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港督府正在舉行新聞發布會時。
作為香港總警司的杜永孝卻在辦公室接到了一通急促電話。
“孝哥，你猜的不錯，港府受不住壓力，已經開始行動！接下來怎麼做？”
電話卻是陳細九那邊打來。
杜永孝手指敲打桌麵，“既然他們要點火，那麼我們就澆油咯！火勢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這港島到底是誰的港島，整個港島燒沒了，對誰有利！”
“是，孝哥，我明白！”陳細九在那邊篤定迴答，隨即掛斷。
杜永孝放下電話。
咚咚咚！
女秘書黃鶯端了咖啡進來。
“昨晚熬夜，你飲杯咖啡先！”
杜永孝點點頭，從黃鶯手裏接過咖啡，“阿鶯，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伱說人是不是都很貪心？”
“這個……也許吧！”
“那麼如果讓你舍棄一切換條命，你怎麼做？”
“呃？”黃鶯想了想，“當然可以咯，畢竟有了命才有一切，千萬不要有錢沒命花！”
“有錢沒命花？”杜永孝笑了，放下咖啡，“你說得對！可天下最聰明的人，卻總是想不通這個道理。”
黃鶯剛要開口詢問是誰想不通，辦公桌電話叮鈴鈴再次作響。
黃鶯幫杜永孝接聽。
電話是警務處長打來的，內容很簡單，要求杜永孝下午三點務必參加全體高層大會。
這種大會最低級別也是督察，像杜永孝這種總警司必須參加。
港督在開新聞發布會，這邊警察部隊召開高層會議，整個香港顯然已經亂套。
……
下午兩點鍾。
按照港府程序，全港媒體都在緊急播放港督麥理浩的《港英政府高全民書》-——
“尊敬的市民，各位代表，我謹代表港英政府對外宣布，從今日起，為了淨化環境，懲治腐敗，港府將聯手新成立的廉政公署一起嚴打貪汙腐敗！”
“為此，特頒布《港島特派廉政專員公署條例》，賦予廉政公署調查人員以最大權力，輔助廉政公署打擊罪惡，嚴懲貪腐！此條例經立法會審批，即日生效，特此公告！”
此消息一出，整個香港立馬嘩然。
對於那些靜坐請願，還有聯名示威的民眾來說，無不歡欣鼓舞。
港督府既然這樣公告，就證明了這次嚴懲貪汙腐敗信心。
另外，賦予廉政公署無限特權，就可以針對那些警界高層進行公開調查，再也沒有人可以徇私包庇，逃脫法律製裁。
對於香港警隊來說，卻如一個驚雷，驚得眾人魂飛魄散。
本來廉政公署已經夠厲害，現在有港府幫忙背書加持，以後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拿他們警隊開刀。
一句話，如果連警隊高層都逃不了，他們這些底層嘍囉，又怎躲過此劫？
杜永孝是在參加警隊高層會議時的路上得知這個消息。
很顯然，港督沒直接通知他們，卻用這種方式讓他們得知消息，目的就是要告訴他們，港府對他們這些警察很失望，讓他們自己搞掂此事。
如果不能熄滅民眾怒火，那麼港府就會棄車保帥，殺一儆百。
……
下午三點鍾-——
警務處-——
兩百平的警務處會議室，人頭攢動，煙霧繚繞。
以警務處長羅森為首的警隊高層總計六十八人全部到位，其中杜永孝名列第九，也是整個會議室中少有的華人麵孔。
“該死，這次我們真是要被那些可惡的華警連累死！”
“說的沒錯！要不是他們太貪心，也不會搞成這副模樣！”
一名鬼佬助理，還有一名鬼佬警司一臉不滿地吼吼道。
其他鬼佬高層也紛紛點頭-——
“是啊，誰知道港府會發這麼大火氣，現在那邊要幫助廉政公署調查我們，看起來這場風暴很快來到！”
“就算真的刮起來又怎樣？”一個鬼佬副處長翹著腿，一臉不屑道，“我就不信，他們敢動我們試試！頂多去調查那些華警，他們在警隊最低級，連印度人都不如！”
那位副處長說完，像是想起來什麼，忙轉頭對杜永孝說道：“杜警司，我這句話可不包括你！你可是我們大英帝國男爵，和那些黃皮豬不一樣！”嘴上這樣講，語氣卻充滿戲謔。
現場有些鬼佬忍不住偷笑。
畢竟像杜永孝這樣優秀的華人存在警隊，就等於擋住了他們上升的路，他們怎能不嫉妒？
杜永孝沒吭聲，而是摸出一支煙，咬在嘴角，冷冷望了那人一眼。
那位副處長見杜永孝不做聲，還以為拿捏住他，更加得意：“所以嘛，這次我們不如幫港府一把，把那些犯事兒的華警統統交出去！”
“對，把他們交給廉政公署，這樣一來那些民眾一定能熄火！”有人附和道。
“一哥”羅森沒有吭聲，而是目光巡視一周，“把所有犯了事兒的華警交出去，交給廉政公署處理，讓他們動我們的人，我們看著——你們都這麼想？”
現場一片寂靜。
啪！
杜永孝點著火。
打火機聲音清脆，打破寂靜。
眾人不由自主望向他。
杜永孝叼著香煙，斜靠在椅子上，吐一口煙霧，眼神犀利地掠過眾人：“我是不是坐錯地方？這裏不是警局，我也不是警察，那些廉政公署的才是！他們讓我們交人，我們就交人！他們要搞我們，我們就坐以待斃！不，坐以待斃還不算，還要給他們搞投名狀！把所有犯事華警交出去？包不包括我？”
現場再次死寂。
氣氛有些壓抑。
那個剛才嘲笑杜永孝的副處長忍不住開口：“杜警司，你怎麼能這樣講？我剛才講過的，你和他們不一樣，那些黃皮豬-——”
沒等這位副處長把話講完，杜永孝直接抄起眼前煙缸砸過去！
咣！
玻璃煙缸磕在對方額角！
崩裂！
流血！
現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到杜永孝會突然暴起！
更沒想到杜永孝會出手傷人！
並且傷的還是一名職位比他高的副處長！
再看杜永孝，砸完人之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朝對方罵道：“你一口一個黃皮豬，我黃你老母！不要以為你職位高我就不打你——”
把手帕丟向對方-——
“照打不誤！”
(本章完)