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你眼瞎呀！”


    杜永孝離開警官辦公室，迎麵與一個齙牙警員撞上，對方正是剛剛被杜永孝擠掉名額的齙牙駒。


    齙牙駒看到杜永孝先是詫異了一下，這才上下打量一眼不屑道：“搞乜鬼，也學人穿西裝打領帶？就算你這撲街打扮再靚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繼續待在新界撿牛糞！”


    “哈哈哈！”旁邊幾個同伴笑了起來。


    齙牙駒欺負杜永孝他們早已見慣，尤其今天杜永孝打扮的這麼靚仔，又是西裝又是馬甲的，還學人打領帶，也不知道是不是偷來的，總之讓他們有些不爽。


    麵對齙牙駒挑釁，杜永孝隻是淡淡一笑，掏出手帕蘸了蘸額頭汗水，好像很怕對方樣子，主動讓開道路。


    見此，其他警員一臉譏笑，暗罵杜永孝是個膽小鬼，窩囊廢。


    齙牙駒就更囂張了，揮舞拳頭：“今天老子高興，暫且放過你！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說完，又哼了一鼻子，這才推門進入。


    今天是紮職日子，齙牙駒一早就向幹爹顏雄納了“投名狀”，準備紮職便衣調去九龍跟隨顏雄打天下。


    顏雄也很看好他，並且透露給他消息，這次分區競爭十分激烈，港島那邊幾乎全部滿員，想都不要想。


    九龍這邊也差不多被上麵那些大佬們包辦，現在隻剩下一個名額，他顏雄已經和負責分區的警官打了招唿，讓齙牙駒努把力，爭取分到九龍。


    齙牙駒沒想到顏雄會這麼看重自己，顏大探長親自開口，這次還不穩贏？！


    想到這裏，齙牙駒就順手關好房門，美滋滋地來到印度佬麵前，啪地一聲敬禮：“長官，你好！我叫齙牙駒！”


    ……


    杜永孝離開三樓麵試區，下了樓，沿著樓梯來到下麵，穿過一個足球場，最後來到了警員更衣處。


    更衣室內，斑駁的牆壁上張貼著各種警訓，以及“除暴安良”，“匡扶正義”字樣，另外還有英女皇的自畫像。隻是畫像上的英女皇嘴巴上不知被哪個缺德鬼黏了一塊口香糖。


    “唿唿唿！”


    為了縮減經費，偌大的更衣間竟然連個吊扇都沒有，隻有在旁邊放置一臺搖頭扇，很多警員不自覺地把搖頭扇方向對準自己，一些不服氣的就又把頭轉過來，很快發生爭執。


    杜永孝覺得這樣的爭執很是無趣，大家都是成年人思想卻還這麼不成熟。


    當看到一襲白西裝，風度翩翩的杜永孝走進來時候，那些爭執者停止了爭吵，一個個扭頭傻呆呆看著杜永孝。


    “我沒看錯吧，杜永孝？”


    “打扮這麼靚仔？”


    杜永孝絲毫不理會那些目瞪口呆同仁，忍著悶熱打開更衣櫃，裏麵塞著一身綠色警裝，一根塑膠警棍，還有白襯衫，黑褲子，以及一雙黑皮鞋。


    杜永孝把衣服收拾好，這套衣服他不打算再穿，扔掉很可惜，可以拿迴家便宜老弟。


    整理好衣服，杜永孝摸出一盒當下最便宜的好彩香煙，攏手用火柴點燃一支，深吸一口，鼻孔噴出兩道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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