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糜芳看到那清澈如水的液體,本來想說這薑林是不是拿水來糊弄自家兄弟,自古以來,哪裏有這麼酒這麼清澈的?
可是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出來,一股誘人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聞到這股酒香,糜芳本來要說的話頓時被憋了迴去。
糜竺看著酒杯裏清澈見底的酒液,然後又聞到那誘人的酒香,頓時就把肚子裏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糜竺把酒杯端起來細細的嗅了一下,頓時一臉陶醉的說道:
“好酒!”
說罷一仰頭,把杯中酒盡數(shù)倒入了嘴裏,但是下一刻,糜竺頓時瞪大了眼睛,本來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
一直觀察著糜竺的糜芳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來到糜竺麵前焦急的說:
“大哥,你怎麼了?”
糜竺揮揮手,示意糜芳不要緊張,他把酒咽到肚子裏,仔細的體會酒在肚子裏麵的灼熱感,良久之後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果真是好酒,我糜家行商數(shù)百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好酒,這可要多謝薑公子,要不然我可喝不上這種美味。”
“哈哈,糜家主說笑了,既然糜家主喜歡,那我們今天就不醉不歸!”
“哈哈,痛快,來滿上,我們再走一個!”
…………
薑林這個酒壺雖然不大,但是也能裝兩三斤左右麒麟釀,糜家兄弟雖然酒量不錯,但是第一次喝酒精度這麼高的酒,很快便喝醉了。
糜家兄弟喝醉之後,自然是有家仆過來伺候他們休息,薑林這是搖搖晃晃的被區(qū)星給攙扶著迴了如意樓。
到了房間內(nèi),區(qū)星本來是要扶著薑林躺下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剛才還醉意朦朧的薑林瞬間就清醒了。
“主公你……”
“我沒事,這點酒還灌不醉我,行了,你也迴去休息吧,估計糜家要等明天下午才會來找我們!”
區(qū)星知道薑林裝醉自有他的打算,也沒有詢問太多,朝薑林拱了拱手就迴去休息了。
薑林來到窗戶邊,看著漆黑的夜空,許久之後才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薑林起床之後,就和區(qū)星一起在朐縣裏麵逛了起來。
薑林發(fā)現(xiàn),這朐縣不僅繁華異常,這物價竟然也十分的便宜,不說其他地方,就是這糧食幾乎比涿縣便宜了近乎一半。
薑林就是現(xiàn)在身上沒有錢,不然他恨不得把所有的錢都買成糧食給拉迴涿縣。
等待中午的時候,糜家又派仆人來請薑林去赴宴。
薑林自然不會推辭,他讓區(qū)星和管亥各抱一壇十斤重的酒壇隨他一起去糜家赴宴。
等到了糜家,薑林竟然發(fā)現(xiàn)糜家兄弟竟然在門口來迎接自己,薑林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抱拳行禮。
糜竺上前親熱的拉住薑林的手臂,幾人一同進了糜家。
雙方落座之後,這才開始了聊天,糜竺率先說道:
“薑公子這次過來可是帶來了白砂糖?”
薑林搖了搖頭說道:
“估計白砂糖還需要兩三個月,不知道去年的白砂糖糜家可是全部售賣出去了?”
“那倒沒有,不過也所剩無幾了,那不知道薑公子此次千裏迢迢來到徐州,所謂何事?”
薑林不答反問:
“不知糜家主覺得昨天的酒水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隻是這種酒水應(yīng)該是極為難得吧?”
薑林朝區(qū)星和管亥招了招手,兩人便立馬把酒壇子擺在了大廳之中,然後他們把酒壇打開,頓時一股誘人的酒香開始在大廳內(nèi)蔓延。
薑林朝糜竺拱了拱手說道:
“我這次想和糜家主談的生意就是這麒麟釀!”3sk.
“麒麟釀?果然是好名字!”糜竺感歎了一句,立馬問道:
“不知薑公子這次帶了多少麒麟釀?”
薑林知道如意樓就是糜家的產(chǎn)業(yè),自己帶了多少酒,自然是瞞不過他的,於是說道:
“不知道糜家是想做長久買賣,還是打算做一錘子生意?”
糜竺聽薑林這麼問,頓時來了興趣:
“不知道這長久的買賣怎麼說?這一錘子生意又是什麼意思?”
“想必糜家主也知道這種酒的價值,如果是一錘子買賣,我一共帶了五百壇麒麟釀,每一壇十斤重,糜家主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我絕不討價還價!”
薑林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然後觀察了一下糜竺的神色後繼續(xù)說道:
“若是長久買賣,那就是這種麒麟釀我隻賣於糜家,也就是說整個大漢以後隻有糜家有這種酒水出售,每一壇酒水三十金!”
一壇酒水三十金,薑林這五百壇酒水就是一萬五千金,也就是1.5億錢!
糜竺聽了薑林話,眼光閃動了幾下,他當(dāng)然是知道這種酒的價值,特別是對於那些世家大族來說,一百金一壇都能賣的出去。
再說以糜家的行商方式,自然不會這樣十斤一壇的出售,他們會分成小份,一份一斤重,這樣一份賣個十金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這酒和白砂糖不一樣,白砂糖對於世家大族來說隻是奢侈品,有沒有都是一樣的,不影響生活。
但是這酒對於世家大族來說那是宴會中必不可少的東西,如果有可能,這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
想到這裏,糜竺對薑林說道:
“這些酒我糜家五十金一壇收購,另外我再出十萬金買這種麒麟釀的秘方!”
糜竺這話一出,大廳內(nèi)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管亥雙腿都有些發(fā)軟,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十萬金那是多少錢,足足十億錢,別說擁有這麼多錢,管亥做夢的時候想都不敢想!
而現(xiàn)在自己主公隻要張嘴答應(yīng),一下子就能擁有這麼多錢,這讓管亥對自家主公敬佩的同時,忠誠度也是刷刷的往上漲。
就在糜竺滿心期待的目光下,薑林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
“十分抱歉,這秘方是我薑家祖?zhèn)髦,林不敢做那出售祖物的不肖子孫!”
糜竺聽薑林這麼說,頓時歎息了一聲說道:
“那好吧,我也不強人所難,我選擇做長久的生意!”
聽糜竺這麼說,薑林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他拱手說道:
“小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糜家主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