胡芊茵恢複關(guān)係,住在一起,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居然又來這麼一檔子事。
這時,劉嫂端來了熱水,“薛少,喝水......”
薛柯煬接過了水,胡芊茵對劉嫂道,“劉嫂早點(diǎn)休息吧,家裏沒什麼事了......”
“好。”劉嫂退下。
“要迴去的話,那就迴去住吧。”胡芊茵不想讓他為難。
而且,她也不怕薛家的人為難她。
“你不怕麼?”薛柯煬放下杯子,眼角微挑,桃花眼一片溫柔。
“有你在,我就不怕。”胡芊茵安心地抱著他,嘴角勾出一抹笑。
“你這麼相信我......”薛柯煬心裏一熱,體內(nèi)竄起衝動,還是自己老婆好。
“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如果不是我,你在薛家的日子,也不會這麼不好過......”胡芊茵偏著頭,靠在他肩上。
其實(shí),對於這些,她內(nèi)心很自責(zé)!
如果是別人犯她,她必然不會放過,可現(xiàn)在事情因她而起,要麵對的卻是薛柯煬......
“你放心,有老公在,會保護(hù)你的!”薛柯煬心裏一緊,輕易被她牽扯情緒。
看著胡芊茵有著自責(zé),他內(nèi)心都很是被觸動,在她臉上還是微笑最美!
忽然,他的頭再一次猛烈地痛了起來,薛柯煬起身往衛(wèi)生間而去,胡芊茵道,“你去哪裏?”
“洗手間!”他躲進(jìn)洗手間,捂著頭,痛苦地承受著。
他腦子的劇痛,上次去了檢查不出來,不知什麼情況,看來是他被那個博士刪除記憶的後遺癥。
這一個月,發(fā)作越來越頻繁,他心下隱隱有著不安。
好久之後,他才出去,胡芊茵正等著他,“你再不出來,我會以為你在故意躲著我呢......”
“我想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躲你?”薛柯煬溫柔一笑。
“好,那算我說錯了,好嘛?”胡芊茵海藻般的長發(fā),披落肩頭,眉宇間的笑意,彰顯她的溫柔嫻靜。
她隻是站在那裏,就極其容易讓他心動......
“茵茵......”他過去,將她擁入懷裏,深深地唿吸,試圖找迴曾經(jīng)的那種愛戀。
他曾經(jīng),和他現(xiàn)在一樣的愛她麼?
胡芊茵別開臉,他的唿吸那麼近,讓她心尖直顫......
一屋春色。
薛家老爺子可真不是開玩笑的,才剛剛下了指令讓幾個人搬來一起住,這才一周,就隻能來隨老爺子一起住了。
老宅分東西南北四院,東院是薛老爺子住。
西院是薛柯煬和胡芊茵還有方蘭青,南院是薛柯峰和他妻子,北院是薛倩玉和唐千鈞......
西院,方蘭青住在主屋,胡芊茵搬來後無奈問蒼天,看來,她的自由人生就這麼結(jié)束了麼??
房間倒是奢華,四處都是原木,中式風(fēng)格,非常傳統(tǒng)。
薛柯煬看她表情好笑,這時關(guān)上門,在房間裏問,“還說的不害怕,這才搬進(jìn)來,表情就變了......”
“隻是覺得怪緊張的,從來都沒這麼住過...”胡芊茵緊張地道。
“緊張什麼,這不還有我麼?”薛柯煬親吻她一下,那種自心底願去保護(hù)她的心情,幾乎將他整顆心淹沒。
“嗯......”胡芊茵連連點(diǎn)點(diǎn)頭。
薛柯煬才要又說什麼,頭又是一陣痛楚,他眼前一黑,差點(diǎn)沒站穩(wěn),這時方蘭青在外麵敲門,“你們在做什麼,開下門。”
胡芊茵見薛柯煬表情不對,把他扶著坐下後,趕忙又去開門,方蘭青沒什麼好臉色,“如果不是因?yàn)槟悖覀儙致飻D在這裏住?”
