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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薛氏,胡芊茵抓著他的手問,“你還記不記得古靈海?”
“記得。”薛柯煬點頭。
“那你喜歡她嗎?”胡芊茵不安地搖搖他的手。
“喜歡的話,我和她早就在一起了,就不會再對你一見傾心。”薛柯煬的嘴角掛起了淺笑。
他在她麵前,似乎總這麼溫柔,胡芊茵似乎被注入了力量,“那就好。”
“那就好?我沒猜錯的話,難道老婆你是在吃醋嗎?”薛柯煬開了車,為老婆係上安全帶。
“哪有,我有嗎?你現在基本上什麼都歸我了,我怎麼可能吃醋!”胡芊茵拒絕承認。
吃醋,她才沒吃醋呢,可惡的男人哈,居然敢揭穿她,哼,是因為她現在溫柔善良體貼了麼。
就不怕她和別家老婆一樣,讓他迴去跪搓衣板。
“老婆,承認也沒關係的,被自己最愛的女人吃醋,其實是一種幸福。”薛柯煬認真地道。
“......這個。”胡芊茵倒,“我還沒見過誰家的老公教唆自己老婆吃醋的。”
“吃醋有什麼不好,代表你在乎我。”薛柯煬邪笑道。
“難道這就是你以前吃醋的理由...”胡芊茵無語地問,“你這不會是在給自己開脫罪名吧?”
“哈哈,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我就不吃醋了。”薛柯煬老實答,“因為擔心你再走丟了,我怕這一次不止失憶這麼簡單。”
“你現在心態怎麼這麼好?”胡芊茵偏頭,看著專心開車的薛柯煬問。
他側臉很好看,傍晚的夕陽,讓他如夢似幻,在她心裏泛了一圈圈漣漪。
“我也不知道,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麼?”薛柯煬嘴角勾了一下,眉眼裏還有著屬於他的霸氣,然而臉上卻盡是溫柔。
或許和薛柯煬失憶有關吧,但現在胡芊茵不在乎他能否想起來她。
隻要能讓伊洛盡快幫她找到當初那個神秘的博士,能夠明白薛柯煬為什麼會總是會頭痛就好。
這是胡芊茵全部的願望。
兩個人在港城大街小巷地約會,買衣服,逛街,吃東西,各種好玩的地方尋了個遍。
然後接了胡安柔,一起迴家,就在這時,汽車的電視裏港城新聞開著,裏麵傳來了薛倩玉在薛氏最近的作為。
就在今天下午,古靈海所謂的一大票業績,也被廣播了出來。
“我的天,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麼?”胡芊茵憤憤地道。
胡芊茵在心裏估量一下,古靈海帶來的利潤確實不少,不愧為曾經的富家之女,能力比胡碧晴要強太多。
看來她這次確實是碰到強勁的對手了。
“茵茵,你好像對她很不滿意。”薛柯煬不禁又笑她,他心裏隻有她,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難道,是給的她的安全感,還不夠多嗎?
“隻要是想傷害你的人,我通通都討厭。”胡芊茵表示不悅,她現在也是護夫狂魔一個,絲毫容不得誰傷害自己老公。
“媽咪,你好厲害哦!”胡安柔都不禁感慨道。
之前的胡芊茵努力工作,壓根就不表露自己的表情,除了跟她的親子時間。
但是,現在的胡芊茵簡直就是個感情側漏的霸氣辣媽。
不過,她好喜歡這樣的媽咪!
“安安...”胡芊茵很害羞地瞥了一眼女兒,然後看到她兩眼冒著紅心,幹咳一下。
她現在好像是越來越少女了,為什麼一和薛柯煬在一起,她總會如此心態年輕有活力。
薛柯煬專注地開著車,但是嘴角卻掛著幸福的笑意,他愛的女人,如此深深地愛著他,這即便讓他隨時死去,都願意。
一家人玩到了九點半,迴家的時候,胡芊茵和胡安柔在電梯口等待,而薛柯煬去放車子了。
他把車子停在車庫門口就好,自然有家裏的專門雇請的司機會代替他泊車。
可是胡芊茵等了好久,也沒等來薛柯煬,胡安柔拉著她的手,“媽咪,不如我們去找爹地吧,他好慢哦。”
“好,那我們去找他。”胡芊茵絲毫沒異議。
隻不過他們剛走兩步,一個人從空曠的殿堂那邊跑來,對她道,“芊茵小姐,薛少暈倒了!”
“什麼?”胡芊茵的心怦然跳著,激動地害怕地幾乎跳出胸膛。
她立即對她道,“你先帶胡安柔迴去休息,我過去!”
