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時月很快就把倉庫做好了,那些已經切割製作出來的木材全部被放進去。
倉庫建的大,她索性又做個櫃子,把家裏麵的機器都裝了進去。
當天晚上京時月做飯的時候聞瀾才迴來,手裏還握了一把荷花。
“路過一個地方開滿這種花,好看聞著還香。”
聞瀾其實是特意找了花,他擔心京時月太天真,真被安布羅拐出去會出事。
與其讓安布羅用花來誘拐她,不如他把花摘迴來。
“真好看,哪兒找的到呀?”
京時月連忙接過花,先放在水池裏養,等吃過飯後她打算做個簡易木質花瓶。
“明天帶你去看看,安布羅呢?”
聞瀾環顧四周,卻發現安布羅並不在。
“他走了。”京時月並沒有細說,聞瀾也沒有細問,走了就好,這人看起來就不安好心。
晚上入睡前京時月把荷花插在花瓶裏,滿屋蓮香清香,十分安眠。
聞瀾沒忘記要帶京時月去看花,一早就起來要喊她去,索性那花離木屋並不算太遙遠。
京時月穿了件好看的裙子,看起來像是為去看花精心挑選的。
實際上她看花隻是借口,她想摘些蓮藕迴來。
二人早飯過後就出了門,荷花塘就在當初京時月摔下來的山崖附近,站在這還能聽到瀑布的聲音。
不過她現在無心去找瀑布,而是直接脫了鞋子進池塘。
“這水還挺涼的。”京時月彎身在泥裏摸著,聞瀾隻以為她是在玩,站在岸邊不錯眼的看著她。
京時月摘了不少蓮藕扔到岸上,忽然感覺到腿上有滑滑的觸感。
“什麼東西遊過去了。”
她低頭看著渾濁的水裏自言自語,估摸著應該魚。
聞瀾卻以為池塘裏有兇獸,畢竟對於海木星人民來說,水裏麵有什麼東西他們從來不關心。
海底他們還會放探測儀進去,而其他有水的地方,早就被填上了。
聞瀾二話不說踩著飛行器過去把京時月從水裏撈出來,迴手一個炮彈炸進去。
池塘裏的泥水飛濺,屏障上都是斑斑點點的汙泥。
不少魚被炸到岸上,京時月錯愕的眨眨眼,她以為自己就夠行動派了,沒想到聞瀾比她還狠,直接炸了個池塘。
“果然有不知名的兇獸。”
河魚這種生物對他來說十分陌生,聞瀾嚴肅的盯著,似乎想看看這些兇獸有什麼本事。
“修哥,不用看了。”京時月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是些鯽魚,最多能給你吐兩個泡泡出來。”
聞瀾愣住,就這樣?
“下去,我要把那些魚都撿起來都帶迴去,也不知道魚身完整的還剩幾條,還有沒有氣了。”
京時月跳下飛行器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去檢查她可憐的小魚。
原本這些都是她的腹中餐,結果現在都被炸成渣渣了。
“還有幾條活的,真不錯。”
京時月連忙把這幾條活的扔進竹簍裏,竹簍裏還有塑料,本來是防藕上麵的泥水蹭到身上。
現在更方便了,京時月直接往竹簍裏接水,還能給這些魚續續命。
“那些花……對不起。”
聞瀾不好意思的道歉,那些荷花也被炸的狼狽不堪,哪還有最初的美麗了。
京時月莞爾笑道:“沒關係,我們重新挖個荷花池就好了,就在薑叢蓄水池右下方吧,離雞鴨舍都近。”
她主要是想養魚,荷花池用來養魚趕鴨子都是很不錯的。
她選的位置離家裏和山泉都近,也很方便。
聞瀾還是有些自責,京時月卻是歡快的又去周圍看看,又撿迴兩條魚後,她才準備往迴走。
倆人半路上正飛著,原本的晴天忽然變的黑壓壓的。
他們站在飛行器上本就在空中,甚至都能看到不遠處雲層內電閃雷鳴。
“要穿過雲層迴去嗎?”
穿越雷電雲層,京時月心底越來越興奮,她還是第一次做這麼刺激的事。
“不用怕,飛行器有保護係統。”
聞瀾還是擔心她害怕,伸手輕輕扶住她的肩膀。
超智能飛行器自己計算著雷電路線和時間,遊刃有餘的從一道道雷電中穿過。
其中有好幾道雷就在京時月眼前劈過,近的仿佛她抬手就能摸到那道紫白色雷電。
這是京時月從未體驗過的感覺,等到穿出雷區,她克製著興奮,轉頭道:“修哥,我們再玩一次吧!”
聞瀾也很少見到她有激動情緒,迴頭看向那片沒多久就會散了的雷區,再看看京時月期待的眼神,緩緩點頭。
他操控飛行器往迴走,京時月笑的開心且十分真實。
【這……好玩嗎?這不是雷雨天經常能遇到的事嗎?】
【誰知道呢,京時月的愛好本來就與眾不同。】
【但她笑的是真開心,和之前裝出來的開心不一樣。】
【笑意達眼底,京時月真的好漂亮啊。】
【我要是神秘人,我也會帶她再玩一次,美人一笑多難得啊。】
聞瀾中途特意解除屏障,好讓京時月玩了個痛快。
盡管迴到家裏的時候二人都成了落湯雞,那也沒澆滅京時月心底的興奮。
就是聞瀾剛迴屋子裏就有些咳嗽,京時月趕緊湊過去,踮腳摸了摸他的額頭。
“有些燙啊。”
京時月擰著眉頭,她沒想到聞瀾的身體會這麼弱,一時間有些懊悔。
“沒事,有治療儀。”
聞瀾拿出治療儀,京時月抿著唇坐在客廳裏,望著竹簍裏的魚,微微挑了眉。
這場雨下得又急又大,但停的也很快。
雨一停,京時月就把搭簡易灶臺用的石頭都搬了出去,又去後院排屋附近找了些極容易幹的石頭片。
這種石頭片不吸水,她把已經幹了的石片鋪在地上,上麵重新搭建灶臺,開始燒火。
燒火的同時京時月就把已經死了的魚拿出來,刮鱗去內髒,放進豬油裏煎。
煎完再放進另外的鍋裏和蔥薑一起燉煮,熬魚湯最重要的就是火候,京時月守在灶臺前,控製著柴火。
而屋內,剛用完治療儀的聞瀾,卻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他的頭越來越疼,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能量似乎有暴走的跡象。
聞瀾按著自己的腦袋,克製住心底的暴躁。
不行,不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