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霜凝瞪大了一雙美眸,又是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座紙橋橫跨兩棟大樓之間,確實是太壯觀了。
於是她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這座紙橋是真的嗎?”
看到了聶霜凝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葉天笑了笑,淡淡地道:“你能看到的,當然是真的啦,不過,這座橋普通人是看不到了!
“你是意思就是說……我現在能看到鬼了?”聶霜凝一臉又害怕又興奮的表情。
能看到鬼,她當然是很害怕的,但可以看到鬼,這種體驗,她以前還從未有過,所以她又很期待。
“對,你現在能看到紙橋了,證明這牛眼淚是真的有效,看來那個大伯並沒有騙我,好了,你現在就瞪大眼睛,靜靜看我的表演吧!
葉天說完,口中再次念念有詞,手捏法訣,說道:“亡魂盧桂枝老公,請速速現身。”
接著,他又拿起一張符紙,再次揮動桃木劍將那道符甩向對麵盧桂枝的那間房子去。
隻見那道符紙“嗖”的一聲,幻化作一道火光,鑽入了對麵的那間房子窗戶裏了。
這時候,聶霜凝也是屏氣靜息,非常緊張地盯著對麵。23sk.
不一會兒,令人驚掉下巴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竟然從盧桂枝那間房子裏的窗戶走了出來。
更令聶霜凝震驚的是,明明那窗戶是有鐵柵欄圍住的,但那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竟然直接穿過了鐵柵欄,走了出來,並走上了那座紙橋上,接著,便是顫顫巍巍沿著紙橋走了上來。
眼前的一切,看得聶霜凝頭皮發麻,不自覺地驚叫一聲,撲進葉天的懷中,並且緊緊地拽著葉天的手臂,仿佛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看到聶霜凝驚得花容失色,葉天連忙迴頭安慰她道:“不要那麼害怕,有我在這,它不會傷害到你的。”
這時候的聶霜凝簡直是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了,隻是用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從下麵緩緩走上來的那個男人,牙齒都不自覺地顫抖得上下碰撞起來了,現在,也隻有葉天是她唯一的護身符了。
那個瘦瘦高高的男人越走越近了,不一會兒,就走完了這座紙橋,直接走進了葉天的那個房間裏來了,並踏上了葉天事先鋪好的地毯上,在厚厚的白麵粉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看到了那地毯上厚厚的麵粉上的腳印,聶霜凝似乎忽然明白了葉天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原來,這些麵粉的作用就是隨時可以監測到鬼魂什麼時候來到的。
當然,她現在滴了牛眼淚,可以直接看到鬼魂,就另當別論,但普通人也可以從麵粉上知道有沒有鬼魂來過。
“來者可是盧桂枝老公?”
葉天手執桃木劍,盯著那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問道。
隻見那男人很機械地轉過身來,循著葉天的聲音望去,眼神空洞,那張慘白無比的臉在如此近距離觀察之下,顯得更是麵無血色,看起來特別的瘮人。
同時它的口中緩緩說道:“我就是盧桂枝老公,我叫李誌銘,不知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呢?”
那聲音聽起來很縹緲,忽遠忽近的,絕對不像是一個人能說出來的。
葉天望向聶霜凝,發覺她此刻正驚得睜大著眼睛,顫抖得很厲害呢,於是他用強而有力的臂彎緊緊地攬著她,說道:“不用怕,有我在呢!
感受到了葉天那厚實的胸膛和溫暖的體溫,聶霜凝的情緒才逐漸恢複過來,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你那個案子的失蹤人口是不是叫李誌銘?”葉天問道。
“對啊,盧桂枝老公就是叫李誌銘!甭櫵c了點頭。
“那他豈不是已經……死了?”聶霜凝這時候才醒悟過來,臉色頓時又變得煞白。
“對啊,你說得沒錯,這個李誌銘已經死了!比~天淡淡地說道。
雖然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但聶霜凝聽見後,依然是十分駭然。
“李誌銘,你死了多久了?”葉天對著李誌銘的鬼魂問道。
“我隻是知道自己死了,但是死了多久就不知道了,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就是覺得有一層網罩住自己,但又衝不出去,就一直呆在那間屋裏。”那鬼魂陰森森地說道。
“那是道鎮魂符,你是被鎮魂符困在那裏了,不過那道符已經被我剛才甩出的那第二道符破掉了,那是專門用來破鎮魂符的解魂符,那張網消失了,所以你才能走得上來。看來,盧桂枝還應該請人作過法,用鎮魂符封住了那間房。”葉天對那鬼魂解釋道。
隻見那鬼魂用空洞的眼神望向葉天,緩緩地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怎麼死的?”葉天繼續問道。
聶霜凝也是非常好奇地睜大了眼睛,但卻又不敢問那鬼魂,隻是在旁點了點頭。
隻見李誌銘的鬼魂緩緩地掉轉頭,望向了葉天的方向,拖長聲音說道:“我是被她毒死的。”
“你口中的那個她是誰?”葉天繼續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那毒婦盧桂枝了!蹦枪砘晖蝗粣汉莺莸氐溃車臏囟撒畷r間好像忽然下降了幾度,冷得聶霜凝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那天晚上,我喝了她遞給我的糖水之後,便感到了一陣劇烈的肚子痛,很快就昏死過去了!蹦枪砘暾f道。
“再後來,我隻是覺得我整個人就飄了起來,漂浮到了空中,但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軀體躺在地上,任由盧桂枝那毒婦將我的軀體大卸八塊,想伸手去阻止她,卻又完全發不上力,如同抓到空氣一樣!蹦枪砘昀^續說道。
聶霜凝聽見那鬼魂這樣說,不由嚇得失聲尖叫起來,須臾,她才小心翼翼地向那鬼魂問道:“難道盧桂枝將你的屍體……碎了?”
那鬼魂用空洞的眼神望向了聶霜凝,點了點頭,表示肯定聶霜凝的說法。
葉天望向聶霜凝,說道:“那麼,你現在應該知道李誌銘是怎麼死的了!
聶霜凝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狠,竟將自己的老公碎……”
那個字她始終說不下去了,因為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她也不想說下去了。
“那他究竟是什麼時間遇害的呢?”聶霜凝用一雙美目望向葉天,眼神中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