“好。”仆人小葉道。
胡芊茵來到薛柯煬身邊,他在主駕駛上坐著,安全帶似乎剛被解開,他停留在一個要下車的姿勢,另一隻手捂著頭。
她的心幾乎要碎了,想著他開車的時候,是不是他那時候就已經在頭痛。
她連忙道,“幫我把他搬到副駕駛,我現在就帶他去醫院。”
“芊茵小姐,這裏有專門的醫療設備配備,在九層,那裏有醫生,要不然先帶薛先生去那裏?”司機小宋道。
“好。”胡芊茵這才想起來,這房子完全屬於豪華裝,幾乎一應俱全。
有整個先進的醫療係統,甚至還有權威的醫生,美容醫生等等。
原本她還覺得這太豪華太奢侈了,因此和薛柯煬還拌過嘴,可是現在她忽然感謝,能夠讓薛柯煬盡快就醫。
薛柯煬來到了九層醫療室後,立馬經過了全方麵檢查,可是一切顯示正常。
胡芊茵看著躺在柔軟床上的薛柯煬,毫無放鬆之態,他似乎正在經曆著難忍的痛苦。
她的心在滴血,“柯煬,柯煬你醒醒,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我好怕。”
她心碎地道,一旁的楊醫生看著很是不忍心。
他看著薛柯煬此刻痛苦的模樣,也是搖頭惋惜。
“楊醫生,為什麼他的頭痛會檢查不出來,這不是已經有全國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了麼?”
她緊張地問,想起來了那個博士,當時的醫療設備,或許隻有那個博士,才知道薛柯煬到底什麼病。
“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其實之前薛少不止一次來檢查過,而且有和我要過腦部止痛藥...他說,近期發作越來越頻繁了,但我沒想會發展到痛暈倒的地步。”
楊醫生同情道。
胡芊茵聽著,幾乎咬破了唇。
看來薛柯煬甚至好多次發病,都是瞞著她的。
難怪他會對她這麼好,他是不是擔心,他以後有一天不能再保護她?
楊醫生出去後,“柯煬。”胡芊茵潸然淚下。
薛柯煬給她的愛,無論失憶前還是後,都是那麼用心照料,給予她很多很多。
其實她也沒想到,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薛柯煬仍舊願意這麼對她,甚至比從前還好。
就是這麼好的他,現在卻在痛苦的頭痛之中,無法醒來,她拉著他的手,一直望著他英俊而憔悴的臉。
薛柯煬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墨色的發,淩亂地繚繞,貼在額上。
他唿吸不均,不像安睡的模樣。
“柯煬,我會陪著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胡芊茵把燈關掉,然後迴到床邊,和衣在他身邊躺下,擁抱住了他健碩的身軀。
薛柯煬的身子微微地顫動,她擁抱著她,用準備的手巾為他擦汗。
他此刻手上吊著點滴,胡芊茵安靜地陪著他。
時間異常地緩慢,卻充實,到了淩晨三點,薛柯煬睜開眼,聲音喑啞而虛弱,“芊茵?”
“你醒了!”胡芊茵開心地道。
一晚上,她一直在親自看護他。
“嗯,我這是怎麼了?”薛柯煬迴想一下,似乎腦子有一片空白。
“你,停車的時候,昏迷了。”胡芊茵柔聲道,“那個,你不要多想了。沒什麼。”
“好。”薛柯煬挺直了想法,眉峰才舒展開。
此刻的他唇色有著病態的紅潤,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
“再睡會兒吧,好嗎?”胡芊茵哄著他道。
“你一直在這陪著我?”薛柯煬掃過牆壁上的表,知道現在已經是淩晨。
胡芊茵眼睛微微地泛紅,他一看,就知道她是哭過了,心疼地道,“你別擔心我,楊醫生是國內的權威腦科醫生,他會和他的團隊找出我的病因的。”
胡芊茵點點頭,直接躺進他懷裏,“柯煬,我想抱抱你。”
“我們家芊茵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薛柯煬目光垂下,落在她的頭發上,微微地頷首,落了一個吻在她的額頭。
仿佛在他眼裏,她隻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小孩。
而不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以後不許你再瞞著我,聽到了嗎?痛的時候,就要告訴我,我要隨時陪著你。”胡芊茵抬臉,嚴肅道。
“好好好,我會告訴你的,茵茵你放心。”薛柯煬那麼聰明,當然知道,胡芊茵已經從楊醫生口中得知他的病情。
“混蛋,居然敢瞞著我,你知道你昏倒了,我有多擔心嗎?說,你每天痛幾次?”胡芊茵抿著唇,含著淚,擔憂地問道。
“也沒幾次...”薛柯煬隨意地道,但一看她嚴肅的目光,不禁搖頭,隻得誠實道,“嚴重的每天在三到四次,輕微的就多了,經常會痛...”
胡芊茵心疼不已,沒想到薛柯煬是每天以這樣的狀態陪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