“沒有她,今天遇到的照樣遇到......”薛柯煬忍著頭痛,冷冷地道。
“你——”方蘭青氣個不輕,“我就說她一句都說不得麼?”
“她有什麼錯,你要說她?”薛柯煬冷汗涔涔,“如果不是胡芊茵,我就不會從英國安全迴來了......我對她一片癡心,你應(yīng)該感謝她,對我尚有情意,否則,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著,他給了胡芊茵安心的一眼。
直把胡芊茵內(nèi)心撩得春水瀾瀾,幸福不已......
“你這口口聲聲都在說什麼?”方蘭青隻得閉口,見薛柯煬表情不對,忙道,“你這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麼?”
“我還好...如果你要是對我們茵茵好點(diǎn),我會更好。”薛柯煬實(shí)力寵妻。
胡芊茵感動不已,可現(xiàn)在讓她很擔(dān)心,“最近看你總是頭痛,怎麼迴事?”
“沒什麼......”薛柯煬怕她擔(dān)心,就搖搖頭。
現(xiàn)在這薛家,如果再得知他有頭痛的病,肯定又要作什麼文章。
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權(quán)力削減一半了,如果不是看在薛老爺子的份上,他可不想再迴薛家。
可薛老爺子可沒有完全站在他這邊考慮,他綜合得是整個薛家。
現(xiàn)在他大權(quán)獨(dú)握,薛倩玉虎視眈眈,方蘭青又反對他們,現(xiàn)在薛家對他們的阻力,可真是不小。
方蘭青看他們一眼,落下留下一句,“芊茵,你趕緊好好收拾一下,柯煬他不舒服,別什麼也指著他。”便走了。
胡芊茵看著她背影,無奈至極,她真就那麼不受待見麼?
薛柯煬從身後攬著她,臉色慢慢從虛弱之中恢複,“傻丫頭,有我在,不管什麼時候,都別害怕......既然決定了牽著你的手,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明白嗎?”
胡芊茵迴身抱他,“好,我相信你,但是你的身體讓我很擔(dān)心,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好不好?”
“我沒事。”薛柯煬嘴角一彎,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
可胡芊茵當(dāng)然不行,第二天還是把他拉到了醫(yī)院,可是檢查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癥狀。
剛檢查出來,薛柯煬又是一陣劇痛,這更讓胡芊茵擔(dān)心,“到底是怎麼迴事?”
“不管怎麼迴事,這件事先不要讓家裏知道......”薛柯煬俊臉蒼白,扶在車身上,胡芊茵就在她身側(cè)。
而附近不遠(yuǎn)之處,胡碧晴剛好也來開車,剛好聽到了他們說話。
“是不是燕喬給你刪除記憶以後,落下的病根?”胡芊茵心裏不安地問道。
“沒事,不是經(jīng)常痛,你擔(dān)心什麼?”薛柯煬溺寵地揉揉她的頭發(fā)。
“......”胡芊茵隻有不語。
等他們走後,胡碧晴從一輛車後閃身出來,嘴角彎出一抹冷笑。
她得不到的幸福,別人也別想安生!
不知不覺胡芊茵在薛家老宅住了也有幾天,早上的懶覺一個也沒有了,每次吃飯都對著薛家一大家的人。
這薛家真夠防備她的,為了防止她不要對薛家的財(cái)產(chǎn)覬覦,竟然這麼聚在一起這麼盯著她。
這天劉嫂道,“我今天聽北院的下人說,薛倩玉和唐千鈞的兒子要帶著女朋友來看他爸爸了...”
“唐千鈞的兒子?”胡芊茵問道。
“是啊,據(jù)說中午要跟我們吃飯...”劉嫂道。
胡芊茵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薛倩玉現(xiàn)在自從進(jìn)了薛氏,安排了不少她身邊的人進(jìn)薛氏,薛柯煬最近身體不佳,她很是擔(dān)心他!
她倒是知道唐千鈞有個兒子,叫做唐夜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